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市低著頭:「其實我很羨慕您,那個時候遊歷這麼多地方。」口中喃喃說道「很羨慕您有一身好武藝,而且有些不同的夥伴給你帶來奇妙的事情。他們相信您,您也相信他們。」抬起頭來,害羞的看著義氏。
火光在周圍跳動著,木材中傳來了微弱的水分造成的辟辟啪啪的聲音。火光的跳動,更加顯出了這位阿市殿下的美麗動人,火光照耀著如同白雪一般的膚色,兩隻微微帶著水汽的眼裡露出了一絲絲的哀憐。「該死。」義氏搖了搖頭對於這位美女義氏有些動心的。
「義氏大人您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麼?」阿市見到義氏搖頭,以為自己說錯了,連忙問道。
義氏迅速擺擺手:「在下只是過意不去。」連忙揮去了心中所想。
「其實。」阿市繼續用那清澈的眼睛看著義氏「雖然哥哥的意思是您好好照顧我,但是我求求您,您能答應我麼,好好帶著我遊歷一番,或許不久的將來我就要作為一場**婚姻嫁給某個大名或者家臣,但是我希望您可以在我這個時候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
義氏看著阿市這個樣子,真的難以下口,轉過視線接著去烤著包子:「阿市,您知道麼,很多時候大家都羨慕我有一個好師傅,還有好朋友,甚至他們羨慕我的生活。但是您知道麼。」頓了一頓,用手輕輕剝去了包子上面那層烤焦的表皮:「很多時候我所背負的更多,您羨慕我如此的悠閒的再這裡吃這個,但是您卻沒發現我提著春雨在外面奮鬥的情景,當時我就覺得我快完了,二十個人與一百多人的戰鬥,您說能贏麼?」一口塞入了包子,燙的喉嚨起了劇烈的咳嗽。
「您,我知道了。」阿市慌忙的走了過來幫著義氏拍了拍背,免得這位給噎死了。
次日,草草睡過幾個小時以後義氏就起了來,開始監督那些匠人幹活。畢竟雖然和尚停止了進攻,而且看樣子是不會來打的,但是還是要防止那些所謂的山賊過來搶奪,畢竟這個也算是個軍事建築了。
匠人在籐孝等人的思想工作,外帶把昨日的首級清算以後,打起了精神開始幹活,畢竟誰都不想發生昨天這種事情,早點幹好,早點回家。至於那些多餘的武士給委派到了凌晨激戰的場所收屍去了,畢竟一般來說勝利者都是義務承擔這項工作的。
砦的修築如同昨日一般,還是非常的迅速。內部的搭建已經基本上完工了,簡易木板房,對於那些農民的草屋來說這些或許是不錯了。義氏懶洋洋的躺在了一塊木板上,享受著冬日的陽光,都要到過年了,還不安心。閉著眼睛,聽著周圍叮叮噹噹的響聲,遊蕩在半睡半醒之間。
與此同時,那位願證寺可不好受了,此時剛剛睡醒正在房間裡面打發脾氣呢。「你們這些飯桶,平時就知道吃著大米飯,現在呢,敵人在後面襲擊了我們,連我都給綁住了。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麼佛陀無量,我看都是廢物。」這位六十多歲的和尚滿臉怒容的訓斥著那些所謂的飯桶。
在發完氣以後,願證寺開始思考將來的走勢,他認為這位鄰居一定要拉攏過來,不然想要在尾張傳教還是要花費一些時間以及麻煩的。看看那位前田利久的憤怒就知道,尾張的那位信長已經對本願寺持有敵意態了,這次前去一定要弄到機會,讓一向宗在尾張更加的發揚。
夜間,砦已經蓋到差不多了,外面的圍牆也整理完畢,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監獄一般的建築。鏡陪著義氏看著周圍,似乎有些領導視察的意思。砦的佔地不大,大概也幾石的土地。其實按照義氏的打算是越蓋越大。最終把這裡建築成一個連接伊勢,大和尾張的要塞。鏡看著想若非非的義氏呆了呆,然後輕輕的說道:「大人想好了麼?把這裡叫做什麼?」似乎應該個這裡命名了。
「名字?」義氏腦中迅速的出現了一個詞語「就叫名古屋。」
「名古屋?」鏡喃喃的說了一句「可以啊,大人就叫這個了,我去叫新宮也個招牌。」
不過多久,新宮就拿著鑿子在一塊木板上面刻出了名古屋三個大字。然後輕鬆的拍了拍手:「大人您看怎麼樣。」拿著招牌對著義氏晃了晃。
義氏滿意的點點頭:「看不出啊,你倒是挺有一手的麼,看來你別去打仗了,當個木匠算了。」結果招牌打算自己去找個梯子掛在門楣上。
新宮一臉正色:「這個也是一種戰爭。」一字一句的說完,「是麼館主大人?」眼中的神色緊緊盯著義氏。
對於這個詞來說,非常適合現在的義氏,雖然現在義氏拜領著織田家,但是實際上已經可以算成了一名豪族了。「館主,你看到我手上有農人麼?」義氏一臉無奈,顯然這個地方剛剛開墾所謂的農民基本上沒了。「這樣,你去麻煩籐孝一下,就說來這裡種地三年免稅。」
「大人三年免稅,您吃什麼?」對於義氏說出這句話來,顯然鏡不能理解。
義氏看看一臉擔憂的鏡:「那麼你認為就算來了一些農人養得活這麼多人麼?」點了點周圍的那些武士。「其實,我們農人有了糧食,我們可以從他們手中收購,至於錢完全可以靠商人麼,這裡可是通往伊勢大和的重要道路,稅收這種就是要抓的重點了。」解釋道。不過看著鏡似懂非懂的神色,義氏還是無奈的搖搖頭,看來這種東西還是和籐孝等人商量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