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靜質疑的與他對視著,似是要從他眼裡探尋他背後的動機。秦冥坦然的任由她瞧著,只是含笑以對。
從來只有他窺探別人的心事,他如果想要隱藏自己,是沒有幾個人能輕易察覺出來的。就憑她那點道行,他若要騙她,也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懶
「怎麼,你那個什麼病還沒好,還回不了頭嗎?那朕順路捎你一程好了。」看她眼裡雖然有些動容,卻仍猶豫不決的樣子,他索性上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攔腰扛在了肩上。
「喂,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她在他背上又捶又打,那點力道卻絲毫未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你既是為朕洗衣才落下的病,朕照顧照顧你也是應該的,不用推辭。」他故意體貼的應著,看也沒看秦玄一眼,扛著她便往東廂房方向走。
既然她這麼放得開,那末,他也不妨讓這個遊戲來點刺激的。
「我不要回房」她終於察覺出了不對勁,高聲抗議著,卻喚不起他心裡一絲動容,直接將她扛進了東廂房,隨手關上了房門。
徒勞的吼叫沒有持續多久便識趣的沉默下來,到了床邊,他一把將她放下。
也許是因為剛才頭朝下太久的緣故,她一陣眩暈直接跌倒在那張大床中央,好半天沒有動靜。就在他以為她是不是暈過去了時,她動了動身子,正準備翻身起來,他傾身一把將她困在了他的身體下。蟲
長長的睫毛撲閃著,眼裡全是委屈的控訴,在狠瞪他好半天無效之後,臉上擠出了些許笑意來,柔聲道:「皇上,您不是叫我回來休息嗎?那,能不能借過一下?」
在這個時候,她心裡想的竟然還是秦玄對她的「好」?很好,過了今天,他就會讓她徹底死了這條心的。
身下的女人不安份的扭動著身體,他這才留意到,他正單膝跪在她雙腿之間,壓住了她的羅裙。
怪不得她的臉有些泛紅,還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她不是很大膽,很好「色」嗎?竟然也會這麼容易害羞?
他刻意保持著這種姿勢,居高臨下的道:「如果真累了,就在這床上歇著吧,反正,從今天起,你都會睡在這裡。」
他的話成功的讓那雙水眸變得更大了些,在察覺到他臉上的認真後,黑眸轉了轉,故作不解道:「那怎麼好意思呢,您是皇上,睡大廳不大好吧?」
不得不說,她有時候反應還挺快,而且,有著別人沒有的大無畏精神,儘管,只是簡歇性的,不過,這些在他面前都不管用。
「誰告訴你朕要睡大廳?」他親口打破她的幻想,玩味著道:「你忘了昨天朕對你說的話了嗎?」
君無戲言,她不會以為他是在跟她開玩笑吧?
「其實昨天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的不必負責。」身下的人徹底慌了,平時的伶牙利齒全然不見。
「不必負責」,這四個字讓他心底所有的怒意全都悄然凝聚起來,原來,她是這麼無所謂?還是,僅只是因為那個人是他?「那,他呢?你是想讓他對你負責吧?」
她若敢說那個「是」字,他就掐死她!
可是,顯然任初靜並不知道他心裡的意思,竟然想也沒想,便衝口而出道:「就算是,也與你無關,那是我的自由。」
她竟然真的這樣想?就因為那秦玄懂得哄她捧她嗎?那其中又有幾分真意她知不知道?還是說,她白癡得只會從事物的表象來分辨善惡?
他對她難道不夠好嗎?她做了那麼多忤逆的事他都不予計較了,她還想怎樣?看來,是他之前對她太好,才會讓她忘了她自己的身份,忘了誰才是這世間的主宰者。
他朝她狠狠的伸出了手,卻只是捏住了她的下巴,貼近她的臉警告道:「朕不管你和他曾經發生過什麼,亦或是你想要和他發生些什麼,你永遠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你這輩子,只能屬於我,不管是你的人,還是你的心。」
他沒有辦法改變過去,但他絕對能掌控她的未來。就算命運安排她遇見了秦玄,愛上了秦玄,他也會不惜殺掉這個皇弟,來改變這個命運!
她休想逃得掉。
「為什麼?就因為我是你說的天曲星?」她喃喃問著,眉宇間卻寫滿了倔強。
她為何這麼在意這一點?她是天曲星,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然而,她自己卻似乎並不想承認這一點,還是,她希望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但,在他心裡,答案卻只有一個,因為她是天曲星,所以他才會找上她,才會要將她帶回宮,若非如此,以她的性子,早已死在了他手裡。
然而,看到她眼裡對他的懼意,他卻下意識的將這個答案嚥了下去,換了一種方式,冷冷道:「這是命中注定的,你逃不出我手心。」
說完,他鬆開了對她的鉗制,站起身來。恢復了自由,她立刻像只受驚的兔子一般蜷縮到了床的一角去,警惕的望著他。
他對她而言,是不是太過凶悍嚴肅了?他記得,她一開始並不是這麼怕他的。如果,這個時候他再遇險,她是否還是會做當初那樣的決定?還是,趁機逃得遠遠的,再也不被他找到?
一向自信篤定的他竟然第一次捉摸不準一個女人的心思。
這種可能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轉過身去,他沒有再多看她一眼,語氣卻放柔了些,道:「記住,今晚洗乾淨點再上來。」
不給她任何爭辯的餘地,他轉身出了房間。
做了他的女人,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她徹底佔有,她這輩子都休想再有機會招惹其它男人,就算,是頂著妃子的虛名,她也要在他身邊陪著他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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