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昨天的事,任初靜似乎開始刻意的躲著他,再不敢與他直視,就連他故意讓她洗那一大堆的衣物,她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出聲抗議,竟然端起衣服便走人了,這倒是讓秦冥頗有些意外。
習慣了她的伶牙利齒,對她突然間的轉變,他反而有些不適應,是他說要對她負責,讓她緊張了?因為,不想離開這裡?懶
腳步在不知不覺間踱向了後院的方向,卻被遠處的一道風景毫無預警的刺傷了眼睛。
一對年輕的男女在一棵大樹下相對而立,正說著什麼。男的一身翠色長衫,毫無疑問正是他的皇弟秦玄,而那女的,那身雲白色丫環裝足以讓她與這王府裡其它丫頭區分開來,除了那個大膽的任初靜,還能有誰?
怪不得她毫無怨言的來洗衣服,原來,是想藉著這機會來與秦玄私會?看來,她還真的是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強抑著想要將她撕成碎片的衝動,他緩緩的朝兩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突然,秦玄一把將她摟入了懷中,而她竟然沒有抗拒,兩人細聲細語說著什麼,這一幕,讓剛才還保持著冷靜的秦冥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內力在無形之中集於掌心。
這是她慣用的伎倆嗎,用她的所謂天真與無辜,勾`引男人主動親近她?既然她這麼想跟靖麟王在一起,他就成全了他們!蟲
手中的力道正欲揮出,那女人突然一把推開了秦玄,退開了幾步遠,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我們有約定的,賣力不賣身,你這樣,算是非禮。」她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也連帶讓他收回了尚未出手的招式。]
對面的秦玄卻似乎並不死心,凝視著她,道:「你心裡知道的,這不是理由。」
「是的,這不是理由,是事實。」她低聲指控著,兩人沉浸在各自的感情裡,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逼近。
她的話讓秦玄沉默了好一會,才幽幽的歎道:「我明白了。」
在說完這句話以後,秦玄終於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視線朝他這邊看了過來,臉上的笑容頃刻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背對著他的那個女人彷彿也意識到了什麼,整個身子都繃直了,連頭也不敢回,僵在了原地。
還是秦玄穩得住,率先開口打破這尷尬道:「皇兄,有什麼事嗎?」
只短短一句話,卻已佔住了理,彷彿在提醒著他,這是在靖麟王府,而他不過是跟他自己府上的丫環在說話,相反的,倒成了他破壞了他們的好事。
「碰巧路過而已,見臣弟正與人相談甚歡,所以過來看看。」他不冷不熱的應著,所有情緒已然隨著收斂的內力而隱入了身體裡,未顯露出半分來。
幾乎可以肯定,秦玄是在刻意與他做對,昨晚的酒宴,他也試圖探知他與任初靜背後的關係吧?因為知道他在乎,所以才想從他手中奪走,當然,眼前這個笨女人是不可能明白這箇中原由的。
如果,剛才不是她主動推開了秦玄,或許,他已經隱忍不住將他倆一塊殺了。不過,現在看到秦玄,瞭解到了他的心思,他也隨之而改變了主意。
心念一動,他將視線轉向了旁邊的女人,故作不知的道:「這位姑娘是誰啊,背影這麼熟,轉過身來,讓朕瞧瞧。」
避無可避了,那女人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緩緩轉過了身子,醞釀出一張諂媚的笑臉看向他,竟破天荒的拂身行禮道:「皇上萬福。」
看來,連她自己也已經意識到她自己的錯誤了吧?他微微揚起一絲笑意,對眼前的人道:「任初靜,原來是你,既然知道朕來了,剛才為什麼還背對著朕?怕朕會吃了你不成?」
她以為這個態度就可以讓她免於受到懲罰?她這一招對他而言已經不管用了。
冰冷的言語讓那兩道柳眉糾結到了一起,卻仍硬著頭皮辯道:「皇上說笑了,我只是只是因為洗衣服洗得太久,頸椎病犯了,如果突然回頭,就會暈倒,所以皇上一定能理解的,對不對?」
她奇奇怪怪的理由還真是不少,不等他發作,一旁的秦玄突然開口道:「皇兄,是臣弟見她身子不適,所以,便讓她先休息片刻,反正,府裡本就有專人負責浣洗,誤不了事。」
這番話無疑換來了女人一記感激的眼神,哼,他倒是很會鑽空子,也深知女人愛吃他這一套,看到那女人臉上莫名的感動,他的心裡便有如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四弟還真會體恤下人,如此,倒顯得朕有些苛刻了。」
怪不得任初靜一門心思放在他身上,該死的,這女人真是有夠白癡加自戀,她以為秦玄是真心喜歡她,真心要對她好的嗎?那宮裡的奉九儀對他又算什麼?
對於他話中隱隱透著的盛怒,秦玄恍若未聞,淡然應道:「臣弟是見皇兄只習慣她一人伺候,唯恐她累倒了,無人伺候皇兄,所以,才擅自作主,還請皇兄見諒。」
唯恐她累倒?好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不過,這一招也並不只是他秦玄會用。
視線轉向怔愣著的任初靜時,他臉上已是溫和的笑意,「既是身子不適,就回房歇著吧,省得臣弟還以為我虐待他府上的下人。」
任初靜起初是一陣不敢置信的驚喜,但隨即,又變得警惕起來,一邊搖頭一邊道:「不用不用,我已經好多了,我這就去洗衣服去。」
他在她心裡竟然就這麼可怕嗎?讓她這麼的不信任?看她拔腿就跑,他不禁輕喝道:「站住!」
她果然是怕他的,沒有讓他多廢唇舌,便乖乖的站住了腳跟。
「朕讓你歇著,便去歇著,既然臣弟都說了有專人浣洗,那今後這事就不用你管了。」他可不會再給她這樣的機會,讓她跑出來私會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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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明天要加更同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