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老者,「請問晴信大人這位是。」點了點遠處似乎在陷入沉思的老者。
晴信回頭看了看:「噢,這位是我在路上結識的老者,聽說也是一個武家。具體叫什麼就不知道了。」帶著鄭重的神色說道。不過鏡卻在晴信眼中抓住了一些什麼,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按照鏡的眼神,晴信一定認識這位老者,很熟一定是。
一路上,我和晴信互相打著哈哈,讓直隆帶著兵前去了河越的西面。河越的山路崎嶇,甲斐亦然。按照山裡的傳統,晴信邊走邊停,倒是急壞了在一旁阿惜。不過在籐孝的遊說下,安靜了很多。
「晴信大人來此地幹嘛?」我沉思了許久,問出了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噢,雪齋大人的弟子居然這樣,不過我也知道您不是好惹的。」晴信摸了摸嘴角上的鬍子「其實,您應該知道。」一臉壞笑的看著我。
「嗯,您說的對。」我露出了一臉歉意,好似偷東西給發現的小孩「那麼河越之戰您想怎麼參加呢?」
「這種好說,打就是麼?一切戰鬥不是靠實力說話麼?」晴信依舊摸著鬍子看著我。
馬兒踏著崎嶇不平的山道,晴信和我一句一句的扯著無營養話題,馬匹帶著絲絲的喘息氣息。不過四周安靜的過分了,我暗暗察覺道。「籐孝,我們先休息下,鏡幫忙我去四周撿點柴火。」我在馬上高聲說道。
「既然這樣,我就向前繼續前進,到時候河越以西和織部佑匯合。」晴信也察覺到了不對,加快馬速向前奔去。就在晴信出去的沒多久,在樹叢中撿柴的鏡就發現了敵人。「可惡,這裡怎麼有這種人,這裡可是甲斐的境內。」我迅速的拔出了鬼丸國綱側在馬前。
「準備好,找好掩體,下馬圍圈。」阿惜打著馬匹大叫道。因為鏡早早發現的關係,只有區區幾隻羽箭射了過來,一行人就展開了肉搏。「有數十人的忍者,大家快準備。」鏡清脆的聲音在耳邊壞繞。
「可惡,沒伊籐那個瘋子,這種還是比較難的。」我想起了伊籐歎氣道。
籐孝手起刀落,斬斷了一個忍者的斬馬刀「大人您的武藝可是在伊籐之上,相信自己。」說完以後踢飛了忍者。
我抄起鬼丸向劈殺,到底是殺人的劍技,加上新宮在背後的掩護,到時候安全不少。就在我自信滿滿的時候,一個苦無射到了我的腰上。我隨即側身倒向了一邊,不過迅速藉著刀插入地上的站了起來,繼續拚殺。鮮血沾滿了刀刃,鬼丸已經半口卷刃,這時的我已經拔出了左宗三文字四處迎擊。因為敵人太多,我使出了當時的二刀流。在二刀流的拚命戰術下,和籐孝,新宮,阿惜等人的努力下。終於完美的擊敗大部分敵人,使那些忍者退散的。
「大人,您還是真不小心。」鏡給我捲起衣服,拔出了苦無,敷上的藥劑。「看看這邊還有劍傷,二刀流都拿來用,您還真是不要命的。」擔心的給我擠著髒血。
「我不想失去朋友了,真的。」撐起自己,忍住疼說道。
「好了,好了,您受傷了,我們也麻煩,直隆帶兵去了,看來只能我背你的。籐孝,新宮這種人我不放心。」鏡給我一邊包紮傷口一邊說道。
「難道我自己不能做馬麼?」我疑惑的說道。「哎呀,你別拉傷口啊。」尖聲的叫道。
「**上都傷了,你還能麼?」鏡摸了摸我後面的傷口。
「知道了,籐孝和新宮也可以。」我瞄了一眼邊上。
「我背您好了,其他人我不放心。」說完解下腰帶把我繫在了身上。「籐孝和新宮背的來您這樣的人?騎馬早累死了。」咯咯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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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鏡向背孩子似的把我帶向了東邊,一路的顛簸倒是像嬰兒床一般。沉沉睡去,阿惜看到我的樣子,一路上笑著不停,覺得我像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鏡就是我母親。「母親?」我貼著鏡的背「好像這個詞離我很遠的。再說那些是誰派來的呢?」喃喃說道。鏡依舊背著我前往了東面。因為山道的關係,馬匹的速不是很快,不過卻趕上了先行的直隆的旗本團。
直隆好奇的看了看在背上的我:「大人,您還真是小孩子啊。」
「直隆,這種事情還是別說了。你知道河越的水源是哪邊麼?」我急忙說道。
「大人,您想切斷水源?這樣的話河越也會缺水的。」直隆焦急的說道。
「河越的水是地下水,至於武藏那些人,武藏邊上還有一條支流,您只要告訴我水源在哪裡就可以的。」我撇了一眼,不耐煩的說道。
「應該是西面富士山下的水。」直隆想了想,說出了一個認為可以的答案。
「那麼,我們就去哪邊看看先。」我拍了拍鏡的背說道。
向西走了不到半日,就看到晴信的數百人的隊伍迎面走來,老者也跟在後面,不過老者見到我的隊伍連忙避了開來。「織部佑,我們向前進軍,您倒是回撤了?不知道您這位雪齋大師的高徒有何妙計。」晴信豎著高挑的眉毛,座在一匹毛色血紅的馬上,拿著軍配點著我。
看著晴信這隻老虎似是而非的神奇,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這麼想就知道錯了。一個優秀的領主一定善於偽裝自己,就像晴信這樣一個無情無義之人。或許做到他這個份上在這個時代不算什麼,不過我是絕對不想像他一般。自古帝王最無情,多是煙柳章台恨。我突兀的想到了這句。晴信看了看我在鏡的背上:「不知道,織部佑是不是打算回家去了?」
就在這時,前面的路上走上了一隊軍隊,揚起了江馬氏的菱紋。「噢?哪邊是誰。」晴信拿著軍配,點了點遠處,像小白一樣的問道。
「嗯,是早雲大人來了。」我含含糊糊的說道。軍隊在我們前面停了下來,看到了武田菱,一個腰間別著一把鑲嵌滿金箔的脅差的男人打馬走了上來。男子右眼也有一條明顯的刀疤,但是奇怪的是面容讓人看起來不是很畏懼。濃黑的眉毛下面帶著專注的眼睛,嘴唇似乎思考過多,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牙齒印,三十多歲的身材,顯出了長期營養不良的瘦弱,和邊上武田大叔一比就像胖子和瘦子。頭頂一頂六十四間筋,身披黑漆胴具足。因為瘦弱的關係,讓人看起來不是很穩,不過一臉希冀的神色道出了為何打馬而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