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逆九邪漂亮的眉頭皺了皺,然後又舒張開來。
反正她孑然一身,現在渾身上下也就只有腰間的天玄鞭尚可入眼。
光腳不怕濕鞋,渾身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火炎要什麼給他便是,她也沒有多大的損失,又何必擔憂呢?
「要你……」火炎臉上含笑,一雙桃花眼極其誘人。好像是故意耍著人玩似的,一句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要我什麼?」逆九邪不耐煩地問道。
「做我的王妃!」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輕淺的慵懶,火炎臉上帶笑,桃花眼中精光爍爍,一雙琉璃眸目不轉睛地盯著逆九邪。
逆九邪呆愣了半晌,手中還在淺斟的茶杯啪得一下落在了地上,瞬間摔了個四分五裂。
「不可能!」回過神來,逆九邪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三個字。
不是說火炎不好,也不是說她討厭他。
沒有什麼原因,她就是不想嫁給他!而且……她也沒有賣身以尋求幫助的興趣!
「為什麼?!」火炎眼睛微瞇,氣息危險。
不過逆九邪顯然不會被對方的氣勢嚇到。
她冷然地勾起唇,瞬間就變得冷漠起來。
「我沒有賣身求助的愛好。我的底線,最多是帶著我憐班的兄弟在你奪位時助你一把。若你的要求是這個,那麼我們只能一拍兩散了!」驚訝呆愣過後的逆九邪極快地調整了心情,她神色冷然地站起身來,整理了一番略微凌亂地著裝,抬步便向外走去。心中卻是一陣冷笑。
火炎好算計!比起在他奪位時助他一臂之力,讓她嫁給他的好處明顯要多得多。
若是她成了炎王王妃,便是一輩子與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到時候即使火炎不說,礙於自己的身份逆九邪也不得不去幫他!
不過很可惜,火炎並不瞭解她。若是和她在一起多時,鷙便會知道,逆九邪絕對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絕不委屈求全之人!
她不想做的事,就算是神魔都不能逼迫她!
「等一下!」逆九邪剛走出了兩步,便感覺手臂被人抓住。
「什麼事?」逆九邪冷漠地回頭問道。
火炎聞言,原本略帶陰鷙臉上又浮起了一層溫和的笑意,「九邪何必如此激動?身為兄弟,朋友有難必當兩肋插刀。我答應你的條件。我會派人去助你解救憐班。明天我會安排人帶你出去天火國,他會帶你找到我安排給你的人,你可以憑借這塊令牌命令他們。」說著,火炎將一塊木質的令牌遞給了逆九邪。
逆九邪低頭一看,那木牌極其質樸,看起來非常簡單,但入手卻極其厚重。而且這木牌在陽光下竟會泛起一層金光,仔細瞧去,還有什麼花紋在其中隱隱移動。
「那我先告辭了。」逆九邪接過令牌,後絲毫不回頭筆直向門外走去,連個謝字都沒說。
在她心中,這只是一場交易罷了,雙方共同獲利,又有什麼值得她去說謝的呢。
火炎看著逆九邪緩緩遠去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抓起一朵被風吹進窗戶落在木桌上的海棠花沉思起來,他一雙琉璃眸微微瞇起,暗光流轉。
他與逆九邪其實只有幾面之緣,雖然對對方有好感卻並未達到一見鍾情的程度。他之所以讓逆九邪做自己的王妃,主要還是考慮到逆九邪本身的價值與對他的幫助。
一個能以大武師境界擊殺數名武王的人,一個能將一群遭人唾棄的廢物訓練成能與武王高手對持的強者的人,這種人才在世間絕無僅有。若能得到,那絕對是對他的一大助力。
火炎相信,再給她幾年的時間,她可以創造更令人驚訝的成績與奇跡!
若是讓他在武宗級強者與逆九邪之間選一個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後者。這是一個掌權者的眼光,亦是他對逆九邪價值的衡量。
只不過他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拒絕做自己的王妃!
澹台清硯,果然有趣。想到這,火炎勾唇一笑,眸光詭譎難測。
……
「九邪。」剛回到暫時居住客棧中的房間,玉羽就急忙迎了上來。
「怎麼樣?那個什麼火炎的說了什麼?」玉羽看見逆九邪就急不可待地詢問答案。
斂墨則緊跟在玉羽身後,似乎也很好奇逆九邪去找火炎時發生了什麼。
「他答應了。我們明天出發。」逆九邪並沒有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而是直接了當的告訴兩人明天離開。距離十五天的期限到期還有十一天時間。東敖國與天火國向來融洽,結盟數百年,連首都都是相連的。
只要從天火國京都出發,不出一日便可以到達東敖國帝都。不然逆九邪的時間就更加緊湊了。
因為進入帝都後她必須先花時間打探清楚憐班眾人的情況,才能開始行動。
「就說了這些?」玉羽頓時質疑問道,逆九邪出去時間可不短,自然不可能之說了這兩句話。
而且對方身為天火國三皇子,跟憐班無親無故,又憑什麼要幫助憐班?
皇室之人最注重自身利益,對方既然會幫忙,那他肯定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他沒有提條件嗎?」玉羽不死心的上來問道。他可不相信火炎會無條件幫助他們!
「有。以後他奪位時我們必須助他一臂之力。」逆九邪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自動省略火炎叫她做王妃的那一段。恐怕就是她說出來了,玉羽也就是大笑兩聲道火炎瞎了眼不辨男女,竟然叫一個『少年』做自己王妃!
她沒有興趣跟玉羽解釋自己的性別,亦不想聽對方笑話自己,所以逆九邪果斷省略了中間那一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