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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章血祭台 文 / 泰瑞兒

    「誰?!誰在那裡?!」院子裡傳來一陣嚷嚷聲接著是狗的吠聲嘈雜的聲響頓時在院子裡交織成一片。那劊子手裝扮的人見情勢不利立刻抽身一溜煙死的順著花園的迴廊向廂房另一邊逃掉了。

    等管家帶著家僕趕過來的時候只見楊桀倒在窗稜上鮮血順著他的手臂向化水的冰凌一樣滴到了地面。「楊醫生?!」管家大吃一驚急忙衝進房間裡扶起楊桀此刻的他已經不醒人世。

    聽到楊桀受傷的消息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晉經風大吃一驚差點將口中的熱粥噴了出來。他急忙起身向楊桀的房間跑去。只見他歪著腦袋躺在床上眼睛瞇縫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你……沒死啊……」晉經風走上前去打量了楊桀一番。

    「您怎麼說的好像很失望似的……」楊桀苦笑的抬起頭「就算沒死也少了半條命呢……」

    「讓我看看傷口!」說著晉經風扶起楊桀的胳膊。

    「疼疼疼……」楊桀頓時臉色白疼的他腦門直冒汗。

    晉經風小心的拆開紗布看到一條中指那麼長的刀疤皮開肉綻的暴露在眼前時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會弄成這樣?!聽大娘說昨天晚上遭了小偷?!」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那人是要殺我來著他的刀口明明就是向我的脖子劈過來的……」說著楊桀摸摸脖子嚥一口口水。

    「那人長的什麼樣子?!」

    「我沒有看到……他穿地正是祭祀時候劊子手的那身衣服……雞毛的面具、獸皮地外衣還有那眼睛……就像是……」楊桀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的感覺更讓他覺得怪異地是那人為什麼偏偏要對他下毒手?!

    「這樣可不行。要縫針的你的工具箱呢?帶來了吧……」

    「嗯。在桌子上。」楊桀手指向桌子晉經風起身去拿那工具箱卻在桌子上看到了那份被血染紅而變的有些模糊的處方。他欣慰地笑了笑將處方折疊好收進了口袋。

    一針一線的晉經風老練的幫楊桀處理著傷口。沒有麻藥楊桀疼的頭上直冒汗。

    「疼是肯定的!誰叫這刀不張眼偏偏是切到神經的角度呢沒有殘廢已經很幸運了你把胳膊抬起來……過心臟……」說著晉經風幫楊桀纏上了繃帶「希望這樣可以快早癒合。」

    「少爺你……喜歡尹家的小姐是吧!」楊桀望著晉經風突然問道。

    晉經風一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吧!現在你還有心情說這樣的話!」

    「不然你為什麼不肯早點跟老爺提家徽地事早點拿到家徽。我們就可以早點去丹東療養了啊!」聽到這話晉經風突然沉默下來。他只是動著手上的動作。眼神裡卻充滿猶豫「你不覺得……這幾天生的事很奇怪嗎?祝寧殊地死。還有你遇刺……就像黑暗中有一股龐大的力量推動這一切一樣我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跟大叔講家徽地事我甚至懷疑家徽這樣地東西到底是否存在!」

    「少爺你變了……」楊桀望著晉經風他口中突然吐出的話讓晉經風有些不知所措「以前你不是這樣憂鬱不決地人你總是很冷靜的面對任何事而現在……你是不是在害怕著什麼?難道真的……會死嗎?!」

    「我說了管好你自己!」晉經風在楊桀的傷口上輕輕的拍了一下他頓時疼的眼淚之流哇哇的大叫起來。

    晉經風作弄般的笑了起來洗了洗手他收拾好醫療的工具轉身離開了楊桀的房間。

    斬鎮的人天生執著頑固他們的血源是最靠近滿族的也因為這樣天生的榮耀感始終左右著這個鎮子上的一切於是在這樣的虛偽之中祝寧殊的死被隱藏了起來人們對外稱他抱病而亡而相互之間卻對這場原本懸疑的「意外」支字不提一時間這幾乎成了一種禁忌。

    又是陰霾的天氣後山斬谷上再次響起了法師沉悶的的唸咒聲像上次一樣鎮子上的人幾乎都聚集在了這裡空氣中充滿藥水的味道法師一邊撒著稻穀一邊向祭台上走去這次的劊子手換成了劉家的大老爺只見他穿的正是那個查點要了楊桀小命的「劊子手」身上的獸袍強壯有力的身材健碩的肌肉手上的依舊是那把刷著銀漆的木頭砍刀。沒有完成的祭祀如今又延續起他那沒有完成的部分不同的卻是那進行牲祭的人——只見紹輝一臉不樂意的跟上法師的腳步時不時的撇撇嘴用整個祭台都可以聽到他抱怨的聲音。

    「……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惡鬼妖魔快現型……」法師口中念叨著和上次一樣的咒語而紹輝被強制似的壓到了祭壇中央跪了下來。「等等……」突然晉家薄夫人的話打斷了祭祀只見他站起身來望著台下自己的兒子許久然後又望向那劊子手「沒問題嗎?你手上的刀……真的是木頭的吧?!」

    「夫人放心吧沒問題的!是木頭的!」劉家老爺笑了兩聲掂了掂手上的傢伙。

    「快坐下吧吉時已經到了!」晉老爺的提醒薄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她慌忙坐在位子上眼神中充滿焦躁與不安。

    晉經風依舊默默的望著眼前那已經熟悉的祭祀不知道為什麼始終有種詭異的感覺。

    「行刑!」法師突然大吼一聲向紹輝的後背上貼上一張黃紙符咒。

    只見劉家老爺舉起刀走到紹輝跟前「大少爺請忍耐一下……」說著他揮動手上的砍刀只聽「噗」一聲鮮血頓時從紹輝的脖子上流了出來他的腦袋頓時被砍掉了一半而此刻在場的人個個呆若木雞顫慄著望著眼前的情景。

    「娘……疼……」掙扎了兩下紹輝倒在了祭台上再也不動了。

    此刻晉經風頓時從椅子上坐起而那令人扎舌的情景卻像皮鞭一樣狠狠抽在他背上。

    「啊啊啊——紹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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