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雪兒說得很籠統,任初靜還是很快弄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她受了傷,秦冥為了救她,也出了意外,情況未明,卻一定很嚴重。
「對了,殤兒和迎兒呢?」除了秦冥,最讓她掛心的就是兩個孩子。他們年齡畢竟還太小,見不到她和秦冥,心裡必然不踏實,尤其是迎兒。懶
提到兩個小傢伙,雪兒臉上總算多了一絲喜悅,道:「得虧有天兒,現在這兩個小傢伙正在忙著學習做哥哥姐姐呢。」
「天兒?是誰?」任初靜一時沒反應過來,在瞥見雪兒不滿的撅了撅嘴後,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她一直覺得不對勁的地方,雪兒原本挺得大大的肚子此刻已恢復到了過去的平坦。「你的孩子?什麼時候生的?怎麼我都不知道?」
雪兒有些哭笑不得的望向她,感情她這麼大個活人在她面前,她壓根都沒正眼看過,這麼大的變化居然要她這樣一再提醒才看得見,「看來,現在在你眼裡心裡除了皇兄,是再也沒有其它人了,天兒可是你的外甥。說到這個,還有個事情要與你商量呢。」
任初靜心裡雖然急著想見秦冥,但現在殿外必然有不少大臣命婦在等待著,只等她進過湯藥後前來探視,這是這幾年下來不變的禮數。
而雪兒既是秦冥的親妹妹,又是她在這個時空為數不多的幾個好姐妹之一,如今得知她與無畔的孩子誕生了,心裡也是真心為之高興,聽她這麼一說,沒有多想便道:「有什麼事就說吧,只要不是太刁鑽古怪的事情都好辦。」蟲
「皇嫂,我已經長大了。」雪兒有些不滿的控訴,跟著無畔,她可是收斂得多了,儘管偶爾也會使使性子,不過,至少很少回來禍害宮廷了。「我要說的是關於你外甥的事,無畔是孤兒,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可是,孩子總得有個姓氏,所以,我跟無畔商量之後,希望皇兄皇嫂可以准天兒隨國姓。」
「秦天?這個名字挺不錯,既然無畔都沒有意見,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秦天,晴天,這名字一聽就很陽光,很溫暖,倒是可以沖一衝無畔身上那股冷氣。
想當初,無畔這個名字都還是她隨口給取的,如今,他和她,都在這個時空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愛的家人,孩子,對無畔而言,無疑是他新生活最好的禮物。
「依我看,皇后姐姐一提到孩子,身體就好了一大半了,比雪兒你這親娘還高興呢。」一旁的小沫見她眼裡的神彩,也忍不住開口打趣著。
聽她一說話,任初靜立刻便想起了另一件大事,揉了揉眉心問道:「對了,今天是初幾了?小沫,你和秦玄的婚禮怎麼樣了?」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在**谷的時候,就已經誤了日子了。她這會只覺得頭昏乎乎的,差點忘了問自己睡了多久了。
一提婚事,平時爽朗的小沫臉上也不禁飄起了紅雲,還沒答話,就被雪兒搶了先去,道:「你可算是問到了正題上,算起來,離你出事那天起,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你這次傷得這麼重,皇兄寸步不離的守護著你,秦玄也擔心得不得了,哪還顧得上辦喜事,回頭你可得好好補償補償小沫才是。」
「雪兒,連你也消遣我,現在最重要的是皇后姐姐的身體,至於婚期,我又沒急過。」雖說是任初靜手下親自教出來的人,不過,在面對情·愛之事,小沫臉上還是有著古代女子的矜持,羞紅得像熟透的柿子。
「好,你不急,那皇嫂,你就不妨多留她幾年,也好為教育局多做幾年的貢獻。」雪兒和小沫也算是同學關係,兩人年齡相近,平時本就挺合得來。再加上後來小沫與秦玄之間的關係,所以,在一起也是無話不談。
如今,為了避免任初靜胡思亂想著急,雪兒索性便拿小沫的事開涮,倒也讓任初靜放鬆了不少。不多時,藥端上來,服過藥,接受過等候在「千秋殿」外的一干人的探望,在安定了文武百官的心後,這才光明正大的前往清風水榭靜養。
因為還不能下床,由白總管引路,安排了幾個可靠的人選,任初靜坐上鳳輦,終於回到了清風水榭。迎接她的除了李姑姑和青兒雲兒,剛進入內殿,便看到了秦玄和無畔二人。
「他呢?」不等兩人開口,任初靜已搶先一步問道。
兩人沒有答話,待李姑姑等人將她安置在了床上,與青兒雲兒退下之後,無畔才應道:「他在結界,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你不必擔心。」
結界?那是只有靜修或是調養內傷時秦冥才會待在那裡,而除了靜修,他在結界內待的時間從來不會超過兩天。想到這些,她的視線不禁轉向一言不發的秦玄,「在我受傷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秦玄當時是跟他們在一塊的,他應該是最清楚的人。
「你不記得了?」秦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對於邪術,他倒也知之不多,中了引魂術之後發生的事過後是不是有印象這一點他也不清楚,事實上,他也正好奇著秦冥為何會傷得那麼重,還以為可以從任初靜這裡得知些什麼,看來,她比他們還要懵懂。
「他受了內傷,而且……總之,可能還要幾天才能出來。」秦玄比較含糊的回答著。
不過,任初靜並沒有被他應付過去,抓住他話中的字眼,問道:「而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