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逆九邪的話,玉羽頓時驚呼出聲。
他不敢相信,外界一直傳說的懶散皇子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今天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逆九邪彷彿沒有看到玉羽驚訝的表情,丟下這麼一句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她從禁地出來便一直馬不停蹄的趕路,幾天下來縱使身體再強悍也不禁感到一陣乏力。
反正約好了明天出發,逆九邪便打算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番。
……
清晨,太陽還未出來,京都內的人已經熙熙攘攘流竄在大街小巷了。
「主子叫我帶你們離開。」逆九邪剛剛準備好,一名身穿武士裝的男子便一臉冷漠地上來叫他們出發了,如果細看,這名男子的臉色甚至有點黑,似乎很不滿意這一份差事。
聽到那略帶熟悉的聲音,逆九邪突兀地一轉頭看向來人。
視線凝聚在來人的臉上,逆九邪臉頰略抽。
火炎安排帶他們離開天火國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單一!
她和單一之間的衝突與相看兩相厭火炎不可能不知道。逆九邪頓時有些懷疑火炎之所以安排單一來帶路,就是為了噁心噁心自己!
「我們走。」本來與單一就氣場不合,逆九邪喚上了玉羽和斂墨後便沉默地跟在單一後面。
以前一言不合可以大打出手,但是現在的時局明顯不適合兩人打架。所以逆九邪決定還是少言為妙。
似乎察覺到了單一與逆九邪之間不和諧的氣場,原本比較活潑的玉羽都是一臉沉默地走在後面。再加上斂墨本來不是多話之人,四人一路上極其順利但亦是安靜得可怕。
四人極其順利的出了城門,城門之後是一條比較寬敞的大道,大道兩旁還有稀疏的樹林與幽林小徑,縱目遠望,還可以看見遠處連綿的高山與迷濛的雲霧。
出了城門後,單一便直直地帶著三人往偏僻地一側樹林走去。
那樹林越來越密,枝葉交相遮擋,陽光難進。
「嗚嗚……」單一自顧自地走著路,左拐右繞後來到一處稍高的丘陵,掏出以造型奇異的樂器便在口中吹響,那聲音如泣如訴,瘖啞詭譎,就好像冤鬼淒婉地哀鳴般。
哨聲剛響,斂墨的氣息便是一沉,雙眼警覺地看向周圍,身體下意識地做出攻擊狀態。
日夜遊走於生死邊緣讓他對周圍的一切都保持著高度敏銳的感覺,即使知道來的應該是自己人,但他的身體還是自主地做出了可攻可守的半攻擊狀態。
「唰唰唰!」樹林中響起唰唰數聲,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寂靜的樹林中卻顯得非常清晰,就好像無數飛鳥衝出樹林般。
逆九邪閉眸聆聽四面八方的聲音,估計著人數……十人……二十人……一百……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逆九邪心底也掀起了層層漣漪。
來人已超過百數,而且更讓她驚訝的是,這些人中無一人境界低於武王!
此等陣容,足以橫掃大陸一方!
天玄大陸的水,很深!在驚訝於火炎的底蘊時,她也不禁感歎天玄大陸的水之深。
什麼武宗絕世,武王稀少?那統統是睜著眼說瞎話!。
這些強者不是沒有,而是隱藏起來了,若不達到某一個高度是絕不可能知道他們的存在的。
也許天玄大陸上真的有武皇存在,說不定亦音口中說的武聖也是有的,只是他們都隱藏的極深讓人難以察覺罷了。
不一會兒,逆九邪面前就站立了兩百名武王高手,但是他們每個人的衣著都不盡相同,看上去不僅不像個武者反而像是大街小巷中極易見到的市井小民和小販。
「人已經給你叫到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主子給你的令牌可以命令他們。」單一極快速地對逆九邪說完這麼一句,便連聲道別都沒說,就彷彿躲瘟疫一般迅速跑走。
「……」看到單一那迅捷的動作與極快的速度,逆九邪頭上掛下兩條黑線,默默無語……
人來了後事情便好辦得多了,也不知道火炎這麼訓練的,兩百武王皆只看令牌行事,不多事也不多話,聽話至極。
逆九邪將人分成十幾批偽裝成普通百姓和武者分別從不同的方向時間向東敖國出發。她自己則是與斂墨和玉羽三人一起行進。
也許是心中太著急,逆九邪等人只花了半天多時間便到了東敖國帝都。
來到東敖國帝都城牆內,看著眼前還略帶熟悉的景色,逆九邪深呼一口氣,心中默默道,我逆九邪,回來了!
此時東敖國內到處可見逆九邪男裝時的畫像,那一張張寫著紅色通緝大字的畫像貼在城中各處,無處不在。而關於澹台清硯的通緝則在天火國傳來澹台清硯死訊時已經撤下了。
自己還真成名人了!看到這裡比天火還誇張的遍地畫像,逆九邪自嘲一笑。
幸好自己不是男裝,若是她男裝來到這裡,只怕早已被人群起而攻之了!
「九……」剛剛出去探查情況的玉羽急忙跑了回來,張開嗓子便想叫九邪。
只是他的話還沒完全脫出口的時便嚥了下去,感受到周圍遊人瞬間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玉羽脊背一冷,立馬機靈改口道:「就知道整天發呆!快和我回去見姑姑」說著,拉起逆九邪的手便往人數稀疏的地方走去了。
他怎麼忘記九邪現在已經是東敖國人盡皆知的通緝犯了呢?若是九邪二字喊出來,他們恐怕也不用去救人了,就等著與林風他們團聚在牢裡得了!
果然,玉羽一番話說完後周圍人的目光才漸漸散開,這讓玉羽連忙鬆了一口氣。
逆九邪頓時瞪了玉羽一眼,這小子差點就暴露了。禍從口出,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