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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九回 上 舞會 文 / 新狩獵紅塵

    卻說錢由基回到中州,找來李天成,只說城建局用款,先打了錢過去。李天成因得了不少好處,對外也是閉口不言,都不在話下。

    又過幾天,一干子兄弟打探消息回來,探得周潔梅夫婦在平安巷開了個淨菜店。石正白天一早幫著購菜,晚上才到周潔梅的老房子休息。錢由基有心叫白撼岳知道,又恐出手再沒輕重,再傷了人命,牽扯到自己身上,一時猶豫。到晚上,才約了李曼兒出來,方小凡卻打來電話,約著到清河別墅有要事,錢由基推了推,方小凡那邊只喊要命,只好對李曼兒笑道:「方局長那邊有事,我先去一趟,一會就回來。」李曼兒笑道:「你去就去了,回不回來也不由人。我在這站一站,一會也回去。」

    錢由基趕到清河別墅,見方小凡正愁眉苦臉坐在那兒,先問道:「乾爹那?」方小凡道:「我才打了電話,到省裡去了。」錢由基笑道:「電視劇拍完了,這麼早就回來了?」方小凡歎道:「家裡出了事,謝姐告訴我,我才急著趕回來的。錢哥還不知道吧,王小蘭將牛部長打了。現在人住在醫院裡,兩天沒上班了。」錢由基道:「想必又是因那個石正捅的漏子。」方小凡道:「這回和他一點不沾邊。自打開業,牛部長也是常來,沒事來看看訓練,晚上跳跳舞什麼的。頭兩天,香江公司開業,牛部長過去剪綵,謝姐接了廣告,和王小蘭一同前去應酬。晚上吃過飯,香江公司知道牛部長好這個,特意安排了舞會。牛部長邀著王小蘭跳舞,才跳到一半,不知為何,只聽一記耳光響。大伙就見王小蘭氣沖沖出門去了,牛部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場面十分尷尬。有人細看過,五個指印清清楚楚,可知那巴掌打的不輕。我看過牛部長了,私下問起這事,牛部長說是不小心踩了王小蘭的腳了。謝姐卻說是牛部長跳舞時手放的太往下了,摸著王小蘭的屁股了。」

    錢由基笑道:「這還用說,踩了腳還值得這麼著,必是牛部長要揩人家姑娘的油,碰著烈火鳳凰了。」方小凡道:「且不說這事誰對誰不對。牛部長要王小蘭陪理道謙,王小蘭就要牛部長磕頭認錯。我才說了她一句,下午就走了,晚上的廣告也不拍了。這倒好了,一個管大印的老爺不答理我了,一個能掙錢的小姐不點卯了,我這攤子多半要散架了。」錢由基道:「你要說旁的什麼人,大不了勸勸,和解和解,這事也不難。換到王小蘭身上可就難了。趙雅蘭好性,你叫她勸一勸想必好一些。」方小凡道:「別的事也好說,雅蘭這事上也是犯別,不但不幫著說話,正要回來幫著王小蘭找牛部長算帳那。」

    二人商議好一陣,並無辦法。方小凡道:「錢哥,我放段我們拍的毛片你看看。」方小凡邊放邊道:「這是我和雅蘭在浴室裡的一場戲,說得是我打工從外地回家的一段。」錢由基見鏡頭中先出現趙雅蘭,身著睡衣,盤著秀,楚楚可人,正在浴室中放水。錢由基笑道:「這一上電視更顯漂亮了。要說李曼兒國色天香,趙雅蘭便是一縷幽蘭,清新賞目,另有一番滋味。」又往下看,就見趙雅蘭一個半身鏡頭,脫了睡衣,又踢掉拖鞋,慢慢抬起腿來,將絲襪也脫掉。因是毛片,尚未剪輯,隱約露出半個香臀出來。

    一時,又見方小凡出了場,到了門前,喊道:「阿芳,你在嗎?是我回來了。」趙雅蘭就在裡面應了一聲,披個浴巾跑了出來,上前抱住「水生」,在臉上親了一口道:「你真壞,回來也不說一聲。」方小凡扮演的水生道:「三個月了,我可想死你了。」抱起「阿芳」就急要上床。「阿芳」道:「急什麼,先去沖個澡。」那「水生」已是不顧,雙手摟住,浴巾掀起一塊,露出白生生的皮肉來,著實親起來,吻的「阿芳」一時欲躲不能。足足十餘分鐘,那「水生」才放了「阿芳」。

    錢由基看了笑道:「小學生書本有個腦筋急轉彎。說什麼人白天鬧紅燈不罰錢,答曰:警察。又說,什麼人看病不花錢,答曰:醫生。我也出一個。什麼人公開耍流氓不犯法,可以答曰:演員。」方小凡笑道:「我聽說錢哥八成將李曼兒勾到手了,少不了我以後管她叫聲嫂子。只是這嫂子的大腿兄弟見過了,故此,這弟妹的大腿也該叫錢哥看幾眼,這樣當兄弟的才算對得起當哥哥的。」錢由基本是個浪蕩子,將這話也不放在心上,笑道:「乾爹說了,要是你和趙雅蘭也成了,明年一塊娶進來。要是兄弟那時候膩了,不妨就換著過兩年,彼此都新鮮新鮮。」方小凡笑道:「錢哥比我還會說笑話。」又道:「錢哥,牛部長一向和你最合得來,你抽時間看看去,問一問他的意思。我這部電視劇還趕著十一前後播出那。」錢由基道:「我明天一早就去。」

    第二天一早,錢由基到市購了上好的禮品,約了方小凡先到醫院看牛得貴。牛得貴躺在單人病房裡看著當天的報紙,見了二人也不說語,丟下報紙歎口氣轉身睡了。錢由基上前問道:「牛部長,可好些了?」牛得貴聽了又長歎一聲,還是不言語。二人又坐一陣子,恰好牛千葉的母親蔣春梅也到了,少不了再說些話,告辭出來。錢由基道:「牛部長這嫂子到這歲數打扮的如此整齊,年青時必有幾分容貌。」方小凡笑道:「只惜牛千葉不如李曼兒聰明。」錢由基笑道:「說著牛千葉,怎麼又扯到李曼兒身上了?」方小凡笑道:「人家李曼兒攤上那麼個爹,專揀好處隨,長的水靈靈、活鮮鮮的。這牛千葉看著這麼俊的娘,偏生的五分相貌也沒有。故有此言。」

    二人說說笑笑才下樓,迎面又碰上趙油頭一夥人。錢由基笑道:「趙處長何來?」趙油頭道:「王副秘書長病了,過來看看。錢經理何來?」錢由基道:「過來開點藥。」把趙油頭拉到一旁道:「那位王秘書長?」趙油頭道:「還有那個?還不是王興宇秘書長。昨晚上約了科技局的季美人,偏巧季美人喝點酒忘了這事,又約了焦秘書長,二人碰到一起還有個不打?我這會去看王秘書長,一會還要看焦秘書長去。本就錢緊,這下手頭更緊了。」說了招呼那班人上了樓。

    方小凡歎道:「這五十多歲的人,肉鬆骨脆的,爭風吃醋打幾拳住院也說得過去。人家姑娘家一個巴掌,能有多大力氣,也裝成這樣。就算有一身的富貴病,高血莊、糖尿病、脂肪肝,一個巴掌打下去,跟著都起了迸症了,也不能見了人這樣。」錢由基笑道:「我知道牛部長的病根,要治不難。」方小凡道:「錢哥,我倒要問問你,牛部長是何病根?」錢由基笑道:「相思病。」方小凡道:「錢哥,別的事你應他就應他了,這事萬萬不可應他,我沒那本事成全他。」錢由基笑道:「等我晚上見了,自有話勸他。」

    到下午,錢由基先到了工地,見李曼兒道:「銀行的錢也到了,等一天一天的利息。是不是先將文長街以東的房子先拆了,抓緊開工那?」李曼兒道:「也好。」錢由基又小聲笑道:「晚上我們坐船到江上乘涼去。」李曼兒笑道:「忙了一天,我還有些材料沒準備,改天去吧。」錢由基道:「在家裡也不要太累了。」辭了李曼兒出來,恰好遇著幾個朋友,到街口喝了碗羊肉湯,吃口菜,又到醫院去看牛得貴。

    牛得貴也才吃了飯,正看新聞,見錢由基到了,就將陪護的兩個打出去吃飯,欠欠身,讓著坐了。錢由基笑道:「牛部長,身體可好些了?」牛得貴道:「人到這把年紀,沒大病就不錯了,那裡敢說好不好那。」說了會子工程上的事。錢由基道:「俗話說,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王小蘭那丫頭一向任性慣了,又是小凡那邊的搖錢樹,平時就是小凡有個言差語錯的,她也從來不管好看不好看的,輕了賭氣就走,重了數天不到。到最後,還得小凡上門道謙這才回來。那天的事原不是個什麼大事,就算踩了她的腳了,也不致於打人那。為這,小凡才說她一句,倒好,從那不去了,一大撂廣告扔在那也不問了。」牛得貴道:「一個巴掌事小,傳出去事大,知道的說她不懂事,不知道的還當我調戲她。你也知道的,我們家那位是出了名了的醋罈子,平常沒事還疑三分,出了這事,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才幾天,和我鬧了好幾場了。眼下,經洽會正在要緊關頭,上上下下的正忙,偏著我病在這。」

    錢由基道:「我說句話,對不對的牛部長不要生氣。」牛得貴道:「有話你說就是。」錢由基笑道:「王小蘭雖說如今名氣在外,也不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孩子,有些事,她心裡頭也不是想不開。只是女兒家臉皮輕,你拉硬弓,反倒是越說越上性。你要是寵著哄著,還有什麼不好說的。牛部長的心思,王小蘭未必會一口回絕。說個不好聽的,拎著褲腰帶排隊等著的隨叫隨到。只是牛部長的方法不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她就是心裡想應承這臉面上也說不過去呀。」牛得貴道:「我這把年紀,那懂你們年青人那些花花招式。我和平時跳舞也沒什麼兩樣,那知她就臉上掛不住了。」錢由基道:「再大的事,工作總不能耽誤了。王小蘭就是再有理,這個不是她得陪。話又說回來,王小蘭畢竟是個姑娘家,也愛個面子,牛部長多少擔待一下,就是有個言差語錯的,她還能翻臉不成?」牛得貴道:「你說的這個理我懂。我話說前頭,她給我認個錯,我還能虧著她。」錢由基笑道:「有了牛部長這句話,我心裡就有底了,回頭叫小凡再約著王小蘭談談,叫她陪個不是,到晚上再陪牛部長說說話。她肯認個錯,牛部長這邊也別難為了她。」牛得貴道:「這還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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