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超市買幾包煙,幾瓶水,然後去xx大學門外等著,今天晚上咱哥倆得熬夜了。」進入副駕駛後,我對司機囑咐道,經過今天晚上的事情,這司機從最初的客客氣氣,變成現在的畏手畏腳,「您不用在這兒照顧曉丹嗎?」司機還是很疑惑,「按我的話去做吧。」我真是懶得跟他解釋了,說完這句後,我閉上了眼睛,這等於明確的跟司機表態了。對方畢竟是打工的,也不願意過多的詢問,因此乖乖的先在超市買了幾包煙和軟飲,回來後驅車來到了xx大學門外,汽車熄火,關閉車燈後,我邊吸煙,邊注意著每個出入學校的學生。
汽車到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凌晨了,路邊已經開始出現掃大街的環衛工人,說是一起熬夜,可司機就在我抽兩根煙以後,就響起了鼾聲,捎帶還磨磨牙、放放屁什麼的,待到我抽完一盒煙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呂文武,「下車去看看他的手指受傷了嗎?」我推醒了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司機後,對他下了命令。這貨可能是剛剛睡醒的緣故,「嗯。」了一聲以後,直奔呂文武追去,一直攆到對方的身後,猛然間抓起對方的左胳膊,抬頭看了一眼左手,發現沒有傷害,放了下去後,又抓起右胳膊看了看右手,隨後興奮的對我喊道:「還真受傷了。」哎我去,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司機都應該是賊精明的人啊,這貨是睡蒙圈了,還是腦袋被門擠了,這給我鬱悶的,都快吐血了。果不其然,呂文武黑著臉,沖司機面門就是一拳,邊打還邊罵:「你特麼找打啊。」這司機估計真是睡蒙圈了,那麼簡單的一拳,居然沒躲開,臉頰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可能是力道太大,又或者司機重心不穩,要麼就是司機底盤太低,這一拳下去,竟然讓人家給打了個跟頭。
這事兒雖然是呂文武打人不對,可畢竟是我們無禮在先,因此我沒有合適的理由跟對方正面衝突,只好把身子往下沉了沉,暗求司機一起安好,千萬別讓對方知道我的存在。司機倒地以後,楞了一下,估計是被打清醒了,然後跳起來就往車的方向跑,還好對方沒有追來,否則真要壞了我的好事兒了。打開車門後,一張嘴:「哥,他打我。」司機捂著半邊臉對我哭訴道,「先回曉丹那兒,有什麼事兒回去再說。」我糾結的對司機說道。司機很無奈的啟動汽車,一路上那是罵罵咧咧的,終於回到了曉丹的住處。
到了學校寢室樓下,我並沒有急著上去,而是按照約定給超兒去了個電話「超兒,醒了嗎?」「我激動的一夜沒睡,你嫂子也特興奮,你的辦法真的管用嗎?」此時的超兒等於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早將我此行的目的拋諸腦後。「曉丹的事兒,三天之內我就能解決,等解決以後,我再告訴你詳情。」對方雖然不提這事兒,但我不能裝糊塗啊,其實一天就差不多能解決,不過為了安穩起見,我說了三天。「要不你今天就回去吧,我親自開車送你。」超兒真是一刻也等不了了。「行,那你過來吧。」畢竟我現在也有些害怕曉丹對我做出出格的舉動,白天還是離這妮子遠點比較好,所以我很爽快的答應了超兒的請求。「我馬上就過去,你別走啊。」超兒此刻真是擔心我消失,囑咐一句後,馬上就掛斷了電話,看來是準備馬上趕過來。
不過說歸說,幾天相處下來,我還是比較擔心曉丹,人都是有感情的生物,尤其是對方昨天晚上剛剛出過事兒,思索再三後,我離開車內,來到了曉丹的寢室門前,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曉丹睡眼惺忪的出來給我開的門。抬腳進入房間內,「我遵守了約定,在中午之前回來了,睡得還好嗎?」我關切的詢問道,就在我說話的時候,曉丹緊緊的從我身後抱住了我,把臉頰貼在我的後背,什麼都沒有說,可我知道,她真的喜歡上我了。「一會兒我要陪你姐夫出去辦點事兒,爭取今夜幫你擺脫困擾你多日的夢境,乖乖的等我回來。」我輕聲的囑咐對方。
可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我感覺對方勒得我越來越緊,我開始有些喘不過氣來。「曉丹,鬆手。」我將胸腔內僅存的空氣說了出來,可對方不但沒有鬆手,反倒加大了力氣,我知道這次我算是著了道了。如果是從正面的話,我還可以咬破舌尖,往對方的臉上吐陽血,又或者用小腿阻隔一下,然後結印。可偏偏是從身後被對方抱得死死的,而且對方的胳膊抱的是我小臂的位置,我既無法結印,又無法用舌尖血。隨著對方力道的加大,我開始有些眼前發黑,胸腔的骨頭也開始出現輕微的聲響,難道我的命就要交代在這兒了嗎?
不行,我不甘心,我身上背負著自己和老三兩個人的人生,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完成,我還沒能孝敬父母,我絕對不要自己死在這裡,而且是死在一個**縱的人手上。於是我守住靈台一點清明,死命的讓自己保持清醒,猛然間,我感覺能微弱的呼吸了。
「趕緊給我用力啊。」身後傳來了超兒的聲音,感謝上帝、阿拉、真主、耶穌、基督、菩薩、道祖等諸天神佛,我把能想到神仙的都感謝了個遍,「在掰開點。」我用剛吸入的那點空氣,艱難的對超兒說道。「我次奧,掰不動啊。」司機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別說話,給我使勁掰,掰斷了不用你賠,我兒子的命現在在老ど手上呢。」超兒對司機喊道。泥煤啊,要不是我有送子符,你丫是不是就不救我了?這都什麼邏輯啊,還掰斷了不用賠,這個貌似也太不像話了吧。不過一切也算是因果關係,如果不是我能送超兒求子符,對方也不會那麼上心,更不可能那麼快的就趕過來,救了我一條命,不過我當初要是不提這茬兒呢?無數種可能此時在我腦海裡打架,「你特麼的快出來啊,老ど。」超兒氣喘如牛的對我喊著,打斷了我的思考,可能我是雙魚座的緣故吧,特別喜歡思考,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我思考的好時機,倆大老爺們只能將曉丹的胳膊掰開那麼一丁點,可見對方入夢無效後,那真是下了死手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