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感覺到眼前的光亮,她努力的想要撐開像是粘乎在了一起的眼皮,嘗試了幾次之後,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青色紗曼支起的幃帳再熟悉不過,這是在「千秋殿」的寢宮。怎麼不是在「清風水榭」?她怎麼會躺在這裡?懶
再看床榻前,雪兒一臉欣喜的望著自己,在她旁邊的還有小沫和幾個正為她把脈診斷的老太醫。雪兒看上去滿臉憔悴,眼裡還藏著淚光,小沫雖然氣色看起來還好,不過,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任初靜努力回想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明明記得她是逃出宮去了的,還在**谷遇到了秦冥他們。可是,後來和秦越的一場惡戰之後,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難道,她當時受了傷?她只記得她用戒指的能量想幫一點忙的,怎麼胸口會這麼痛?
「皇嫂,你總算是醒了,感覺怎麼樣?都有哪裡不舒服?」不等太醫診斷結果,雪兒見她已經睜開了眼睛,迫不及待的便發問。
「皇上呢?」看到床邊圍了這麼多人,卻獨獨不見秦冥,任初靜心裡突生一絲不安。她只記得當時的情形很血腥,很可怕,後來的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秦冥有沒有受傷?他現在在哪裡?
見她一醒來就問秦冥,雪兒眉色微微一沉,繼而給她一抹寬慰的笑容道:「放心吧,皇兄只是在清風水榭靜修,因為你的身子需要調理醫治,所以,才叫人把你送到千秋殿來暫住的。」
聽她這麼一說,任初靜非擔沒有放心,反而更加擔心了。她在這皇宮生活也有這麼幾年了,對於宮廷之中的事已是瞭如指掌。
就算要靜修,秦冥也定是會挑一個清閒的時期,這次,他是為了秦越的事而出宮,怎麼可能一回宮便靜修?更何況,以往她稍有點不舒服,秦冥也會陪在她身邊,如今,她傷得似乎並不輕,他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丟下她去靜修?
然而,面對滿屋子的太醫宮女和內侍,任初靜也聰明的沒有多問。雖然碧落國是個特殊的國度,不像古代帝國那麼複雜,卻也並不簡單。身為帝王,他的安危是繫於天下的,一旦有什麼不利的傳言流露出去,對整個國家也即有可能造成動亂和影響。
他出了什麼事?如果連面都不方便露,那定是很嚴重了。
「娘娘身受內傷,而且體質過於虛弱,必須要細心調養,方能避免留下病根。臣等這就去為娘娘開藥方。」太醫在診斷過後,如實稟報著,打斷了任初靜的沉思。
「你們都下去吧,這裡有雪兒和小沫陪著就行了。」氣息雖然虛弱,她的語氣卻絲毫不露半點情緒的打發著滿屋子的人。
「是。」所有人恭敬的應著,一一退出了「千秋殿」。等到寢殿之中只剩下她們三人時,任初靜才忙不迭的問道:「秦冥到底怎麼了?他現在在哪?」
正想要撐起身子,卻因為用力過猛而牽動了胸口處,立刻便傳來一陣隱隱作痛。她忙用手摀住,同時癱倒在了榻上。
「你別亂動。」雪兒見她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不由得也跟著皺起了眉,將她安置在榻中,道:「都說讓你放心了,皇兄真的是在清風水榭,只是身體有些不適,所以不便露面。」
任初靜猶有些不相信的盯緊了她,見她面色雖然凝重,卻並無過多情緒表露,心裡才稍稍安定了些。至少,她的神情證明,秦冥確實還活著,還在宮裡。
「他身體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傷在哪兒?」在她印象裡,秦冥一直都是很強悍的,當初中了秦壽的毒針,差點死過去,後來還若無其事的爬起來跑掉。
從蓮城回來的路上,被秦壽一劍刺中,也不過是昏睡了一晚上。即便是被佐赴囚·禁在電室,經歷了那樣的酷刑,也不曾奈何得了他。還有,重新封印結界的那個晚上,耗盡了全身功力,他也依舊堅強的撐了過來。
對常人而言是致命的傷,在秦冥身上通通都是無關緊要的,沒有人能像他這樣經歷了這麼多重傷仍能像沒事人一樣活過來。
所以,他現在沒有出現,任初靜不敢想像他究竟是受了怎樣嚴重的傷。只恨她現在連想要坐起來都不能,只能躺在這裡,否則,她早已爬起來自己親自去看看了。
「你問的這些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你放心,無畔和四哥都在清風水榭呢,就算無畔幫不上忙,以四哥的修為,不管皇兄受了多重的傷,都不會有什麼大礙的。你只要管好你自己,把你自己的身體養過來,皇兄這麼做可都是為了你,你可不能再有什麼閃失。」
其實,她也是被蒙在鼓裡的,無畔突然被秦冥叫去鎮守結界,連她這個公主也不可以越雷池一步,至於他們想出了什麼法子救皇嫂,她問了,無畔和四哥居然都不告訴她。
整整四天,她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了,才總算是見到任初靜被抬出來安置到「千秋殿」。至於皇兄,她連面也沒見上,只聽四哥說皇兄現在身體需要時間調息。可是,現在離皇嫂抬出來都過去三天了,皇兄那頭卻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無畔和四哥也不是明目張膽留在清風水榭的,那等於昭告天下,皇兄出了什麼事,不過,這樣瞞下去也不是辦法。好在現在皇嫂醒了,有她出面去探探消息,是不會引起別人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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