如果你不知道如今香港誰才是最後實力的人,如果你不知道如今香港誰才是最後排場的人,那麼,你就去九龍走一趟。你便知道什麼才叫作香港王者!
當晚,在白滿玉的特意安排下,整個九龍城附近街道全面封鎖。數十輛世界頂級的跑車,陸續開進街道,整齊的停在了九龍香格里拉大酒店門口。血瑪莉中,所有主幹一應到齊,只為了替陳飛飛餞行。
當蕭釋杉從自己那輛普通高檔轎車上下來時,連他都有些驚訝。想不到,只是短短這段時間,自己的那幫兄弟居然開上了如此好車。看來,毒品加上賭場的生意,的確是讓他們賺足了錢。
「我們進去吧!」蕭釋杉回頭對跟著身旁的盲爺和常伯道。兩人微微一笑,點頭跟著他往裡走去。
三人剛到門口,陸飛帶著她妹妹陸秋黎也出現在了酒店門口。這次,兩人分別開了各自的跑車出來,當然,陸秋黎那輛囂張的藍博基尼自然是最搶眼的。
「老大,你們來了!」陸飛笑吟吟的走上前,陸秋黎則乖巧的挽著陸飛的手。
「這女人今天怎麼這麼聽話?」蕭釋杉心中嘀咕,笑著和陸飛和陸秋黎打招呼。
「色狼,怎麼到哪都可以遇見你!」蕭釋杉這邊心中才為陸秋黎的乖巧感歎,那邊陸秋黎卻已是一句色狼出口。蕭釋杉苦笑的看了她幾眼,沒有說話,這時,白滿玉剛好帶著喪狗從酒吧裡出來。
「老大,你們可算是到了。裡面的兄弟早就等不及了!」白滿玉笑道。
「嗯,中途有些事耽擱了!」蕭釋杉道。
「喪狗,老大來了,你還不把老大帶進去?」白滿玉催促一聲,笑看著喪狗。喪狗瞪了他一眼,一臉不願意。他道:「老大可是大人物,我這樣的小人物怎麼能走在前面。還是讓老大先走吧!」說著,已側開身子。
盲爺和常伯聽到這話,都是臉色微變。對喪狗如此無禮而惱怒。不過,蕭釋杉卻始終笑臉相迎,也不介意,笑道:「走吧!」說著,未再看喪狗一眼,逕自朝著裡面走去。
「喪狗,別跟老大鬧矛盾了!」陸飛經過喪狗身邊時,低聲道。
「行了,我知道的!」喪狗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推著陸飛走進了酒店。
此次酒席,被白滿玉安排在了酒店最豪華的巨大包廂中。還特意請來了法國廚師、酒店頂級的調酒師和眾多優秀的女侍者,可謂是奢侈到了極點。
當蕭釋杉幾人跨進這個房間時,裡面已座無虛席。不僅陳飛飛、林浩、古易、樂施t、修羅剎、蕭潛、黑寡婦等人已等候在房間中,就連石頭、金牛等大亨及洪仇的幾個主幹也是紛紛到場。這可謂上一血瑪莉高層的第一次的集合。
眾人見到蕭釋杉進來,立刻一個個站起身,向著蕭釋杉打招呼。等到眾人互相寒暄完畢,蕭釋杉被安排坐在了上首。
「各位,這次我們是為飛飛餞行。雖然是餞行,但我白某人卻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找大家聚聚。平日裡,大家都是大忙人,沒時間見面。今天難得聚到一起,可要不醉不歸!」白滿玉第一個拿起酒,大聲道。
在坐的都是些粗人,被他一說,自然立刻紛紛起身敬酒。這酒席還未正式開始,氣氛已被白滿玉慢慢推向了**。
「老大,飛飛敬你有一杯!」陳飛飛和眾人乾了一杯後,走到蕭釋杉跟前道。
蕭釋杉淡淡一笑,端起酒杯,有意無意的朝白滿玉看了有一眼。後者見到蕭釋杉突然投來目光,心中一驚,急忙避開眼睛。蕭釋杉裝作不知,起身和陳飛飛碰杯,一飲而盡。
看著蕭釋杉和陳飛飛在那喝酒,白滿玉心中舒了口大氣。今日,他雖然已安排好了一切,已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但奇怪的是,越是到下手的時候,他心越跳的厲害。
他四下偷偷注意眾人的表現,見都無異樣後,心中才稍微安心了一些。他看了看表,見時間已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也是時候動手了。
他走到喪狗身邊。今晚,自蕭釋杉進來後,喪狗變一直獨自一個人在喝悶酒。
「喪狗,我前面的可都幫你搞定了。這最後的敬酒,總不會也讓我替你做吧!」白滿玉笑道。
「真的要敬?」喪狗似乎是在猶豫,臉色為難。
白滿玉心急著要讓喪狗去敬酒,便催促道:「早晚要敬,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向老大認個錯。這樣大家日後還是兄弟!」
「好吧!」喪狗猶豫了一下,終於站起身。白滿玉心中一喜,轉頭對眾人大聲道:「各位,喪狗前幾日和老大鬧了點矛盾。他今日想趁這個給飛飛餞行的機會,敬老大一杯。希望老大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喪狗!」
眾人聽到白滿玉的話,皆是一楞。不過立刻便鼓起掌來。喪狗臉色微紅,動作有些扭捏的朝蕭釋杉走去,順手拿起酒桌上的一杯酒。
這時,白滿玉突然阻止道:「各位,這酒雖然是喪狗一個人敬。不過,他這酒其實也是敬各位的。畢竟,前段時間他實在太渾,惹了太多的事。所以,我想,我們應該站起來,一起敬喪狗一杯。」
眾人聽到白滿玉說喪狗渾,皆是哈哈大笑,紛紛贊同白滿玉的意見。
白滿玉見眾人都同意,便接著道:「為了今日的道歉和為飛飛的餞行,喪狗可是用足了心思。這酒席便是他擺的,而這裡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喪狗提供的。大家看到那邊酒架上的那瓶巨大的法國酒王了嗎?那可是喪狗特意命人從國外帶回來的,為的便是今日大家能夠暢飲。」
說著,他已命人將那瓶巨大的紅酒取下,並取來特別的酒器,將酒倒出,然後替在場的所有人都倒上了一杯。
「來,讓我們和老大喝一杯!」白滿玉走到蕭釋杉跟前,舉起杯子,大聲道。
眾人立刻紛紛舉杯,大聲道:「喝!」
可就在眾人將酒遞到嘴邊時,蕭釋杉卻突然阻止了他們。蕭釋杉臉色平靜,淡淡的看著白滿玉。白滿玉心中有鬼,強自鎮定道:「老大,怎麼了?」
蕭釋杉目光始終盯白滿玉,嘴角忽然揚起一個詭異的微笑,看得白滿玉背後直冒虛汗。
眾人搞不清蕭釋杉到底要幹什麼,但又不敢發問,只能狐疑的看著他。
「你弟弟呢?」半響,蕭釋杉突然問出這樣一句話。經他一提,眾人這才注意到整個酒席上,居然沒有白堂玉。
「他身體不好,留在了家中。」白滿玉回答道,心卻已快跳到了嗓子口。
「嗯,那我們喝酒吧!」蕭釋杉咧嘴一笑,第一個將酒喝了下去。眾人舒了一大口氣,笑著將酒喝了下去。剛才蕭釋杉那眼神實在有夠恐怖的。
「你怎麼還不喝?」蕭釋杉奇怪的問道。
滿玉遲疑了一下,喝下了酒。
喪狗一直站在兩人身邊,心中奇怪蕭釋杉為什麼要喝這酒。這次的計劃,只有蕭釋杉和喪狗才知道。剛才那酒,即使是以喪狗的智慧也猜出其中大有問題。可是,讓他意外的是,蕭釋杉居然喝得如此爽快。
「或許老大自己心裡有計劃吧!」喪狗心中嘀咕道,同時喝下了酒。
之後,眾人便開始開懷暢飲。所有人似乎都忘了剛才那奇怪的一幕,即使是蕭釋杉也表現得異常的興奮,不停的和幫裡的一些主幹喝酒。而喪狗,在林浩等人的慫恿下,也和蕭釋杉碰了幾次杯。
眾人似乎都有些喝高了!
而此時,整個酒席上,最清醒的莫過於白滿玉。他雖然一直穿梭在人群中,頻頻向人敬酒,但卻是喝得最少的一個。他時不時會瞟上蕭釋杉幾眼,見後者似乎並未發現任何異常,心中便又稍微放心一點。
包廂中的一切,似乎都在白滿玉的控制之中。而在這個包廂的樓上,鬼王、食老鬼和木籐三人卻緊盯在一個屏幕前。
「看來蕭釋杉也不過如此!」鬼王冷笑道,心中對蕭釋杉頗有幾分鄙夷。
「小心使得萬年船!」食老鬼歎息一聲,道。
「哼,放心!今日所有的一切都已在我們的掌握之中。絕不可能出現任何紕漏!」鬼王自信滿滿道。
「木籐,我們的人過來了嗎?」鬼王問道。
木籐此刻坐在鬼王左邊,他看了看手錶,回答道:「應該已在樓下了。」
這次,他們為了一次性滅蕭釋杉,特意讓白滿玉清空了附近的街道,並安排了一百人留守在各個街道口。這是為了防止蕭釋杉的逃跑。至於酒店之中,鬼王已派了五十人留在那個樓層中。而最後剩下的五十人則被他留在了酒店門口,以防蕭釋杉的救兵趕來。
這樣的安排,真可謂是到了完美的地步。再加上裡面還有白滿玉這個內應,他已在那瓶酒中下了藥,恐怕過不了多久,裡面的人都醉倒在地。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出場了!」鬼王收起笑容,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木籐和食老鬼緊跟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