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樹,今天這事兒,你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因為已經驚動你嫂子的家人了。」超兒很正式的開始詢問我,之所以說是很正式,是因為他第一次喊了我的全名。我把煙也掐滅,起身看了看曉丹,發現她的呼吸已經恢復正常,又摸了摸脈搏也沒事兒,緩和了一下心態,回到剛才的座位,座了下來。「王簡,這麼多年的兄弟了,旁的我不想說,我只說這次的事情,我會管到底,能說的就這麼多,至於今天晚上的事情,事出有因,明天我給你答案行嗎?「我也直呼了對方的姓名,這真是應了我出生那老頭給我的偈語,瑕疵必報。」「也好,老ど,明天早上我等你電話。」超兒發現我直呼其姓名後,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讓我很反感,因此開始叫我老ど。轉身看了看曉丹,卻並未急著離開,而是接著說道:「老ど,如果你想成家了,你看我這小姨子如何?」超兒把聲音壓得很低,衝著曉丹的位置努了努嘴,「你什麼意思啊,超兒?」我感覺超兒是話中有話,「我知道她看上你了,女孩子有些心事兒是藏不住的,尤其是這類事情,我沒什麼惡意啊。不過如果你真跟我小姨子在一起了,一切費用算哥哥的,什麼彩禮錢,車啊,房啊,都不用你操心,都算我的,而且都寫你的名字,你別多心啊。」超兒對我很認真的說道。
「天下沒掉餡餅吧!」我邊抬頭望了望天,邊對超兒說道,「我就有一個請求,老ど,將來你們倆多要幾個孩子,過繼一個給我和你嫂子,你看行嗎?」說完後超兒就盯著我的眼睛看著我。而超兒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你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要那麼多孩子幹嘛?」我趕忙問道,「那是逗你玩的,我和你嫂子沒孩子,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不是我這邊的毛病,能去的醫院都去了,哪怕試管嬰兒我們都試了,不過幾次都沒有成功,我是真心的喜歡孩子,因此,有人曾暗示我打過這丫頭的主意。」說完看了看床上的王曉丹,然後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問我為什麼不找外人,而是要吃窩邊草,我告訴你,暗示我的人,就是你嫂子,不過我沒同意。老ど啊,這個誘惑力太大了,正如你所說的,姐妹倆都讓我一人給霍霍了,可第一這丫頭對我沒感覺,第二我真心愛你嫂子,因為在我人生的最低谷,她不離不棄的陪伴著我,給了我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光,同時也不停的鼓勵我,最終我有了今天的成色,所以,我離不開你嫂子,更無法對她的妹妹產生任何感情,哪怕是想,我都覺得我自己不是人,老ど,幫幫哥,算哥求你了。」超兒說到最後,聲音有些哽咽。
「說說嫂子到底是什麼毛病,畢竟咱哥們在帝都滾這麼多年了,也認識不少學醫的朋友,你別給我整那窩囊樣,我不愛看。」我加重了語氣對超兒說道,「你嫂子腎臟不好,而且貧血,導致無法正常的產子,而且例假也非常的不規律,排卵期更是無法確定,試過用藥物取卵,也試過用超聲波監測取卵,可都沒能成功,錢沒少花,罪沒少挨,可最終都是以失望告終。」超兒簡單的跟我闡述了無法要孩子的原因,「超兒,你怎麼不早點找我,我不敢說能保證100%有效,但你可以一試,我這邊有求子符和保胎符,是專門針對你們夫婦這種情況的,試過幾次,都挺靈的。不過這次我沒隨身帶著,等處理完你小姨子的事情以後,你跟我一起回去取,一旦成功的話,孩子要認我做乾爹的。」我給了超兒我的答案,「那都是小事兒,咱哥們誰跟誰啊,我兒子不就是你兒子嘛,對了,老ど,咱什麼時候去取啊?」超兒有些激動的問道,畢竟我的答案給了他希望。「等處理完你小姨子事兒的啊。」我無奈的重複一遍,「這個不急。」超兒貌似露出自私的一面兒,難怪唸書哪會兒,老三總說超兒跟我們不一樣,總感覺缺點什麼,又或者隔著些什麼,不過卻說不出來,畢竟當時的超兒,對於表面的事情,還是做得四平八穩的,不過今天超兒的話,讓我知道了老三那話絕對沒錯,超兒只能算是同學,永遠不可能擁有我跟老三之間的那種關係的,這就是同學跟兄弟之間的區別。
「你不急,我著急處理完曉丹的事情啊。你先回去聽信行嗎?」因為超兒的話讓我很是反感,所以我對超兒下了逐客令,「弟弟啊,哥哥這事兒可就全指望你了,你可得往心裡去,當正事兒辦啊。」超兒再三叮囑,「行啦,別跟老娘們似的,磨磨唧唧的,麻利滾蛋吧。」我真心不耐煩了。「那不打擾你倆了啊。」臨了臨了,超兒居然還惦記這事兒,著實可惡。我衝他往外做了個請的姿勢,對方興高采烈的離去。
送走了超兒以後,我爬到曉丹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燒,呼吸也還算平穩,而且我不知道這會兒,曉丹是在夢境中又或者僅僅是熟睡狀態,因此不敢吵醒她,只好靜靜的坐在那兒,握著她的手,靜靜的陪著她,希望能夠傳遞給她我的溫暖,我的關懷,我的力量。
大概是午夜時分,半夢半醒的我,忽然感覺到對方抽搐了一下,我趕忙從躺著的狀態坐了起來,而曉丹也睜開了雙眼,看到我坐在她的身邊,並且發現我握著她的手後,一頭撲到我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別哭,別哭,到底出什麼事兒了?」我安慰曉丹說,「他要殺我,他要殺了我,他要殺了我…」曉丹不斷的重複著這幾句話,「誰要殺了你啊?」我不解的問道,「呂文武,他在夢中要殺了我,我很害怕,就一直逃,可無論我逃到什麼地方,他都能找到我,於是只能不停的跑,救救我,賈樹。」曉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對我講述,「你的夢境跟以前不一樣的了嗎?」我很糾結的問道,「我也不知道,我看到你為了給我擋酒瓶傷到了後腦,我很難過,就抱著你哭,可哭著哭著就發現你變成怪物了,而且還要吃我,司機也變成怪物了,我跳下車就開始逃命,我不停的跑,原來路面上的行人也都變成殭屍了,他們都想要我的命。一直到遇到了呂文武,我以為他會救我,可他提著斧子也想殺了我,於是我就跑啊,跑啊,可每次我藏起來,都會被他找到,然後準備殺我,我就像一隻老鼠一樣,被他追得到處亂跑。我很害怕,只能繼續的跑啊跑啊,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跑不動了,我坐在地上哭,那滾蛋居然又找到了我,還要砍死我。我聽你說過,要是在夢境裡死了,我在現實中也就死了,所以我就起來反抗對方,可他居然變成一個大怪物。」「誰變成一個大怪物?」因為曉丹說的太凌亂,因此我聽得也挺糊塗,所以在此處我打斷了對方,詢問一下。「就是呂文武啊,變成一個蜘蛛腦袋,長滿鱗片,八個爪子,還有條尾巴的大怪物,一下就把我打倒了,並且舉起斧子準備砍死我。」可能是夢境中的經歷過於恐怖,曉丹回憶到此處的時候,開始嚎啕大哭。
這可急死我了,畢竟這是關鍵的時候,對方居然一門心思的哭,而我又不好多說什麼,只能不斷的安慰對方,好套出夢境中以後的事情。這妮子哭了好一會兒,終於在我的安撫下,逐漸恢復了平靜,隨後在我的引導下,繼續開始述說,「當斧子要砍到我的那一剎那,忽然刮來一陣旋風,將我包裹在旋風的裡面,他怎麼砍,也砍不進來,斧子也斷成了幾截,他惱羞成怒後,用爪子抓我,結果爪子的指甲,在接觸到我身體外面旋風的時候,還折了,那風就跟刀刃一樣,後期呂文武引過來了許多殭屍,打算殺了我,可殭屍們只要觸碰到我身外的旋風,都被切割得支離破碎。我在風中停留了好久好久,後來我就在夢境裡睡著了,起來的時候,就發現你握著我的手,陪在我的身邊。」這次王曉丹說得比較詳細,我也大概聽明白了夢境中,最關鍵的部分。
「今夜估計對方不會再來騷擾你了,不過對方也一定不會死心的,你知道呂文武住哪兒嗎?」我先是安撫對方,然後話題一轉,開始詢問起呂文武的下落來。「問他幹什麼?我都恨死他了,先是讓你受傷,而且在夢境中還要殺了我,這種人,我一輩子不見,一輩子不想。」曉丹的咬牙切齒的回答我,「如果你要是知道的話,一定要告訴我,這可關係到兩條人命啊。」我的話並沒有危言聳聽,而是實話,一條是曉丹的性命,另一條就是那個兇手的性命了,不過真相只有一個,我需要證實了我的假設以後,結論才可以成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