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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48章 無力 文 / 韓降雪

    從耳鼻喉科出來,喬以歌便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她這才想起,她今天下午原是有個商業活動要參加。

    喬以歌向來我行我素慣了,做事有些不按章法,她的經紀人一向拿她沒辦法,所以每次有活動之前,都一定要打電話給她確認,生怕她又放她鴿子。

    宋靖歌走在她身旁,似乎聽見了經紀人所說的話,見喬以歌猶豫的看了他一眼,他笑了笑說,「沒關係,正好我下午也有事。」

    喬以歌聞言,投來一個不好意思的眼神,然後朝著電話那頭的經紀人說道,「好吧,我這就過來。」

    經紀人一聽,在那頭連連點頭道,「謝謝祖宗。」

    掛了電話,喬以歌抱歉的看向宋靖歌,「真是不好意思,本來約好一起去打球的。」

    宋靖歌無所謂的笑笑,「沒事兒,反正總有時間,下次再約。」

    「好吧,那你現在去哪裡?」

    宋靖歌想了想道,「回公司吧,正好處理一些文件。」說著頓了一下道,「你是要去城東那邊吧,要不要我送你?」

    喬以歌搖搖頭道,「不用這麼麻煩,助理已經來接我來了。」

    「那好,再見。」

    「再見。」

    宋靖歌站在原地,目光遠送喬以歌離開,直至她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他才收回目光,轉身,朝著醫院裡面走去……

    vip病房裡,喬以墨沉默的坐在病床邊,整個房間安靜得彷彿只剩下掛瓶點滴的聲音。

    顧尾鳶似乎睡得很沉,她呼吸均勻,只是眉宇間緊緊蹙著的眉頭可以看出她睡得並不算好,至少,在她的夢裡,沒有太過甜美的東西。

    似乎是受到她情緒的感染,喬以墨也不自覺的隆起眉頭,他看著她,眼神溫柔得似要淌出水來。

    他伸手,緩緩的撫上她緊蹙著的眉頭,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似乎想要將她眉間的褶皺撫平,奈何他一遍一遍的重複著動作,顧尾鳶眉間卻越皺越緊,良久,喬以墨輕歎了口氣,滿滿的心疼,「小鳶,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呢?我一直以為只要有我在,我就可以給你想要的生活,可以讓你活得開開心心,可以給你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幸福,可以免你驚免你憂,可是,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一樣也做不到。」

    他說著內疚得低下頭來,他每一次都信誓旦旦的說要照顧她一輩子,他一直在求著她給他一個機會,可是現在看來,是他自己根本就沒有抓住。

    「我從來沒有這麼無能為力過,因為我知道,即便我反擊了傷害你的人,可卻依舊不能減輕對你的傷害。小鳶,我是不是,真的這麼無能?」

    他的聲音低沉而婉轉,夾著些許的嘶啞,語氣裡有著濃濃的無力感。

    「你總讓人覺得堅強,可是我知道,那不過是你的偽裝罷了。你有你堅強的一面,可也有無法讓人觸碰的一面,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你覺得那樣的自己無法面對我,可是小鳶,你從來都不知道,我覺得我才是配不上你的那一個,你堅韌卻不強硬,你柔軟卻不軟弱,你做事認真,對於自己的堅持從不說放棄,你那麼的優秀,我卻……」

    他說著停了停,又繼續往下說,「小鳶,其實很早之前我就已經知道那些事了,可是我不在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過去,什麼不堪,那不過是不符合社會大眾的口味罷了。誰都有過年少輕狂的時候,或許那時做過很多很多的錯事,或許那讓我們難受,讓我們永遠也不想要再記起,更羞於將她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可是那又如何呢,那都只是曾經,它只是我們漫長人生當中的一個短暫的符號。」

    喬以墨不知道顧尾鳶能不能聽見自己的話,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些什麼,他只知道,他一點也不介意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或者說一點也不介意曾經的她是什麼樣子的,因為不管她是什麼樣子,他都喜歡。

    「可能我們永遠也無法將那些東西忘懷,那就讓她刻在我們的身體裡,當作緬懷。那是我們實實在在的過去,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只有我們放下了正視了,那都是我們青春的記憶。小鳶,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什麼大不了,我們不能永遠活在過去,至少,應該活在當下,以前的你是你,現在的你依然是你。」

    他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的烙下一吻,「不管是過去的顧尾鳶,還是現在的顧尾鳶,都是我所愛的女人,是我孩子的媽媽,是我未來要攜手共度一生的人。」

    他輕輕額吻著她的雙手,溫柔而深情。

    「小鳶,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麼才能讓你走出來,可是我想讓你知道,不管你是什麼樣子的人,我都不會在意。」

    喬以墨緊緊握著她的手,彷彿只有用手上的力道才能彌補他心中的無力。

    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無法填平的傷口,小鳶有,他也有。沒有人願意將這些傷口公諸於眾,而一旦被赤果果的擺在了陽光之下,他們就會自然而然的想要將自己躲進萬年龜殼裡,永不伸出頭來。

    他知道,或許不管他說什麼都沒有用,很多事情一旦沒有親身經歷,即便是親身經歷了此次卻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就算是再能理解對方,那也不能代替對方心中的疼痛。他也是一樣,即使他心疼著小鳶,即使他知道她有多麼的傷心,可是,他卻不能代替分毫。他只能說一些自以為很有理由的話,可是他卻知道,那些所謂的「大道理」或許根本就不管用。

    可是他還是說了,他只是想讓她知道,他什麼都不在乎,他只想她好,他也想讓她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他都會一直站在她的身旁作她堅強的後盾。

    如果,他是說如果,就算最後小鳶依舊走不出這些陰影想要逃離,那麼他也可以陪著她一起逃離。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喬以墨眉頭一蹙,擔心的看了眼顧尾鳶,見她似是因為噪音而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他生怕將她吵醒,於是趕快將電話接起,「喂……」

    「晚上回來吃飯吧。」電話那頭,傳來簡言意賅的聲音。

    「晚上有應酬。」

    「應酬?」對方微哼了一聲道,「以歌都打電話告訴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婦產科照看一個女人!」

    喬以墨冷了嘴角,「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晚上我沒時間。」

    「喬以墨!這就是你對自己爸爸說話的態度嗎!」面對著自己兒子的冷硬態度,喬世天提高了些聲音怒道,「我才多久沒在家,你都給我做了些什麼事情出來?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你們到底怎麼回事?這件事情陶老和雨桐知道嗎?」

    喬世天一連串問了許許多多的問題,喬以墨聽著,面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自己的事情?我喬家世世代代清清白白,怎麼會出了你這麼個不知收斂的不孝子!」喬世天自覺自己似乎有些激動,於是深吸了口氣,略降低了些音調接著道,「是不是在盛世醫院?我不管你和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關係,總之,她最好懷的別是我喬家的種,即便是,也絕不能留!」

    「我會和她結婚。」喬以墨簡單的說著,平平淡淡的音調,但聲音裡卻透著無比的堅定。

    「結婚?!」喬世天似乎是被這個消息給鎮住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那雨桐怎麼辦?你怎麼跟陶老交代?」

    「我和雨桐已經分手了,難道以歌沒有告訴你麼?」

    「分手!喬以墨,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麼!人家雨桐從小就粘著你,十八歲開始就跟你在一起,如今都七年了,她把自己最好的年華全都給了你,你現在居然要跟她分手,你對得起人家嗎!」

    說起陶雨桐,喬以墨的聲音略微柔軟了些許,「我會補償她。」

    喬以墨說著,聲音卻有些小,其實他雖然這麼說,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補償雨桐,她什麼都不缺,她唯一想要的東西便是他唯一不能給的東西。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總不能讓你盡善盡美。

    「補償?你怎麼補償?雨桐想要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麼?她一心一意對著你,你卻守在別的女人身邊,這就是你的補償?!」喬世天說著頭疼道,「你也是個大人了,做事怎麼還能如此沒有分寸呢。你不是一直想要城西那個案子麼,我出門之前陶老還說過一定會幫你,可現在你這麼做,你還想不想要城西的地了!」

    「該是我的我自然都會拿到,用不著什麼人的幫忙。」喬以見顧尾鳶不悅的嚶嚀了一聲,蹙了蹙眉道,「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先掛電話了。」

    他雖嘴上問著對方,但卻說著也不待那頭回答,直接將電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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