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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章搬兵 文 / 天問

    余化龍安排好鏢局一應事物後,嚴令東方紫煙小心防範。並偷偷地找上劉再桂,密議了一個時辰後,單人匹馬離開了白芒鎮。

    一天半後,余化龍才風塵僕僕地回到「長生客棧」。

    余化龍下馬後,直奔劉再桂的住房,見到劉再桂滿臉焦色地在等候自己。心中暗暗自得,免去一些客套,低聲對他說:「白芒鎮距採石渡還有兩日行程。如今,有不少匪人正自集結於我們身後,如果我們現在就起程,萬一他們在我們渡江時有犯上作亂的叛逆之舉,在他們人多勢眾之下,那太后與公主的安危……在下建議,不若我們在此還暫住幾日,在下外出這一天半的日子裡,探得「河西安撫使」駐有七萬大軍在光州,長江水師有近五萬大軍在採石渡上游駐紮,擬進行春訓,不若我們……」說到這裡,意猶未盡地望向劉再桂。

    劉再桂聽他如此一說,犯了沉疑,有幾百上千的亡命之徒尾隨於自己這一行,誠不明瞭他們所圖何事,但肯定是不利於自己,誠然自己這一行都是江湖上屈指可數的高人,大不了一走了之。但是,皇家威嚴何存,堂堂一朝太后竟在匪人威逼之下全身而退,那可就成了千古笑柄了。如若不退,蟻多咬死象的道理流傳了千百萬年,想必必有其中的道理存在。萬一太后、公主有所閃失……但如冒然調動朝庭大軍……又有諸多不良後果……時間,但覺左右為難,不敢立時作下決定,逐無奈地接口道:「我,我也作不了主,不若待我稟告太后再作決定,你就在這裡等候我的消息吧?」說完,起身急急外出稟告太后去了。

    余化龍沒有料到一位權傾朝野的太監,事到臨頭竟不敢出面。一時間呆住了,望著劉再桂的背影暗罵一聲「真是一個沒有『種』的人!」但時勢及此,也不知如何是好,唯默默地坐在劉再桂的房中,想著一些心事……

    劉再桂匆匆來到太后所住的房間門外,恭立房門前,高聲向房間裡喊道:「奴才劉再桂,求見太后!?

    太后房間門應聲而開,綠珠探頭於外,對劉再桂道:「劉公公,你可以進來了。」

    劉再桂進得房門,跪倒在地,行了一個大禮。

    「劉公公,你起來吧,發生什麼事了?讓你劉公公如此惶急來見哀家?」太后見劉再桂一付心神不寧的樣子疑問道。

    劉再桂恭聲答道:「啟稟太后,奴才剛才從『振遠鏢局』總鏢頭余化龍口中得知,咱們這一行被人綴上了……」

    太后一時不明其中話意,打斷他的話道:「綴上了,什麼綴上了?」

    「奴才罪該萬死,罪該萬死,綴上了就是……這個……這個……」劉再桂一時不知措詞。

    太后見狀,知他恐怕犯言語上的忌諱,不知措詞。看他惶急的樣子,展容道:「於今,哀家身處深宮外,日後又是要行走江湖之人,有什麼忌諱的言語無妨直說,更何況此地都是哀家的心腹,無人敢向皇上那兒告你言語不尊之罪。劉再桂,哀家物許你要沒有朝廷官員在一旁伺候時,直言便是,就算說哀家明日歸天,都不會怪罪你的。」

    劉再桂聞言,冷汗直冒,連忙叩頭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胡言亂語,但……但……為了讓太后您明白我們現在的處境,怒奴才放肆了。」說到這裡略停了一下,咳了二聲清了一下嗓後接道:「被人綴上了,就是說,有江湖亡命之徒跟在咱們身後,圖謀不軌。」

    「圖謀不軌?圖什麼?」太后立時來了興致,又打斷劉再桂的話問道。

    「圖……圖……」劉再桂一時間冷汗直冒,不敢接口。

    「圖什麼?說——!」太后見狀,不由微怒,板著臉沉聲喝道。

    劉再桂聞言,嚇得連叩幾個頭,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圖珍寶,圖……圖美……色。」說到後來,幾乎低不可聞。

    太后聞言,不由大怒,道:「珍寶?美女?如今國運昌盛,竟有如許膽大妄為之徒,打主意打到哀家身上來了?劉再桂,你給我聽著,今後,凡對公主口出污言者,殺!就是連妄窺者亦處以宮刑!聽明白了嗎?」

    「奴才,奴才,聽明白了。」劉再桂惶急地回應道。

    「聽明白了還不跪安退出?」顯見太后怒氣未平,厲聲地對劉再桂說。

    「奴才,奴才……」劉再桂素知太后性子,知道自己不把事情說明,恐怕有苦頭吃了,但是一個子說完,又不能不顧及太后顏面,衡量再三之後,極為清晰的口齒說道:「那幫匪頭不僅膽大妄為,污言頻出,而且人數竟高達近千人。就算咱們都是江湖上罕見的高手,絕可自保平安,但『振遠鏢局』的一干鏢師、鏢夥計的下場恐怕就不妙了。到時,萬一有一二個鏢局人員傷亡。可大損您的顏面,如若咱們就此撤走,亦於您的顏面有損,咱們為今之計,惟有動用朝廷大軍。」

    太后聞言,心神亦震,甚以為劉再桂的分析正確,逐緩聲問首:「附近有什麼人在此佈防?」

    劉再桂連忙答道:「河西安撫使張鑒在光州,有大軍七萬,長江水師有近五萬大軍,正在採石渡上游駐紮,擬進行春訓,他們都能在五日內趕來此地。」

    太后聽後,略一沉吟,狠聲道:「我要讓這幫無法無天的匪頭看看官家的威嚴,劉再桂,著你傳哀家口諭,讓河西安撫使張鑒率三萬大軍,從西北面圍來,讓長江水師都統率二萬精兵從東南圍上來,各自駐紮在離白芒鎮五十餘里的四周,凡江湖人士,許進不許出,違抗者,全力捕殺!你跪安,速去辦理好此事。」

    劉再桂得到太后口諭,急忙跪安,躬身退出,直奔自家住所。

    余化龍正自焦躁之際,見劉再桂如飛而來。急忙迎上前問道:「太后如何諭示?」

    劉再桂見問,連忙把太后的旨意向余化龍說了,邊說邊從腰中拿出自己的腰牌遞給余化龍道:「余總鏢頭,你快著一名精幹鏢師前往長江水師駐紮之地,身駐紮之地的最高長官出示腰牌,令他們還按太后的旨意行動,在白芒鎮你東南面紮好兵營後,速來此地,晉見太后。我自己則頭往光州一趟。」說完亦不待余化龍表態,縱身而起,施展輕功直奔光州而去。

    余化龍看著劉再桂遠去的背影,一方面讚歎他輕功之高。一方面竊笑他是一個頭腦如此簡單的人。只要跟上來的各位江湖豪客,表明自己這行的身份,眾江湖朋友不馬上逃竄才怪。臉上浮起了一個狡計得逞的詭秘的微笑。隨後,轉身外出,自己親自去趟長江水師駐紮軍地。

    河西安撫使張鑒得到親兵稟報,親自於軍營前迎接劉再桂入內。

    劉再桂隨張鑒來到行轅中帥堂,兩人分賓主落座。張鑒令親兵去泡熱茶上前招待劉再桂後,問道:「劉公公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見教?」

    「咱家奉太后口諭,令你速點三萬大軍前往白芒鎮救駕。」劉再桂威嚴地說道。

    「救駕?劉公公,不是在開玩笑吧!太后離宮,下官可是一無所知啊!就算太后出行及此,亦必定有公文先至。更何況,劉公公要我移師白芒鎮,在無憑無據之下,擅自調動兵馬,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張鑒一付老謀深算的模樣緩緩地說道。

    劉再桂一聽他竟然拒絕發兵增援,一下子就急傻眼了。平日裡,貼身在皇上身邊行走,朝中大小官員,誰不買自己三分顏色。此次前來,原以為是人到兵動,誰知這個地方上的封疆大使竟不買自己的帳,一下子又氣又急。偏是自己太過自恃,臨行之際沒有討得太后的諭。如若重返白芒鎮去拿太后的諭上再來調動於他,時日上就無法配合。萬一那近千的亡命之徒提前發動,那就真是萬死莫贖了。時間冷汗都從臉上急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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