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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三章劫囚八 文 / 蕭良

    清緣不屑的道:「你們投靠金人,殺害呼朝廷命官,便是死一百次也是死有餘辜!」

    「他們未必投靠了金人,」程天任語出驚人,眾人目光齊刷刷望向他,他不疾不徐的道,「最想害死呼延大人的也許正是那些朝廷命官!」

    「哈哈……」褚雲飛放聲大笑,「程兄弟好眼光!你這位朋友……」

    「你錯了,」程天任面上帶著微笑,與百合四目相對,眼中滿是柔情,道:「這位百合姑娘,她不只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摯愛,我與她今生相識相愛相聚,來世還要再做夫妻。」眾人聽了他的這一番表白,大出意料,峨眉派眾女弟子更是緊皺眉頭,似乎這些話玷污了她們的耳朵。儀真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屑去看程天任,清緣一跺腳,向儀真道:「師父……」眾峨眉弟子中只有清遠面色慘白,身子晃了幾晃,幾乎站立不穩。

    褚雲飛驚奇的望著程天任,道:「小兄弟,老夫十分佩服你的膽識。既然如此……」

    程天任打斷他的話,雙眼須臾未離百合的眼睛,含著笑道:「既然如此,我和香兒自然生死相隨,沒有什麼人可以分開。」他突然提高了聲音,道,「呼延通大人是我大宋的英雄,為抗擊金兵立下汗馬功勞。不但是我,只要是我大宋的子民決不會讓人動他一根汗毛。」百合面色紅潤,幸福的望著程天任微笑著。

    褚雲山大駭,道:「難道你不顧她的生死麼?」

    程天任淡淡一笑,道:「她死了,我自然去陪她。」說著,他緩步向玄鐵十三騎走去。眾皆駭然,唯有百合她依舊在笑,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開心的笑。

    清遠終於忍不住淚流滿面,她卻並沒有阻攔程天任,只是羨慕的望著百合,在心裡道:你是有福的。便默默的跟在程天任身後,向玄鐵十三騎而去。眾峨眉弟子互相看了一眼,也各自舉手中兵刃向玄鐵十三騎逼去。玄鐵十三騎大驚,不由自主向後退去。

    「奶奶的,跟他們拼了!」吳月生大吼一聲,銀鉤一劃,縱身向峨眉弟子撲來。其餘黑衣人也各自擺兵器衝了上來。彭陽山眼角還在沁著血,惶然著向褚雲山叫道:「大哥,這丫頭怎麼辦?」褚雲山一劍挑開攻來的兩把長劍,揚手猛然向下一斬。

    程天任對玄鐵十三騎與峨眉派的打鬥之聲充耳不聞,雙目瞬也不瞬的緊盯著彭陽山,一步步逼近。彭陽山駭然的望著程天任,大聲叫道:「別過來,你……別過來!」惶然間,他猛的舉起刀,一刀劈向百合脖頸。同一瞬間,一道烏光自程天任手中激射而出,接著程天任騰身而起,一招「霜冷長天」使出十成功力向彭陽山拍去。

    「啪」的一聲脆響,彭陽山的大環刀突然斷成兩截,他吃驚的望著手中的斷刀,怎麼也不能相信突然發生的怪事,接著他臉上忽然露出一絲詭笑,便慢慢的倒了下去。程天任也愣住了,自己的掌力還未擊中彭陽山,他怎麼就死了?但百合又確確實實的偎在他的懷裡,難道又是彭陽山的詭計?

    百合倒在程天任的懷裡,一雙柔荑摩梭著他的臉孔,輕聲歎道:「任哥哥,我這是在陰間麼?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這溫暖的手觸在臉上,程天任才從恍然中驚醒過來。他捉住這柔軟的小手,這手是真實的,就如同那明眸皓齒一般的真實。他緊張的低頭去看百合的粉頸,看到那裡除了滑膩的肌膚沒有任何刀傷,這才長出了口氣。程天任緊緊的抱住百合,輕聲道:「這不是陰間,如果陰間真是這樣,不知有多少人願往了。」百合這才醒起自己沒死,她的頭貼在程天任厚實的胸膛上,陣陣幸福的感覺攫住了她。二人便這樣相擁著,在峨眉與玄鐵十三騎的廝殺中久久的擁著,誰也不想分開來。

    「程兄,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飄了過來,二人不得不分了開來,百合臉色嬌羞,只癡癡的靠著程天任,似乎這世界上除了程天任,再沒有別人存在。程天任也望著百合如花的容顏,直到足夠長的時間,他才依依不捨的轉過頭來。彭陽山的屍體旁站著一個少年,此人面色英挺,白衣勝雪,正是白衣公子蕭無名。

    程天任恍然大悟:怪不得彭陽山暴斃身亡,原來是蕭無名出手。他心中著實感激,抱拳道:「多謝蕭兄援手,小弟又欠了蕭兄一個人情了。」

    蕭無名淡然道:「不錯,程兄又欠了我二十斤好酒。」二人相視而笑。

    四周喊殺之聲不絕於耳,蕭無名皺著眉頭道:「這些人實在聒噪的緊,我素來不喜歡和尚尼姑,卻更厭惡欺負女人。」說罷展動身形,搶入最近的一個戰團,這個戰團中是清遠帶著三個小師妹圍攻「鞭長莫及」凌末風。凌末風鞭法神出鬼沒,且內力深厚,他以一敵四,卻猶自攻多守少。耳聽「啪」的一聲脆響,長鞭正掃在一個小尼姑劍柄上,小尼姑把持不住,長劍脫手而飛。凌末風長鞭一甩,如一條毒蛇般奔那個小尼姑前心而來。小尼姑已被長鞭力道震裂虎口,竟嚇得呆住了,眼睜睜的望著長鞭不知躲開。幸而蕭無名縱身擋在小尼姑前面,也不出劍,只握著劍身,以劍鞘迎向長鞭,在長鞭上一粘,順勢向旁帶開。長鞭本帶著凌厲風聲,被他輕輕一引,竟不能掙脫,鞭尾偏離原來方向,斜斜的飛了出去。凌末風大吃一驚,急運內力相抗,長鞭才未脫手。他揮掌迫開攻來的峨眉長劍,手一抖,長鞭如一根鐵棍挾著呼呼風聲向蕭無名掃去。蕭無名閃身讓過鞭身,揚手一抓竟薅住鞭尾。凌末風自出道以來雖有敗績,卻從未被人如此輕易抓住長鞭,更何況對方只是一個年方二十的文弱書生,不禁心中大駭,急運內力,想以內力振開蕭無名,卻不想那長鞭似被捉住七寸的毒蛇,任他如何發力,鞭身只是一陣亂抖,鞭尾卻紋絲不動。此時清遠與另外二人的長劍疾刺而來,而他的長鞭為穩妥已繫在腕部,急切間掙脫不得,他只有急退。蕭無名身子附在長鞭上,隨著他向前迫來。面前書生的臉越來越清晰,在這昏暗的夜色中他幾乎已能看清臉上的毫毛。這張面孔英俊挺拔帶著微笑,面孔的主人白衣如雪蕭灑飄逸,無論在何處,這都該是引人注目的,可惜凌末風卻無心欣賞,他只想後退,遠離。突然一道電光閃過,凌末風便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只是這身體有些奇怪——一個沒有頭顱的身體總是有些與眾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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