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男子突然振聲道:「我讓你償命!」
說罷衝向唐寅,手中長鞭直擊唐寅胸口,後者心知長鞭力道奇大無比,況且就算接下來變數也是極多,閃身躲過!
啪!一聲巨響,剛才唐寅所佔的位置身後水泥牆碎石飛濺,直接砸出了一個不大的坑。
高手一過招便知對方身手如何,唐寅心驚之餘,開始興奮起來,看來今天算是碰上頂尖高手了。
白髮男子又是一鞭抽向唐寅,後者身子猶如一個陀螺一樣轉了一圈躲過,動作煞是好看。
沒等唐寅站穩白髮男子的鞭子再次狠擊了過來,帶著破風的聲響;
唐寅這次不再躲閃,直接將一把刀射向白髮男子身體,同時左手一把抓住了鞭子,啪的一聲脆響,唐寅皺了一下眉頭順勢一拉鞭子自己也快速衝向白髮男子。
白髮男子側身躲刀的時間唐寅就已經全速衝了過來,速之快無法形容。
看見唐寅衝過來白髮男子露出一絲殘笑,快到近前時腳下一滑呼的一聲瞬間閃到唐寅左側一米處,實在是太快了,唐寅刺出的一刀刺空,白髮男子猛地一拉鞭子唐寅受力向左側移動了兩步。
「咚」的一聲白髮男子左拳重重擊在了唐寅胸口,後者悶哼一聲身子倒射出去,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撞在身後一個水泥石柱上又掉落在地上。
唐寅身子毫無停頓兩腳一發力身體射向右側,啪的一聲脆響長鞭抽在了剛剛唐寅身體停留的水泥柱上。
唐寅發揮極限速跑出去三十米左右撿起打在水泥柱掉落的另一把刀,起身退出數米站在了一個較為空曠離柱子較遠的地方,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警惕的觀察著周圍,而此時,白髮男子早已不見人影。
唐寅目光警惕,看了看每個柱子邊上,月光這麼亮就算他躲在柱子後面想偷襲,影子也應該能看得到,可是現在什麼都看不到,好像整層爛尾樓裡就他一個人一樣。
這樣唐寅開始不安,這個老頭功夫不是一般的厲害,出神入化的鞭子,鬼魅一樣的身法,以及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莫名的一種壓迫感;想到這些,唐寅又笑了。
「你在看哪裡啊?」
聲音從唐寅身後傳來,糟糕,後者心中一驚連忙向一側閃去,儘管這樣唐寅後背還是被抽中一鞭子,衣服直接被抽開一條帶著血珠的鞭痕隱隱作痛。
唐寅額頭冒出冷汗,倒不是因為害怕,只是被這白髮怪物抽中一鞭子的滋味實在可不好受。
唐寅將身子壓低,嘴角掛著淡淡的殘笑,眼睛觀察著周圍,耳朵細聽著每一聲地面的細響,腦袋不斷思考著對策。
唐寅擅長近身戰,對付這種遠距離攻擊的高手他還真沒有什麼經驗,況且此時他在明,對手在暗,如果就此纏鬥下去,拖也能把他拖死,唐寅深知這個道理,突然眼睛掃到十米之外地上的白酒瓶子,計上心頭。
唐寅深吸了一口氣,猛地起身衝向酒瓶那裡,身形快如勁風,停都沒停撿起酒瓶就躲在了一個水泥柱後面蹲了下來,一手握著一把刀,另一把放入衣後以方便再次抽刀,一手握著酒瓶緊張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不一會白髮男子再次出聲:「小子,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連五成實力都還沒用呢,你的身手是一流的,但那個標準只限於常人。」
說著慢慢靠近唐寅所在的水泥柱,而唐寅躲在柱子後面,慢慢調整著呼吸節奏,對於白髮男子說過的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十米、九米、米、七米,唐寅在柱子後根據腳步聲判斷著白髮男子離自己的距離,六米!
唐寅飛身而出,白髮男子揮鞭而至,唐寅心中一陣興奮,上鉤了。
用全力將酒瓶砸向白髮男子頭部,後者根本沒有時間再去抽唐寅了,甩手一鞭子抽在了酒瓶上。
「彭」酒瓶像是個小型炸彈一樣在離白髮男子面前不到兩米的空中炸碎開來,可見白髮男子力道之凶悍。
「啊」一聲慘叫破碎的玻璃渣一時間使得白髮男子睜不開眼睛,唐寅心頭一喜,機會來了!
唐寅兩腿猛地發力,使出自己極限速衝向白髮男子,身子壓得很低,速之快無法形容。此時破碎的玻璃渣都還沒有完全掉落在地上。
白髮男子心知唐寅衝過來卻無法睜開眼睛,憑著數十年習武的感官直覺揮手一鞭抽像側前方,也就是唐寅衝過來的方向。唐寅怎麼會被抽到,預料到白髮男子會這麼做一開始就將身體重心壓的極低,看起來像是弓著腰在飛奔,鞭子從其頭頂掃過。
撲撲!兩把殘月刺入白髮男子雙肩,但還沒刺到的時候白髮男子就已經憑借迅猛的步法急速撤退,卸掉了彎刀大部分力道,所以唐寅的彎刀沒有貫穿白髮男子雙肩。
兩人腳下步伐極快,唦唦唦唦唦……快到無法形容的步伐兩人一進一退,地上的塵土都是在兩人的腳離開那個位置後才塵起。
突然白髮男子怒吼一聲雙眼猛地睜圓,毫無預兆的停住身子,血色的眼睛煞是嚇人,唐寅的兩把彎刀由於慣性從白髮男子後肩處探出,糟糕!
白髮男子怒吼出聲集全身力氣於右膝狠擊在唐寅腹部,唐寅雙眼突然暴睜口噴鮮血身體離地而起倒射出去,雙刀順勢也抽了出來,白髮男子雙肩隨之射出一道鮮血,不由自主的推出去近十米才停下。
唐寅從地上慢慢爬起來,五官幾乎扭曲,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現在看白髮男子也沒有剛開始的那種興奮的感覺,這個老傢伙的爆發力實在太強悍了,常人若是挨了這一膝蓋,必死無疑,還好唐寅腹部肌肉非常結實,塊石頭一樣硬的肌肉塊保住了他的性命。
唐寅喘著粗氣,兩把彎刀一正一反握住,不自然的看著白髮男子,而後者則漫步向唐寅走了過來,表情也開始越發的陰狠,霸氣外露。
不過有一件事唐寅還佔有優勢,那就是白髮男子的長鞭此時就在自己旁邊地上,白髮男子勢必會來撿鞭子,那時就是給予致命一擊的最好的機會,唐寅是這樣想的。
白髮男子兩眼流出血滴,滿臉劃痕,那全是玻璃渣劃破的;
白髮男子邊走邊說道:「今天你必死無疑,『殤』的成員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唐寅聽出了蹊蹺,問道:「什麼『殤』?」
白髮男子冷笑出聲,陰狠的說道:「你去問閻王爺。」
聞言唐寅不再多語,這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他現在不關心,當務之急就是如何打敗這個白髮男子,要麼就死於這個老妖怪之手。
突然白髮男子身體啟動,快得像一陣勁風的衝向鞭子,唐寅冷笑一聲兩把彎刀一上一下直刺白髮男子前身,後者早有防備快到近前時猛地跳起兩米左右躍過唐寅頭頂,唐寅氣急敗壞轉身準備再次攻擊,此時白髮男子以最快的速撿起了緶子回手一鞭打向唐寅,後者心驚之餘連忙閃身躲開,直接退出去五米左右才停下。
此時唐寅犯了難,是進還是退?
白髮男子的身手他真的低估了,如果死戰唐寅也有贏得可能,畢竟近身戰才是唐寅的殺手鑭,而白髮男子是遠距離攻擊的高手,沒有空擋,根本接近不了白髮男子。
如何是好?
唐寅在思考對策,這時白髮男子舞了舞長鞭,大聲說道:「你是根本不可能打得贏我的。」
唐寅聞言便露出殘笑,回道「誰贏誰輸,不是還不知道麼?你那麼確定你不會和和你那兩個徒弟一樣的下場?」
白髮男子臉色一陣白一陣綠,太陽穴的青筋都暴起,突然大喝一聲混賬便衝向唐寅,手中長鞭破著風向唐寅抽來,後者彎腰躲過。
兩人一攻一退,很快唐寅將白髮男子引入一個只有三米寬的走廊裡,在這樣狹小的過道裡白髮男子的長鞭幾乎徹底失去了威力,唐寅想在這裡決一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