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告辭走後我問皇上:「您打算怎麼辦?真的給他改立太子妃嗎?」
皇上也猶豫了。這件事真的很棘手。不改立太子不樂意。改立太子不僅會徹底失去衛所代表的支持勢力而且還會立刻從鐵桿支持者變成最危險的敵人。
從這件事上可以看出太子不是什麼有宏圖大志的人甚至毫無長遠眼光。
就跟他放任自己沉迷養豬根本不管這樣會不會有損他的太子形象一樣。在選擇太子妃上他也只憑個人感覺把個人的喜好放在壓倒一切的位置。
至於這樣做會不會讓他的手下離心離德會不會危害到他的太子寶座他是不考慮的。又或者他根本就懶得想那麼遠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開心了再說。
從當皇帝所需要的個人素質來說司馬是不合格的。做事僅憑個人喜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也不顧全大局這樣的人怎麼能管理一個國家?真是枉費了當年先皇那樣器重他抬舉他。只能說先皇也看走眼了。
不過這對於皇上倒是一件好事。太子沒出息大臣們沒有別的想頭了——就如衛離開了「太子黨」就只得重投「皇帝黨」的懷抱——自然會更加擁戴皇上。這是一個非此即彼的選擇。
而我們原來所擔心的事:「太子黨」過於壯大會威脅到皇上的帝位現在突然迎刃而解了。
想不到不用我費絲毫力氣「太子黨」就不攻自潰
這讓我心裡一陣輕鬆像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司馬會不會因此給自己樹立勁敵是他的事。衛會不會因此而無地自容也不與我相干。我所關心的只是皇位地穩固和我們一家人的平安。
於是我笑著對皇上說:「既然太子這麼堅持就給他改了吧。強迫他娶個他不喜歡的人。我也不忍
皇上皺著眉說:「這樣我怎麼跟衛老頭交代呢?他會覺得我們是在戲弄他侮辱他。他會恨死我們司馬家地。尤其會恨死兒。兒這樣對自己的太保其它地朝臣也會寒心。以後沒人支持他了我還怎麼退位歸隱?」
我知道皇上說得有道理可我實在不願看到衛他們依仗太子與皇上對抗更害怕太子有了衛的支持。一朝羽翼豐滿會威脅到皇上的帝位。事到如今我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領悟:隱居桃花山只怕會成為我和皇上的一個夢一個無法實現地美夢。
因此我決定支持改立太子妃並擺出了很充分的理由:「太子失去了衛家可是他不是還有司馬瑋嗎?皇上剛剛才任命了司馬瑋做太子太傅。等過幾天改立的詔書下達後皇上就把衛從東宮調出來這個太保的位子就讓司馬瑋補上。這樣。朝廷勢力的分佈不就又重新達到了均衡?以後兩大權臣一個為皇上效力。一個輔佐太子。他們既各為其主也就不可能相互勾結。共同把持朝政。這件事。雖然麻煩了點但認真想一想。其實是件好事呢。皇上就不要再愁眉苦臉了。」
皇上還是有點猶豫地說:「都說君無戲言冊立衛家女兒的詔書是我出去的。現在又改立我怕天下百姓恥笑說我們皇室連娶個媳婦都這麼沒主見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把人家姑娘當什麼了?這不是敗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嗎?」
這點我就不贊成了「哪裡敗壞了?以前衛瑾就因為是落選太子妃在京城名聞遐邇萬眾景仰。我們大晉的百姓就這樣只要一個女人曾經被皇室選中過哪怕她最後落選了大家照樣趨之若鶩認為她肯定有不同凡響之處。」
皇上驚訝地問:「怎麼會這樣呢?不是說一個女孩被婆家退掉了以後再嫁人就難了嗎?」
原來是擔心這個那我就可以向他保證了:「那是指民間女子有不檢點地行為被婆家休掉的。皇家選妃是多隆重的事有資格參加初選地已經是人尖子了何況還成了最後的候選人之一甚至一度被冊封為太子妃呢?就連左穎做了你四年地良人後來出去三個月之內就嫁掉了嫁地還是很不錯的人家呢。」帝怎麼能出爾反爾呢?君無戲言啊。」他還在那句「君無戲言」上糾結不清。
我歎了一口氣開始耍起了貧嘴:「至於說君無戲言嘛我覺得這話不應該理解成皇帝說了什麼話就一定要兌現要那樣當皇帝不得累死了?你想啊皇上一天該說多少話呀句句都無戲言都要人家兌現那還讓不讓皇上活了。」
皇上樂了一雙丹鳳眼斜瞟著我說:「那愛卿理解地君無戲言又怎麼講呢?」
「愛卿?呵呵我愛聽多喊人家幾聲嘛。」某人趁機撒嬌。
老是談論朝廷大事會累的要適當加一些佐料。
「愛卿愛卿愛卿……」
兩人拋開正題開始打情罵俏¥
其時小翠和山婉端了兩盅冰糖蓮子羹正要推門進來。門才剛開了一條小縫兩人就被名為「愛卿」的衝擊波推了回來。
由於火力太猛小翠退得太快一腳踩在山婉的玉足上。註:為什麼只有山婉才是玉足小翠是腳呢?無他小翠那麼匪哪敢當「玉足」二字?
山婉一痛「哎喲」。手一鬆「光當」蓮子在地上亂滾。
我和皇上猛地分開慌亂地整了整衣服才朝門口威嚴地問道:「剛剛是什麼聲音?」
「稟娘娘剛剛是愛卿倒在皇帝身上了。哦不奴婢該死說錯了是蓮子羹摔到地上了。」
我和皇上相識一笑然後繼續用又威嚴又關切的聲音問:「那沒有刮破哪裡吧?」
「稟娘娘沒有。奴婢們的衣服都穿得嚴嚴實實的又沒有婉轉承歡玉體橫陳怎麼會刮破呢?」
「沒刮破就好。」
死丫頭你別落在我手裡。
回頭一看皇上正死死地捂著嘴肩膀劇烈地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