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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九夜Numbers 文 / yoke

    「叮鈴鈴。」

    酒館的門被打開、門上的鈴響起清脆的聲音。

    早早吃完午飯的狄克還在悠閒的算著自己什麼日子走就發現有人來了,還未到夜晚的下午酒館人也不多。

    來者……他有印象。

    狄克友好的擺擺手招呼他坐下:「哦哦!一起坐坐吧尼爾森!」

    尼爾森進入酒館、迎來一些女子的矚目,都紅著臉議論著這個男性的魅力。

    尼爾森也習慣玩自來熟、雖對血獵沒好感也和眼前的男人沒見過幾面,但畢竟這人和克萊爾有牽扯。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很快叫老闆娘露易絲端上酒、重新開始酒宴。

    「唔~~啊~好喝。」狄克豪邁的仰脖飲下一杯威士忌,催促尼爾森也喝,「來來!你也來一杯……啊,對了,尼爾森你和小萊爾一行的吧?他們都走了三四天了哦。」

    尼爾森完全不介意、那不代表他放棄『糾纏』克萊爾:「呵呵,這最前方是很容易迷路的山脈、不知道官道的那兩個人現在一定迷路了,不定捲入什麼事件當中了。」

    其實事實正如他所。

    「哦?那就捨得小萊爾遇險?」

    「……呵呵……克萊爾小姐是否真的會有事……狄克先生是最明白的不是嗎?」

    尼爾森的話讓剛才還耍寶著的狄克沉默下來。

    許久、狄克再次開口,那左眼也流露鷹一般的銳利神色:「——你知道一點克萊爾的對吧……看起來你也不是普通的bloody呢尼爾森……姓氏是什麼?」其實狄克從第一眼看見尼爾森就明白他是bloody。

    尼爾森喝下酒,無畏的笑笑沒有回答的意思:「……不用擔心,姓氏……總之我不是numbers,而且絕對不會加害克萊爾小姐的,這一點我願意起誓。」

    狄克點點頭:「……好吧,暫且相信你一次。那麼尼爾森,你到底知道多少?」

    「呵,能不被我的雙眼影響的女性,實話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但是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沒有,畢竟克萊爾小姐的力量非常強大讓我著迷,血液的味道也過於誘人……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現在會這樣……這樣完全的消除『味道』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一直在思考這個……直至看見狄克先生這樣強大的人、使用靈魂力量的技法純熟,靈魂力量的『侵入性』也深印眼底,再看看你這一身的『代價』……」他看了看狄克身上的繃帶,「……我就猜想到、與你有關。」

    狄克也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聰慧到這種地步,他哈哈大笑起來豎起大拇指:「尼爾森你厲害的很啊!要是換路卡斯那傢伙猜一百年也猜不出來~」

    「哼,當然,請不要把我和那樣的無腦西紅蜀比較。」

    「……但是克萊爾小姐也沒有和很親密的西紅蜀過一言吧……看起來是相當討厭自己。」

    「哼,那是……不過現在看她那麼幸福的樣子就夠了,有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就怕萬一發生了什麼轉折……」狄克嫌自己瞎擔心,不過他真的很害怕……

    『……發生什麼讓那孩子不得不回歸冰冷的那個世界……』

    克萊爾和路卡斯按村民的方向向村子前進。

    很快眼前出現黑色的廢墟、那裡還有不少殘缺不堪的磚房,四周寂靜無聲但是克萊爾感覺到村子中心處不少氣息,他們開始小心翼翼的前進。

    「好過分……」路卡斯看著這慘狀。

    僅僅一個吸血鬼就造成這樣的損壞、可見破壞力不菲,克萊爾最擔心的事情在內心裡不斷膨大:「……萬一那個傢伙是『伊甸』的住民……非常棘手。」

    「伊甸?」

    「……也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我和你過吸血鬼有著自己的王和世界,而那個世界的總稱為——『伊甸』、極樂之地的意思,那裡的住民都是相當有手段的bloody。」

    「……即使真的是那樣,大姐大也沒有問題的!」路卡斯笑嘻嘻的、對於克萊爾他是絕對相信,但是克萊爾此刻卻沒有回應他的信任,她的手握緊第一次看起來那樣不安。

    「……現在的我也許沒有辦法……真到萬一的時候——」她已經有了覺悟,命運如果真的讓她變回一個人她也無力反抗、她只是不希望這個少年在她面前受傷,所以她……

    「……可是萬一是numbers的話……」自己也許再如何也無法保護這個少年、所以如此的不安,路卡斯又聽到新名詞,「numbers?」不解的同時感歎克萊爾的博學。

    ——「保護『伊甸』與王的最強的十二個bloody,這些吸血鬼的制度只有一些老牌的血獵知道。」她,「numbers是他們的總稱,由no。1一直到no。12,每個人的實力都很驚人但是也有一些的力量不是用於單純的『攻擊』,而且他們的編號也不是按照實力來排,只是依據成為numbers一員的時間編號,雖力量也許不傾向於殺戮,但對人類的態度都差不多、不怎麼喜歡吧,總之只要遇到一個就沒有判斷是否可以打贏的依據,唯一的辦法……只有逃。」

    『逃』,這是克萊爾本不應該會出來的字。

    路卡斯嚥了嚥口水:「……大姐大見過那什麼numbers嗎?」

    「……也許、見過。」

    完、克萊爾率先繼續前進。

    路卡斯沒有得到答案,但他習慣克萊爾這一貫的回答方式,那也許只是一種自我保護,不願披露自己的一切,他重整心態緊張的跟上去。

    村子中心,吉恩高高在上的虐殺村民,不到幾小時地上的屍體已經有了七八具、每一具的死狀都極其不堪入目,低下趴跪的人們恐懼、哭泣,有些人想要逃走也被殺死,簡直就是惡夢。

    他舔舐掉手指上的血水,尋找著下一個獵物:「接下來是誰?趕快全部解決掉算了雖然少了很多樂趣……沒辦法……畢竟那個瞎擔心的白癡已經派眼睛來找我玩了呢……」

    他看向一個方向不悅的咂舌。

    「哼~那接下來……」

    他從人群裡拽出一個孩子、抓著孩子的衣領硬是提起來盯著他的眼睛看、孩子已經恐懼的不出話、他的母親也驚恐的跑出來大哭著抱著吉恩的腳:「求求你!不要傷害他!!」

    但是被抱住腳的吉恩卻更是憤怒了,就像看著髒東西、垃圾一樣俯視著婦女然後一腳將她踢飛,「嘖!竟敢髒了吉恩大爺的褲子、既然這樣就更不能讓這小雜種安樂的去那邊的世界了。」完、他伸出另一隻手、鋼灰色從他的指尖瞬間蔓延他整隻手臂,他握著拳頭砸向孩子的胸口……!

    「鐺!!」

    「!」

    過大的衝擊讓吉恩也不得不猛的後退一步扔飛手中的小孩,小孩被路卡斯順利的接住小心的還給他的媽媽,受傷的媽媽看見孩子沒事哭著抱著他不再放手。

    「誰?!」

    吉恩知道自己一擊的重量,雖沒有用全力但剛才的力道足以讓普通刀劍都碎裂,可別碎裂了、自己都被逆力反彈過去,眼前站著的這個女人不是泛泛之輩。

    「竟敢突然出現在本大爺的宴會上,膽子不小啊賤女人。」

    不乾淨的稱呼並沒有讓克萊爾激動,她重新架好黑刃巨劍,:「大罪濟濟、面對你這樣實力的bloody可能沒有辦法不殺就解決這件事情了。」

    聽對方完全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眼裡,生性暴躁殘忍的吉恩起了巨大的殺意:「區區人類竟敢這樣和本大爺話!!」他展開雙臂、瞬間手臂就像覆蓋著什麼盔甲一樣變灰,他捏緊拳頭發出堅硬『喀喀』聲。

    ——「來吧!!」

    路卡斯雖然擔心大姐大但與此同時更相信她,他按照商量好的趁著大姐大拖延那個吉恩斯特林自己趕緊指揮村民們安全離開,他趕緊扶起那些個已經站不起身的人還有老人小孩,高高舉著臂膀:「大家!快!快往西南那邊的瀑布跑!那裡有你們的親人接應!」他揮著手、所有人開始拚命逃走,混亂的場面下他的心也變得異常亂,不太清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瀑布洞內。

    哈里坐在地上用小樹枝在石頭上捅呀捅看起來百無聊賴其實是非常的不安,他為自己的無力而難過也害怕那兩個善良的傢伙出什麼事,『我只能看著他們去拚命……』

    這時候外邊很是嘈雜、他站起身和洞裡的人們一同出去看看。

    「是大家!」

    不遠處跑來的都是村裡留下來的傢伙們,瀑布邊的人們都歡呼起來,兩波人合流後所有人都和自己活下來的家人們熱淚相擁,哈里也和大家打了招呼最後有點不安的問:「那兩個血獵呢?」活下來的中年男子拍拍胸口像是心有餘悸:「那個吸血鬼太可怕了,雖然犧牲了不少人……但是那兩個人及時趕來真的太感謝了,但是不知道可不可以打贏那個吸血鬼啊……!」身邊的婦女也:「是啊是啊!萬一輸了我們又會被那種惡魔挾持殺死……趁現在他們攔著他的時候我們趕緊離開這座山脈吧!」很多人都點頭認同,村長鮑勃有點猶豫,哈里更是深深低下頭,他的手碰到腰間的小刀……

    那是路卡斯後來幫他撿回來的。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路卡斯把刀甩給他,他踉踉蹌蹌險些沒接住,和路卡斯吵起來路卡斯是笨蛋!不知危險!最後吵累了兩個人坐在瀑布邊一會兒。

    就是那吃午飯前的一會,路卡斯第一次放平心和哈里:「刀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太依賴的好,只要有變強的心就一定可以變強、不是有武器你就強了。」

    哈里知道:「哼,當然……我也想變強但是我不行、我沒有那個力量。」

    沒想到路卡斯聽完哈哈大笑起來,哈里惱羞成怒,路卡斯搖搖手:「哈哈……不是嘲笑啦。那個、怎麼呢,其實力量什麼的不是你能決定的,只要你有『想要保護什麼重要的東西』的心,努力的話一定可以變強,只不過你現在還是個小矮子、咯咯。」

    『想要保護什麼重要的東西』。

    哈里一時不出話,他呆滯的望著路卡斯讓他很是不自在,路卡斯還在想這小鬼咋不回嘴。

    就那樣大腦當機、直至有人來喊他們吃飯。

    「……不……」

    許久、哈里出一個字,所有人都震驚於這冷靜的一聲回答,村長拍拍哈里的肩:「怎麼了?」

    哈里搖搖頭、他抬起頭,眼神裡不再有一絲猶豫,那裡滿是堅定和希望:「——我想要保護重要的東西。」

    完他竟然向著村子的方向跑去,「哈里!!你做什麼去!」無論誰怎麼大喊他都沒有回頭的意思,他背對著所有人堅定的:「——不管你們逃還是不逃!姐姐和哥哥兩個人都為了我們努力了,所以為了保護重要的我們的恩人!我絕對會努力!哪怕只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力量。」

    他慢慢消失在村人的視線裡,所有人都沉默了,面容有點尷尬、有點不甘。

    「匡!」

    克萊爾的劍接受重擊顫抖的很厲害,她的手有點麻痺。

    『何等的力量……和最開始攻擊小孩的那一擊完全不能比……』她感歎道、感歎歸感歎還是不容許身體有一絲鬆懈,沒想到這個叫做吉恩的bloody的速度也很驚人,但出彩點果然還是巨力。

    「啊哈哈!怎麼了?!沒心神接下本大爺的一擊?那就趕快去死吧!!」

    吉恩瘋狂的大喊,拳頭砸向克萊爾的頭顱,克萊爾皺緊眉頭猛的側身翻倒下去躲過一擊,滾了幾圈手撐著地單膝跪下、俯著身體,一瞬吉恩不過一個呼吸時間轉向追擊而來,克萊爾撐地跳開,這一擊力量巨大地上的大石被砸的粉碎,衝擊波捲著碎石飛向克萊爾,克萊爾躲避、用劍抵禦。

    「大姐大!」路卡斯緊張的邁開步子,克萊爾大喊:「不要過來!」她知道這個敵人的實力都是至今為止的那些雜魚所不能比的,現在的路卡斯還沒有那個能力來對付他,最棘手的是……此時的自己的力量也遠遠不如他。

    『只能用速度決定勝負了嗎?……』

    她在心裡默默定下計劃先出手,急速移動到對方背後,那個速度讓吉恩不由得一驚他轉過頭:「什……!」但是依然來不及轉身,那把黑刃巨劍朝他背部劈去——

    「鐺!!」

    鋼鐵撞擊的聲音,克萊爾睜大雙眼看著面前自己手中的巨劍被彈開、敵人的背部竟然如鋼鐵般堅硬根本劈不下去,她想起來哈里描述的這個吸血鬼的全身的皮膚都可以全部同時硬化。她第一反應總之先拉開距離,果然吉恩轉身用力一攬、氣流一聲鈍響被擊碎,克萊爾躲開這一擊但是身體被那帶動的氣流砸到、腹部生疼,這對她來是很久沒有的傷痛。

    路卡斯也沒放過克萊爾一瞬的表情變化:「大姐大!你受傷了……?!」

    「嘖!不要管!」

    克萊爾大喊再次躲過吉恩的全力一擊、背後的房子被砸的粉碎,無盡的塵埃飄在空氣裡視線變得混淆不清,克萊爾小心的四處看,突然從塵土中衝出一個人、吉恩舉著拳攻擊而來,拳頭之上氣流捲著灰塵碎裂的瓦礫,這樣一擊堪比狼牙棒,克萊爾一側身躲過,這一側本該吉恩撲空直接衝過去、沒想到就在兩人交匯的那一瞬,吉恩的雙腳就像錐子一般深砸入土地剎那固定死了下半身消去了慣性,他猛然轉動上半身與克萊爾面對面——

    「嘿。」

    可怕的男人噬虐的笑了。

    「!」

    一瞬、一擊正中克萊爾。

    「咳啊……!」

    巨大的炸炮般的貫通氣流從克萊爾背部炸裂,腹部被直接擊中,克萊爾被強大的力量擊中身體飛了出去,在空中的瞬間她努力讓自己恢復意識,往前一用力在要趴倒的瞬間用巨劍狠狠插入泥土減緩衝擊力,劃了很久停了下來,她捂著腹部嘴角流出一絲的鮮血。

    「大姐大!」路卡斯徹底緊張起來,他根本沒想到大姐大那樣程度的強者竟然受了重傷,可見對手是多麼可怕,不過比起膽怯……他更害怕失去眼前的那個最重要的人,「竟然敢把大姐大……!你個混蛋!!」路卡斯拔出大刀憤怒的大喊,吉恩不屑的『恩?』了一聲,看了看那邊的路卡斯,嘖嘖搖頭聳了聳肩,「戚……吵鬧的小蟲子。」

    「路卡斯!你給我退下!」

    「大姐大……!你在什麼啊!這種狀況……!!」

    「退下!!」

    「!」

    那是路卡斯第一次看見克萊爾那樣的表情,非常的不安、非常的害怕。那樣命令一樣的口吻,可那樣的一張臉就像是在……『求求你……』

    「喂喂,我可沒時間看你們演感人肺腑的愛情劇,本大爺等下還要把那些人類全捏死,不然那個討厭的誰誰就要派人來抓我回去了……」

    克萊爾知道自己的內臟有些許的損壞,但還不至於動彈不得……其實那黑色的緊身衣之下,她雪白的piu上早已一大塊的淤血甚至發黑的傷口,她明白這種力量絕對已經承受不了第二擊。

    她撐著劍不屑的笑了笑:「……你的實力,難道是numbers?」

    吉恩有趣的打量眼前的女人,竟然知道numbers……再想想這女人超越人類的力量嘿嘿笑了:「嘿,你這女人知道不少東西嘛,也不愧對你的實力,雖還不及本大爺一根小指頭……哼,不過遺憾呢,本大爺還不是numbers,也不是沒興趣,畢竟成為那東西就可以在『血之盛宴』上大大的嶄露頭角了,不過平時不可亂殺人這一點真的受不了~沒意思沒意思~」就像著家常小事一樣他一攤手表示無奈,但是緊接著他的表情卻變得很是厭惡、不悅,「——而且啊……那討厭的誰誰不死不讓位、一個家族的我沒辦法接那混蛋的席啊……」

    「啊啊……讓我到不愉快的事情……」吉恩扭扭脖子,「就要做好負責任的準備哦——」

    完,他的再次握緊硬化的拳頭衝向克萊爾。

    克萊爾有點不穩的站起身,疼痛讓她很艱難才能舉起劍,但是那樣已經完全來不及——

    「拜拜喲!!——」

    『作者有話』欄小劇場:

    提拉&提諾:「狄克大叔,話我們角色重疊了有木有?大家都是眼罩角色。」

    狄克:「哼,沒,你們是眼罩,偉大的狄克霍格大人是『無敵萌傲嬌體、繃帶角色』是也!!」

    提諾&提拉:「……」

    某y:「……」←想吐槽但什麼地方總感覺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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