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傳的血脈詛咒秘法,我想我還是不掌握的好。」蒼老的施法者眼光閃爍著,他掃過身旁其他幾名高階施法者繼續說道:「或者是我們幾個人跟你一起交易。單獨交易的話,很容易讓我們之間發生一些矛盾。」
「只是一種血脈詛咒而已,這血脈詛咒並不是很強大的。有很多手段都可以預防被人詛咒。只可惜,很多人並不知道那些手段。」巫師笑了,他並不會主動強行跟這些施法者們交易。
從器皿中撈出那些仍然保留了活性的心臟和腎臟,巫師在上面散了一點點的粉末。
這些粉末剛落在這些內臟上,那些內臟就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變幹著。短短幾個呼吸時間,這些內臟全都變干,幹的好似失去水分數十年的朽木一般。
隨手捏碎這些乾燥的粉末,下面有器皿把這些粉末接住。這些內臟捏碎的粉末很少,少到一口氣就能吹走一大半。
所有的內臟全都捏碎後,巫師鄭重的從手中折疊空間指環中取出一個存放了藍色液體的試管出來。
試管用軟木塞著,裡面的液體不多。但是在這些液體中,可以看到一個個扭曲的巫師文字在其中沉浮不定。
而在這巫師文字周圍,則是一些閃爍不定的白色光點。光點圍繞了暗金色的巫師文字轉動沉浮,看起來煞是漂亮。
巫師晃動了手中的試管,這試管中存放的是早已經做好的詛咒咒語。這些詛咒咒語被一些強大的巫師們用秘法凝聚起來,如果不使用,或者說試管一直不破碎的話,拿這些詛咒咒語將會永遠存在著。
這種被製作出來,可以長久存放的詛咒咒語效果很好,幾乎可以開啟所有詛咒的效果。
只是這種咒語的製作十分困難,每一個巫師學院只會免費發放給年輕的出去歷練的巫師們三瓶而已。除此之外,想要得到這種可以快速開啟詛咒力量的咒語,要麼你自己製作,要麼就耗費大量的內部貢獻,在各個學院兌換。
而巫師曾經看過,這樣一瓶咒語,如果換算成巫師們的貢獻的話,足以在一個大型帝國中購買一座小型城池了。
這一次取出這種早已經製作好的咒語來使用,也是巫師被逼無奈下的選擇。
要知道,他現在要詛咒的是三個高階職業者,而且他手中的很多材料都不齊全。若是用常規的手段,他單獨是準備材料都需要準備一院子的材料,更是要施展巫術幾個小時。這樣的話,哪三個監獄長絕對後察覺,然後出手阻攔。
但是現在他耗費一些代價,用一瓶子早已經製作好的咒語來實施詛咒,這不禁會解決掉他很多麻煩,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會震懾一下那些高階施法者們。
拔下軟木塞,試管中的藍色液體傾倒了出來,這些液體落在器皿中時,藍色消失,光點消失,其中的巫師文字也隱去不見了蹤跡。只剩下一股清水散落在器皿中。
清水般的咒語碰觸到那些內臟粉末,頓時有黃色的煙霧騰空而起。
這些黃色的煙霧剛一飛到空中,不過呼吸時間就消失了,隨著煙霧消失的,還有那些清水般的咒語和粉末。
隨手丟掉玻璃試管,巫師聳了聳肩膀笑了起來:「明天早上,不,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找過來了。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同意放走紅玫瑰侯爵了。說實話,動用這詛咒的手段,實在不是我的本意啊!」
「狗屁!」有幾個施法者心中不屑的咒罵了起來。在他們看來,巫師們一直就是陰險狡詐,在背後算計他人的。當然,這些看法,全都是他們在書籍中看到的。
「那個瓶子是否可以送給我?」眉毛和鬍鬚都蒼白的老法師咳嗽著。
「你想要這東西?唔!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不會要這東西的是,甚至連碰都不會碰一下。」巫師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不過如果你喜歡的話,或許我可以處理一下,然後把它送給你。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這玻璃試管,只是稍微特殊一點的玻璃製作的試管而已。在一些地方,是可以輕易的購買到的。」
「既然如此,拿就算了吧!」那老法師乾咳幾聲,轉過身去朝遠處看去。
在那個方向,他感應到了憤怒的狂暴氣息正朝他們這裡碾壓過去。而那些狂暴的氣息中,則蘊藏了三個監獄長的信息。
「他們來了。」隨後尖帽子中年女法師也察覺到了一些事情,她撅著小嘴,低聲嘟囔起來:「真是詭異的詛咒手段啊!我在那些詛咒類的法師們身上從來沒有感受過。」
「他們的詛咒,已經走向了錯誤,所以你才會有那種感覺。」巫師站直著身子,他的三千念頭也感應到了遠處撲面而來的憤怒氣息。
「查力古,給我搬椅子過來。」
「快了,se老頭,我快要承受不住了,再過一個小時,我就能翻身逆推了他。」查力古粗狂的喊叫著:「等逆推了他,我就可以給你搬椅子了。該死的,我這是第一次被人推到,不知道該怎麼掙扎才好。」
查力古的喊叫聲中,混雜了帶路男的哭泣和掙扎聲。不過巫師明智的選擇了漠視。
三個黑影從遠處的房屋上時而跳躍,時而疾奔,快速的朝巫師所在的院落衝了過來。
巫師的眼神掃過那些施法者們,然後喊叫紅玫瑰侯爵,讓對方給他搬椅子過來。當然,只需要一張椅子就可以了,因為他和那些施法者們都坐在石凳上,椅子是給三個監獄長準備的。
紅玫瑰侯爵很快就搬著一張椅子出來,她這次穿了一雙高跟靴,高跟靴上的黑色藍色絲帶圍繞了她圓潤的小腿纏繞捆綁著。
身上穿戴著藍色的半袖短裙,這短裙邊沿描繪了複雜的花紋,胸前還別著一個銀象胸針。頭髮高挽著,上面插著一根淡藍色的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