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為過多的使用邪術的緣故,所以導致現在的情況不太穩定,這也是秦冥堅持待在結界養傷的原因。有碧落石的力量壓制,會更有助於他清除邪術帶來的反噬。
不過,因為他有叮囑過不要讓任初靜知道他施用邪術這件事,所以,秦玄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任初靜現在也是重傷初醒,知道了又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讓她跟著擔心,不利於身體的恢復。但,這樣的應付顯然只會讓她更擔心。懶
一旁的無畔見此,接話道:「他現在的傷勢和你差不多,不過,以他的身份,現在這種情況,不露面比露面好,而且,待在結界會更利於他的身體。你放心,我和秦玄可以向你保證,他絕對不會有事。等你身體好一點,他應該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無畔的話總算是讓任初靜心裡安定了些,她知道,縱使秦玄會騙她,但無畔一定不會,他既然敢這麼信誓旦旦的保證秦冥沒事,那末,秦冥就一定不會有事。只要他沒事就好,幾天的時間,她可以等。
從她無聲的吐氣中,秦玄知道她已經安定下來,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同時看了身邊的無畔一眼,她終歸是信他更多一些吧?再怎麼不瞭解他們之間的過去,秦玄也知道,無畔和任初靜是來自一個地方的,自是比其它人更多了一份故人之情。蟲
微微挑了挑唇,已隱去了心中一閃而過的澀味,道:「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歇息吧,希望他出來的時候,你的身體也已經復原了。」說完,和無畔兩人相繼出了寢殿。
偌大的寢殿瞬間便只剩下她一人,也許真的是昏迷了太久的緣故,躺在那張大圓床·上,任初靜心裡竟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床頭那道被秦冥用手指劃上去的印記依舊存在,寢殿的被褥雖然換得很勤,卻總是有一絲淡淡的熟悉的氣息,那是秦冥的味道。
手指上空空如也,看來,戒指一定還放在結界的入口處,只要她身體好起來,能夠下地走路,就可以親自去看秦冥了。這樣想著,她合上了眼睛,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入睡,休息好了,才會更有利於身體復原。
因為並不是什麼病因,只需要調養,所以,任初靜也省去了讓太醫頻頻檢查的麻煩,只按時服用太醫開出的湯藥,短短兩天時間,精神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雖然胸口仍有些隱隱作痛,但在補充了一大堆營養品之後,體力竟然也恢復了不少,在試探了許多次以後,終於可以下床短暫的走動。
子夜,趁著所有人都熟睡之後,任初靜輕手輕腳的爬了起來,利用白天偷偷準備的一根枴杖的支撐,一步一步的摸向了結界。
走過熟悉的暗道,果然看到結界的入口如她所想的開啟著,戒指嵌在牆面的圖案裡,淡綠色的光門照亮了甬道。她沒有遲疑,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撐著枴杖快走幾步,進入結界。
還沒來得及細看,一股力道毫無預警的欺來,任初靜只覺腰間一緊,整個人都被拋了起來,不由得驚呼出聲,聲還未落,人卻已呈自由落體跌向地面。
就在她以為這次要摔得十天半月爬不起來時,下墜的力道突然改變,一股強勁的吸力將她幾乎挨到地面的身子吸了起來,朝後甩去。
這一次終於有了著落,卻是落在一張軟榻之上,還沒等她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鋒利如刀的爪子已落在了她細嫩的脖頸,爪尖的力道似是在極力控制著,但她卻仍感覺到皮膚傳來的刺痛感,不深,卻絕對的充滿了危險。
驚恐之下,她睜大了眼睛,卻不期然的對上一雙充滿了血腥噬殺的黑瞳,那種殘暴氣息只一眼便能令人不寒而粟。俊魅的五官因著眼中的邪氣而多了幾分狂野,更因爪尖那份柔弱可欺而帶著陌生的野獸般的霸氣。彷彿在她眼前的是森林之王,而她,不過是一隻柔弱得不能再柔弱的兔子,在他爪牙之下顯得楚楚可憐,卻又偏偏撩起一絲噬血的沖·動。
秦冥?此刻,將她欺在身下,施以魔爪的人居然是秦冥?雖然此刻的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陌生的侵略氣息,就連看向她的眼裡也帶著她從未見過的征服欲,但起初的驚恐卻已壓制下來,剩下的,更多的是震憾。
她從來沒有見過秦冥這個樣子,縱使在最初才認識他的時候,他冷酷,絕情,拒人於千里,但他卻有著驚人的自制能力。他並不輕易在人前流露自己的情緒,更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舉一動,像是要毀滅一切的魔鬼。
垂眸一瞥,脖子上那銳利的魔爪隱隱泛著紅光,卻像鋼鐵一般堅韌,並不是他的指甲,更有點像指劍一樣的東西。緊抿的薄唇帶著一絲狠絕,一絲邪佞,冰冷的眸光牢牢鎖定在她臉上,眸中的殺機卻並未減褪。
這就是秦玄他們不讓她來見秦冥的原因嗎?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已經不認得她了?雖然那雙眼睛裡更多的是她從未見過的血性凶殘,但她卻並沒有迴避,而是與他對視著,她知道他有能夠看透人心的能力,雖然此刻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可畢竟他並沒有更進一步的傷害她,也因為是他,所以,她並不害怕,更沒有掙扎。
短暫的對視,戾氣在整個結界飄浮著,似乎隨時都準備爆發一般。脖子上的疼痛漸漸蔓延開來,不難忍受,卻也不容人忽視,可見他的出手並不輕,緊抿的唇似是在極力克制著什麼,又像是在醞釀著什麼,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了一般,只有那股濃濃的蕭殺,令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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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更嘍,有米有歡呼聲?俺繼續加油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