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唐寅走出賓館坐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君悅娛樂場所。
說是娛樂場所,其實就是這裡的一個毒販聚集地,不大不小的夜總會。
唐寅此次去那裡目的很簡單,殺人!至於殺什麼人,他還沒有想好,他想,看情況而定。
唐寅點了一杯洋酒和一些小吃坐在一個角落裡的空桌山,跟著勁爆的音樂輕輕搖擺著腦袋,不會去刻意的注意任何人,也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如同他不存在於這個夜場內一樣。
儘管這樣還是有一個人慢慢向唐寅走來,一名年輕貌美的女性,打扮成熟中帶點妖艷,火辣的身材,許多人向這名女性投來飢渴的目光。
漂亮的女人總是很養眼,女郎過來直接坐在了唐寅的旁邊,跟服務生要了一杯酒靜靜的看著唐寅。
唐寅依然對這名女郎視若不見,依然悠閒自得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看著場中瘋舞的人群。
女郎也不介意,伸出手來說道:「你好,我叫陳思思。」
唐寅側過頭,微笑道:「我們認識嗎?」
女郎尷尬的笑了笑,繼續將手往前伸了伸,笑道:「我們可以認識,不是嗎?」
唐寅點點頭握住了女郎的手,但他握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因為他在感覺這名女郎的手心的粗糙,常年打槍或者用刀的人手掌會比較粗糙,有老繭,即使是女人也一樣。
握過手唐寅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完,又要了一杯,扭過頭對女郎笑道:「你很漂亮。」
「謝謝」女郎回了一句,舉起杯子說道:「我們喝一杯如何?」
唐寅笑瞇瞇的看著女郎,也舉起來杯子碰了一下,說道:「當然。」
「你還沒告訴我名字呢?」女郎說道,唐寅笑道:「我叫唐寅,大唐的唐,寅醜的寅。」
女郎含笑點點頭喝了一口酒,微笑道:「我們可以出去談嗎?這裡太吵了。」
聞言唐寅來了精神,正題來了,說道:「可以,請帶路。」
兩人走出酒,肩並肩的走在夜色的馬路邊,此時若細看唐寅表情,既嗜血又興奮,隨時準備拔刀;
女郎還在滔滔不絕,兩人慢慢走向一條小巷子裡,到了巷口唐寅站住了身子冷然間一把扣住女郎的喉嚨,問道:「人在哪裡?」
女郎表情難看,由於唐寅用力過大女郎面部漲紅,拍了拍唐寅的手,後者毫無顧慮的放開了手。
這是因為在酒握手時唐寅就已經知道這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之所以沒打發走,是因為唐寅強烈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郎是別人派來的,至於是誰唐寅可就要好好問問她了。
女郎咳嗽了兩聲向馬路對面一棟爛尾樓努努嘴,抱怨道:「你真的很難理解。」
唐寅走近一步,兩人面部都快貼在一起,微笑道:「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女郎道:「不了,有個老傢伙想要見你」,還貼近唐寅的耳朵說道:「小心點,那個老傢伙很厲害。」
唐寅笑了笑,突然女郎眼睛睜大,不敢相信的看著唐寅,慢慢低頭看向自己腹部,唐寅輕聲道:「那麼你已經沒有活著的價值了。」
說完拔出了從女郎後腰探出的彎刀,女郎摔倒在地上,唐寅收起刀單手一把抓住女郎的牛仔褲褲腰帶將人提了起來,直接將還沒斷氣的女郎扔進了一個大箱的垃圾桶,拍了拍手漫步走向那棟爛尾樓,要去看看是誰想見自己。
唐寅來到這棟爛尾樓裡,沒有一個人,他也感覺不到任何凝重的殺氣的存在,他不慌不忙的到了二樓,還是沒有人;
又來到了三樓,只有一些廢棄的磚塊鐵條等,再就是一地的灰塵,突然唐寅感到惡風來襲,靈巧的閃出去數步,啪的一聲一塊板磚砸在了唐寅身後的水泥柱上,瞬間變成碎石。
這時一名黑衣女子從一根水泥柱後面走了出來,手裡墊著一塊磚頭,質問道:「你就是唐寅?」
唐寅瞇了瞇眼睛,這女人和剛才的女郎長得真像,雖說是在爛尾樓裡,而且大晚上的,但月光照的爛尾樓裡跟個白天一樣的,不會看花眼的。
唐寅聳了聳肩,笑道:「找我有事?」
女郎確認了身份後狠聲道:「何止有事!」
說完看了看唐寅的後方,問道:「你身邊的女孩呢?」
聞言唐寅嘴角挑起,說道:「她說不來了。」聞言黑衣女郎皺起眉頭,狐疑的看著唐寅。
這時一名老者從另一根水泥柱後面走了出來,說是老者只不過是頭髮灰白,面容看起來像個老人,看其輕盈的步伐倒像個三十歲的青年,身子板也看不出任何年老體衰的樣子。
白髮男子一身寬大的袍子,頭髮鬆散,這讓唐寅首先就聯想到了蒼狼,體內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莫非白髮男子就是蒼狼的師父?或者好友?
唐寅沒見有什麼動作兩把彎刀就已經在手中,兩眼散著精光的看著白髮男子,後者倒是若無其事的喝著右手裡的一瓶白酒,左手大口大口的吃著肉。
黑衣女子走上前,冷聲問道:「再問你一遍,酒裡與你碰面的女孩呢?」
唐寅故意看似無趣的蹲下了身子,用彎刀隨意的劃拉著地面,脫口而出:「殺了。」
一片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黑衣女郎怒吼出聲:「你說什麼?」
唐寅站起身伸出一把彎刀,讓彎刀上殘留的血跡正好讓月光照見,無所謂的說道:「我說了,把那個女的殺掉了。」
「啊……」黑衣女郎將手中的板磚砸向唐寅,後者怎麼會被砸到,身子一偏輕鬆躲過。
唐寅推測,黑衣女郎顯然練過武,這塊板磚飛來的速以及力道不是平常人可以做到的。
突然白髮男子手中的酒瓶掉落在地上,肉也掉落在地上,臉色瞬間也變得可怕,慢慢面部開始扭曲,突然瞪大了眼睛吼道:「你他媽的殺了思思?你再說一遍?」
唐寅皺起眉頭,這傢伙犯得哪門子神經?
回答道:「可她人就在街對面的巷口的大垃圾箱裡,不信你去看看。」
聞言黑衣女郎首先受不了,嘶吼一聲嗖的衝向唐寅,身體猶如離玄之箭一樣快,手中不知何時已有一把短刀,唐寅殘笑出聲,黑衣女郎到了唐寅近前就是六刀,出刀速極快,且刀刀都*要害,唐寅滿臉興奮,舞起了雙刀與黑衣女郎戰在了一起。
兩人打了十個回合分開來,唐寅沒怎麼樣,黑衣女郎左臉和右肩被挑開了小口子,黑衣女郎摸了摸左側臉頰,再次衝向唐寅,後者邊打邊後退,嘴裡還在念叨:「太慢了太慢了,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黑衣女郎猶如發了瘋一般全力進攻,唐寅越來越不耐煩,突然腳下幾個迅猛無比的點地閃到了女郎身後,黑衣女郎預感不對回手一刀刺向唐寅面門,後者冷笑一聲閃電般的一刀劃開了黑衣女郎持刀右手的手腕處。
噹啷一聲短刀掉落在地,黑衣女郎痛叫一聲後退數步左手摀住右手手腕處,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看來是手筋被挑斷了,唐寅根本不給黑衣女郎任何機會,再一次神奇的出現在了女郎面前,撲!
兩把彎刀同時刺入女郎雙肩,貫穿了肩膀,唐寅腳下一勾女郎應聲倒地,唐寅俯視著雙手抓著彎刀慢慢用力,黑衣女郎慘叫出聲,身體又無法動彈,簡直在被唐寅虐待。
這時一聲破風的聲響從唐寅背後傳來,終於出手了!
唐寅想也沒想起身架起兩把殘月想硬接這一招,但是唐寅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出現了。
唐寅架住了,不是刀,是一根長鞭,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的長鞭,根本無法用刀砍斷的緶子!
啪!唐寅頭頂被刀架住後劈下來的緶子頭部狠狠擊中,頓時唐寅頭頂鮮血濺出,後者迅速的急撤出近十米左右才停下身子,驚愕的看著白髮男子。
驚訝之餘唐寅身手摸了摸頭頂,全是鮮血,血順著面部流了下來,這一鞭,徹底激發了唐寅體內嗜血的本性,笑的更甜了。
白髮男子看了看黑衣女郎,冷漠道:「快走,去醫院,不然一會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女郎倒也聽話,艱難的站起身,低頭說道:「是,師父。」
便快速的跑下樓去,白髮男子甩了甩緶子,狠聲道:「你這個變態,不知道憐香惜玉嗎?那麼漂亮的女人你都下的去手,該死的。」
唐寅聽的一愣一愣的,他現在感覺對面的這個白髮男子更加古怪,性情時好時壞,臉色說變就變,捉摸不定。
說完白髮男子看似傷心的說道:「你已經殺了我一個徒弟,又殺了思思,現在在我眼皮子底下又傷了一個徒弟,你該死。」
唐寅反問道:「兩個?我只殺了一個,就是你派過來的那個女的。」
「那個漂亮丫頭不算是我的徒弟,但卻是我的義女,也是就是你剛剛所傷的女孩子的親妹妹。」
唐寅點點頭,頭頂留下的鮮血加上他邪邪的笑容,使其在月光下看起來變的有些詭異。
他笑道:「怪不得剛那個女人那麼激動呢。」
白髮男子又突然狠聲道:「昨天你在南京殺的那個青年,不算人嗎?」
唐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現在他什麼都明白了,昨天在南京殺的黃發青年的師父,就是這個傢伙了。
想不到這麼快追過來了,事情一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