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我和純陽元體有舊,那也應該是朱霞而不是許則磊,朱霞和許則磊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前世今生,所以許則磊的守護者不一定非是我不可對吧。」儘管《白蛇傳》已經在心理造成了影響,但是白素君並不想承認,所以當著竹迅這個「**證據」的面,他還是把話題轉了回來。
「朱霞和許則磊的確不是一個人,但是畢竟都是元體,上面的人本來以為你會因為和朱霞有舊能對許則磊更上心一些,但是」法海少見的沒有囉嗦,而是說起了正經話。
「但是上面的人都不知道,我被人刻意抹去了那短和朱霞在一起時候的記憶,對吧。」白素君已經找到了事情的關鍵點,並且他覺得自己被抹去的不只是記憶那麼簡單。
「對,本來生靈跨越境界的時候記憶出現混亂是很正常的,過一段時間或者到了某個契機記憶自然就會恢復的,所以上面的人和貧僧一開始並沒太在意。」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的?」白素君相信法海,就算被他隱瞞了這麼多年,他也是相信的。
「就是許則磊出現的時候,在朱霞消散之後你跨越了妖,大妖,妖仙以至最後的正仙幾個境界,再混亂的記憶也該修復了,但是你卻沒有。貧僧就認為大概是時機沒到,但是許則磊應該是你的最大契機,可是你依然沒有想起來什麼,而且對身為純陽元體的許則磊態度十分冷淡,甚至惡劣,貧僧才發現事情的不對勁,幾次藉著出去辦事的時間去了仙界和佛界報告了這件事,上面的人很重視,一直用『天命盤』的能力往前推演,結果才發現你的記憶是被人刻意抹去的,但是那人做的實在是太隱秘手法又太高端,所以不是人力可以推演和掐算的,以『天命盤』的能力也只推演出個大概的時間,卻不知道是什麼人所為。」法海也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而白素君則只是點了點頭,好像這事已經是他預料之中的。
天命盤,不是什麼法寶器物,而是一個大至仙君。他的推算能力是目前仙佛兩界最高之人,但是他最大的本事卻是能「記錄」仙佛冥人四界所有生靈一切過往。照理說,像白素君的過去在他刻意前推的話,應該是一覽無遺的,但是他卻沒推算出來。
不過這些白素君已經料到了,連大至仙君都給害的煙消雲散,那麼敵人必然能力更好,就算不是一界之主相差也不會太多,所以天命盤再厲害,也不可能推算出一個階位至高之人的行動,更何況那個敵人應該不是四界生靈。
「當初的『變數』肯定也遭到過毒手,只是呵呵。」白素君突然笑了起來,目光極其怪異的掃了一眼樓梯的方向。
「怎麼這麼說?」法海問道。
「能把一個剛開了靈智連妖都算不上的蛇直接催化成妖仙境界,直接跨越了幾個界限,你覺得這種能力該是什麼人所為?」白素君話裡有話的問著。
「一界之主!」法海的回答十分肯定,當時見到來福直接變身的人幾乎都是那麼想的。
「可是『變數』顯然不是一界之主,他替胡修硬抗雷劫的時候情形十分怪異。」白素君仔細回憶起當時的狀況,「最後三百道天雷是同時刷下來的,聲勢浩大,以大至仙君的境界也未必抗的下來,但是『變數』卻是抗了下來。但是要真的是一界之主的話,就算那個陣勢再浩大一些『變數』也不該受傷,可是他卻受了一些輕傷,雖然不排除他剛剛覺醒能力沒有完全恢復這個可能,但是我卻認為『變數』的能力應該不到一界之主那麼高。」
「那他該是什麼階位?」對於現在的劉華中,法海掐算了一會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了。如果「變數」血脈沒有覺醒,那麼劉華中就是劉華中,流雲的轉世,一個普通的人類而已,法海還能掐算的出來,但是「變數」血脈一但覺醒真正的一界之主都未必掐算的出來他的命運過往,畢竟他是莫名其妙出現在天地之間的。
「他是什麼階位境界說不好,應該在大至之上界主之下吧,更接近於界主。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而是胡修的天劫之雷,當時那三百道齊齊轟下的時候,看起來的確是聲勢浩大,但是收勢的時候也十分迅速果斷,看起來就像是恩」說到這白素君看了一眼竹迅,有了一些懷念的意,一直把竹迅看的莫名其妙才繼續道:「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在玩彈弓,打了兩百來下也達成自己想要的效果,然後失去了耐心,乾脆就耍性子似的一股腦把子彈全砸了過去,也不管結果到底如何扭頭就跑了。」
「這」法海沒見到當時的情形,實在是無法想像。
「對!還真是這樣。」柳三太爺放下手中的來福附和道,「當時我也覺得怪,卻又不知道是哪裡怪,白仙君這麼一說還真是那麼回事。」
「那師父你看我幹啥!」竹迅突然叫了起來。
白素君挑了挑眉毛沒理他。
其實這和竹迅真的沒什麼關係,就是白素君突然想起剛把竹迅帶在身邊的那段時光了。
那個時候的竹迅,任性調皮,不服管教,白素君還真的是花了不少的心思調·教他。
而現在的竹迅因為何少景的到來而變的成熟,但是卻是一種十分不「成熟」的成熟,這種狀態並不是白素君希望看到的,如果不找個合適的途徑讓竹迅抒解一下的話,竹迅從此以後也無法露出輕鬆的笑容。
「何少景比你想像的要厲害的多,比我比法海都要厲害,你不要太過擔心,不然何少景的壓力會很大。」想了一小會,白素君還是勸了竹迅一句。
竹迅點了點頭,沒說話。他也明白何少景比在場的人其實都要厲害,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只想著把何少景栓在身邊看起來,只是一天的時間而已,他幾乎都要忘記了何少景是純陰元體的事。
樓上,胡修的房間。
「你是說我和何少景是什麼天地陰陽元氣所化?」許則磊有些接受不了,「我是我父母生的,怎麼就就是天地靈氣孕育的了?」
「你的確是父母所生的一個正常人類,但是天地選擇了你作為純陽靈氣的寄體,只要將來你的純陽之氣散出體外,你就還是個正常的人類,不過你要是選擇修行的話會比一般人類要快的多。」劉華中得了前幾世的記憶,解說起來這些東西是道理分明,思路清晰。然後又對何少景道:「你也是一樣,只不過你是當不成人類了。」
何少景咧著嘴無聲的嘿嘿了兩下,表示他自己明白。
「白素君強硬的把我帶在身邊,又小心翼翼的保護起來原來是因為這個?」許則磊的情緒有些低落。
「的確是這樣,只有等你和何少景散了自身的兩極靈氣,這天地間兩千多年受到的創傷才能地道彌補,而你就可以選擇真正屬於你自己的人生。」劉華中點點頭,又道:「作為守護者的白素君到那個時候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但是作為道侶的他卻是要和你相守一聲的。」
「道侶?」許則磊猛的抬頭,看著劉華中想要得到再一次的確認。
「我不會再說一次的,」劉華中賤笑了兩聲,「白素君的情感方面的確是很冷感,但是這不代表他真的就是一個無情的人。他不是沒動情,只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所以他利不順你倆之間的關係。你只覺得他表現出來的行為太過刻意,卻沒注意到他那麼做卻是為了你。」
「為了我?」許則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那麼做的確是刻意的,卻是為了照顧你的情緒。」劉華中點著許則磊的額頭,面露凶相又眼露鄙視的道:「你當年泡那麼多妞就白泡了?除了上床那點事你還記得啥了?想想你自己當年有沒有為了照顧誰的情緒而刻意做過什麼?」
許則磊呆愣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沒那麼做?」
「我又不是真的喜歡她們」這句話一說出口,許則磊自己先是愣了,恍然大悟一般又似乎是驚喜一般看著劉華中,聲音有些顫抖的問:「你是說白素君他他對我」
「他對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不清楚。」劉華中聳肩攤手,又道:「但是他肯定是在乎你的。如果只是要保護你的話,他也根本不用做你的道侶。之前你身體裡的問題剛才我也告訴你了,白素君和你雙修的確是為了救你,但是如果換做是別人白素君未必就會這麼做,我想他寧可去仙界或者別的什麼界抓一個和他差不多人來給你解決問題,也不會親自上的。」
「那是因為朱霞」許則磊還沒說完,後腦勺上就挨了一下。
「你腦子有問題!真的有問題!白素君想和你『親近』的時候你還不知朱霞這個人吧!但是那時候是你自己拒絕了他,後來你倆搞上了也不一定非要做道侶的,可是白素君卻就那麼決定了!為了照顧你的情緒又刻意做了那麼多事,你以為他就是只是做做樣子的?笨!笨死了!他喜歡不喜歡你我不知道,我想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他在乎你,不只是因為你是元體的關係!他在乎你這個人!人!」劉華中說完站起身,抓著許則磊的領子就給拎了起來,拽到門口往外一丟,道:「你這人太笨!我不和你說了,我和月皇先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