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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一章圍獵 文 / 天問

    張鑒見狀,心裡暗尋思,開心了,這個劉公公,平日裡趾高氣揚,一付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自己蒙皇上招見過三次,每次都是自己跪著說話。而這個劉公公竟然好像帶有一二鄙視的神色傲然侍立皇上身邊,分外扎眼,每次都有令自己頓生一分「朝廷封疆大使竟不如一個太監」的委屈念頭。見他情急到這等模樣,暗地裡甚為開心。但轉念之間,又驚出一身冷汗,自己為官多年,甚少聞聽這個劉公公私自離宮,而他又是大內副統領,莫不是太后現在真的駕臨白芒鎮了?一念及此,用略有惶恐地語氣問道:「公公,您說太后現在已在白芒鎮,此情是否屬實?又有什麼原因,需要下官領兵前去救駕?」

    劉再桂正想來個霸王硬上弓,抬出皇上口諭,強令這個不識時務的狗官先率兵到白芒鎮再說。現在他如此動問,想必他已弄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別人即給了台階,自己亦犯不著和這等無知的人一般見識。但時間緊迫,實在沒有多少時間和他在此囉嗦,逐急切地對張鑒說道:「太后與公主現正駐在白芒鎮,不知是哪個該誅九族的匪徒傳訊天下,鬧得近千數計的亡命之徒前來,意圖公主的美色與太后一行所攜帶的珍寶。現在時間緊迫,而那幫匪徒隨時有發動攻擊太后一行的逆行,咱家奉太后口諭,令河西安撫使親率三萬精兵距白芒鎮五十里處圍住西北面,對過往的江湖匪頭只許進,不許出。待時機成熟,要把這幫形同叛逆的匪人一網打盡,對天下亡命之徒作一個警示。」

    張鑒見他神色如此凝重,心思轉得飛快:劉公公與我並無過節,不可能出此謊言陷害於我,再無聊的人,不可能拿掉腦袋的事開玩笑!何況劉公公是皇上身邊的影子太監……一番分析後,知劉公公所言鐵定無誤,及至聽到後來,心神俱震:「簡直是反了!」張鑒拍案而起,連忙對劉再桂說道:「公公請稍候片刻,待下官調配好兵馬,一齊和公公前往白芒鎮救駕!」說完急忙外出。

    劉再桂此時才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掛念鏢局的人前往長江水師駐紮軍地,是否順利如願,但自己無插翅高飛之能,時日不多,已是來不及了。只好無奈地望著灰濛濛的天空歎了一口氣:「唉!聽天由命吧?」

    張鑒因感整體重大,不到一個時辰就調派好了兵員,整裝待發。

    劉再桂在張鑒的帶領下,視察了大軍。見大軍中的馬匹都裹足與含枚,顯見是張鑒深諳太后諭示「一網打盡」的要詣,甚為高興地對張鑒說:「張將軍真不愧是我朝名將!日後,咱家一定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再加上這次保駕有功,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張鑒聞言,喜翻了心,忙答道:「不敢,不敢,這還不是劉公公照顧下官,讓下官有了一個能為皇上效力的機會。」

    互相客氣幾句後,張鑒一聲令下,兵馬悄聲急奔白芒鎮。張鑒瞧見劉公公轉急為喜,心裡樂得更擬開了花,若此次救駕有功,日後的路子一定會更好走。

    張鑒領著三萬大軍行止兩日,便到達預定設關卡的部位。

    張鑒安頓好大軍之後,改裝成江湖人,和劉再桂悄悄潛到白芒鎮的「長生客棧」,通過戒備森嚴的鏢師,來到太后暫住的房門前。

    劉再桂恭立門旁高聲向內喊道:「奴才劉再桂同河西安撫使張鑒求見太后。」

    張鑒見狀,亦自出了一身冷汗,暗自慶幸自家前兩日未曾拒絕劉再桂調兵的要求。極為惶恐地恭立於劉再桂身後。

    綠雲打開房間門,語氣平和地對他們二人說道:「太后准見。」

    二人大氣都不敢吐地入得房中。

    劉再桂見公主、太后都在房中,趨步上前跪下道:「奴才劉再桂叩見太后,叩見公主。」

    張鑒急步上前和劉公公跪成一排後,叩首道:「微臣張鑒叩見太后,叩見公主!小臣不知太后、公主駕臨此地,有失遠迎,更未曾請道開路,請太后、公主治罪。」

    太后瞧了他們一眼後,威嚴道:「你們都起來吧?」說完見他們二人肅立一旁後,接著說道:「哀家此次歸寧鎮江,為了減少沿途官員的繁文禮節,少搞一些擾民之舉,是以沒有文告知會沿途各路官員,此次此地出現這種情況,亦怪不得你們。」說到這裡,語氣一轉,厲聲道:「可恨這幫刁民竟無視哀家體恤民情之舉,竟敢聚眾伺機圖謀叛逆,此次如不能一網打盡這幫匪眾,哀家顏面何在?官家顏面何在?朝廷威嚴何在?」說到氣憤之處,拍案而起,對著張鑒道:「哀家諭示你對不明身份的匪頭,殺!對意圖叛逆者,殺!如若讓哀家日後知道此次你圍剿不力,致使有惡名昭章的匪人逃得生天,你……你就自盡以謝皇恩吧!」

    張鑒聞聽太后如此一說,唬得冷汗遍身,顫抖著連忙跪奏道:「微臣將遵太后旨意,剿盡這幫匪頭,以正朝廷之威嚴!如有失誤,小臣甘領罪罰。」

    太后待他語氣一落,接口道:「你想必已經聽到劉公公對你們的吩咐了吧,哀家在此就不再多言。在這二天裡,如果見到白芒鎮上空有信號煙花騰空,你就率軍殺來吧。」就到這裡,語氣轉為和緩道:「你連日行軍,想必已經勞累,就跪安回營去吧。」

    張鑒聞言,慌忙謝恩,跪安後,躬身退出房間,回轉軍營,靜候消息,不提。

    劉再桂待張鑒走後,遲疑了下低聲發問道:「太后,不知……不知長江水師方面是否有了消息?」

    太后聞言,氣不打一處來,憤聲道:「什麼狗屁長江水師,僅是一個管三千來人的一個小官,被余化龍總鏢頭挾持而來的。你給余化龍的那個腰牌,那個狗官竟然不識,假托不知真偽,不敢貿然調兵前來,余化龍無奈之下,只好出了一個挾持的下策,那狗官為保性命,才令他們那三千兵員隨同而來,候在離白芒鎮十里遠的地方。余化龍挾那狗官來晉見哀家,竟然連哀家是誰都不知道,還口出大逆之言,連稱『寨主奶奶饒命』,把哀家視作開山立派的匪人了,如此大逆不道,只好把他給殺了。剛正愁沒人去管制那些隨同而來的水師。你回來了,正好,你就傳哀家諭示,那三千人等一概聽你調度,待此事一了,著河西安撫使張鑒,奏明皇上,再作處置。「說到這裡,憤憤然,顯見氣還未消。

    劉再桂聞言,亦是哭笑不得,深知像那類小官,連皇上面容都不知,何況太后常年居在深宮,如非是安撫使,節度使等三品以上官員,確是無緣得見的。那個小官死得有點冤枉。然而事已及此,自己作奴才的,怎敢在事後評議主子的不是?一時無語。

    太后見劉再桂沒有馬上承應,只道他是顧忌自己這一行少了一個幫手,恐怕自己的這一行人員有閃失,到時不好交差。逐對他道:「劉再桂,你那些三腳貓的功夫就不用自以為是了,據哀家察言辨色,你可以接下哀家五十招了,但哀家四位貼身使女,人人都可以接哀家八十招有上,至於我孫女,哀家一時就無法估計,她的功夫大約是哀家的八成以上。這裡的每一個人的安危你就不用掛記太多了。更何況,一旦紛爭生起,你馬上前來接應。」說到這裡,語氣一頓後接著說道:「現今,當務之急是要穩定那三千水師的軍心,你什麼都不用想,快去吧!」說完,揮手示意他退出。

    劉再桂見太后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不敢辯駁。跪安,退出房間,朝三千水師的駐紮地奔去。

    至此,一張天羅地網已撒開。

    一場武林史上的空前的屠殺局已布好。

    網中的魚呢?難道就沒有任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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