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急,我著急處理完曉丹的事情啊。你先回去聽信行嗎?」因為超兒的話讓我很是反感,所以我對超兒下了逐客令,「弟弟啊,哥哥這事兒可就全指望你了,你可得往心裡去,當正事兒辦啊。」超兒再三叮囑,「行啦,別跟老娘們似的,磨磨唧唧的,麻利滾蛋吧。」我真心不耐煩了。「那不打擾你倆了啊。」臨了臨了,超兒居然還惦記這事兒,著實可惡。我衝他往外做了個請的姿勢,對方興高采烈的離去。
送走了超兒以後,我爬到曉丹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呼吸也還算平穩,而且我不知道這會兒,曉丹是在夢境中又或者僅僅是熟睡狀態,因此不敢吵醒她,只好靜靜的坐在那兒,握著她的手,靜靜的陪著她,希望能夠傳遞給她我的溫暖,我的關懷,我的力量。
大概是午夜時分,半夢半醒的我,忽然感覺到對方抽搐了一下,我趕忙從躺著的狀態坐了起來,而曉丹也睜開了雙眼,看到我坐在她的身邊,並且發現我握著她的手後,一頭撲到我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別哭,別哭,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我安慰曉丹說,「他要殺我,他要殺了我,他要殺了我…」曉丹不斷的重複著這幾句話,「誰要殺了你啊?」我不解的問道,「呂文武,他在夢中要殺了我,我很害怕,就一直逃,可無論我逃到什麼地方,他都能找到我,於是只能不停的跑,救救我,賈樹。」曉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對我講述,「你的夢境跟以前不一樣的了嗎?」我很糾結的問道,「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你為了給我擋酒瓶傷到了後腦,我很難過,就抱著你哭,可哭著哭著就發現你變成怪物了,而且還要吃我,司機也變成怪物了,我跳下車就開始逃命,我不停的跑,原來路面上的行人也都變成殭屍了,他們都想要我的命。一直到遇到了呂文武,我以為他會救我,可他提著斧子也想殺了我,於是我就跑啊,跑啊,可每次我藏起來,都會被他找到,然後準備殺我,我就像一隻老鼠一樣,被他追得到處亂跑。我很害怕,只能繼續的跑啊跑啊,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跑不動了,我坐在地上哭,那滾蛋居然又找到了我,還要砍死我。我聽你說過,要是在夢境裡死了,我在現實中也就死了,所以我就起來反抗對方,可他居然變成一個大怪物。」「誰變成一個大怪物?」因為曉丹說的太凌亂,因此我聽得也挺糊塗,所以在此處我打斷了對方,詢問一下。「就是呂文武啊,變成一個蜘蛛腦袋,長滿鱗片,八個爪子,還有條尾巴的大怪物,一下就把我打倒了,並且舉起斧子準備砍死我。」可能是夢境中的經歷過於恐怖,曉丹回憶到此處的時候,開始嚎啕大哭。
這可急死我了,畢竟這是關鍵的時候,對方居然一門心思的哭,而我又不好多說什麼,只能不斷的安慰對方,好套出夢境中以後的事情。這妮子哭了好一會兒,終於在我的安撫下,逐漸恢復了平靜,隨後在我的引導下,繼續開始述說,「當斧子要砍到我的那一剎那,忽然刮來一陣旋風,將我包裹在旋風的裡面,他怎麼砍,也砍不進來,斧子也斷成了幾截,他惱羞成怒後,用爪子抓我,結果爪子的指甲,在接觸到我身體外面旋風的時候,還折了,那風就跟刀刃一樣,後期呂文武引過來了許多殭屍,打算殺了我,可殭屍們只要觸碰到我身外的旋風,都被切割得支離破碎。我在風中停留了好久好久,後來我就在夢境裡睡著了,起來的時候,就發現你握著我的手,陪在我的身邊。」這次王曉丹說得比較詳細,我也大概聽明白了夢境中,最關鍵的部分。
「今夜估計對方不會再來騷擾你了,不過對方也一定不會死心的,你知道呂文武住哪兒嗎?」我先是安撫對方,然後話題一轉,開始詢問起呂文武的下落來。「問他幹什麼?我都恨死他了,先是讓你受傷,而且在夢境中還要殺了我,這種人,我一輩子不見,一輩子不想。」曉丹的咬牙切齒的回答我,「如果你要是知道的話,一定要告訴我,這可關係到兩條人命啊。」我的話並沒有危言聳聽,而是實話,一條是曉丹的性命,另一條就是那個兇手的性命了,不過真相只有一個,我需要證實了我的假設以後,結論才可以成立。
「真有那麼嚴重嗎?」曉丹直到現在,還對我的話抱有懷疑的態度,看我嚴肅的衝她點了點頭以後,撅著小嘴,對我說出了呂文武的地址。拿到地址以後,我馬上給超兒去了個電話:「超兒,讓司機回來,我馬上要去個地方。」「我不讓你走,我害怕。」曉丹死命的握住我的手,估計剛剛的夢境給她帶來了太大的負面影響。「剛剛救你的那陣旋風,就是你身上的這個東西。」說完,我指了指三十六天罡黑令,隨後繼續說道:「你晚上只要蓋著它,就可保你平安無事,我要去證明一件事兒,快的話,明天中午就會回來。」說完,我親吻了曉丹的額頭,「你不會騙我吧,樹?」曉丹還是無法消除恐懼心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乖,我等你睡著我再走。」我將曉丹哄著躺下,將手機調到震動狀態後,輕輕的拍著對方繼續入睡。
大概一個多小時以後,手機震動響起,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超兒的電話,估計是司機到了,又看了看身邊熟睡的曉丹,將手從小丹的手中抽出後,將三十六天罡黑令掖到她的衣服內,然後來到陽台,看到樓下超兒派來的車,我躡手躡腳的關門離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