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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笑完之後,她就後悔了,因為她自己也不吃薑蔥蒜。而因為她的嘲笑,元天問硬生生的逼她吃下了一大片姜,害的她吐血的心都有了。
飯菜剛餵好,門邊便傳來的敲門聲,風雲回頭,夜闌瑾的手正放在門上輕輕的敲著。
「能進來嗎?」夜闌瑾的聲音帶著他一貫的冷漠,但是此時卻似乎更加的冷了。就像是冰雪散發的寒氣一般,讓人不禁想要瑟縮起來。
「夜公子,進來吧!」元天問微微一笑,眼眸中似乎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溫雅。
隨後他的目光緩緩地看向風雲,隨後輕道:「風雲,幫我去準備水,我想擦下身子。」
他話語中的意思那麼明顯,風雲要是沒有聽懂就是傻逼了。她點了點頭,然後端著托盤走了出去。
路過夜闌瑾的時候,她發現他的唇微抿,不是他一貫抿嘴的弧度,而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時候才會有的動作。聯繫元天問支她離開的事情,風雲想這兩個人之間應該有什麼事情想要好好地說一下吧!
她很快的離開,夜闌瑾也從門邊,緩緩的推著輪椅進了房間中。這裡房間的門都是沒有門檻,似乎是因為他的原因。
快速的走到床邊,夜闌瑾看著元天問,片刻後道:「你想要什麼?」
「玄尚令,還有我需要進去赤霞皇城下的地下冰城來治傷。」元天問很直接的開口,沒有一絲的隱瞞。
夜闌瑾冷冷的看著他,嘴角冷冷的勾起,道:「你憑什麼覺得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而且,你有什麼可以和我交換的。」
他想要的,他可以辦到,可是他也要有足夠的價值讓他去辦這些事才好。
「在你幫風雲解毒的路程中,我會給提供火麒麟的血,這麼多年,你一直夢想著站起來,應該就獨缺這火麒麟的血吧!」元天問微微一笑,猶如天地盡握手中,是那樣的自信。
夜闌瑾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眸很快蒙上一絲詫異的表情:「你這個男人,真是時時刻刻都在算計著別人。得到玄博令,殺了火麒麟,現在又要那火麒麟的血來還玄尚令,我真慶幸,我和你不是敵人。」夜闌瑾看著元天問,話語冷漠,但是卻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讚歎。
這個男人,真的讓他看不透。
似乎,他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理由的,而且都是精心算計好的。
不過……
他突然想到一個人,不過,或許對他來說,也是有例外的。
比如……那個人。
「在下也沒有想過和公子無情成為敵人。」元天問嘴角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笑,溫潤至極如同陽光一般耀目。但是,同時,陽光投下的陰影似乎也越發的濃重,沉深。
「我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得想清楚,我需要血不是一日兩日。」夜闌瑾的話中有著提醒,他的腿因毒而致,想要徹底的治好,絕對不會是一日兩日之功。
「我自然知道,夜公子不必擔心,在下絕對不會失信的。」元天問點頭,話語隨性至極,但是卻沒有人會懷疑他話中的真偽。
夜闌瑾雖然元天問不會說假話,可是他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站起來,是他從小到的生活目標,如果失去這唯一的機會,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活著究竟有什麼意思了。
所以,既然有這個機會,即使成功的幾率極小,他也不願意放棄。
「好,閣下請暫時呆在這兒兩天,很快,在下就要去赤霄皇宮。」夜闌瑾說完這句話就快速的轉動著輪椅,從房間中出去,而此時風雲剛好端著水進來。
風雲對著夜闌瑾笑了笑,而他連一眼都沒有施捨給她就直接轉動著輪椅走了。
這時,風雲才發現,什麼叫彆扭,什麼叫傲嬌。
這個夜闌瑾絕對是極品。
走進房間,風雲將盆放在桌子上。目光落到元天問,而他的目光似乎就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快速的擰乾毛巾,走到元天問的旁邊,隨之將他擦拭著身體。元天問不能動,也就任了風雲上下其手。
很快,風雲將他擦乾淨。她坐在旁邊,目光落在元天問的身上。
「你,難不難受?」風雲看著他一聲烤乳豬樣子,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點痛,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大礙。」元天問的嘴角依舊掛著溫柔地笑,連他的眼眸中都似乎和以前一模一樣,包含著如同微風一般的溫柔。
風雲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這個男人真的很狠,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而他對自己……
風雲想到那次的一箭,她似乎能夠感覺到當時那劇烈的疼痛。
「風雲,你在想什麼?」元天問突然問道,而他的聲音也將失神的風雲驚喜。
她愣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沒事。」
「風雲,無論我做什麼,都不會真正的傷害你。」元天問看著她,聲音極為的認真,似乎是在她宣誓一樣。
可是他這樣做,反而讓風雲的心有一絲的不安,她瞭解人動作的潛在意義。元天問這動作表明,他會做一些傷害她的事情,就像是之前,他用劍射穿了她的身體一樣。
可是,會傷害,又不是真正的傷感,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風雲感覺有些迷茫,就像是在大海中漂浮的扁舟,周圍全部都是濃重的白霧。蒼茫一片,浮浮沉沉,完全找不到她可以走的方向。
接下來的三天,風雲每天白天就在房間中陪元天問,而夜晚就去泡夜闌瑾說的毒泉。
不過,顯然泡毒泉有了明顯的效果,她在這兒的第三夜又到十五,可是那日她沒有再經受變老的痛苦。
但是,她很懷疑,自己身體中現在到底有多少毒了。
到了這兒的第四日,夜闌瑾便帶著他們出谷了。由於要輕便出行,夜闌瑾並沒有準備馬車,就直接搭了風雲他們的便車,當然免費的。
至於駕車的,現在變成了風叔和雲溪衍,禮魂也到了馬車裡,至於夜闌瑾就隨便的坐在一個軟榻上,他的輪椅不知道放在哪兒。
雖然車上多了兩個人,但是卻依舊是那樣的寂靜。
要是元天問和風雲鬥嘴,那麼還可以聽到一些聲音。如果他們兩個沒有聲音,那麼是絕對聽不到禮魂和夜闌瑾的聲音的。
這兩個人,一個只是靜靜的拿著書靠著馬車在看。不管何時望去,都是那邊的安靜冷情,讓人不得靠近。而禮魂,一直都是坐在一邊打坐,說是打坐,其實他是在練功。
說到練功,風雲就想到她的天絕神功,哎,現在事忙,她竟然連練功的時間都抽不出來。而且,現在又確定自己懷孕了,所以短時間內,她是不會再練功。
在馬上大概行駛了一天,他們就進了赤霄都城。傍晚,進的城,一進城就有人像是算到了一樣在城門邊迎接。之後,風雲完全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又被帶到了一國的皇宮。
來迎接他們的人將他們安置在一出極為冷清的院子中,不過這倒沒有出乎風雲的意料,以夜闌瑾的性格,也絕對不會住正殿,而且這樣的屋子雖然冷清寂靜,但是卻別樣的雅致。
晚上,風雲剛準備睡下的時候,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風雲目光看向外面沒有看到人影,而這兒讓人看不到人影的,也就只有夜闌瑾了。
她快速的走到門邊開門,剛好看到夜闌瑾正對著她的房門。
「不會又來找我泡毒泉的吧?」風雲一想到那毒泉,一瞬間一個激戰。
雖然泡澡是挺舒服的,但是泡多了,也真的會想吐的。
「你想泡了?」夜闌瑾抬頭,望向風雲。
燭火的光芒明暖艷麗,落在她白皙的臉上,給她增添了一種平時說不出來的柔和。她的五官在燭火的照射下,似乎越發的鮮活艷麗起來。
「怎麼可能?你當我沒有問過。」風雲趕緊拒絕,她是真的不想每天睡在水裡了,還是床舒服,她要睡床上。
「我要送元兄去地下冰城,你跟著來嗎?」夜闌瑾倒還真是忽略了風雲剛才說的話,而是說了一個別的問題。
房間中的元天問似乎是聽到他的話,聲音緩緩地傳了過來:「夜兄,她現在有身孕。」
夜闌瑾聽到元天問的話,很直接的推著輪椅越過風雲走到了房間中。看著床上的元天問,他的嘴角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她和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身體必然會受到影響,我是為你們的孩子著想。閣下如果不願,夜某也絕對不會勉強。」
「夜兄,我們只是交易,你還不到可以和我對抗的地步,所以別自作聰明。」元天問的聲音問題肉,但是卻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漠。
不過夜闌瑾似乎絲毫也不在意他的冷漠,因為他清楚的很,元天問對百里風雲是特別的,所以他絕對不會讓百里風雲有一絲的差錯。
既然知道了這點,他不好好的利用,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嗎?
「元兄,在下絕不會做超過我們交易的事情。所以,你不用擔心。」夜闌瑾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笑意,但是語氣卻異常的認真。他們這些人,或許都是無情,但是卻絕對不會失信。因為彼此都太過相似,他們沒有把握自己可以勝過對方,所以永遠不回貿然的動了對方。
「希望如此,對我來說,我有千萬種方法得到我想要的。」元天問笑得燦然,但是卻似乎有一種殘忍。
此時,雲溪衍緩緩的從外面走了過來。
「尊上,夜兄。」雲溪衍看著兩個,微微的致意。
「雲兄,麻煩你背著元兄,去地下冰城,人越少越好。」夜闌瑾剛說完就轉動著自己的輪椅,準備離開,路過風雲的時候,他看了她一眼,隨後道:「幫我推一下。」
「啊?」風雲有些詫異,他竟然這樣主動的讓她幫他推輪椅,不過想到他是個彆扭的小朋友,她也就很淡定的推著他。
四個人一路,很快的出了他們所在的院子。
出來之後風雲才感覺這兒真的是異常的冷情,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像是皇宮,反而有些像是廢棄的院子一樣。
夜闌瑾在眼前指路,風雲推著他,而他們的身後跟著元天問和雲溪衍。大概走了一刻鐘,他們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石室。
石室的門是雙向開的石門,最旁邊的地方,有著一個凹進去的洞,看起來原來似乎是插著什麼東西。
而此時夜闌瑾突然的自己推動輪椅向前一步,緩緩地從外面懷中掏出一物,正好插在那個洞上。
「轟……」門猛然的打開,風雲立刻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裡面侵襲而來,她不自覺的抱了抱自己的雙臂。
「進去吧!」夜闌瑾緩緩地開口,隨後讓風雲推著他先行而入,而雲溪衍背著元天問很快跟了上去。
一進到裡面,風雲才知道剛才那寒氣簡直就是小太陽給人的感覺,這裡面比外面最少上冷上十倍不止。而且,只是一個滿是冰雪的通道就給了人一種這樣寒冷的感覺,風雲已經無法想像要是進了最裡面到底是有多麼的冷了。
走過了一條長長的冰道,他們很快到了一間像是石室一樣的地方。雖然是地下,但是這冰室卻異常的明亮。
此時夜闌瑾突然停了下來,目光掃過這巨大的石室,隨後緩緩地道:「就將他放在這兒,五天後,自然可以祛除他身體中火麒麟造成的影響。」
「那他吃什麼?」風雲對於這個問題很疑惑,要是五天不吃不喝,元天問會掛的。
「他沒有你想的那麼虛弱,五天不吃不喝,相信他也可以輕易的挺過去的。」夜闌瑾的話說的有些讓風雲難以理解,五天不吃不喝,這怎麼輕易的挺過去啊!
要不讓他挺一下,給她看看,然後她再讓她家元天問來這兒挺著。
風雲的心裡明顯的護短,不過很顯然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風雲,我不會有事,你乖乖的出去。」元天問微微的一笑,似乎完全沒有在意。
風雲快速的走到元天問的面前,想要碰他,可是他卻還是對著她搖了搖頭。
「不要擔心我,好好照顧自己。」元天問緩緩的說道,聲音溫柔,但是似乎又有些命令的意味。
風雲靜靜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點頭:「嗯,我知道,你千萬別死了,我帶著孩子不大好改嫁的。」
「放心,我是絕對不會給你改嫁的機會的。」元天問對於風雲的話語,報以絕對認真的態度回答。
風雲聽著他的話語,嘴角不禁有著一絲的微笑。
他不會有事的,不就是餓個五天嘛,絕對小意思。
此時夜闌瑾緩緩地推動輪椅,方向一看就是對準進來的方向。他看了他們一眼,隨後道:「沒有事的人呆在這兒時間太長會寒氣傾體,你放下元兄,就可以直接出去了。」
他這話很顯然說給雲溪衍聽得,而雲溪衍也很快的找了一個極為平坦的地方,將元天問放了下來。
風雲蹲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元天問,隨後她輕輕的開口:「千萬別死了啊!」
「你就這麼著急著咒我死啊!」元天問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風雲,她的話還真是讓他有一種極為無語的感覺,不過,她只是擔心自己,擔心的過多就是這樣了。
「絕對沒有。」風雲搖頭,她的目光在元天問的身上流連了一圈。隨後,她笑了笑道:「我在外面等你!」
「嗯!」元天問點了點頭。
站起來,風雲一步一個回頭的向外面走去。路過夜闌瑾的時候,風雲眉毛一挑沒有去推他。
夜闌瑾看著她的表情,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兒惹到她了。
很快他們走到了外面,夜闌瑾很快的拿掉玉珮,收了起來。
此時月中當空,幽深的夜,此時看起來似乎有種說不出出來的明媚。
雖然是宮中,但是由於他們所在的位置太過偏僻,此時看起來倒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清寂靜。
四周也沒有巡邏的侍衛,這著實讓風雲感覺到怪異,而此時夜闌瑾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一般,緩緩地開口:「我們住在這兒的時候,這裡不會有外人來打擾。」
「嗯,那也不錯。」風雲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她也不喜歡夜裡睡覺的時候老是被人吵醒,那種感覺絕對不會太好。此時,風雲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的眼眸看著元天問,隨後緩緩的問道:「你這次到宮裡來是幹嘛的?給誰治病?」
以夜闌瑾的心性,絕對不會輕易的給別人治病,除非……
她這種可以挑戰他醫術的,他極為關心的,能和他交易的。她可以萬分的肯定,就算是皇權壓制下,他不想做的事情,也絕對不會有人可以逼他做。
對於他來說,命或許不重要,想做就做,自在逍遙,才是最重。
「皇上,墨淵塵。」夜闌瑾緩緩地回了五個字,他的目光看向天空,琥珀色的眼底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