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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三十一章 暗中出手 文 / 草木蔥

    見侄女一臉凝重,陶夫人心存疑惑;「怎麼啦?府裡有什麼不對嗎?」

    岑氏搖了搖頭,掩飾地哂笑道:「只是有些奇怪,婆母這麼看重子嗣,不知相公身邊為何沒其他的侍候的,莫不是特意給柯姨娘體面?」

    她這副疑神疑鬼的樣子,把陶夫人給逗樂:「哪有這種事?!之前是聽說寧公府夭折了不少孩子,只不過,那都是高氏在的時候的事了。說起來,你說的那位姓柯的姨娘,還真是個的能生養的主,都是兒女給她體面,還是你婆婆娘家那邊的人,對她你可不能小覷了!」

    岑氏點點頭,又跟她姑母聊了幾句,兩人就在順天府大道的街口分道揚鑣。

    馬車進了齊府,到垂花府停下來時,岑氏屋裡侍候的顧嬤嬤就迎了上來。

    「夫人您回來了?太夫人剛才還在念叨您呢!」

    岑氏動作敏捷地下了車,隨口問道:「午膳擺上沒有,霽月堂那邊可還穩妥?」

    顧嬤嬤滿臉笑容地答道:「都已經按夫人早上出門前的吩咐安排上了,別的倒什麼事,只是蘇先生派來送信,想請四夫人到擷趣園去一趟。」

    岑氏在丫鬟的攙扶下一邊朝園子踱步,一邊問道:「說什麼事沒有?」

    顧嬤嬤忙答道:「還不是跟以前一樣,據說竹述先生身子骨又不妥了……」

    岑氏微微抬眸:「母親是怎麼安排的?」

    顧嬤嬤例行公事地稟道:「太夫人一口就答應了,只是四夫人想帶二少爺一起去,太夫人有些猶豫。」

    岑氏聽不再言語,心裡卻思緒翻騰起來。

    論起對府裡孫輩兩孩子,她婆婆鄭氏她一直態度讓人摸不著頭腦。

    說更寵四房的聰兒一些吧?!可打自己進府以來,也沒見她跟妯娌秦氏走多近。

    說她對長房的子嗣更偏重一些吧?!可她一直盯著自己,好似從來沒把柯氏所出的聆兒當一回事。

    可能姑母說的沒錯,婆母盼著她早些懷上,是指著府裡繼承人早點確定下來。

    想通這些。岑氏暗暗鬆了口氣。

    「大嫂上香回來了?」突然有女聲從前面傳來。

    岑氏聞聲抬眸,見到秦氏一身盛裝地從裡面走出。

    岑氏忙跟她打招呼:「是弟妹啊!今日初一,上山敬香的人多,你這是要出門?」

    秦氏訕訕道:「是啊!我娘家舅父身子有些不適。這不,我正要帶著聰兒去瞧他老人家呢!」

    岑氏關切地問道:「不知是何種症狀,不要緊吧?請沒請太醫瞧瞧?」

    秦氏道:「說是昨日進宮了一趟,回去的時候有太醫隨行過來。」

    岑氏聽了,眉頭跟著緊蹙起來,忙催促道:「那弟妹趕緊過去,竹述先生那邊可不能沒人照應。」

    秦氏告了聲罪,告辭岑氏後就匆匆離開。

    望著妯娌離去的背影,不知怎地,她想起了自己進府之時。就已經離京的護國長公主。

    據說,那位誕下寧國府嫡長孫的氏,之所以選擇離開京城,跟此女有莫大關係。不,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她舅父竹述先生的緣故。

    只是不知,如果擷趣園真發生什麼變故,遠在江南的氏還會不會回來呢?

    她倒有了幾分期待。

    此時遠在建寧城的舒眉,在府裡困守幾日後,終於得到一則讓她振奮的消息。

    原來,昨日半夜,番蓮帶來一人。聲稱是袁家三將軍派來的。據他所講,林秀涵得知自己被困山城,十分著急。不僅勸說她夫婿派兵來救,還用軍中聯絡的方式給她二哥去了信。

    照對方信中所言,這建寧城的知府周蒙啟,似乎跟晉國的邵家有些牽扯。袁三將軍函中提醒。說是援兵未到時,千萬別輕舉妄動。尤其是建寧城城內和周邊疫病肆虐,更加不能輕易冒險。

    舒眉深以為然。隨之,她迅速作出了部署。她身邊能用的二百來號人馬也盡數做了重新安排。

    擔心葛曜安危的方卓,盯著松溪那邊的動靜。派人去查找他將軍的步伐。倒是片刻也沒放鬆。

    對此,舒眉心裡懸著的石頭,一直沒落下。這日清晨,又找來方卓打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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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舒眉上次湖中見過的唐志遠。

    「嶺溪,你也太沒用了!好不容易幫你穩住那幫隨從,你竟然會掉進陷阱裡。以後你到軍營裡,莫要跟人提起兄弟認識你……」他一進門,就開始埋汰好友,給對方肩頭來了一拳。

    齊峻的臉「噌」地漲了個通紅,誇張地「哎喲」了一聲,閃身躲開了。嘴裡還不停抱怨道:「雨當時下得急,沒留意腳下的落葉。大意失荊州了……」

    「上次不知被什麼嚇著,連躺在床上好幾天,這回光養好傷就耽擱了十來天了吧?!」唐志遠斜睨了他一眼,發揮最佳損友的作風,繼續打擊他,「到底是流年不利,還是你越發弱不禁風了?要是這種狀況,哥哥我還是奉勸你,不要到軍營裡去了,你吃不起那苦的!」

    聽了這話,齊峻臉上的差赧久久不褪,顧左右而言吱唔了半天,轉移話題道:「你怎麼來了?是尚武回去報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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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他擔心這個,唐志遠撩起長袍,一屁股坐在他的床緣邊上,慢條斯理地解釋道:「那倒沒有,我的人穩住了他。將你準備的那些便箋,按時幾次送了出去,他倒是沒懷疑。我說,你這隨從夠一根筋的,都這樣了還是沒懷疑。若是把人賣了,說不定他還替人數錢呢!」

    齊峻聞言,反擊對方一拳,說道:「他見那人是你才不會懷疑……若是換了個人,老早就打進去了……」

    唐志遠「嘿嘿」笑了幾聲,問道:「說真的,你幹嘛不讓家裡人知道?」

    失神望著窗外飄過的雲朵,齊峻沒有應聲。過了良久。他才轉過臉來,說道:「這事現在只是懷疑,沒確實證據……」

    「尚武跟你一同長大,難道連他都要瞞著?他可是你的心腹!」唐志遠實在搞不懂他到底想幹什麼。獨身一人跑到懷柔來。打著狩獵的名義。

    「暫時不能告訴他,我不想打草驚蛇,功虧一簣!」齊峻坐起身朝對好抱拳一禮,「還望哥哥幫我隱瞞!」

    唐志遠接口道:「那是自然,我又不是那長舌的婦人。」

    又問道:「這莊子上你住得還過癮吧?!有沒怎麼樣?傷養都養得差不多了吧?!」

    齊峻眉頭一挑,說道:「差不多了,只是被夾子傷著了,沒有傷到筋骨,是三妹她們窮緊張。」

    「人家關心,還被你嫌這嫌那。活該將你扔在外頭。」唐志遠毫不客氣地打趣起好友來。突然,又意識到什麼,追問道,「她們?除了你堂妹,還有誰在這兒?」

    「還不是那位小黑妹!」提起舒眉。齊峻眸子裡閃過一絲光亮,連他自己都未察覺,語氣很隨意。

    「還叫人家黑妹啊?!這樣叫人姑娘家,以後可怎麼嫁人啊!你的嘴巴也太毒了!」唐志遠忍不住為那有趣的小丫頭仗義執言。

    齊峻臉上一僵,彷彿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心裡不由有些愧疚。強詞奪理道,「那就當我妹妹。嫁不出去我來養她。」

    「怎麼成你妹妹了?不是嫌人家長得難以入目嗎?」唐志遠不失時機在一旁揶揄他。

    「其實也不是那麼難看……」齊峻吞吞吐吐修正以前的看法,「就是黑了一點,算是『黑裡俏』了。我發覺她真的是蠻有趣的,跟家中姐妹,還有京中世家女子完全不一樣。」

    他們口中談論的舒眉,此前正在跟表姐。討論唐志遠到訪的事。

    剛才在望野軒侍疾的琉璃過來,說四爺想請三小姐幫忙收拾一座院子,他的好友要在這裡盤恆幾日。

    「三小姐,這恐怕不合規矩!四爺是您堂兄,受傷了住在莊子裡養病。那是應當的。可唐家少爺畢竟是外男。莊子裡若有長輩,還可說得過去。如今只有你家兩位未出閣的姑娘家。這事若是傳揚出去……」戚嬤嬤苦口婆心勸慰道,作為齊淑嫿的教養嬤嬤,這個例她堅決不能破。

    不然,下山回到京城,她都沒法跟三夫人交待。

    「施姐姐,你說說看,是不是這個理兒?!」戚嬤嬤積極爭取同盟。

    施嬤嬤點頭附和道:「沒錯,畢竟表小姐閨譽要緊,這不是好不好客的問題。」

    舒眉不以為然,當下反駁回去:「四哥哥在這兒養傷,舒兒還不天天去照顧他。對於舒兒來講,他也是外姓男啊!」

    施嬤嬤一時語塞,答不上來。戚嬤嬤忙在旁邊幫她解圍道:「表小姐,你才多大啊,還講究這些。再說了,在齊府你們不早就見過了。有三夫人這層關係在,小姐的日子應該好過的多。四爺算不得外男!」

    舒眉甩了甩頭,表示不可理解。

    齊淑嫿有幾分為難。不留唐公子吧!作為莊子的主人,有些說不過去。出面留客吧,男女大防,兩位嬤嬤在這兒,像鎮山太歲一般。定要阻止此事發生。

    她正在這兒躊躇不定,舒眉跑過來主動請纓:「戚嬤嬤的顧忌也有道理。既然以年輕為由,說舒兒還小。那我去探探四哥哥的意思,省得姐姐在這兒為難。」

    說完,也不等齊淑嫿答應,一溜煙地跑出了堂廳,跟往常一樣,進了望野軒的院門。

    恰恰聽到齊峻說的那後半句:「……黑裡俏了。我發覺她真的蠻有趣的,跟家中姐妹,還有京中世家女子完全不一樣。很合我的脾性……」

    話音剛落,舒眉就走了進來。在場的兩少年,即刻就收了聲。舒眉先是一愣,一臉懵懂地望向屋內那兩人。

    剛說了人家的不是,陡然間被當事人撞了正著。齊峻臉上有些掛不住,神色訕訕的。一張嫩白的俏臉,頓時像染了胭脂般,有如三月間盛放的桃花,還不忘了給好友丟眼色。

    唐志遠嘿嘿一笑,心領神會地回了他一個眼風。

    舒眉頓時糊塗了。這兩人在玩什麼?!這眉來眼去的,甚是曖昧。她正在琢磨,齊峻搶先給她打招呼了:「妹妹,這會兒趕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三姐姐要我過來問問,唐公子喜歡吃什麼樣的菜式,是否需要留飯留宿。」

    屋內兩少年對望了一眼,心裡難免覺得幾分意外。

    齊峻心裡思忖:三妹是個極重規矩之人。這事派個丫鬟婆子來問就成了,為何派她過來相詢。

    觀察好友跟家那丫頭的神態,唐志遠心下幾分瞭然。這兩人之間的情狀,好似十分口氣熟稔親暱。全然不像上回見到的那樣!難怪剛才他打趣起小丫頭,好友這般維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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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好戲看了……他心裡不禁充滿幾分期待。

    齊峻沉吟半晌,轉過頭朝好友問道:「在這兒吃個便飯?我替堂妹留客了。」

    唐志遠擺了擺手,說道:「不了。我就上來看看你,轉告一些京中發生的事。祖母和母親還在紅螺寺等著我去呢!」

    聽到這話,舒眉的身子不由放鬆下來。暗裡鬆了口氣,這細微的動作,落在了齊峻的眼裡。嘴唇邊露出一抹調侃式的微笑。

    舒眉突然轉過臉來,捕捉到了他嘴角這表情。

    可能是心境不同了,她突然覺得,四哥哥笑起來十分賞心悅目。

    最後的發展證明,戚嬤嬤的擔心是多餘的。莊子上的管事送走唐志遠後,齊峻特意遣人到堂妹那兒打聽,她們到底在擔心什麼。

    聽到回報上來的解釋。齊峻有一瞬間的失神。

    之前隱約有人跟他提過類似的事,好像跟蘭妹妹有關……大家是親戚,也不是第一天認識的。齊峻並沒將男女大防放在心上。

    想到這裡,齊峻心裡突然一緊,覺得那話好像有幾分道理。

    在唐志遠離開的第二天,齊峻就向堂妹和舒眉告了辭。說是腳上的傷沒什麼大礙了,他要趕回到京城去了。

    齊淑嫿知道留不住他,只好安排了護衛,送他出了莊子。

    送走齊峻,凌雲山莊的僕婦、丫鬟和護衛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們交頭接耳暗地裡議論紛紛,無非是那位四少爺在齊府一些寶事。舒眉自然聽不到這個,她已經習慣每天跟其他兩人一道談天說地。這一下子就停止了,她還頗有些不習慣,內心深處隱隱有失落的感覺。

    這天,跟表姐聊起的時候,言語間不經意就流露了出來。

    「下月妹妹芳辰,咱們回京裡,讓姐妹們幫你慶祝慶祝。妹妹你到底想要什麼賀禮?」齊淑嫿一臉認真地跟她問起這個。

    舒眉不由一愣,眼眶裡頓時湧出些許濕意。這世上除了爹娘,還從未有過別人替她慶生的。她笑著答道:「只要是姐姐親手做的,什麼禮物都成!」

    齊淑嫿說道:「那可不成,咱們齊府兄妹們做壽,通常還辦得挺隆重的,你既來住了進來,自然也得入鄉隨俗不是?!你得說一樣!」

    舒眉唇角微彎,回道:「姐姐說說看,都互贈什麼東西當禮物?」

    「上回我過生辰時,四哥送給我一柄折扇。上面是他請竹述先生作的畫。」齊淑嫿一臉得意地說道。

    「真的?」舒眉滿臉興奮地問道,「那可是千金難求的東西,四哥哥識得竹述先生?」

    竹述先生是大楚朝開國以來,首屈一指的大儒,詩書樂畫造詣頗深,人騷客皆以擁有他的墨寶為榮。舒眉跟在父親身邊教養,耳濡目染幾年下來,自然知道這位大家的名頭。

    齊淑嫿含笑點頭,解釋道:「何止是識得,他還是竹述先生的得意弟子。專門跟著人家學畫有幾載了。」

    又是一記驚雷,響在舒眉頭頂,她急忙確認道:「那他豈不是有很多先生的作品?」

    她登時目露艷羨之光,口中喃喃道:「他是怎麼跟先生結緣的?」

    沒想表妹對這事如此熱衷,齊淑嫿將往事娓娓道來:「那個時候,四哥才十歲,在宮宴上一詩成名。引起先生的側目,後來當場又被考較了一回,先生就破格收下他了。」

    「原來,四哥哥這麼有才華?!」舒眉不由想起。前幾日她諷刺對方的情景,臉上像有烈油潑面,一片火辣辣地滾燙感覺。

    自己果然坐井觀天了。

    「他啊!」表姐的聲音將舒眉拉回現實,「四哥一直崇尚魏晉名士的不羈風範。常被大伯父責罵,說他整日不務正業。」

    舒眉吃驚地抬起頭,不解地問道:「為啥啊?」

    「咱們府裡靠武勳起家,講究的是一板一眼,剛正守信。四哥他那幫朋友,經常傳出些自詡風流的荒唐事。故此……」齊淑嫿欲言又止,畢竟那人是她兄長,有些話她說不出來。

    舒眉一臉疑惑望著表姐,眼眸中儘是讓她繼續說下去的鼓勵。

    齊淑嫿一咬牙,將藏著的話索性全部倒了出來:「就拿上次春宴的事來說。他到陳王府去了一趟,竟帶了名歌姬回來。氣得大伯父拿鞭子抽了他一頓。」

    一聽這話,舒眉驚得下巴險些掉落到地上。

    齊淑嫿見她一臉錯愕,好笑地總結道:「四哥的事說幾天幾夜都講不完,以後你就知道了。」

    這天晚上。舒眉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有位長身玉立的少年,臨著湖水朝著她居住的水榭那邊,吹了半宿纏綿的曲子,末了還對她說,「妹妹,雖然你是『黑裡俏』。可我還是喜歡白一點的。」

    舒眉倏地從床上坐起來,想起前天她無意中聽到,齊峻在她背後說的那半句:什麼『黑裡俏』,什麼有趣,合脾性之類的話。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恍惚。那張俊如玉的臉龐,總浮現在她眼前,揮之不去。

    這夜睡不著,從夢中驚醒睡不著的,除了舒眉還有一人。

    京中齊府正院松影苑。鄭氏的寢臥裡,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值夜的范媽媽心頭一緊,趕緊奔到內間的門邊,低聲問道:「夫人,您怎麼了,要不要奴婢進來侍候?!」

    鄭氏沉默了一會兒,輕

    聲應道:「你進來吧!」

    范媽媽推門而入,只見鄭氏坐在黑暗中,窗外的月光,將她的臉照得半明半昧。

    「夫人,您怎麼起來了?」她不禁失聲問道。

    「我夢見峻兒受傷了,也不知他在承德怎麼樣了。」貴夫人沉重地歎息一聲,頗有些無奈地瞥了一眼旁邊的僕婦。

    「四爺不是前天派人送信來了嗎?您就不必再操心了。」范媽媽忙出聲安慰她。

    「我怎能不操心?!」鄭氏語氣中帶著不容錯過的怨氣,「好不容易熬到他長大了,又要愁他娶妻生子。當年屹兒未能得償所願,心裡頭至今還在埋怨我這當娘親的。」

    老僕婦又勸解道:「夫人您安心睡吧!莫要想過多了。您不也無能為力?!要說,怪只能怪他們緣分不夠。不過,婕妤娘娘如今誕下皇子。她還不是因禍得福了!」

    「那又如何?父祖兄弟一個都不在了。這是國公爺一塊心病。他至今都放不下此事。罷了,現在我也不管了,從來就沒人願聽我的意見。就連嫻兒意外和親,國公爺都要怪到我的頭上。」

    「大小姐被送出去,不是氏報復咱們府裡嗎?府裡以前有人這樣傳的。」范媽媽一臉疑惑。

    鄭氏想起欽天監的人來府的那次,相公對她說的一番話。鄭氏搖了搖頭,沒有吱聲。府裡前些年,還有謠傳是她這繼母害的。

    可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如今連她都是一頭霧水。當時氏進宮後不久,陛下雖是給齊高兩家賜了婚。可高氏還進門,突然傳來旨意,說嫻兒代公主遠嫁了,婆母就當場就氣暈了過去。

    至今都是一樁懸案,幕後黑手到底是哪一方勢力。

    陛下雖是給齊高兩家賜了婚。可高氏還進門,突然傳來旨意,說嫻兒代公主遠嫁了,婆母就當場就氣暈了過去。

    至今都是一樁懸案,幕後黑手到底是哪一方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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