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的下場是有目共睹的薄夫人命令管家將她關進了房間兩個禮拜都不許出門這或許對這個瘋丫頭來說是一個教訓但是薄夫人在下這樣的命令時眼神中流露的卻是哀傷與心疼。
「大娘不要傷心了……」
聽到晉經風的安慰薄夫人抬起了頭望著他許久「為什麼大家都在勸說讓我別生氣而你卻讓我別傷心呢?!是啊……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只是生氣這麼簡單?晉經風或許你不知道……晉家從很久以前曾經和外族人聯婚也許就是那時候我們家族的血脈就生了扭曲於是每隔一兩代就會出現像昭雪這樣的……這樣怪異的孩子但是為什麼一定要是我的昭雪?!為什麼?!」說著薄夫人眼中擒著淚水。
這樣的話讓晉經風又一次想到了三他的那種怪異和心思不也正和昭雪一樣嗎?只不過因為仇恨而讓他做的更淋漓盡致罷了。
這天晚上躺在爺爺的床上晉經風輾轉難眠腦海裡全都是現在和以前的事那些血色的情節死去的人彷彿又活了過來他們嘴裡呼喊著伸出骯髒的手……漸漸的晉經風終於進入了夢鄉昏迷中自己彷彿來到了斬谷那裡整齊的擺放著九十九個人頭血肉模糊的看不清楚臉孔。
而還有一個人頭卻不見了!
也許是因為少了一個腦袋晉經風感到有些惶恐和焦急他向懸崖跑去只見崖邊上站著一個少女正在旋轉著。那女孩是誰?是昭雪嗎?!晉經風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只見她有一雙美麗的眼眸清澈的彷彿冰雪一樣……晉經風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孩她像一個精靈一樣。在黑色霧氣地包裹下露出了美麗的笑容「把它送給你你要保護好……」說著女孩將懷裡的東西塞給了晉經風縱身跳進了懸崖。晉經風大吃一驚。再向崖底望時已經只剩下了一片黑暗。這時黃泉水出哭泣一般地聲音晉經風低頭看著手上的東西那是一個剛剛出生地嬰兒晉經風望著這孩子逐漸的它竟然開始黑臭。並且長出了毛還有兩隻凹深的眼睛和醜陋的嘴巴最後慢慢變成了那第一百顆人頭!
「啊!」晉經風驚醒。全身冒出一股冷汗很久沒有做噩夢了。真的已經很久了……突然。晉經風感到心跳緩慢抽搐一樣地疼。於是他立刻在桌子上摸索著藥瓶。將最後幾顆藥丸吃了下去。心臟的抽搐讓他全身乏力已經過去很多天了晉經風抱著自己的肩膀倒在床上下一次作可能越來越近而現在自己的身體竟然沒有一點好轉想到死亡晉經風第一次感到害怕和無助。
如果自己死了對大多數人來意味著什麼?至少奶奶會很傷心吧還有姐姐哥哥呢?他會笑著參加自己的葬禮嗎?三呢?他接下來又會怎麼樣?……逐漸了晉經風的身體從冰涼變的溫暖他有一次熬過了死!祝寧殊的屍體沒有按照尋常喪事那樣隆重的舉辦第三天葬禮便在後山上草草地舉行了除了幾個大家族以外鎮子上再沒有人敢來參加畢竟這對於一個近乎封閉的鎮子來說等同於詛咒和邪魔!沒過幾天晉家的大老爺便帶著張作霖佔領北京和天津推舉自己為安國司令地消息從天津回到了奉天。
幾乎在晉家大老爺回來的同時鎮子上地人決定要把上次沒有進行完地牲祭再次完成下去
為什麼總有人如此執著這樣可笑而愚昧的祭祀?無形之中總像是有一隻黑手在推動一切向他期望地目標展著這樣的展讓有理智的人感到害怕起來。
「少爺……請你不要忤逆老爺啊這麼決定也是沒有辦法的是啊……」老管家一路追著紹輝來到了後院。
「什麼沒辦法的事啊?!為什麼偏偏是我?!牲者的人選……只要是未婚的男人都可以執行吧在說上次竟然生那麼可怕的事連個結果都沒查出來現在怎麼能說讓誰做牲者就讓誰做呢?!我萬一也死了……」紹輝不滿的叫喊著聽的老管家心驚肉跳。
「噓——小聲點啊!被老爺聽到了可不好!」
「我才不在乎呢!管他什麼牲祭我說了不答應就是不答應!」紹輝用力的踢了一腳花園裡的花盆一株開的正艷麗的海棠被摔了個粉碎。
「紹輝!」突然迴廊盡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紹輝回過頭去只見薄夫人悻悻的向這邊走來「你又不聽話了!記得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嗎?你是你父親的兒子不要做出讓這個家庭受到傷害的事!」
「是嗎?我還以為他從來不把我當做兒子呢!」
「你……」薄夫人氣的臉色漲紅這時正巧楊桀抱著醫藥課本經過後園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本來想快點躲閃開好不讓人家產生反感誰知他笨拙的腳步聲卻引起了紹輝的注意紹輝惡狠狠的瞪著楊桀破口大罵起來。看什麼看?!分家來的有什麼了不起?!滾開!」
「對……對不起……」楊桀低著頭心裡暗暗鬱悶於是轉身逃命一般的跑掉了。
真倒霉每次都不知不覺的撞在槍口上而且這樣也會讓少爺遭到反感吧楊桀抓抓頭懊惱的躲進了房間裡不敢出門。
夜晚那清冷的月光爬進屋子隨著夜風吹來一陣潮濕的霧氣楊桀終於翻完了他手上那本醫藥學的書為晉經風細心安排的處方終於新鮮出爐了!他欣慰的鬆了一口氣伸手關上了窗戶。這時突然一個黑影從窗外一閃而過。此時的楊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打開窗戶向外四處張望著一把砍刀突然向他的脖子揮了過來。
「啊!」楊桀急忙用手一擋胳膊上被砍出一個深深的口子頓時鮮血之流。此刻的楊桀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生了什麼事疼痛感頓時彷彿讓他失去了一切的力量胳膊變的麻痺於是他只得拚命的去關那扇窗戶。只聽「嘩啦」的玻璃粉碎聲在著寂靜的夜裡傳便了整個庭院。
此刻楊桀抬起頭來他簡直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只見一個牲祭上活生生的劊子手站在他面前手上握著一把長長的刀那面具下的眼睛射出一道令人戰慄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