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眼前的是兩位帥哥,兩位級大帥哥,帥的一塌糊塗的那種,帥的讓我們也有些閃神的帥哥。
其中一人一身古代書生的裝扮,青色的長衫,黑色的長向上梳,用一方絲巾包裹,長相斯文儒雅,但又透著些許狂放。緊鎖的眉、沉靜的眼眸、風吹即倒的柔弱身子,怎麼看都是靠腦子裡存貨吃飯的文弱書生。
他旁邊的另一人和他完全相反,被黑色皮革外袍包裹的身材也感覺有些單薄,但他身上的氣勢更加外溢,冷冽、狂暴、還有一些些似有似無的殘暴感。張揚的橘紅色半長無風自動,有些詭異。
當然,我們這的陣容也同樣讓兩位帥哥有些晃眼。
「你們是誰,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橘紅色的男子先一步清醒過來,問出了在場所有人心裡的疑問。
可惜,我們也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
「我們也只比你們早到個十分鐘左右,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說對方不知道我們這裡的人的身份,打死我們,我們也不信,光是對面那位書生的容貌,我敢鐵板釘釘的打賭,肯定是美人榜上的。
那比女王的眼淚、煙花三月、誰能比我美還要亮眼的美顏,不用說,肯定是我昨天還在念叨的、我唯一沒有見過面的美人榜第七了。
在這裡,除了改變相貌的我和書生旁邊的那個男人,沒有一個人的相貌比這書生差,除了美人榜前幾位還能有誰。
書生打扮的男子攔住了他的夥伴,他心裡明白,雖然我們的回答並不能讓人滿意,但從另一方面講,我們根本沒有必要騙他們。
弱書生上前,走至與我們相隔五步左右的距離站停,微微作揖:「在下心的距離,剛才與各位對話的是在下的朋友,風逍遙,不知幾位……」
其實他想問的是我的身份,畢竟其他幾位只要不笨的人,稍微想想就能猜測個大概了,而且在美人榜剛頒布的時候,除了我早早的選擇了隱藏,其餘九人,剛開始並沒有隱藏相貌。
可能是當時並沒有現自己居然會出現在美人榜上。之後才66續續的接連隱藏了相貌,可那時已經來不及了,n多人清楚的記住了他們的臉。
當然也有人選擇不隱藏,像是誰能比我美,她還恨不得在身後插塊牌子,寫清「美人榜第八美人出遊」幾個大字上街招搖呢。
我們這裡的對外聯絡員自然是憂傷的魅力嘍:「原來是美人榜第七的心的距離,久仰了。」說著,就見憂傷的魅力雙手按在小腹處,微微一個欠身,對方連道「不敢」。之後憂傷把我們這裡輪流給介紹了下。可當介紹到我時,書生—心的距離那探索的視線就不曾從我身上移開,
「各位好像和美人榜上公佈的照片有些差距嘛,好像更漂亮了……三千,好熟悉啊的名字啊,不知這位三千先生和弱水三千是否有什麼關係呢?」
心的距離的一番話把我和憂傷三人都嚇了一跳,他還是我第一個碰上,一見面就把我和弱水三千聯繫上的人。而且他無憑無據的就敢這麼猜測,不是他對自己的智慧過分自信就是他太會異想天開且直覺過人。
至於漂亮嗎……加了5%,能不漂亮嘛。
他的問題把憂傷給難住了,回答是與不是都似乎不妥。
我拍了下憂傷的肩,表示由我自己來。對著這位看似柔弱的書生,我現在可不敢小覷啊,從某方面來說,他可能比他身邊那位張揚的夥伴更麻煩。
「呵呵,不知閣下怎麼會把我和美人榜第一的大美人進行聯想呢。我自認相貌和在場各位比起來,只能算是一般了。難道是因為我的名字?那在整個裡,名字和弱水三千相似的更是數不盡了。」我既不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拋了另一個問題給他。
的確,自從弱水三千出現在美人榜上,再加上那張新手村的截圖相比對,無數為一睹美人顏的玩家蜂擁至裡,這些人中,取名與弱水三千相似的更是多不可數。現在如果心的距離推說是因為名字的關係而猜測,根本不能讓我們相信。
而且我覺得,其實無論我們的回答是什麼,心的距離心裡其實早就有答案了,不管這答案是不是事實,有些時候,有些人認定了的事,本就很難因為外力而改變。因為這種人太自信了。
對於我的反問,心的距離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只是開始和憂傷的魅力瞎扯些什麼。
心底免費送他三個字:「老狐狸!」
這時我們聽到悲傷獨角獸喃喃自語道:「又都是美人榜上的,難道又碰上什麼和美人榜有關的隱藏任務了?」聽了悲傷獨角獸的自言自語,已經吃過一次苦頭的憂傷的魅力、秋水長天和我面面相覷,苦笑連連,現在能掛在我們臉上的除了苦笑也沒有別的笑容了。
因為我們大家在心裡都肯定,這又是一個和美人榜掛鉤的任務了,現在唯一的疑問就是,風逍遙明顯不是美人榜上的,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就不得而知了。
當憂傷問清心的距離和風逍遙上次下線時的地方後,我們更肯定了我們的猜測,他們下線的地方正是離乾林半日多,我們野餐的地方。他們也表示,當他們到那裡的時候也的確看見還沒有被系統刷新的火堆、雜物等東西。
見到我們若有所思的表情,心的距離開口詢問是不是我們有什麼線索,我們只能細心的和心的距離、風逍遙、和悠閒假日解釋我們上次被強制參與任務的原因和經過。當然,獎勵之類的是絕對不會透露的,而且也隱瞞了一些,比如應該是四個美人榜的人,現在改成三個。
最後我們猜測,可能這次又是和美人榜有關,至於風逍遙和我可能只是順帶上的。
憂傷的魅力他們不明白我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我弱水三千的身份,害得他們還要幫我盡力隱瞞,但既然我不願說,他們也沒有辦法。其實美人榜上又有多少人是真的願意表露身份的呢,那種無論走到哪都被人注視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摸不著頭腦之際,一直沒怎麼出聲的風逍遙全身緊繃,緊盯著一點把心的距離護在身後。明白他可能有所現,大家也把視線集中在他所凝視的地方。
熟悉的空間扭曲後,不出我們所料,出現的依然是那個老頭的影像。
看到那個把我們拋在那種昏暗之地不聞不問的老頭,我已經覺得牙癢癢了,恨不得能上去咬兩口。當然,如果老頭是實體我一定不顧一切撲上去就來兩口,但很可惜,只是影像。
彷彿沒瞧見我臉上強烈的不滿,那老頭見到出現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上次任務時的四人時,居然很沒心沒肺地說了句:「怎麼又是你們?」還一臉麻煩的表情。
那表情氣的我心頭火騰騰的往上冒。加上前幾天被困乾林的鬱悶一次性全爆出來。
「丫丫個p的,你這個死老頭我把你*%#…別以為你是npc你就可以拽,當心我讓你!%¥*……」憂傷的魅力和秋水長天緊緊的拉住了我,害我沒能衝到老頭身邊給他兩拳。
當然,如果我真的衝上去也只可能是撞上那層透明屏障,然後在自己的頭上留個大包。但那一串讓人臉紅、讓人氣的跳腳的詞彙卻一字把拉的送給了那個臉色不變的老頭。
那乞丐樣的老頭似乎油鹽不進,緊緊拉住我的憂傷的魅力小臉已經紅的可以滴血了,至於是因為太用力還是因為我的言語、或者兩者皆有就不得而知了,而老頭一臉我什麼都沒聽見的表情更是讓我抓狂。
沒辦法,現在從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出去的希望全在那老頭身上,悲傷獨角獸無奈的走到我後面,手一抄,白淨的手掌摀住了我的嘴,讓我只能出「唔唔」的不明音階。
雖然被摀住嘴,但我仍舊不安分的扭動著身子,想掙脫他們的手臂。
見我仍舊這麼激動,憂傷的魅力認命般的手一翻,一手仍舊緊拉著我的手臂,另一隻手上突然多出了一個錢袋。
見到這個錢袋,我不動了。對於我的突然安靜,大家很不能適應,無論是秋水長天、悲傷獨角獸,還是悠閒假日、心的距離和風逍遙,都把疑惑的目光在我和憂傷的魅力之間來回游移。
剛才我那陣大罵已經嚇了所有人一跳了,現在還會出現怎麼樣的事,是在場所有人都好奇的。包括那個一言不的乞丐老頭,他也伸長了脖子看著後續展。
用憂傷的魅力已經鬆開的一隻手朝她手上的錢袋比了比,再指了指我自己,扔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憂傷垮著嘴角點頭肯定。
就在大家猜測我們在打什麼啞謎時,只見我拍開悲傷獨角獸捂在我嘴上的手掌,無聲的狂笑,笑的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伸手奪過那個錢袋,甩開秋水長天,抱著錢袋,找了個平坦的地方,背對著老頭坐在了地上。之後從我那個方向就傳來了讓人不寒而慄的聲音。
「一個金幣,呵呵呵呵……兩個金幣,哦哦哦哦……三個金幣,嘻嘻嘻嘻……四個金幣,嘿嘿嘿嘿……五個金幣,呦呦呦呦……六個金幣,嘎嘎嘎嘎……七個金幣,嘁嘁嘁嘁……八個金幣,哈哈哈哈……九個金幣,亟亟亟亟……十個金幣,霍霍霍霍……」
光當光當光當……接連幾聲的摔倒聲,全場除了給我錢袋的憂傷的魅力外,其餘人皆倒,包括被我罵了無數髒話依舊不為所動的老頭。而憂傷此時雖然沒倒,但頭上那顯而易見的汗珠同樣表明著她的無奈。
對於這個從小就喜歡錢的小堂妹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以前只要她有什麼不開心,或者想讓她做些什麼,只要有人拿一堆硬幣哄她,她比誰都好說話。
在大多數小女孩還喜歡玩娃娃的年紀,這個小堂妹的興趣就是關在房間裡數硬幣。對此風家人雖然不贊成,但也沒有辦法,怎麼也想不通這個風家的小公主怎麼會染上這種怪癖的。
像剛才,看她這個小堂妹實在氣的不輕,憂傷才想用以前這招試試,沒想到還依然見效。
但她數錢的聲音也太恐怖了吧,怪不得以前都把所有人趕出房間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數錢呢,身為她的堂姐,憂傷也忍不住汗了一下。
等所有人都從地上爬起來後,拍灰的拍灰,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總之當大家乾乾淨淨等著老頭說話時,又是十多分鐘過去了。
在我哪一串意義不明又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笑聲伴奏下,老頭摸摸鼻子布任務了。
「等級任務開啟:在場所有人,在玉林範圍中升級,全體人員等級過48級方能打開通道,離開玉林。時限時間2個月。任務失敗懲罰s級。」
光噹一聲,我差點暈了過去天後]大人吶,你開什麼玩笑啊。算上前陣子怪物攻城時我蹭的那點經驗,我才到26級。守城結束後,沉默他們放下了一堆工作也抽空帶了我一會,我才堪堪擠上27級。現在居然要我在遊戲時間2個月裡狂升21級?雖然說我現在的經驗條已經變的正常了,可是這仍舊是件十分痛苦的事啊。
老頭依舊慢悠悠地說道:「注意了,是所有人全要到48級哦,只要你們之中有一個人沒到,你們所有人都出不去,就算你們自殺也沒用,除非你們決定刪號重來,而且失敗了還有s級的懲罰,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又是s級的懲罰?會不會是把那該死5%再降回去呢?想到這點,我匆匆地把地上的金幣全攬進錢袋,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老頭影像的前面,緊張的盯著老頭,直截了當地問:「是不是成功後又上調容貌?」
聽到我的問題,悠閒假日、心的距離和風逍遙全都挑眉看著我們。「又」?難怪感覺憂傷的魅力他們比以前感覺更漂亮了。看來他們上次的任務把容貌上調了,難怪。
老頭搖頭說不是。得到這個答案,我放心了一半。「那失敗是不是容貌下調?」我這個問題問的很是興奮,但其他人都聽的滿頭黑線,再見我那興奮的模樣更是無話可說。
老頭依舊搖頭否定,我很失望。
雖然遊戲裡不能提前公佈獎勵和失敗,但對於非獎勵與懲罰還是可以透露的。
「那這次任務的觸條件又是什麼?」問這話的是悲傷獨角獸,看來他還耿耿於懷那美人榜的問題。
「集結七個榜上人物。」說完,老頭停頓了三秒,補充了句:「無論是什麼榜都可以。」
沒再等我們多問些什麼,老頭一甩他那滿是補丁的衣袖,他的影像一陣扭曲,轉眼就消失了。
這老頭怎麼總是這樣說出現就出現,說消失就消失啊。
沒辦法,有什麼問題看來只能我們自己解決了。
「這個既然是升級任務,那我們最起碼要知道大家的等級和職業,好方便之後的配合。那麼我們再做一次比較仔細的自我介紹如何?當然,如果方便的話,說一下種族更好。」心的距離不知何時翻出把折扇,搖晃著提出了現在比較重要的事。
心的距離帶頭先做了介紹,看來大家的接受程度都不錯啊,知道像這種任務,不努力完成大家都有麻煩。
「在下心的距離,等級榜第四,等級51級,人族,職業魔書生。」
「風逍遙,等級榜第三,等級51級,吸血族,職業空間操縱者。」
等級榜上那一直匿名不宣的第三、四位?乖乖。「那你們早就到了任務的要求等級了嘛。」悠閒假日叫了出來。
兩人無奈的點頭。到了有什麼用,還不是被困在這裡,還要幫別人升級。
「悲傷獨角獸,美人榜第六,等級4o級,獨角獸族,職業是樂師。」說完,還把他那把通體瑩白的古箏抱了出來,增加可信度。
「秋水長天,美人榜第三,等級39級,天舞族,職業舞者。」
「憂傷的魅力,美人榜第二,等級35級,人魚族,職業通靈者。」
「悠閒假日,美人榜第四,等級31級,天翼族,職業羽翼弓箭手。」
完,大家把視線全部集中在我身上,知道我身份的等著看我該怎麼解釋,猜測著我身份的也等著他想要的答案。
不過大家的職業都那麼奇怪呢?好像裡面也就我和心的距離的種族正常些,但職業同樣不正常。
瞪了一眼死沒良心的堂姐,頭皮硬一硬,說就說,我還怕你們吃了我啊。
「弱水三千,美人榜第一,等級27級,精靈族,職業全職者。」所說說的爽快,但我的聲音絕對是悶悶的。
光當倒下一個,不用看也知道,是被我的食物勾引過來,然後最莫名其妙來到這裡的悠閒假日。
心的距離則是用折扇一擊手掌,一臉的果然如此,笑的那叫欠扁。風逍遙則無所謂,對他來說,我們是什麼身份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只是聽到我的等級的時候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既然事情都說開了,再藏著腋著也沒必要,同時為了節省魔力,易容術也不必再使用了。
這張臉說實在的,還真不想露,誰能知道只加了5%,感覺像是換了另一個人一樣。原來已經漂亮的沒天良了,現在更是美上了一個台階。
這張臉一露,風逍遙平板無波的臉也被震驚佔滿,悠閒假日更是張著可愛的小口傻呆呆的。至於心的距離,他的表情好奇怪,他手上的折扇掉落在地上,臉色白,臉上全是不敢置信,整個人更是搖搖欲墜。如果不是在他身邊的風逍遙現不對,他可能倒在地上了。
「距離?距離?你怎麼了?別嚇我。」風逍遙半抱著心的距離,心急火燎地叫道,臉上那焦急慌亂的神色和一開始還真如同兩個人般。
大家也有些擔心的看著心的距離,可他彷彿沒聽見風逍遙的擔心,只是滿臉不相信的直說著「不可能」。
被他那直的眼神注視的心慌,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他那奇怪的反應肯定是因為看到我這張臉才有的。
心的距離一個用力,居然推開了風逍遙,把風逍遙推的一個踉蹌,沒能及時抓住心的距離。
而趁大家沒反應過來時,心的距離快的來到了我的身前,一把抓住我,嘴裡不停的說著什麼:「不可能,你不是已經死了嘛,康,你還活著嗎?不可能……」越說,手上的勁越大,抓的我生疼。
被他那有些半瘋狂的樣子嚇到,我根本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還好,風逍遙及時拉開了心的距離,沒讓他在我身上留下十指印記。
我們都被心的距離給嚇到了,只能安靜的看風逍遙安慰心的距離,而憂傷則在一邊幫我察看我的胳膊。
好不容易,等心的距離平靜下來,大家忙上前詢問。雖然他的舉動很莫名其妙,但從一開始他的表現看來,他不是那麼衝動、容易失去理智的人,肯定是因為我的臉惹的禍,而且聽起來,好像是因為我這張臉長的像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果然,稍微穩定了些的心的距離斷斷續續的向我道歉,而且和我的猜測吻合,這弱水三千的現在容貌居然真的很像他以前的一個已經去世的朋友。所以他剛才見到我時,有些情緒失控。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都吃驚。我和憂傷、秋水、悲傷吃驚的是這世上真有長那麼漂亮的人,而不瞭解我情況的悠閒假日和風逍遙驚訝的是這種美人世上居然有兩位。
我則感歎世上有這等美人之外,也開始懷疑,當初桃子幫我調整容貌,雖然比現在低了5%,但現在我變成這樣,這是巧合還是刻意?
但只差這5%的調整,感覺就如同兩個人般……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