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自然爽朗地一笑後說道:「今日是我們五兄弟結義的日子,亦就是我們五顆心連心的日子,我獻醜了。」說完望著王長軍道:「王大哥向來是小弟佩服之人,請大哥亦既興表演一二。」
王長軍見吳自然先聲奪人,露出了一手絕高的內力與掌功,雖自己的內功比他強不上些許,卻也不能從配合內力的掌功上蓋過他,而自己的拿手絕招卻是一招「十字星輝」略一沉呤之後,對吳自然道:「二弟麻煩你叫人拿一碗綠豆來,順便拿一根竹筷過來。」
吳自然聽後,連忙叫人去廚房拿碗綠豆到大廳來。
一名僕人應聲而去,不一會兒就把綠豆端來了,碗上放著一根竹筷。
王長軍上前接過僕人手中的那碗綠豆,右手捏住竹筷的一頭,要眾人散開一點。
王長軍待眾人騰出空地之後,說一聲:「獻醜了。」就手把綠豆拋向空中,騰空而起右手中的竹筷迅急揮動,在瞬間用竹筷使出千百招十字星輝「後落在場中,空中飛揚的綠豆亦隨他人落地而落地。
眾人圍上前觀看他的成果之後,均齊齊地暗自心驚,只見綠豆在地上排成十字,而且私下一顆綠豆上都有一個十字傷痕,都是剛剛破皮不傷肉。
吳自然驚歎道:「好一招『十字星輝』老弟我那掌功是死功夫,而大哥這劍招都是活功夫。」
眾人聽後深有同感,都明白要想在千百粒在空中亂飛的綠豆上瞬間刻上一個只損皮不傷肉的十字,不但要眼力,內功,身法,招式都要配合絕佳,眾人都在心中暗呼:不愧是大哥的絕招,在驚奇中回到座位。
南宮雨不待主家相請,主動留在場中對眾人說道:「剛才大哥二哥都露了一手,讓小弟大開眼界,小弟的絕技是上不得檯面的,僅是暗器。」說完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十粒鋼珠,注目場中。
眾人見南宮雨聲明他只擅長暗器,知他是謙詞,王長軍自那日和南宮雨並肩相鬥那個扎沖天羊角辮的丫頭,力抗「驚魂鍾:之後,就知道他的功夫只在自己之上,絕不在自己之下,就是內功亦要稍勝一籌,現在見他要表演暗器,就知道其中一定有花樣,連忙運足目力看他如何表演。
皇甫一風和江無風二人早就知道南宮雨的暗器手法「滿天花雨」為江湖一絕,只是不知他於今精進了多少,也是定睛細看。
吳自然和吳梓昆兩人都不明白南宮雨的底細,吳自然從王長軍極為推崇南宮雨的言行上,。知道這個三弟非等閒之輩,武功還可能在大哥王長軍之上,見他只表演暗器,明知他或可能在暗器上玩出花樣,但因私下地認為暗器是上不得檯面。不免暗暗失望。吳梓昆見一個比一個厲害,自己等一會兒也要上場,不免開始邊注目場中邊計劃等一會兒如何表演武功。
南宮雨待眾人都屏息以又見自己如何表演之後,面對大廳門口,吐氣開聲,把十粒鋼珠齊齊射向前面的空中,瞬間又收回手中。
眾人雖是知道他的暗器手法上一定有獨到之處,誰知眼睛一花之際,只是隱隱約約知道他用極快的手法發出了手的鋼珠,定睛細看時,他的鋼珠還在手中!心中頓生起一陣陌生的恐懼感,一時都呆了。
江無風只道其他人也像自己一樣明白珍誤地看清了南宮伯伯的暗器手法見他們都茫然地可望著場中的南宮雨,基於要為南宮伯伯立戰的緣故大聲道了一聲:「好!「把眾人從迷茫中回神之後接著道:「好一個滿開花雨,風兒恭喜南宮伯伯終於突破了『皮相』之境步入『虛相』的地步。」說到這裡見眾人都不解地望著自己,便不論武道,直言其事地認真說道:「剛才,南宮伯伯的中的鋼珠都已離手擊向離他十丈前的虛空,隨後,一粒擊一粒利用鋼珠的特異旋轉方向與角度相撞之後,激返回手中,剛才一瞬間,南宮伯已出手七次。」說到這裡望著南宮雨道:「南宮伯伯,不知風侄有沒有看錯?」
眾人都震驚於江無風的解說,紛紛陷入沉思之中。
南宮雨的驚異卻比眾人更甚,風兒竟能明白無誤地看清自己的手法,可見他的見識修為晉陞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由驚異迅速轉到欣喜地對江無風說道:「好!好小子!!幸虧老伯我不會為你敵人,不然老伯我的生命豈不操你豎子之手!?」
眾人此時亦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剛才南宮雨施展暗器的手法的過程就如火鉻在腦際,神一清醒便不約而同的叫了一聲:「好!」
江無風似乎亦知道自己不知收斂,連忙道:「您老的『滿天花雨』一使出,您週身方圓十丈將成死域,何況……」說到此,似乎認為自己又多嘴了,逐住口不再解釋。
皇甫一風為了掩飾南宮雨與江無風兩人因感到場合不結人便於繼續討論「滿天花雨」的暗器手法所出現的尷尬,挺身而出道:「三哥你的任務完成了,就看小弟我的了。」
南宮雨很有深意地看了江無風一眼後才回到座位上。
皇甫一風待南宮雨下場後,如江湖賣藝的一抱拳對眾人行了一個禮後道:「前三位兄長分別露了一手劍術、掌功、暗器,我是一個粗人,就要一招拳招為大家助興。」說完,吐氣開聲地對眾人虛空一拳後,緩緩收手。
掌功、暗器、劍術以前三個人給眾人帶來的感受遠沒有皇甫一風這一拳給眾人的感受真切,就如晴空霹靂,一拳既出,天地為之色變。
王長軍待他出拳之際,只覺得這一拳如離弦的利箭,直奔自己而來,剎時給自己一個極為怪異的錯覺:天地間除了這一拳以外,其它萬物不復存在,心中頓時生起恐懼之念,面對這一拳,只宜躲避,這宜硬接,在意動心生之際,便看到了他在收拳。
吳自然卻因久居官場,察言辯色極是厲害,知四弟的拳招僅為表演的性質,但望見他一拳打出,從自己一個極為料想不到的角度直奔自己而來,大駭,偏自己躲無可躲,唯閉目受死。
南宮雨被皇甫一風這一拳招激起了內心的豪情,不動聲色地排除一節雜念,細辯拳路,在他平白無誤的一拳襲來之際,看清了拳頭的變化,竟然是頻率相當高地顫抖著襲來,一時亦無法想出破解之法,萌生退意之際就看見了收拳。
吳梓昆以掌法見長,掌和拳相似之處就是都要動步跟臂行腕至,在他聲明是一招拳之後,一見他發招,心神就攝住了,使自己頓生無限崇拜之意,平生首次目睹如此步、腰、腕配合如此優美自然的拳招,流下崇敬的淚水,知道自己從他這一拳之中窺到了武道上乘的秘境,因而引領向前,意欲殉招,甘然受死之際,就看見了他收招。
江無風從皇甫伯伯的這一招中瞭解到了他的「霹靂神拳」已修煉到了陽極陰生的上乘的秘境,看到收拳招之際深合兵法,隱忍而不亂,於是大聲喝彩道:「好!」
眾人都從江無風的喝彩之中回歸現實,互望一眼之後,知道其他人都有拳招襲向自己的感受,同時都對皇甫一風的看法大為改觀,想不到他一拳竟能造成如此局勢,敬重心大增,再一次互望一眼後,不約而同地大聲叫:「好!」後,都用頗有一點陌生的意味看著皇甫一風歸座。
吳梓昆知道自己不能免俗,長笑一聲下場後,對吳自然恭聲道:「煩請二哥著人端一碗水來。」
早有在一旁觀看的僕人見機,不待吳老太爺吩咐,飛奔而去廚房取水去了片刻,便把一大碗清水端來。
吳梓昆就手接過僕人手中的那碗水,待他退下之後,吐氣開聲一掌拍向手中的這碗水的水面,既沒有水花四濺,亦沒有瓷碗四裂,仍是完好無損,端著這碗水對眾人說:「哪一位老哥哥的內功是純陽的,煩請把這碗水加溫。
皇甫一風見問,雖不明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而自己的內功是走的純陽路子,逐應聲答道:「你四哥可以幫你。」說完,起身飛到吳梓昆身邊,接過吳梓昆手中的這碗水,初一觸及手,便覺得寒冷異常,有些明白五弟的意思了,大聲對眾人道:「好一碗凍水,真難得不結冰。」說完雙手托住碗底運功。一會兒後,怪事發生了,碗中的水在自己純陽的內功加熱之下竟然結冰了!
眾人看到這個極為不合理的怪異情況,呆住了,一碗水竟在一個身具絕頂純陽內功的加溫之下竟然結冰了。吳梓昆見眾人都望著自己,急欲知道其中緣故,心中卻好生為難,如果由自己親口說出,雖能盡釋眾人心中疑問,卻不免給人一個「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之嫌,想起江無風的武功過人,一定能夠很好地替自己回答這個問題的,於是求救似的望向江無風。
江無風看見吳梓昆向自己望來,從他眼神中讀出了他的心意,逐開聲道:「各位伯伯,小侄有一些淺見。」
其他人見江無風橫插一手,說能解釋這種情況,不由都有點懷疑地望著他。
江無風見自己成功地使吳梓昆擺脫尷尬之後用認真的口氣對眾人道:「小侄猜想,吳五伯練的是一種純陰功夫,但碗中的水在他用借物傳功之下為什麼又沒有馬上結冰呢?因為吳五伯這門純陰功夫已經制陽的局面,待水中陽盡,而蘊藏其中的陰就全生,是以結冰了。」說到這裡,望著吳梓昆道:「吳五伯,風侄我的推斷是否有錯?」
吳梓昆見這小子果不負自己所托,高興地對他說道:「好小子,老伯我的把戲被你揭穿了。以後你可以憑這一手到江湖中騙飯吃了。」極為笑謔。
眾人聽到江無風一解釋之後,都是武學高手,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吳自然見自己今日結拜的兄弟都堪稱江湖中絕頂高手,尤其是吳梓昆這一手表演神乎其神,亦對這個不甚起眼的五弟另眼相看,聽到與看到江無風的見解與表現之後,向眾人提議道:「各位兄弟,我想請我們的無風世侄為今日武學匯演來一場壓軸的,好不好?」
王長軍自從江無風來之後就一直沒能放棄要探尋這個少年兒郎的想法,現在聽到吳自然提議搶先答好。
南宮雨和皇甫一風見這個少主在自己的拿脈試探沒有一絲內力竟能使出「七哀掌」就開始留心起他來,希望更進一步瞭解他竟擁有一些什麼超能力量,於是亦附和。
吳梓昆亦不知江無風達到一個什麼樣的武功層次,希望藉機觀摩一下。
江無風見眾人都有一付要自己展露武功的神色,知道推不過。但自己亦不知道怎樣才能使他們知道自己的內功層次,沉思一下後,緩慢地對眾人說道:「好吧!不過我亦不知道自己怎樣怎樣表演,不如依樣畫葫蘆,先作口頭表演。」說到這裡望向王長軍道:「王大伯的劍招很為玄妙,我不知您所使的劍招承自什麼神功秘笈,但它一定可以使出具有很高天賦的修習者步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如果您剛才在施展那招劍法時,不太過執著,讓鼻息自由呼吸,您就可以做到只傷綠豆皮一半厚。
王長軍聞言,立時汗如雨下,用極為敬重的語氣對江無風道:「老朽受教了。「眾人從他們兩人交談之中,聽出了江無風指點王長軍的武功之意。極為震駭後來,又看到王長軍以極為崇敬的目光看著江無風,便知道江無風給大哥王長軍的提示非同小可,竟可以讓他以看師父的目光看江無風,不約而同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江無風此時望著充滿驚異之色的吳自然道:「吳二伯的掌功很為精純,無風我近日得窺武道上乘,不告而取擅自修習貴門掌功,還望吳二伯多多原諒。」
吳自然聽後,急忙答道:「極師門雖有每代單傳之說,但是尊長的安排,做門人弟子的無權干涉,既你先祖蒙我師門尊長看重,得傳神功絕學,亦是比緣分使然,既然本門神秘笈在你手中,希望你為本門發揚光大,老朽自幼時獲師門心法,一直到如今都未覓到衣缽弟子,今日見世侄你初展身手,心中重擔已去十成,假以時日,老朽離世,亦不至於愧見先師。」
江無風聽他口氣,今後要自己為他師門覓傳人,自己放下傳衣缽的重擔,一時間亦頗有為難,略一思索,離位步到他座前,行了三跪九叩大禮後起身恭敬地對他道:「吳二伯既委無風如此重任,禮儀不可廢,特拜領您的吩咐。」說完歸位然後接著道:「如果能做到心在神外,則七哀掌修習可以一日千里。」
吳自然聞言,喃語:「心在神外,心在神外,心在神外……」驀地身軀一震,高興地對江無風道:「我知道了,可惜我老了。」言語中大有憤恨自己因年歲大了,悟道已遲,不能親自為師門發揚光大的意味。
江無風望著南宮雨恭敬地對他道:「無風對南宮伯伯剛才的暗器手法佩服得五體投地,依愚侄淺見『無心勝有心』當能更進一層……不知您認為意下如何?」〔南宮雨聽後,略思慮了一下後,頓時明白了他的「無心勝有心」的內涵,但是自己身負主人重托,不敢大意,雖見他武學見解超人幾等,但是如果一個習武者僅有武學見解而無內力相輔,終是紙上談兵,如此出道江湖直似與自殺無異,逐用極為謹重的語氣對江無風道:「你能承受我幾成功力?」
江無風聽後,頓時明白他要真刀實槍考核自己,而自從那日得窺武道上乘秘境之後一直無暇亦沒有人和自己一試身手逐大聲答道:「十成。」
南宮雨聽後,面色變得極為凝重,重複問道:「真的十成?」
江無風答道:「真的十成,無風不會故作狂妄,但請您放手施為。」
南宮雨聞言,沉聲對廳堂中的僕人大聲喝道:「請無關人員速離大廳,且不可擅自靠近,有傷亡,請勿自誤。」
吳自然聞言色變,知道南宮雨全力施為將是驚天動地一擊,而自己兒子吳西周雖有武功,但與堂中自己五兄弟相差許多,連忙指派他為清退無關人員的監督人,要他把人員還出去後,阻止一些好事的僕人近前,更特意吩咐他阻止後院家人來廳堂。
吳西周聞言,急忙領命而出。
南宮雨看見無關的僕人散盡,面色凝重不改地向四位兄弟一抱拳後道:「諸各位兄弟運功護身。」
王長軍因吃過音波功的虧,自是知道他言語中的含義,暗思吳自然的內功或是弱點,逐把座椅近吳自然,抓著吳自然的手對他說:「二弟,我們兩個來個投機取巧,兩人合運內功,好看清三弟鋼珠之威。」
吳自然聽後,心神領會,知他顧忌自己,怕自己內功不夠深厚,於是坦然接受了他的好意,兩人齊齊同時發功,在向前布下一個真力圈。
皇甫一風和南宮雨可以說是光腚之交,自是知道他的一擊之威,見大哥護住了二哥,自己見此,心中一動,也把座椅近到吳梓昆身邊對他說道:「五弟,我們也學大哥二哥那樣,攜手觀摩三哥的一擊之威。」
吳梓昆聽後,心中很為感激,但也知道目前不是講面子的場合,逐依言與他手掌相握,同時發功,在身周圍布下一個真力圈。
南宮雨見眾人都作好了準備,長嘯一聲下場。
江無風不待他開口,亦步到廳堂中,在相隔他十丈的地方背對大門面對南宮雨站定,謹慎地對他說道:「南宮伯伯,請!」說完提氣護身,等候南宮雨的雷霆一擊。
南宮雨見江無風隨便在身前十丈的地方一站,竟然給人一個虛渺的感覺,好像江無風站在那兒並不是很真切,但又偏偏知道他站在那兒,頓時明白江無風說在接自己十成功力一擊絕沒有狂妄,平生初次遇見如此「敵手」,心中狂喜非語可以表達,把功力提到極限後,目光如電地望著江無風道:「接招。」
一聲驚魂蕩魄的厲嘯過後,江無風如鬼魅般地人影幾下閃動後,氣閒身舒地站在原地,笑吟吟地望著南宮雨。
南宮雨則臉色一白之後迅速恢復原來的樣子,眼中敬重與驚異等諸多複雜的神情融合在一起地望著江無風,良久才讚許道:「好身手!」說完推開手掌,但見手掌中的十粒有孔的鋼珠都分成了二半。
江無風見他給自己看鋼珠,知他動了氣,逐笑著對他道:「南宮伯伯,您千萬別生無風的氣,您目前的功力可以使用追……那個珠子作為暗器了!」
南宮雨聞言,心中大喜過望,仍有點不相信他這句話似地對他說道:「我真的可以使用追……那個珠子了?」
江無風肯定地點了點頭。
南宮雨見自己多年的夢想今日得以實現,終於可以使用「追魂珠」作暗器了,自己將是南宮家族中第二個蒙主人允許使用「追魂珠」作暗器的人,也就是說自己目前的身手已經直追先人,於是按照先祖遺訓,馬上跪在江無風面前叩了一個頭後說了一聲:「多謝少主!」然後起身滿臉歡容地回到座位。
王長軍和吳自然合力營造的真力圈竟然不能把南宮雨的鋼珠離手時的厲嘯完全隔開,聲音入耳,兩人仍感到如中鋼珠,幸好兩人聯手,兩人均是臉色一白之後復原,在全力抵抗鋼珠厲嘯聲之餘,竟沒有看清鋼珠在空中運行的軌跡,亦沒有看清江無風如何閃避?反攻?……說交手完畢,連忙散功,才發現彼此手掌心都有汗珠,不由對南宮雨的一擊之威生起無邊的敬意。
吳梓昆在皇甫一風的全力相護之下,也只聽到一聲厲嘯,根本就未曾看到南宮雨如何出手。
皇甫一風可以說是在旁看的人中看得最清楚的一個,也自驚異南宮雨近來的武功精進不少。
除了皇甫一風外,其他人都不明白南宮雨和江無風比試完之後還要跪謝江無風,由於他們兩人都沒有明說,自也不便動問。
吳自然見到現在大廳上的幾個人都會為鏢局出力,自是高興異常,見江無風和南宮雨眉來眼去,知他們可能有些不便在大廳廣眾之下談論的事情,連忙開口道:「三弟,你可要好好招待這個侄兒,煩你代我招待他們一下,我要去安排一下私事。」說完就起身對眾人說了聲:「失陪了。」之後走出大廳。
南宮雨待吳自然一離開,就連忙起身走到江無風面前高興地拿起他的手問道:「好小子,才分別幾個月就能承受我全力一擊了,快點隨我到我房間去,老實交待清楚!」說完對皇甫一風使了一個眼色後,拉著江無風急步出廳。
皇甫一風一見到南宮雨的眼色心神領會,未待王長軍與吳梓昆作任何表示之前率先向吳梓昆提問道:「吳五弟,你是怎樣和風侄認識的?」
王長軍本欲離開大廳,一齊到南宮雨的房間去和江無風談心論道,見皇甫一風現在提出一個極有誘惑性的疑問,逐打消原來念頭,好奇地望著吳梓昆。
吳梓昆待南宮雨拉著江無風離開後,就感到有些無所適從,雖說剛才和四位兄長結拜成為兄弟,但畢竟交心不夠,自己是沾了江無風的光才能夠獲此殊榮,現見皇甫一風提問,亦感到是和兄長們增強思想交流的最佳話題,逐把江無風和「白髮妖魔」交手受傷墜江,自己如何因湊巧救了他一命及至後來江無風練成神功等從頭到尾鉅細無遺地說了一遍。
王長軍聽得臉色巨變連連,心中暗呼僥倖,更自得自己所料不差,江無風真的是「九品堂」現今的主人,難怪剛才南宮雨和他動手之後下拜於他,多半是「九品堂」中的規矩,也慶幸自己剛才沒有逞強出手相試江無風,不然,鐵定鬧個灰頭土臉。有前就有要追尋南宮雨的少主一同行走江湖的念頭,於今,遇到江無風本人,看過江無風的身手,此念頭更加堅定了。
皇甫一風聽了吳梓昆話後,連忙起身,來到吳梓昆座前納頭便拜,鬧得吳梓昆手忙腳亂,不知其故,皇甫一風拜過之後,用很為感激的語氣對吳梓昆道:「多謝老弟救我少主性命之恩,皇甫哥哥我無以為謝,唯有下拜以示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