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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9.幽怨的許則磊 文 / 雷峰塔會掉下來

    被劉華中丟出門,許則磊站在門口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要回自己的房間吧,可是很多事還沒問清楚,要再進胡修的房間吧,劉華中這廝肯定不給自己開門,而且看他之前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麼話要和何少景單獨說。

    在胡修的門口轉了兩全,許則磊還是選擇了下樓。

    客廳裡的人還在說關於「變數」的問題,許則磊的到來除了讓司守方面的幾個人緊張了一下之外,其他人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該做什麼還做什麼,只有白素君衝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做過去。

    就算心裡對白素君的情感問題有些疑問,許則磊也不會當著別人的面表現出來,非常自然的坐到了白素君的身邊,然後對竹迅道:「你家那位被單獨談話了。」

    竹迅盯著許則磊看了好一會,才張大著嘴巴「啊」了一聲,問道:「他們有什麼可談的?變數要幹什麼啊!」說竟然站了起來就要往樓上走。

    「變數?」許則磊好笑的搖了搖頭,趕緊拉住了路過自己身邊的竹迅,道:「讓他們談談吧,對何少景來說也許是好事。」

    見白素君也點了點頭,竹迅才坐了回去,臉上卻顯出了焦慮的神色。

    果然是關心則亂。

    許則磊乾脆往白素君的身邊又靠了靠,扭動著屁股直到找到了一個極舒服的姿勢才停了下來,大半個身體都偎進了白素君的懷裡,然後才問:「你們剛才都談什麼了?」

    白素君對許則磊如此「賴皮」的行徑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滿,很是自然的把手就搭在了許則磊的肩膀上,兩個人如此一配合就好像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道侶似的,任誰也看不出半點「假」來。

    「沒談什麼。」白素君狀似無意似的揉了揉許則磊的肩膀,問道:「你不累嗎?」

    許則磊搖頭,一時間笑的面如桃花,充滿男性魅力的面孔上竟然帶上了一些嫵媚,法海和柳三太爺幾乎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就在所以人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面的話題的時候,一直躺在沙發裡的袁海忽然哼唧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袁海也真的是太倒霉了,本來只是打算教訓教訓來福,結果自己卻受了重上,想著昏過去之前被人惡意的擊飛,剛醒過來的袁海還沒坐起身來,火氣就已經燒到了腦門。

    司馬紅等三位司守本來就已經夠害怕的了,一聽袁海的呻吟聲才想起來,這裡還有一個惹禍頭子呢,趕緊上前圍住掙扎著要起身的袁海,六隻手同時就蓋在了那張猙獰可怖的臉上,把剛剛坐起一半袁海又生生的按了回去。

    「唔唔」袁海掙扎著,怒瞪著司馬紅等三人,心頭的火更盛,無奈他再怎麼厲害,受了重傷之後也不是三個司守的敵手,掙扎半天無用只能軟軟的躺回了沙發,心情稍定下來才發現那三個同事都在跟他擠眉弄眼這是什麼情況。

    「放開他吧。」說話的是許則磊,語氣很輕很淡,但是在司守三人聽來卻是那麼的不容置疑,硬是把三個人的虎軀都給震動了。

    「先處理司守方面的事吧。」許則磊這回卻是對著白素君說的,白素君一想反正「變數」的事以後有的是時間處理,眼下先把司守一方的人打發走了再說。

    白素君瞪了一眼還圍在沙發前的司馬紅三人,那三人利馬知趣的讓開了,現在這屋裡的人他們誰也惹不起。

    袁海這才得了自由,緩慢的坐起身,看清楚許則磊竟然一副女人樣子偎在白素君的懷裡,面上又露出了不屑。

    司馬紅深怕袁海再說出什麼得罪人的話,搶先開口問道:「不知道我們還有什麼可以為眾仙君效力的。」

    眾仙君?

    滿屋子裡唯一能被人稱聲仙君的人也只有白素君,司馬紅這麼說顯然是在極力的討好。

    柳三太爺不由的點了點頭,這司馬紅雖然不是司守局裡修為最高的,但是他為人圓滑世故,還真就是司守京城一方的最佳人選,畢竟在京城需要司守方出面打交道的事太多,要是袁海那個傢伙駐守京城的話,恐怕司守局早把各界神佛得罪乾淨了。

    而另外兩個司守也在袁海坐起身的時候,瞬間就坐到了沙發上,一左一右行合圍之勢,防止袁海再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來。

    這兩個也是比袁海有眼力見的。

    白素君也不想和司守一方的人浪費什麼唇舌,隨意指了指沙發讓司馬紅坐下,然後指著李老師問道:「你們還要把他帶回去麼?」

    「不敢不敢。」李老師雖然做惡人界,但是他現在已經「投誠」許則磊,那就是「投誠」純陽元體,「投誠」了白素君,甚至可以說是「投誠」了變數。別說李老師到現在位置只是弄死了三個人,就是他殺三十個三百個,沒有白素君和許則磊發話,他們也真的不敢帶走李老師了。

    「不敢?」許則磊冷笑一聲,卻把目光對向了袁海。

    袁海一直昏迷,實在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的情勢實在是太怪異了,所以也只是回瞪了一眼沒說話。袁海為人很高傲,也有些鹵莽,但他絕對不是傻子,從司馬紅上的態度上他也有所察覺,肯定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司守局管制不了的大事。

    許則磊的冷聲反問把司守一方的三人問的面色尷尬,許則磊一副「東方不敗」的姿態靠在白素君的懷裡,玩著白素君的一隻手,用有些懶散的聲音道:「你們之前算計白素君給你們打白工的事我就先不提了,我也不提你們之前對我不敬,更不提竹迅和純陰元體為你們的事都快跑斷腿的事,至於你們差點傷了『變數』的守護靈獸的事我做不了主,就讓『變數』自己決定好了。咱們先說說我這護衛的事。」

    許則磊左一個不提,右一個不提,把司馬紅說的心驚肉跳,有心說句「感謝寬厚」卻張不了口。許則磊的「不提」可不是不追究,而是讓司馬紅他們主動「表示歉意」,這可比正面威脅更讓人害怕了。

    見許則磊直接把李老師歸為自己的護衛,司馬紅只好抱拳道:「元體家事,司守局不敢過問。」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算是揭過了李老師這頁了。

    許則磊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道:「那就說說衛城通道的事吧。」

    司馬紅為難了,衛城通道的事一直是司守局的一個心病,費了大勁捂著的,可是他們誰也沒想到京城竟然也出現了這個問題,還直接就捅到了白素君的跟前。

    不說吧,人家已經知道了一些,說吧,又違反了總攬大人的命令。

    「白素君他可是很辛苦呢。」許則磊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然後又很是嬌弱的加了一句:「這些日子他都累瘦了。」

    竹迅忍的很辛苦,費了好大的勁才沒笑出來。

    柳三太爺也翻了翻白眼卻沒出聲,繼續逗著來福。

    而法海則是老僧入定的模樣,彷彿一切都是正常的。

    司馬紅卻是汗如雨下,他的確是嚇的,卻不是因為許則磊的威脅,而是讓許則磊的態度給嚇的。許則磊他之前是見過的,那是多正常多陽光多爺們的一個年輕人啊,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了?

    這修道侶修道侶還能把性情修變了?

    許則磊這麼做其實也不算是故意的,因為劉華中說白素君在乎他,他一時玩心大起,乾脆就捉弄起別人來了。更是想藉著自己的「身份」給白素君出一口氣。

    讓你們丫涮著白素君打白工。

    司馬紅用大袖子把滿頭滿臉的汗捲走,十分客氣的對白素君拱手道:「這段時間的確是辛苦白仙君了,這事司守局會給白仙君一個滿意的答覆的。」司馬紅作為駐守京城的司守正神,還是能替司守局說這話的,他相信總攬大人知道了這些人身份之後,不過怪他擅自做主的。

    白素君沒表示什麼,許則磊點了點頭,又幽幽的歎息了一聲道:「衛城的事本來和我們是沒有關係的,但是想來卻是次次都是衝著我來的我很擔憂呢。」

    這就是問責了,衛城通道被異界生靈突入,而這些生靈又都是企圖對純陽元體不利,許則磊身份不明的時候他們還可以推脫一二詐稱不知,可是現在什麼事都放到了檯面上,就算他們真的不知道也推卸不了責任。

    司馬紅的汗又上來了,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許則磊道:「我知道這事其實也怪不了你們,畢竟敵人太狡猾麼。不過我想我還是有權利知道衛城那邊到底怎麼了吧,只有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細節,我們也才能做出相應的準備啊。我本人是不怕死的,但是我要是死了的話恐怕會有人多人感到為難的。」

    又是威脅!

    司馬紅對許則磊一個接著一個的威脅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可是他卻憤怒不起來。

    因為許則磊說的是實話,他的確不能死。

    司馬紅只覺得胸口憋悶,幾百年來未曾有過的委屈感油然而聲,繼而變成了憤怒。

    憤怒不是因為許則磊,而是因為袁海。

    所有人都明白,如果不是袁海之前把許則磊得罪的太狠了,那麼以白素君和許則磊的為人,絕對不會這麼不依不饒的。

    瞪夠了袁海,司馬紅才歎息一聲,把衛城的事說了出來。

    要是總攬大人要怪罪,就怪袁海去好了,我可是在替整個司守局擦屁股,司馬紅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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