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牛狂燥怒暴,橫衝直撞,怒吼奔騰而來,在群牛的背後緊接著湧出許多手舞大刀的清軍騎兵,他們面目猙獰,奮勇直衝,叫囂驅趕著牛群向潰逃的人民軍衝去,大刀闊斧,逢人便砍。人民軍攻城士兵亂作一團,個個逃竄,自相殘蹈,潰不成軍,死傷遍地,有幸逃過牛陣踐踏的士兵,卻無幸躲過清軍騎兵的馬刀。
戰場的驟然變故,令人民軍瞠目結舌,他們怎麼也不相信,都什麼年代了,清軍居然還用這種古老的火牛陣!各攻城部隊的前線指揮部,即刻命令攻城第二梯隊及預備隊集中於小樹林中,或是有溝壑山澗的地方,組成槍陣,所有機槍手聚集於前面,一邊射殺迎面衝來的火牛、清軍騎兵,一邊讓過一些衝勢太過迅猛的火牛群。
清軍騎兵出城不久,又從城中湧出大股大股的清軍步兵,人數達二萬人之多,他們興奮地順著前面火牛與騎兵部隊開出的道路奔跑前進,看見滿地人民軍士兵的屍體,他們以為人民軍肯定潰不成軍,已四散而去,他們可以很輕鬆地捕捉一大隊一大隊的囂張的不可一世的人民軍士兵了。
天空飛來的炮彈打碎了二萬清軍步兵的如意算盤,發發在步兵隊形中爆炸的炮彈,彈片四濺,清兵紛紛倒下。
人民軍射出密集的子彈,織成一張網,罩向已失去控制的火牛群和清軍騎兵群,從四座城門湧出的幾千頭牛「嗷嗷」直叫中,停止了它們狂飆的步伐,接著受到打擊的是近萬清軍騎兵。前面的火牛大部被射斃後,他們直接裸露在人民軍的槍口之下,待他們發現情況不對之時,已來不及,便是把拉馬韁的手勒斷也收止不住狂衝的馬匹腳步,掉轉不了馬頭的方向,一排排子彈身出,一陣陣槍聲過後,清騎兵紛紛中彈墜馬落地。
輕鬆解決清軍的火牛陣,人民軍適時發起衝鋒,迎面衝向清軍步兵,清步兵也狂叫著衝向人民軍,可他們接近不到人民軍一百米,卻一茬一茬倒下。見情不妙,倖存清軍轉身撒腿便逃,人民軍順勢而追。清兵爭先恐後退往城中,可人數太多,均擁堵在城門口處,反而慢下了進城速度。後面人民軍追兵轉眼即至,城內清軍大急,不顧外面還有大量士兵未能退回城中,狠心地匆匆把四座城門關上。留在外面的清軍前有城堵,後有追兵,他們拍打著城門鬼哭狼嚎,咒罵哀求著城內的兄弟們再把城門打開,然而,卻無人理睬。最後,他們不是被人民軍射成了馬蜂窩,就是跪地做了人民軍的俘虜。
時至中午,嘉定城外戰場已經平靜下來,人民軍認真收拾被遺留在城外的清軍,沒有再向嘉定城發起攻擊。城外漫山遍野都是屍體,有清軍的屍體也有人民軍的屍體,他們躺在一起,交錯在一起,有的還重疊在一起。許多屍體混合的血流乾涸了,在黃土地上留下一道道發黑的痕跡。城外許多水窪溝壑裡的水,已被血水染紅,許多傷兵掙扎著想尋找一些水喝,卻一堆堆地死在溝邊,掉入水裡。打掃戰場的人民軍士兵到處尋覓,他們想在漫山遍野的死人堆裡找到戰友,甚至於是自己的親戚和朋友,儘管想在千千萬萬的死屍中尋找是多麼地困難。有的傷兵受傷後還沒有斷氣,不時動彈一下,或呻吟一兩聲,以期引起人的注意,幸運被發現的,能得到及時救治,或可僥倖活下命來。若是動也動不了,哼也哼不出的,就只能默默地在等死了。
接到前線指揮部報告,人民軍攻城部隊遭遇到清軍火牛陣的襲擊,在第一集團軍司令部內的胡野林、雷明與朱昊等人,驚得不目瞪口呆,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用古老的火牛陣?難道這就是清軍敢於與人民軍在此決戰的憑借?大家面面相覷,胡野林不禁啞然失笑,自諷道:「是我多疑了!是我多疑了!」
「司令謹慎細緻是有道理的,幸好清軍窮途末路,搞不出什麼高明伎倆來,不然,我們可要吃大虧了!這是教訓啊!」參謀長朱昊自慚道。
雷明哈哈大笑:「清軍見我人民軍攻城辛苦,特意給我們送些牛肉過來,我們應該感謝他們啦!不知我們的『打獵』隊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把牛都打成馬蜂窩了,那牛肉可就不好吃了啊!」
一切疑惑釋然,胡野林根本不相信古老的火牛陣能給持熱兵器的人民軍造成什麼大的危害,他爽朗道:「走!我們吃牛肉去!」
下午二時,人民軍重新向嘉定城發起攻擊。最得意的秘密法寶失靈後,元氣大傷的清軍士氣低落,抵抗乏力,城南大門首先被人民軍的重炮轟塌,人民軍攻進城中,兩個小時後,嘉定城完全落入人民軍手中。是役,八萬清軍覆沒,人民軍損失達四千餘人。
西面第一軍攻下嘉定城,東面第三軍攻下資州城,處於兩城之後的眉州城清軍徹底喪失取勝信心,不得不選擇後撤。此時,在青龍場鎮與籍田鎮的人民軍第13師與第14師的存在便顯得格外重要了。近十萬清軍企圖北逃,後面有人民軍第15師與第16師的尾追,他們被堵於彭山縣城附近。根據戰局的變化,第一集團軍司令部下達最新的作戰命令:東面的人民軍第二軍直接北上,攻取成都城;攻下嘉定城的人民軍第二軍,加速北上,留一部攻打眉州城外,其餘大部協助第四軍殲滅被堵於彭山地區的清軍;攻下資州城的人民軍第三軍向東北方向進軍,解放川東地區。
人民軍三個集團軍中,魯萬常的第三集團軍進軍速度最慢,這怪不得他們,原因之一便是第三集團軍有兩個軍是新組建的部隊,需要一段時間的整合;原因之二則是第三集團軍三個軍分散於根據地各地:第九軍在廣西桂林地區,第十軍在貴州安順地區,第十一軍在廣西鬱林州地區,而且還有一個軍——第十二軍連組建都尚未完成。因此,迫於形勢發展的需要,魯萬常不待第三集團軍聚積完畢,便草草地令薛青的第十一軍分北與東兩個方向進軍湖南,其第44師與第43師進軍湘北,護住人民根據地貴州省的東部安全;其第42師與第41師進攻湘南,以策應人民軍第二集團軍解放廣東全境的軍事行動;而他自己則親領第三集團軍司令部及其所屬之第九軍與第十軍穿過貴州省,向湖北省進軍。
在人民軍第二集團軍攻下廣州城,第一集團軍攻下嘉定城與資州城的同時,魯萬常的第三集團軍在湖北的宜昌府地區與在貴縣戰場被人民軍放生逃回的載垣部清軍打了一仗,此次載垣部清軍再沒有那麼好運,他們遭到人民軍第九軍與第十軍的致命打擊,損失慘重後,退往了鄂中地區。
魯萬常命第十軍繼續在湖北尋找清軍主力作戰,並沿途解放大片湖北土地;命第九軍則北上,準備進入河南省;他強調所屬各部如遭遇到太平軍,主動退卻,沒有軍以上指揮部的命令,不得與其發生任何衝突。
大面積的土地被解放,這時,人民軍兵力偏少的問題顯現出來了,許多新解放區,人民軍無兵力把守,這些地方成了土匪、強盜、地痞、流氓的天下,地方管理處於無政府狀態之中。直至人民軍政工幹部與人民政務院行政幹部到達接收後,情況才稍有好轉,但因組建的地方治安部隊魚龍混雜,戰鬥力低下,不能有效打擊清廷殘餘勢力和地方惡勢力,他們也只能保證一些重點城鎮村落的安全,一些偏遠地區還是處於失控狀態之中。
看見其它兄弟部隊在前面「吃香的,喝辣的」,仗打得歡快極了!第十二軍軍長朱宜松急得上火,他一面督促新兵加緊訓練,一面到人民軍總部纏磨,希望總後勤部早點把武器配發完畢,希望總參謀部能早日分配作戰任務。
已過去一個多月了,今天,朱宜松終於撈到了一點別人吃剩喝剩的殘羹冷飯——總參謀部令第十二軍迅速組建成軍,分兩個方向進入四川省與湖北省,展開剿匪行動。朱宜松窩囊地走出人民軍總部大院,他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暗罵總參謀部的人不是人,把自己一個高一米七八,重一百八十多斤的漢子折磨成僅剩一百五十多斤,像一個根「竹竿」一樣後,還不肯憐憫地多施給他一點。不過,寥勝於無,能撈到一點「湯」喝,總比整日在軍營中操練要好得多。
「好險!終於擺脫掉那塊『狗皮膏藥』了!」吳命陵伸手擦拭臉上的虛汗,他已徹底被朱宜松纏怕,開始以為幫朱宜鬆解決兵員與編製問題後,此事便與他無關了。可誰知朱宜松還是對他糾纏不休,不是守在辦公室門外等,會議室門口等,就是在家門口等,他煩惱得要命,看來那姓朱的傢伙不僅僅是一頭吃不飽的豬,還是一隻好鬥的雄獅!朱宜松剛走,他便對總參謀部外面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罵開了:「你們的腦袋糨糊了啊?我不是早就說過只要是姓朱的人找我,便一概說我不在嗎?」
工作人員委屈地低下頭不敢出聲,可在他們的心裡早已跟吳命陵對罵開了:「你的腦袋才糨糊了呢!你是說姓朱的人不予接待,可別人不會說別的姓嗎?又不說清長什麼樣,幹什麼的,誰知道誰啊?」
吳命陵氣憤的發了幾句牢騷,轉身往林逸辦公室去了。路上遇到同樣耷拉著腦袋的總後勤部部長周炳坤,兩人相互詢問後,方明白兩人所受的是同樣的苦。朱宜松不僅僅自己親自賴在人民軍總部大院死磨爛纏,他還派出新組建的第十二軍軍部的其它主官前往總部其它部門軟磨硬泡。
吳命陵與周炳坤兩人邊走邊談,齊向林逸辦公室走去,待到門口,林逸的軍務秘書安平悄然過來阻擋:「兩位部長!請稍候片刻,林主席在接見外交部組成的政治談判代表團!」
「歐!英法美西四國的政治談判代表團已到南寧了嗎?」吳命陵問。
「是的!明天將是我人民根據地與四國展開政治談判的第一天。」安平請兩位坐下後,笑道。
「這樣的話,林主席一時半會也出不來,我們不等他了,這裡有第一集團軍與第二集團軍傳來的最新戰報,麻煩安秘書轉交給林主席便是!」吳命陵有許多軍務,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等候上。
「這是新出的有關上個月的軍工企業生產報表,安秘書也一併轉交給林主席吧!我也有事,便不等林主席出來了!」周炳坤也急於要走。
安平也不阻攔兩個大忙人,本來這些傳送消息的事用不著兩位部長親自做的,可能兩位部長還有其它事需與林逸討論吧!
辦公室裡,林逸坐在書桌旁,四周坐著十二個人,高矮胖瘦、老少青壯不一,他們就是人民根據地與四國政治談判的十二名主要成員,他們分別來自於人民軍總政治部外事局、人民軍總參謀部戰略研究中心、人民根據地外交部、人民根據地政務院發展與戰略研究所。人民根據地的政治談判代表團由外交部主導,外交部副部長李圓環出任談判代表團團長,人民軍總政治部外事局局長陳權上校任副團長。
「國與國之間的談判不同於人與人之間的論理,它講究背後的實力,相互之間的制衡,講究一種氣勢,不像人與人之間處處講究一個『理』字!因此,我要求你們首先在氣勢上壓倒對方,要充份體現出中國人的強勢來!可以無理取鬧,可以漫天要價!」林逸在向代表們灌輸一種強勢理念,「什麼得饒人之處且饒人,認罪了就算了,或是要以博大胸懷,慈觀心腸懷柔感化對方,體現我泱泱中華的天恩與寬大等等的想法,我一概不贊同。」
「大家一定要明白,我們與西洋白種人、非洲黑種人一樣都是平常的人,不像白種人所認為的我們低他們一等,也不像我們自認為的我們比他們高一等。」林逸強調,「我們之間的戰爭,只是很自然的生存之戰、殖民之戰、奴役之戰、剝奪之戰,誰輸了誰就得付出代價,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代表團成員怔怔地聆聽林逸的講話,軍隊的人尚能理會林逸的強勢理念,而其它部門的人則一時不能接受了。這不是基本否定了中華民族幾千年以來所倡導的講仁義道理的儒家思想了嗎?
林逸不在意這些不知道國與國之間鬥爭殘酷的人的疑惑不解,繼續道:「任何談判都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你們談得要有耐心,要作長期談判的打算,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中,我們有的時間,我們等得起。我們失去的東西,一定要要回來,我們損失的東西一定要補償回來,我們打贏的東西,一定要爭回來!」
在一些具體的談判技巧與談判內容上,林逸也分別作了指示與說明。
代表們認真記下林逸所說的話,在臨接見結束時,林逸最後道:「各位代表!談判時,人民軍總政治部將會在你們與四國聯合談判代表會談的地方開闢出一塊區域,供一部分特殊的人旁聽之用!」
代表們驚訝得難以置信,會談不是需要絕對的安靜的嗎?不是需要絕對的保密的嗎?怎能讓新聞工作者旁聽呢?
林逸明白代表們在想什麼,他指正道:「大家不要想錯了,那塊旁聽區域不是提供給新聞工作者採訪之用的,這一點保密常識我還是有的。」
哪會是給誰旁聽的呢?代表們更感好奇了。
林逸笑笑,解釋:「那是提供給被人民軍所俘獲的清廷將領們旁聽之用的。這是人民軍總政治部對頑固不化的清軍俘將的政治教育手段之一。讓他們感受一下我根據地是怎樣與外國人打交道的,對他們認清滿清朝廷的腐朽與懦弱有好處,你們不用管他們的存在,你們只管談你們的。」
最後,林逸再次強調:「明天安排四國政治談判代表團去會談地點時,一定要讓四國聯合談判代表團按照人民軍總政治部制定的路線走,你們也要按照人民軍總政治部制定的路線走。」
李圓環等人不明所以,再次不解地望向林逸,林逸神秘一笑,道:「到時你們就知道是為什麼了,這只會對你們的談判有好處,不會有壞處。只是希望到時你們不要辜負了人民軍總政治部的這一番苦心安排才好啊!」
會談地點設在郊外一座雄偉寬大的農莊——安菊莊,這裡離南寧市區有五里路,離人民軍總政治部的一座俘虜關押中心有三里路。安菊莊真夠得上是菊花莊了,莊內種滿各式各樣的菊花,爭奇鬥艷,農莊四周圍是雕龍刻鳳的圍牆,飛簷吊角龍頭凌空昂首,農莊裡有四十多間青磚大頂的屋間,幾個大小四合院相連,各房都是雕花窗子,方磚鋪地,這一切均可以顯出這家農莊昔日主人的奢華!
第二天上午,陽光明媚,溫柔的和風吹來,路邊的野花野草的香氣輕幽撲鼻而來。在刺眼的陽光下,從南寧市方向開來一隊插著不同國家國旗的車隊,這是四國聯合政治談判代表團方面的陣隊,他們參加談判的主要代表有:英國談判代表——駐華公使查爾斯•;博頓、法國談判代表——駐華公使班塞•;弗得、美國談判代表——駐華公使格裡菲斯•;克朗、西班牙談判代表——駐華公使勞斯•;勞爾斯。他們乘坐的每一輛車都用粗柞木桿挑起一面己國的國旗,最前面有人民軍特勤團士兵車輛開道,車頭插了面比四國代表車大些的人民軍軍旗。在煙塵滾滾的行進中,只有每輛車上的旗是那麼顯眼、那麼引人注目。
從南寧市到安菊莊,需經過一塊寬闊的草叢地,四國代表車隊行至此處,透過車窗可以看見草坪上站了一大群的人,有人驚叫:「怎麼這裡有我們的人?」但見前方,一大隊的人民軍戰士全副武裝地押著約兩百多名聯軍士兵一排排地站著,聯軍士兵全被黑布蒙著雙眼,雙手被反剪綁著。
「停車!停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四國公使大聲喊叫,充滿著驚恐。
「啪啪啪!」一陣陣槍聲傳來,倒下一排聯軍士兵。這時,四國談判代表知道前面的人民軍在幹什麼了,他們瘋跳下車,大叫:「不要!不要!我們抗議!我們抗議!」
有人民軍士兵面無表情地用槍指著四國代表,厲聲道:「我部在奉命執行公務,無相干人等,一律靠邊,否則以妨礙公務論處!」
不等暴跳如雷的四國代表叫囂,又是一陣槍聲傳來,幾十名聯軍士兵又上了西天。
四國代表不願接受地望著己方的士兵一個一個倒下,卻無能為力,他們紅瞪著眼,怒道:「我們要控告你們!」
十分鐘不到,二百多名聯軍士兵全被槍斃,執行完公務的人民軍戰士依著號令,整齊地離去。四國代表這時才准許上前探看被擊斃的聯軍士兵。
扯下一塊塊黑布,都是那麼熟悉的自己的同胞,裡面有的還是自己的熟識,四國代表們悲憤填膺,痛苦沉默良久後,大聲道:「走!我們去向人民根據地代表團提出抗議,我們要嚴重警告他們!」
十五分鐘後,人民根據地政治談判代表團從另一條路過來,他們同樣要經過這一塊寬敞草坪,見有人民軍在收拾屍體,他們停下車不由好奇地上前詢問。
「這是怎麼回事?」團長李圓環問。
一位高個的人民軍上尉跑過來報告:「報告長官!我部奉命在此槍擊部分觸犯人民根據地《戰爭罪法》,罪大惡極的聯軍俘虜!」
「剛有西洋人過去了嗎?」李圓環若有所思,繼續問。
「十多分鐘前,有一隊車隊經過,據說是四國政治談判代表團的車隊!」上尉道。
「他們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切了嗎?」李圓環擔心地問,他不敢想像四國談判代表們如果看到了這一切,反應會怎麼?
「看到了!我部正是奉命做給他們看的!」上尉不以為然道。
「哦!這樣啊?」李圓環驚訝,其它代表成員也露出難以置信狀。此時,他們方想起昨天林逸曾對他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