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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夜White 文 / yoke

    「噹啷!!」

    「唔……!!」

    克萊爾以為那一擊絕對會襲來,但是沒想到,眼前突然出現的那個人、竟然接下了那一擊。

    「路卡斯!」

    克萊爾不敢相信,那個白癡竟然站出來了,他明明完全不是這個bloody的對手。

    路卡斯用盡全身的力量,在剛才一瞬衝上來用刀接下吉恩的一拳,兩個人僵持在那,吉恩的表情略顯有趣:「哦?」他看著眼前的『小蟲子』,沒想到這個傢伙能接下自己的一擊?拳頭與刀、路卡斯的雙手在顫抖著,「恩額……不好意思啊、大姐大……違抗你的命令,但是我絕不可能看著你在我面前死掉!絕對!!——」隨著一吼路卡斯猛的揮下刀子、力量竟然勝過吉恩,吉恩往後跳了一步躲過揮刀的氣刃,「哈哈!你這小蟲子!竟然有這等的力量!不可小覷啊!」

    下一瞬,他再次攻過來,路卡斯回頭一瞥身後身受重傷的克萊爾、知道在這裡打會影響到她,他大喊:「不是小蟲子!也不是西紅蜀!我是路卡斯阿爾瓦!大姐大的小弟,你這個石頭男!有膽量就來啊!」著他持著刀迅速跑到遠處,容易被挑釁的吉恩也乘上來追過去。

    「路卡斯!」

    『你這白癡……!』克萊爾在心裡罵著,彎著身體摀住腹部剛想跟上去卻被老遠的路卡斯一喝:「大姐大!拜託現在休息,偶爾也相信一下我!」就像大男子一樣的話,克萊爾這才想起來不管怎麼這傢伙是男人、雖還是少年但是什麼時候已經有了這樣的魄力?明明自己一直把他當小狗一樣。

    「來吧!石頭男!」

    「哈?!誰是石頭男!給我老實叫吉恩斯特林大人!!」吉恩衝過去,路卡斯從不是躲閃追求速度的料,他一直選擇的是、硬碰硬。

    「鐺!!」

    一拳,路卡斯擋了下來,手被震動顫的生疼,「不錯啊小蟲子!!」緊接著又是一擊,「啊恩!!」路卡斯再次擋住,他努力不讓刀脫手,但是僅僅幾擊手已經麻痺完全無還手之力,吉恩乘勝追擊不斷的給予拳擊,每每鋼鐵一般的拳頭與刀接觸都迸濺著火花,路卡斯已經吃不消,手的虎口處已經滲出血液,「路卡斯!」

    『大姐大……?』

    克萊爾的表情,那樣的害怕,就像是害怕什麼重要的東西再次失去一樣,她緊緊攥住衣服,路卡斯不忍見到大姐大那樣痛苦的表情,自己就這樣放棄?不可能,自己還有目標,自己還有要去保護的東西……絕對不能就那樣死去!!

    「哈哈!最後一擊!!!」

    高高舉起的拳頭蓄著力,路卡斯把握到蓄力的這一絲空隙,在拳頭砸下來之前一側躲過,然後高高舉起大刀乘著吉恩未來得及收拳的那一刻,「啊啊啊啊啊啊!!——」

    用盡全部力量砍下去!——

    那一剎那,路卡斯的雙眼裡流露出的是求生的光芒,以及那一絲克萊爾都不解的奇異的黑紅色銳利的、危險的光。

    「話,狄克先生為什麼要當血獵呢?」

    酒館裡,尼爾森在和狄克聊天消磨時間,這個時候酒館裡的人也增多了,氣氛熱鬧起來,這樣的氣氛尼爾森突然問出挺懷舊的話,正如狄克自己過的,自己的一切對別人完全沒有隱瞞的必要:「哈哈~沒什麼,那叫啥?正義感強?狄克大人我自個兒小時候就有心願當血獵,然後名揚天下,無數美女入懷哈哈哈!」

    「……呵呵,狄克先生那個時候就有這樣遠大的志向了啊……」

    「那當然,總之多虧我天賦異稟特別小的時候就有了血獵的資格證,喏,就是這個。」他指了指胸前的徽章,「後來一路努力唄……可是啊,最後好像有點努力過頭了,忘記了很多事情。連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呢……」著狄克的表情變的有點小小的複雜、嘴角的笑容蘊含些許的苦澀和自嘲,他倒了杯酒一飲而下。

    「於是就為了名揚天下一直到現在?」

    「哈,其實很久以前目的就不是這樣的了,現在我只想去殺掉一個人,不對,呵呵,殺掉一個吸血鬼才對。」

    只為殺掉一個吸血鬼而努力到現在的這個男人,遍體鱗傷。

    「總之不了,倒是尼爾森先生你一個吸血鬼為什麼會和小萊爾同行?難道真的愛上咱們小萊爾了?」

    尼爾森點頭:「克萊爾小姐真的魅力十足呢,而且身份也如此的讓我著迷……最主要的是她不會因為我的眼睛而對我百依百順,這樣很有挑戰性不是嗎?」

    狄克哈哈大笑,著『是啊是啊』點頭贊同,自己的徒弟很難被攻陷這一點他很明白。

    尼爾森重複道:

    「——是啊,畢竟我親愛的克萊爾小姐——」

    「匡!……」

    路卡斯的全身一擊被吉恩的手臂擋住,吉恩被那一砍的力量打的後退不止,他的腳深踩入泥土裡減掉衝擊力,「戚……!」他沒想到剛才那一擊的重量如此可怕,這力道連以力量著稱的自己都為之一顫,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不妙……!

    「卡卡……」

    那是碎裂一般的聲音,吉恩那一層灰色的鎧甲竟然開始碎裂,雖只有臂部,但是那卻是一次突破,灰色的皮膚碎裂後、幾片碎片掉落地上瞬間化成灰,鎧甲之下是血肉,打破了堅硬的皮膚血液一滴滴流下來,吉恩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傷口,剛才那集聚一點的攻擊竟然讓自己受傷了?他有很久很久沒有被別人傷過,這樣的傷口、而且還是被一個人類?一個渣滓?這是何等的侮辱……!暴虐如狂犬般的吉恩大吼:「你這噁心的蟲子!竟敢……!竟敢把吉恩大人我……!」

    他頭爆青筋,一揮手:「讓你看看什麼才是bloody的力量!!」

    『不好……!』克萊爾感覺到空氣在扭曲,這樣的氣味非常的不妙。

    吉恩的全身都覆蓋上了那一層保護膜,鋼灰色的鎧甲密不透風,這是他全部的力量……!當吸血鬼使出巨大的力量時他就會變為最原始的澗態……!

    尖尖的耳廓,細長的尖牙,血一般的雙眼,令人恐懼的鋼鐵一般的指甲。

    ——就像惡魔一樣。

    路卡斯也隱約感到吉恩身邊的氛圍在漸漸改變,令人汗毛直豎。

    「呵呵……小蟲子!!讓我捏死你吧!」

    如惡魔一般的男人以急速衝向路卡斯,路卡斯及時舉起刀擋住、但是……!「什麼!!」雖擋住,但是那恐懼的力量竟然讓路卡斯連人帶刀一起飛出去,路卡斯的身體撞在房子的牆壁之上,由著路卡斯撞得地方就像蜘蛛網一樣延伸出巨大的裂痕,路卡斯坐倒下來,「咳咳……!」咳嗽幾聲帶著幾絲鮮血,右手還緊緊握著刀,但是雙臂已經完全沒了知覺。

    瓦礫灰塵瀰漫,克萊爾知道這樣下去路卡斯絕對會被殺死,要怎麼辦?『怎麼辦……!』

    鋼灰色的吸血鬼隨意似地走到路卡斯身邊,路卡斯狠狠的仰視惡鬼一般的這個男人,吉恩有趣似的吹了口口哨:「喲?還挺有骨氣?不想死的太難看的話勸你還是趕緊求饒比較好哦。」

    「誰會求饒……!!」

    吉恩一腳踩在路卡斯的胸口,路卡斯痛苦的咬著牙,巨大的力量讓路卡斯難以呼吸,肺部被壓迫、這樣下去……肺部會炸裂、變成這樣再怎樣都回天無力了。

    就在這時候,有什麼東西砸到吉恩的頭上,「啊?」他不悅的回頭一看,掉落在地上的是小石子……

    「你這惡魔!有本事衝我來!!」

    不遠處站著大聲挑釁的是……哈里!

    「哈里!……你這笨蛋!」路卡斯竭盡全力喊出聲,那個少年竟然如此笨,連克萊爾都沒辦法打敗的敵人怎麼可能憑他就可以怎麼樣……!

    哈里站在那兒雙腿止不住的顫抖,他很害怕但是他必須要站出來,他想要保護眼前這兩個人,他不想看著他們活活的被折磨死,從未面對過如此恐怖的存在的這個少年此刻成長了。

    吉恩實話真的懶得搭理那個一碰就死的小鬼,但是那個小鬼的舉動卻讓他很窩火:「敢用石頭砸吉恩大人?」他笑著移開踩著路卡斯的腳,空氣瞬間擠入肺中,路卡斯大口呼吸著艱難的捂著胸口坐起身。

    吉恩一步一步走近哈里,哈里也一步步後退,他在心裡拚命默念『不能怕、絕對不能害怕……!』他已經有了一定要變強的信念,他從腰間拔出那把失而復得的小刀對著吉恩:「來吧!」即使只是一丁點兒力量、也要為了保護什麼而付出……!

    ——「哈里!」

    老遠處傳來眾多的呼喚聲、腳步聲,四個人都看過去,跑過來的一群人是村民!他們每個人都持著武器,有的是木棒,有的是鏟子,有的是釘耙,「大家!」

    村民們風塵僕僕的樣子趕過來:「哈里!不能讓你一個人戰鬥不是嗎?那兩個人幫助了我們怎麼可以棄之不顧!」「是啊是啊!」村長鮑勃笑容滿面的站出來:「哈里,我們也想清楚了,人活一口氣,我們要齊心協力共同趕跑惡勢力,不能忘恩負義!是吧大家!」

    「哦!!——」

    全體人大喊,哈里感動的差點哭出來,他點點頭:「是啊!」一村人第一次願意抬起頭面對眼前的困難,吉恩卻不屑的看著他們:「戚,柔弱的傢伙都喜歡群聚呢!」他露出暴虐的笑容,抬起雙臂——:「去死吧、螻蟻們!!」

    ——「哈里!大家!!」

    路卡斯大喊,他知道如果不阻止的話這些無辜的人……!克萊爾本應不管一般人類的生命,但是她也跟著路卡斯有著些許的改變……最主要的是、她明白為了那些人路卡斯一定會……!

    果然,路卡斯艱難的站起身,手臂已經開始恢復知覺、他向村民那裡跑去,率先一個快步展開雙臂庇護著村民,哈里看路卡斯明明受了傷還保護他們,他咬著牙喊:「大叔!笨蛋啊你!也該我們幫幫你們了!」路卡斯也少有的怒吼:「幫什麼幫啊!這傢伙很強!拜託你們不要這樣輕視自己的生命!!」

    「那就讓你輕視自己的生命嗎?!」

    面對哈里的反駁路卡斯語塞了,他是何等的矛盾,他知道自己不能死,知道自己還有不得不完成的誓言、知道自己必須保護大姐大,但是他也不想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們就那樣性命隕落。

    已經來不及多想了!

    「去死吧!!」

    吉恩一個箭步衝上來舉起拳頭,空氣變成漩渦盤旋在那灰色的拳頭之上。

    就在這一刻,還不知如何是好的克萊爾突然注意到、吉恩的手臂之上、被路卡斯一擊破碎的那塊皮膚並沒有復原,不僅僅是因為路卡斯的武器是已經祈禱的刀……她突然想起來。

    『是啊!……這個bloody的『硬化』僅僅只是皮膚部分,並不是連著肌肉脂肪都硬化,即是堅硬的僅僅是皮膚這一層鎧甲,如果將力量更加的提升、更加集聚在一點攻擊的話!』

    ——「可以殺了他!」

    可是這一刻已經來不及,即使是自己的速度……!而且自己的力量也……

    『已經來不及了嗎?』

    克萊爾想放棄了,眼前的這個少年、一切都僅僅只是一場夢?這個少年……自己的改變……

    ——「大姐大。」

    耳邊突然迴響起那個少年的呼喊。

    那個少年跟隨自己這麼久、一直為了自己不斷的付出,這個少年是如此的特別。

    不論是單純純粹的性格,熱血的白癡,非常強大的廚藝,極其詭異的品味,大大咧咧的笑容,就像太陽、就像太陽本身一樣時時刻刻照耀著自己,讓自己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一直不是一個人』。

    這個少年是存在的,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打亂了自己的步調,會隨便就臉紅,也會隨便出一點令人害羞的話,會很容易衝動,會會開心的喊著——『大姐大』。

    克萊爾突然發現自己。

    也許一直愛著這個、笨蛋熱血白癡……

    她笑了笑、小小的自嘲的笑容卻如此的釋懷。

    沒什麼好怕的,不論如何,自己……只是想讓這個少年幸福,所以自己如何已經無所謂了。

    『魂之七鎖』。

    如果是現在的話,她願意為這個少年解開那第一道鎖。

    『狄克,不好意思呢……』

    她想、身體裡深處一股巨大的力量聽著大腦的指揮撞向那第一道牆壁。

    酒館裡,狄克看著尼爾森等待著下文,他的面容變的很嚴肅,手中的酒瓶還在持續不斷的往杯子裡灌著酒幾乎就要溢出來,那銳利的鷹一般的左眼盯著尼爾森,與那樣魄力十足的眼神對視尼爾森悠然自得:

    「——呵呵……不要那麼生氣啦,是事實不是嗎?我只是想,沒想到克萊爾小姐——」

    ——「匡當!!!——」

    巨大的撞擊聲響徹天空,強大的氣流漩渦四處飛濺,有些村民難抵衝擊差點飛起來,只好一個抓著一個不然對方被吹跑,有的人趴在地上不敢動,哈里差點被吹飛,路卡斯一個轉身抓住了他的手腕,「怎麼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剛才吉恩應該打過來了,但是沒有感到預想的疼痛,骨頭也沒碎裂、鮮血也沒飛濺,就像是什麼超級巨大的力量幫助了他們一樣,氣流終於平復,路卡斯這才定睛一看那裡、「到底發生——什、……麼?……」最後不出話了。

    那裡、擋住吉恩攻擊的那個人……這個背影路卡斯很熟悉,因為自己看了很久很久,但又不熟悉……

    因為那在空中凌亂飄著的並不是屬於那個人的亮麗的黑髮、而是一頭晃眼的讓人驚歎的——

    ——白髮。

    「大姐大……?」路卡斯癱坐在那裡,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一切的轉輪開始扭曲。

    海文城、海文酒館。

    「——呵呵……不要那麼生氣啦,是事實不是嗎?我只是想,沒想到克萊爾小姐——」……

    ——「原來是純種的bloody女王。」

    『作者有話』欄小劇場:

    提拉&提諾:「狄克大叔,話我們角色重疊了有木有?大家都是眼罩角色。」

    狄克:「哼,沒,你們是眼罩,偉大的狄克霍格大人是『無敵萌傲嬌體、繃帶角色』是也!!」

    提諾&提拉:「……」

    某y:「……」←想吐槽但什麼地方總感覺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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