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了一聲高呼,我轉過頭去發現是直隆風塵僕僕的出現在我們面前,背著一把半丈長的槍。長期的山裡的歲月風華了他年輕的面孔,帶著絲絲土氣緩緩的呼氣。「直隆。」我站起來揮手叫道。
直隆滿臉驚喜的像四處張望,然後發現了我。快步的走了過來:「大人,我來了。」直隆興奮的看著我,然後想說一些什麼,但是卻發現邊上的阿惜。「這位是?」直隆點了點阿惜。
「您好,我是彌三郎的家臣小笠原惜。請多多關照。」阿惜對著直隆鞠躬道。
「大人,您什麼時候又收了一個姬武者?」直隆看了看阿惜,滿臉壞笑的看著我。
「別說了,先說正事。」我招呼直隆過來,「老闆酒就送到這裡,這位客人和我們在一起。」大聲叫道。
「大人,托您的武運,我們已經順利借到了五十名旗本。這些都是雪齋老師和義元大人的,還有您的朋友竹千代還給您了十名三河武者。」直隆快速的坐了下來,悄悄的對大家說。
「那麼,那些旗本呢?」籐孝看了看四周,疑惑的說。
「在駿河和甲斐的邊境,這樣糧食補給就能讓今川大人負責,而且把這種士兵給我今川大人很不放心,所以就派關口大人守護著這些士兵,順帶分發口糧。」直隆一五一十的解釋道。
新宮聽了直隆的解釋:「看來今川家內部紛爭還是很厲害啊。」感歎道。
阿惜搖了搖新宮:「什麼叫內部紛爭,有兵借到不是很好麼?」
新宮白了一眼,耐心的解釋道:「是這樣的,義元大人不是嫡出你應該知道,作為家督血統是很必要的,特別是足利家的血脈。按照今川家,今川氏某這麼命名。因為氏親大人的嫡子氏輝,然而暴斃的原因就傳到了今川義元大人,但是大人的嫡子卻叫氏親。」說完看了看阿惜似懂非懂的眼神接著說道:「五郎就是今川家的家督的統稱,所以現在的彥五郎也就繼承了大統。就是因為是否是嫡出的原因,今川家鬧出了事情,雖然到現在表面上看起來是安定了,其實是暗潮湧動。義元大人著急上洛,其中一個原因也是家中的動亂已經無法控制,需要戰爭來調節了。」新宮看了看邊上的籐孝,示意籐孝幫忙解釋。
籐孝顯出了優秀的**眼光,點了點頭:「按照新宮的說法,個人的看法差不多。比如義元大人和雪齋大人都派出了兵,然而關口等人卻沒有,您想想竹千代這位質子都帶了十名三河武士,作為岳父的關口大人怎麼樣?還有一系列的朝比奈家。所以大人趕快結束戰鬥,讓義元大人開往西面,擴大領地可能能解決這次家臣問題。」頓了頓,蘸水畫了一個圓「天下就是一個大餅,誰都想吃一口,何況人的慾望是無限的。」說完拿指尖切開了大餅,看了看我。
我呆了呆,立刻正了神色:「那麼,我們趕快前去甲斐和駿河的邊境。對了,直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說完看向在倒酒喝的直隆。
直隆放下酒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在路上聽說了武藏七黨的故事就知道大人您成功的。因為武藏和河越的封鎖,當時我是想去河越找您的,可是道路無法連接,我就想到大人可能會走這條路。」說完看了看我邊上「嗯,對了,我師傅呢?」疑惑的說道。
「我。」我雙手捏成了拳「都是我的錯,伊籐他,在武藏給上泉秀綱抓走去了。至今生死不明。」頭又像幾天前一樣低了下去,繼續解釋了經過。
「大人,師傅大人既然這麼說一定有準備,師傅大人最信任的就是您了,我的弟弟也是,請您振作起來,答應我弟弟和伊籐好好幹出一番事業。上泉一定會遵守約定,到時候您有一定的實力說不定可以解救伊籐。」直隆安慰我說道。
「好了,好了,我都答應大家不難過了。」我強笑起來「好了,好了等鏡吃好了,我們就出發甲斐的邊境接手軍隊。」緩緩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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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以後,我們來到了甲斐的南部,駿河的北部。「大人,那個就是富士山麼?真漂亮啊。」阿惜在邊上感歎道。
「嗯?」我捏著下巴,帶著疑惑的眼神「你沒見過麼?」
「當然,我這種可是山裡的女兒,長期為了生存而奮鬥。哪裡像您這位高家,追求什麼魅力到處旅行?」阿惜雙手合什,帶著笑意說道。
「好了,好了前面不遠就是兵站,估計在那個附近是麼?」我徵求似的看向了直隆。
直隆點了點前面不遠處的茶店,「大人先在那邊休息,我去找下關口大人。」說完打著馬向前跑去。
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啊∼」又到了休息時間咯。阿惜在邊上說道:「為什麼大人,這邊的士兵明顯比中部多,而且城防壘壘,中部卻是一馬平川。」
我想了想:「這裡是武田家,第一點,武田基本上到邊境只有一條大陸。這樣一個國家攻打就只有三條。這樣重點守護就可以的。其二,武田家在信虎大人領導下,已經疲兵疲民了。所以要減少內部的,來解放軍民。最後麼其實晴信大人的目光可能是整個天下?」我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滿臉希冀,看了看遠處。
「啪啪」一個滿臉鬍子,臉色火紅的男子站了起來,本來粗大臉上卻留著兩撇精幹的小鬍子,三十多歲的男人裹著一個紅色的頭巾,身上一身描金的鶴財錦緞,看起來像一個精明的商人。「這位小朋友倒是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武田家的目標麼。」帶著一絲玩味的看著我。
「您是?」我帶著相識的感覺看著男子。
「呵呵,再下武田家的家督,武田晴信」輕輕的對我說道。
邊上六十多歲滿頭白髮的老人站了起來,老人臉上眼睛有著一更非常的劃痕,導致了右眼永遠都是閉著的。不過一隻眼卻露著精光,自上向下白著眼看著我,這個讓我很不舒服。草紋的水干一身,帶著乾癟的皮膚,嘴唇似乎挪動的著什麼,但是似乎又閉口。然後看了看我,想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