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電視,特別是恐怖片,一到恐怖的地方,電視裡的女主角都會放聲尖叫。而每次我都很不爽,心裡總想著:煩死了,女人的尖叫真是很刺耳,真搞不懂這導演怎麼會找上這噪音製造機來當演員。尤其是在我還要享受電視裡,電視外雙重噪音的時候。
現在,我知道我錯了,我沒有資格說她們了,因為我也尖叫了。
不過是被人捂著嘴叫的。
戀次很鬱悶,自己好不容易混過守衛七拐八拐來到我的病房,途中還打暈了幾個。誰想到一到我身邊,打算背著離開的時候,我居然毫無徵兆的醒過來。兩人的臉又相距很近,愣了一會後,戀次的頭一個反應就是要捂我的嘴,因為他放在我手臂上的手,感覺到了我要深呼吸。
這一捂實在是恰到好處,正好在要發出喊聲的那一瞬間;但也很不巧,因為是要抓住她手臂的手,所以他整個人都靠了上來,直接壓在身上。這一壓,肺裡的空氣立即被擠出去不少。天掙扎著想要他起來,誰知這傢伙,死死的壓著手還越按越緊,真是要了命。由於缺氧,自然的要劇烈的掙扎,豈料戀次還以為是因為想擺脫他的束縛做的掙扎。為了避免讓巡邏的發覺,便整個人坐上來。這下好了,底下的沒法動了,全身都被他制住,想動也動不了。也快被憋死了。
直到戀次發覺我開始翻白眼,掙扎慢慢減少時才忽然回過神來,急忙鬆開按在我嘴上的手。
好傢伙,算你識相,要是你晚一步,估計我真的會被憋死。
「你這傢伙,想要我的命嗎?」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我漲著因缺氧而通紅的臉低聲罵道。
「抱歉,我……我只是……」戀次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一想到剛才差點殺死我,他也真真後怕。本意是想救我的,他可不願看見這樣的結果。
「要是你遲一步,你就等著給我燒香吧。」緩過口氣,我的呼吸也沒那麼急了,「嗯?你趴在我身上幹什麼?想搞夜襲嗎?」
經我這麼一說,戀次慌忙下床,連聲道歉。
「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我坐在床邊問道。
「跟我來。」原本因為看見我活蹦亂跳的高興勁也因為這句話而被潑了盆冷水。戀次的神情嚴峻起來,不由分說拉起我就往外走。
「喂喂,你幹嘛啊?」我剛說完這句話,戀次就捂上了我的嘴。不過這回他留了餘地,只是輕輕掩著,「怎麼了?」敏銳的我立即察覺到有點奇怪。
「你的斬魄刀還能用嗎?」戀次悄悄地把頭伸出過道上瞧瞧。
「斷了兩截,已經壞了。」想起鏡美人,我心情不由得有些難過。
「真遺憾,看來我要一個人了。」
「什麼啊?什麼叫一個……人?」在我疑惑之際,戀次衝了出去,將巡查的死神三五下的打趴下了。我目瞪口呆。
「快走!」戀次低聲喊道。
「究竟怎麼了?」我很疑惑,但還是找照他說的跟了來。
「我帶你離開這,離開屍魂界。」戀次躲到下一個過道拐角,仔細觀察周圍的可疑人員。之後拉著我的手一直跑。
「為什麼?」這傢伙究竟怎麼了?該不是想那個啥吧?
「藍染把你抖出來了,你現在是屍魂界的公敵。隊長說總隊長要在你甦醒過來後將你處決以平息屍魂界的騷亂!」
我聽到後大腦立即停頓,完全沒有感覺到戀次拉著我在跑。搞什麼?我是叛徒?這……這……未免……
「所以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露琪亞尚且如此,你我又怎麼可能讓你去死……」戀次說著,不禁將我的手我的更緊。什麼屍魂界的榮譽,護廷十三隊的榮譽,都***去死吧。老子現在只想救人!
我為屍魂界所做的一切,難道換來的只是一道絕殺令麼?難道我所做的那麼多,都不能抵過這一次?
重複著雙腿機械的動作,然後戛然而止。前面站著一人。
「去哪裡?戀次?」那人帶著一絲玩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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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夜宮。
新被任命的十刃立位於自己的位子上,今天是虛圈的大事。換作平日裡想要見到這些高排為的破面,幾乎是不可能的。
「藍染大人!」包括十刃在內的近二十幾隻破面向著他行了大禮。
藍染邁著平穩的步伐走上高高在上的座椅,轉身,大方的坐下。帶著微笑,掃過底下一干破面。「似乎少了一個啊。」
在他話音落地時,就在藍染之前走過的地方,又出現了兩個身影。他們並沒有因為遲到而慌慌張張,反而是像飯後散步一樣,慢悠悠的走進大殿。這個舉動立即引起了身為總括官的東仙要的不滿。
「你這是很麼意思?妃多尼洛?召集令應該早就下達了吧?為什麼遲到?」
「……」
「不回答,即以無視命令論處!」東仙上前一步。
「不過一個死神,居然敢這麼對待我嗎?……」破面開口了,是個音色十足的女性,她的聲音平緩不失優雅,相當的柔潤。她的身高很高,接近一米八五,高挑的身材展現出的是一雙異常美麗的長腿,衣服高高的開衩讓這雙腿暴露無遺;纖細的腰;低胸的上衣襯托出一對飽滿的**。她生得一張沉默寡言的臉,前額的碎發擋住了留有長長睫毛的眼睛,腦後是一股如絲般柔順的長髮,而面具就齊齊的戴在她的後腦上。在她裸露大半的**之上是一個貫穿的黑洞。透出她身後那位隨從。而那柄異常長的刀就被她抱在懷裡,如心愛之物般呵護著。
「什麼?」東仙被激怒了,「違背了規則,就是違背正義,即使這樣你還要反抗嗎?」
「我沒有反抗,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究竟誰才是這裡的主人……」女性破面看也不看氣的扭曲了臉的東仙來到藍染座下,低垂眼瞼,彎下身來,「藍染大人……」
「你遲到了,東仙要懲罰你也是沒有錯的。」藍染微笑著說,「念在你事出有因,這回就算了。但絕不能有下一次。」
「是……」破面起身,領著從屬官默默站到一邊。
「各位,我們現在開始談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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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角?怎麼是你?」戀次驚訝道,又看見身後走出躬親來「為什麼你們會在這?」
「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吧?好歹我們是一個隊的,幫一下忙也沒什麼。十一番隊的人應該死在戰鬥裡,而不是被處死。」一角笑道,「倒是你,這麼慌慌張張的,我還以為是私奔呢。」
「啊?你在胡說些什麼?」儘管他是不介意,但總要考慮一下身後人的感受吧。所以他立即反駁。
「隨便說說嘛,這麼大反應。」一角揮揮手,「怎麼樣?有沒想好帶她去哪裡?」
「呃。」戀次一楞,當時只是想救她出來,至於哪裡還真沒考慮過。
「唉,我就知道。」躬親弄了一下頭髮,「真是差勁的逃脫計劃……」
「吵死了,我帶她去哪裡是我的自由吧?這裡又沒有讓你們來。」被兩個人先後鄙視,戀次也受不了了,張著嘴叫道。
「誰說的?總隊長的命令,讓我們留守此處,就是防止像你這樣的傢伙來營救。一個露琪亞不夠,你還想再救一個嗎?」一角看著以前的隊友問道。見戀次立即擺出一副戰鬥姿態又道:「你傻啊,你的對手是我們嗎?現在還不知道要有怎樣的戰鬥,保留體力帶著她才是最重要的吧?」
「我們會當作沒看見你的,你也從來沒來過這裡。從今玩到現在你一直在和吉良勸酒。」躬親也適時幫腔。
「吉良也……」
「別忘記了,關心她的不止你一個。啊,對了,去找浮竹隊長吧,他應該會幫助你們離開的。」一角咧著張嘴笑道,「快走吧,估計要到換班時間了。」
戀次鄭重的點了頭,從窗戶邊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