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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你才是豬 文 / 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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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雲很確定自己絕對不會看錯,夜闌瑾似乎是在傷心,但是具體為何傷心,她卻猜不出來。

    三個人之間頓時陷入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沉寂之中,誰也沒有先開口,就像是怕誰先開口就打破彼此之間的關係一樣。風雲的眼眸微微的掃過夜闌瑾,隨後又落到雲溪衍的身上,正準備開口的時候,突然一陣極為劇烈的慘叫聲猛然的傳來,瞬間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寂靜。

    「啊……」

    聲音痛苦,淒涼,慘烈,就像是人臨死前的悲鳴,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傷。

    與此同時,一陣慌忙的腳步聲傳來。

    「夜公子,太子殿下請你現在去看看皇上!」領頭的侍衛猛然的跪在夜闌瑾的面前,語氣急切而擔心。

    風雲有些疑惑這些侍衛的動作,但是當她看到夜闌瑾轉動著輪椅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這個傲嬌孩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牌啊!

    不過剛才的那陣叫聲應該就是赤霄現任君王墨淵塵的慘叫,而聽那聲音,似乎有些不對。

    「主子,我們就去看看吧!」風雲笑得極為的燦爛,雙手抓住夜闌瑾的輪椅,然後就推起來。

    「你幹什麼?」夜闌瑾回頭看著風雲,語氣很是不好,而他的眼眸似乎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神情。

    似乎像是憤怒,但是似乎又帶著一絲的恨意。

    每個人面對事情時候的第一神情,往往就表現出了他們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而夜闌瑾剛才的神情,著實讓她感覺到一些奇怪。

    「醫者父母心,看一下你會死啊!」風雲完全無視夜闌瑾冷漠的表情,她看了一邊跪著的侍衛,道:「趕快帶路,不然他不去了,我可不管!」

    「是是是!奴才這就帶路!」侍衛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在前面帶路。

    剛走幾步,周圍就開始喧鬧起來,宮女太監慌亂的走著,似乎就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一座極為繁華的宮殿前,剛準備進去的時候,裡面又一陣極為痛苦的叫聲傳了出來。

    一聽聲音和那瘋狂程度,風雲就知道是之前的叫聲,而她正準備腿夜闌瑾進去的時候,突然從宮殿中出來了一個披頭散髮的人。

    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劍,上面還滴著鮮血,而他身著一身明黃色睡袍,上面還繡著二龍戲珠的樣式。不僅如此,那明黃色睡袍上,此時已經鮮紅的血液給染紅。

    「滾開……滾開……滾開……」他不停的揮舞著劍,似乎就像是要驅趕著什麼。

    而且不僅僅是對著空氣驅趕,他看到面前有人就會毫不猶豫的拿劍砍了過來,似乎就像是怕那人會接近他傷害他一樣。

    不過周圍的侍衛,奴才們顯然是知道他會做什麼,都站在離他很遠的位置。但是他還是不停的對著空氣,在不停的揮劍砍著。

    風雲靜靜的看著有些瘋狂的赤霄皇帝墨淵塵,眼眸微微的沉了下來。而此時,夜闌瑾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枚銅錢。猛然銅錢射出,碰到了墨淵塵,而他站在原地停頓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倒到了地上。

    此時,旁邊的奴才很快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墨淵塵,然後將他抬回了殿中。

    「公子無情,你終於來了。」一陣年輕的男聲突然傳了過來,風雲有些詫異的轉頭,只見一個穿著明黃色衣服的少年向他們走來。

    他大概十五六歲,五官生的極為的精緻,衣服上繡著的蟒型圖案,宣示著他的身份。

    赤霄太子,墨封寒。

    「太子殿下幾番邀請,無情要是還不來的話,不是拂了殿下的面子嗎?」夜闌瑾緩緩地回答,而此時他竟然破天荒的勾起了嘴角,笑了起來。

    這一發現讓風雲驚訝不止,她的目光緩緩地掃過眼前的墨封寒,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想法。

    看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那麼簡單可以說的清的。

    「以公子無情的眼光來看,本殿下的父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墨封寒嘴角有著一絲笑,但是卻透著一種冷漠的氣息。他的話聽起來是詢問,但是更多的卻是無法避免的質問。

    「太子殿下,難道僅評一眼就可以斷定一人是善是惡嗎?」夜闌瑾反問,嘴角的笑冷徹如冰。

    他的話讓墨封寒有些愣住,但是很快,他又恢復了正常,他的目光緩緩地掃過風雲,眼眸中似乎劃過一絲異樣:「這位是?」

    「朋友之妻,無情代為照顧。」夜闌瑾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

    風雲愣了一下,真是有些無語,他和元天問怎麼看起來都不會像是朋友的,盟友還差不多。

    盟友?

    風雲的眼眸亮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看來這位朋友對公子無情來說很是重要,不然她怎麼可以輕易的將公子無情深夜推了過來啊?」墨封寒的話中有著深意,他的目光落在風雲身上,臉上有著笑,但是眼眸中卻沒有。

    「這與太子殿下無關。」夜闌瑾笑著回答,但是語氣卻是那樣的冷漠,他稍稍的回了一下頭,道:「走吧?」

    「嗯!」風雲點頭,隨後快速的推著夜闌瑾離開。

    這個墨封寒看起來過於陰鬱,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而且,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得到,雖然他對夜闌瑾很禮貌,但是卻掩飾不了他本質的敵意。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依舊是一片說不出來的沉默。

    此時月光如水,清雅至極,落在兩個人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了一層極為清淡的黑影。

    「夜闌瑾……」風雲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她應該把她想到的事情告訴他。

    「何事?」夜闌瑾微微的抬頭,眼尾快速的瞟了風雲一眼。

    「墨淵塵的病,應該是心病。」她緩緩地開口,用一個他們絕對能夠聽懂的詞訴說。

    其實,嚴格的來說是心裡問題,而且看他剛才的表現,明顯已經出現了幻覺。

    「我知道。」夜闌瑾緩緩的回答,語氣比剛才似乎要溫潤了許多。

    「那你還來為他治病,要知道你若是治不好,那個墨封寒絕對不會放了你的。」風雲忍不住開口訓斥他,明知是死路還要來,這孩子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自我們在無憂見過之後,這段時間墨封寒已經派人請了我十次,每一次都是禮貌至極,若是我再不來,接下來來的可能就是派兵來壓著我去了。」夜闌瑾緩緩地開口,話語中不只是無奈還是其他。他的目光劃過風雲,涼薄冷寂的嘴角似乎上揚了一些:「我不是元天問,你的語氣應該放的尊重些。」

    「尊重?」風雲停下,緩緩地走到夜闌瑾的面前,雙手環胸,自上而下的看著夜闌瑾,眼眸中有著深深的鄙視:「你說,我為什麼要尊重你?」

    夜闌瑾抬頭,靜靜的看著她,半響之後,道:「你不覺得你的語氣很不好嗎?」

    「那也要看人吧!」風雲眼眸一挑,隨後伸手指著夜闌瑾,聲音中有著明顯的不悅:「我幫你推輪椅推了多少次,你有說過謝謝嗎?」

    她的話中帶著明顯的質問,這話讓夜闌瑾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回絕她。

    「什麼東西都是雙方面的,想要別人尊重你,你就需要先尊重別人。別以為你是神醫,你就最大,在我眼中你就是任性鬧彆扭的孩子。隨心所作,一點都不知道承擔自己的責任。對了,說你是鬧彆扭的孩子或許有點抬舉你了,孩子還知道說謝謝和對不起呢!你就是一隻豬,一隻高高在上裝樣的豬。」風雲辟里啪啦說了一堆,完全將自己這幾天的不滿給爆發出來了。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對元天問的事情。

    不吃不喝五天,這人還真的是會想盡辦法整人。

    風雲氣的兩頰鼓鼓的,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也讓她有了一些急切,讓她的臉有些泛紅。她的眼眸璀璨至極,就像是星星一般,有著一種別樣的光彩。

    夜闌瑾靜靜的看著她,對於剛才她說的話,他似乎沒有什麼感覺。沉靜的眼神,猶如無邊的夜,讓風雲的火瞬間降了下來。想到剛才的話似乎說的有些重,風雲有了一些懊惱。

    不過,她必須承認,她那是吐真言,絕對的吐真言。

    「你和我長得都是人樣,我是豬,那你不是母豬了嗎?」夜闌瑾半天開了口,一開口就是一個極冷的笑話。

    風雲嘴角微微的抽懂了兩下,隨後很不好氣的道:「你才是豬,你們全家都是豬。」

    她的話剛說完,夜闌瑾的眼眸中很明顯的暗淡了一下,風雲很敏銳的感覺到他的變化,也意識到自己似乎無意識的戳到了他的傷口。

    「好了,就你一個人是豬好吧!」風雲立刻為自己剛才的話道歉。

    夜闌瑾靜靜的看著她,琥珀色的眼眸此時深沉的如同無邊的大海,眼底緩緩地落入風雲的表情,他突然緩緩地開口:「你才是豬。」……

    風雲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是同情心氾濫了,竟然對著這樣的一個人後悔自己說過的話,而且還道了歉,失策,她真是絕對的失策!

    「不過,豬,謝謝了!」接下來的那句話,讓風雲有了一種苦笑不得想法,這個夜闌瑾,還真的是個孩子。

    第二日,風雲剛起來的時候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她快速的打開門,夜闌瑾正好抬頭看著她。

    「我要去給墨淵塵治病,你跟不跟去?」夜闌瑾很直接的開口問道,沒有一絲的拐彎抹角。

    風雲愣了一下,有些差異的道:「你怎麼知道我對那個有興趣?」

    「我不像你,是豬,所以看不出來。」夜闌瑾很直接的打擊,絲毫沒有給風雲面子。

    只見風雲的嘴角很明顯的抽搐著,隨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像是把自己的不爽全部都壓下去一樣。

    「很好,我們走吧!」風雲很明智的和他避開了這個誰是豬的問題,她知道如果她再說下去,最後還真不知道,到底誰是豬?所以有時候,沉默就好。

    「推著我,謝謝了!」夜闌瑾很直接的把謝謝都說完了,顯然是不給風雲反駁的餘地。

    風雲看了看他,突然覺得,他先前說他是隻豬真的錯了,這人就是一隻狐狸,精心算計人的狐狸。

    推著夜闌瑾,風雲很快的來到昨晚到的宮殿前。昨天夜裡因為太過緊急,她沒有細細的觀察,此時看來,這不管哪國的皇宮都是那樣的奢望高貴,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富貴。

    見到夜闌瑾,所有人都微微的行禮,而且這宮殿的面前,似乎也被整修過了,似乎是為了方便夜闌瑾行走,而且宮殿中的門檻似乎也是剛剛弄掉不久。

    推進入宮殿,此時宮殿中站著很多的宮女太監。大殿正中央的地方,是一個極為大的床,周圍漂浮著各色的幔帳,但是隱隱約約卻可以看到床上睡著的身影。

    「啟稟皇上,神醫公子無情到了。」一邊的太監見到夜闌瑾連忙向床上睡著的人稟告。

    「夜闌瑾拜見皇上!」夜闌瑾緩緩地合手行禮,他有特殊情況不需要跪下,但是風雲腿好著要跪,可是她沒有想過跪什麼人的。

    不過還好,床上的墨淵塵很快的發話過來了。「不必行禮了。」

    此時,夜闌瑾看了風雲一眼,示意她推他向前。風雲很快的心領神會,推著他前進。

    輪椅的聲音在殿中響起,有些沉悶,所以即使在這樣寂靜的宮殿中也不會顯得過於的突兀。

    很快,夜闌瑾到了床邊。那些幔帳有些朦朧,看起來有些說不出來的美。

    他快速的伸手,將手搭在墨淵塵的手腕上。

    宮殿中有些寂靜,唯一可以聽到的不過是眾人溫和的呼吸聲。

    此時風雲的目光完全的落到了墨淵塵的臉上,他的臉看起來異常的憔悴,應該是被折磨已久。眼神看起來有些渙散,似乎看不到焦距,但是眼底卻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傷和難過。

    不僅如此,風雲還注意到,墨淵塵的呼吸時而平緩,時而急促,很明顯就是心理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此時,夜闌瑾緩緩地收手,琥珀色的眼眸落在墨淵塵的身上,涼薄的唇緩緩地開啟:「皇上無病。」

    「你胡說,朕怎麼可能沒有病?」原本躺在床上的墨淵塵猛然的做了起來,他的臉上表情急切而慌張,微微張合而又顫抖的唇,似乎實在害怕著什麼。

    「皇上無病!」夜闌瑾再次開口,涼薄的唇上似乎變得有些說不出來的嫣紅。他的表情沉寂至極,就像是在訴說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

    但是相對於夜闌瑾的平靜,墨淵塵就顯得暴躁而急切,慌張而害怕。他伸出左手指著夜闌瑾,身體微微的有些顫抖:「你……你……你……胡說……」

    「皇上無病!」夜闌瑾第三次強調,與此同時他微微的轉動自己的輪椅,後退了一些。

    而就在此時,墨淵塵一把拿起他床上放著的劍,拔劍就向夜闌瑾砍了過來。不過因為夜闌瑾的先見之明,墨淵塵的劍只是微微的從他的面前劃過,但是卻沒有傷害到他。

    「來人,給朕把他拖出去斬了,斬了。」墨淵塵急切的叫道,那姿態真像是瘋子一樣。

    不過他身邊的宮女和侍衛沒有一絲的動作,明顯是不聽他的話。

    「你們這是怎麼了,朕的話也敢違抗,真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墨淵塵從床上跳下來,披頭散髮的就要向宮殿中的人砍去。

    夜闌瑾冷冷的看著墨淵塵隨後快速的抓住一邊的一條幔帳,猛然的向他射了過去。

    幔帳如同閃電一般向墨淵塵襲擊而去,快速的纏住了墨淵塵的身體,夜闌瑾微微用力,墨淵塵整個人就被他摔到了床上。

    轉動著輪椅,夜闌瑾走到床邊,眼神冷漠的看著墨淵塵,道:「皇上要是不承認事實,公子無情無法救你,請另請高明。」

    他的話極其的冷漠,更是帶著一種冷酷,琥珀色的眼眸中愈發的沉深,就像是陷入了無底的黑洞一般。

    墨淵塵看著他,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安靜了下來。憔悴的臉上似乎有著受傷的神情,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無法訴說的落寞。

    「還有,皇上,將你害怕的東西告訴在下,不然皇上永遠都只能沉溺在過去中。」夜闌瑾的語氣越發冷漠,冷的讓風雲都感覺到有一絲的不自在。

    她看著夜闌瑾,從他的臉上感覺不到有什麼不對,但是她卻知道肯定有什麼不對。

    只是,到底是什麼?

    「沒有,朕沒有害怕的東西,朕沒有……」墨淵塵搖頭,不停地搖頭,就像是在否認著什麼。

    而此時夜闌瑾猛然的一抽他身上的幔帳,隨後冷冷的一笑:「那麼,請恕在下才疏學淺,不能治皇上的病。」

    快速的轉頭輪椅,夜闌瑾完全沒有猶豫的就向外面離開。風雲站在床邊,看了看床上的墨淵塵,緩緩地開口。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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