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石群問了出來代替所有人問了出來!他們不知道也不理解為什麼這個突然間帶給他們羞辱與憎惡的人會突然間問出這句話?
森成又向前跨了一步這一步已經使他完全站在了三人的包圍網中。但是他卻並沒有離開大門前的直線。在所有人中除了喬烈他依然是最靠近大門的一個人。
「我是問你們……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說出來如果我辦得到我會滿足你們。」
「你***給我滾!什麼心願?!老子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你這傢伙被大卸八塊!」話是躺在地上的沈傲說的。現在的他依然躺在地上無力站起。可見森成剛才的那一拳具有多麼強大的威力。
「我是在問你們非常誠懇的問你們。有多少個願望也沒關係都說出來吧。」森成仍在重複著他的話。
「你聽到了沒有!我兒子叫你滾啊!你們兩頭惡魔最好現在就給我消失!不然老頭子的棍子可不好惹!」這是沈伯。
「朋友我們這裡不歡迎你。請你盡快離開這座大門!如今的上海已經沒有什麼法制可言再呆下去就算我們把你殺了也不會有任何人來追究!」說話的是戴著眼鏡的石群。他的那個八歲大的女兒已經跑到了他身後瞪著一雙恐懼的大眼睛盯著森成。
「哼!還說什麼?!老公不如現在就打死他!這種人看著就叫人討厭!」這是那位姓秦的婦女所說的話。
看到眾人都對自己的問題沒有反應森成再次開了口不過這次卻是「最後」的了:「你們都沒有願望了嗎?我最後再問你們一次。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得到的依舊是一片怒喝。所有人都沒有把森成的話當真他們早已對這個少年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慨哪裡還會回答這個可笑的願望問題?
這時沈傲的那名妻子已經穿好衣服從小房間內走了出來。她一見森成蒼白的臉孔更是變得像雪一樣白!恐懼和羞恥的感覺不斷地在她心頭交纏。剛剛跨出房門一步的右腳再次縮了回去。
見到那名少*婦森成又向她說出了自己的問題。可他還沒說完就被沈傲粗暴的打斷:「別拿你的骯髒話對我妻子!我老婆的願望還輪不到你來管的地步!你們怎麼還不滾?!好!既然你們不滾我就親自送你們滾!」憤怒的沈傲不顧肚子上的傷痛一口氣站起搶過沈伯手中的木棒再次向森成揮來!
「你們別急!我們現在就走!森成你還呆著幹什麼?!快走!現在不是扮演聖誕老人的時候!走啊!你到底還想幹什麼?!」看到沈傲已經撲來喬烈急的都快虛脫!他不斷地拉扯著森成的肩膀可不論他怎麼拉這個少年的身體就好像鐵鑄的一樣分毫不動!
但是喬烈拉不動他不代表森成自己不會動。由極靜至極動……森成做出了他的第一個動作!一把散著寒光的軍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心裡……
「我想幹什麼?我想幹的……就是這個。」
輕輕的一句話沒有絲毫的激動或者重音。就好像在說一件最最普通的事情一樣謙和、平穩。但是這句話並不能安撫所有人的神經……他們望著森成的手看著這隻手所握著的東西看著一條紅色的液體順著那東西緩緩流淌……在他們的眼中一隻惡魔!一隻從死亡地獄中來到人世的惡魔面如表情的站在這個世界上!
森成看著喬烈他靜靜的回答了喬烈的問題。好像對於手上所造成的情況一點也不瞭解也一點也不在意……在他用行動和語言回答完喬烈的問題之後輕輕一拔。一條由紅河所組成的血箭從那只冰冷的刀鋒所造成的洞口中噴了出來……
看著沈傲的身體緩緩跌倒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他們看著這個身體慢慢、慢慢變得無力變得衰弱。握著木棍的手指開始鬆開那雙瞳孔也開始放大……心跳和呼吸伴隨著不斷從他胸口噴濺而出的血液漸漸和緩最後歸於平靜……
「呀————————!!!」
一聲驚叫終於把所有人的神經帶了回來。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永遠的失去生命的沈傲其他人心中的憤怒開始轉變為仇恨……
「你……你做了什麼……?」
喬烈不敢相信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他的腦袋快爆炸了!無數的嗡嗡聲充斥著他的腦海壓迫著他的神經停止了他的思考。最後只能再次問出一句毫無意義的話。
喪子之痛迫使沈伯失去了理智他大吼一聲抓起兒子身邊的木棍!眼角帶著悲痛的淚水砸向了森成……
「消除威脅……這就是我在做的事。」
又是一句冷靜又平和的話解答了喬烈的疑問。隨著話聲的落下一道寒光劃過沈伯的脖子。這把剛剛才沾過兒子鮮血的刀鋒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之後沾上了父親的血……
紅色的液體從頸動脈中噴濺灑在了天花板上也灑在了森成的臉上。被血所染紅的森成依舊是一臉的平靜……只不過當他臉上的血液越多之時那兩隻瞳孔中的黑暗就會變得越來越濃厚……
「你這個瘋子!你……你別過來!」石群的臉上也濺到了血液這種紅色的液體真真切切的貼在了他的臉上。帶來的溫熱也帶來了死亡的真實感!他的眼中原本的憎惡與憤怒已經開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最最純粹的恐懼。
森成沒有理會石群的叫嚷踏著地面上的鮮血一步一步的向石群走去。每踏出一步一個沾滿鮮血的腳印就會留在他的身後為他的路途添上一份最為詭異的風景……
「呀——!」那位姓秦的婦人比她的丈夫更為勇猛一點。儘管同樣也感到十分恐懼但是她還是舉起了一根鐵棍砸向森成的腦袋!這一棍絕對是使出了她的全力!一旦擊中的話她相信一定能夠把眼前的這個殺人瘋子幹掉!
人們想像的往往會十分美好。想像自己能夠做到想像這件事一定能成。想像中寄托了人們的思念也寄托了人們的夢想。可是想像始終是想像並不是每一個想像到最後都能變成現實。至少這位婦人的想像並沒有實現。
鐵棒揮下卻直接砸在了地面之上。猛烈的撞擊把水泥地砸開了一個大坑飛散的石屑割進她的肉裡帶出了鮮血。但是如今這些細小的傷口根本不能讓婦人側目!因為一個人出現在了他身後。一把刀子在她絲毫沒有察覺之時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還滴著鮮血的刀鋒向她的肌膚傳達著一種並非來自於這個世界的寒冷——死亡……
刀鋒按進肌肉裡隨後一拉……
地板上又多了一個人體這個人體出了陣陣的抽搐連句話都沒有說出口。幾秒鐘之後抽搐也從人體的身上消失。這也意味著這具人體已經變成了一具真正的屍體。
看著地上的屍體終於不再動彈森成的目光轉向了已經大小便失禁雙目渙散的石群。
「站住!你這頭惡魔!」
如今還能出聲音的當然是喬烈。他咬著牙眼中充滿了怒火。手中的手槍也已瞄準了森成!看他的眼神這一次絕對不單單是威脅!只要森成再次揮出手中的刀鋒的話他絕對會開槍!他會用槍來阻止森成的殺戮!
「你……這是什麼意思?」森成的話語很平靜。從剛才開始他的語調就沒有變過。彷彿永遠都是那麼安寧自然。他手上的刀鋒仍在滴血血花在他腳邊炸開綻放出了一瞬間的美麗……
「什麼意思?」喬烈望了望剛才還生龍活虎如今卻已經變成三具沒有生命沒有動力的屍體胸中的憤怒更加無法截止「我要問你是什麼意思!沈傲把我們帶到這裡來是為了救人!!可你呢?!為什麼現在竟然做出這種事!」
森成回頭望了喬烈一眼繼續朝石群跨出一步。
「站住!你要是再敢往前跨一步我就立刻開槍!」喬烈是認真的。他的手指已經搭在了扳機上只要動一下子彈就會擺脫槍口的束縛撲向森成。
「…………我在做的事是正確的。」不知是否迫於喬烈那只槍口的壓力森成並沒有再次邁出步伐。他緩緩說道:「他們本來就該死。」
「他們該死?」森成的這個理由顯然不可能說服喬烈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怒意「他們哪裡該死?!自從見到這些人以後你就從沒有做過一件正確的事!殺人殺人還是殺人!在我看來你才是真正的該死!」
「……喬烈兄我以前和你說過吧……關於一旦被喪屍咬到之後就會感染病毒這件事。」
「……所以……所以你就來這裡大開殺戒?!」喬烈當然知道被喪屍咬後的後果。這麼長時間以來就算他再抗拒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因為在體育場外數以千萬計的喪屍就是最好的例證!
但他還是不得不說:「森成我勸說過自己說服過自己。想要同意你那個時候毅然決然的對辛可兒母女開槍是為了保護體育場內的人。可是現在呢?就算這些人已經感染了病毒就算他們總有一天要變成喪屍。可他們如今不還是『人』嗎?他們還有生命還有呼吸和心跳!更重要的是他們根本威脅不了遠在幾十公里以外的體育場!你就讓他們活下去活完生命中的最後一點時光不好嗎?為什麼你要那麼絕情就連這麼一點點的時間也不肯給他們?!」
「因為……」
就在喬烈以為森成要接下去解釋這個「因為」的時候那個原本被他的槍口所鎖定的人影突然間不見了?!而只有一眨眼的時間……不可能連一眨眼的時間都沒有一條黑影已經竄到了他的身側!接著喬烈只覺手臂一麻那隻手槍卻已經悄無聲息的到了森成手裡!
森成把手槍往懷中一塞繼續說道:「因為我有我自己的理由。這也是為了這些被病毒感染的人我有義務幫他們解除剩下來的生命。」隨後他舉起了那把在血光中顫抖的軍刀繼續向石群走去。
血光在屋內閃爍出的光芒刺進那小女孩的眼睛裡嚇得她緊緊抱住父親的腿大聲哭泣。聽到小女孩的哭鬧聲喬烈知道絕不能放任森成繼續殺戮下去!他支撐起疲憊的身體擋在石群面前大聲喝道:「森成!今天只要有我在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再殺一個人!女孩已經失去了母親他不能再失去父親!就算只有短短的幾天我也不允許你任意的剝奪!」
森成眼中的黑暗變得更為淒厲但他的腳步卻沒有止步眼中也沒有絲毫的迷茫。他和他的刀子一起邁向了石群和站在他身前的喬烈……
看著森成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喬烈渾身的寒毛都矗立起來!
「他……想連我也殺嗎?」
喬烈問自己希望能夠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他找不到因為能夠告訴他這個答案的並不是他自己而是站在他眼前渾身都是鮮血的森成!
三步……兩步……一步……
森成站在了喬烈面前。只要他一抬手那只血腥的刀刃就會洞穿喬烈的心臟!帶著他永遠的離開這個人世!喬烈能夠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也能看到那兩雙眼睛中瀰漫的無窮黑暗!就算他的那張臉已被鮮血染紅但那兩隻眼睛卻始終沒有沾染上一絲一點的血色……那片黑暗似乎能夠包容所有的東西不管用多少血也無法改變那裡面的顏色嗎?
森成的手臂動了……手中所握的刀子也向著喬烈刺來……喬烈閉上眼不敢再看自己的最後一刻!他想保護身後的石群結果卻換來了自己的死亡……
銳器割開肌肉的聲音傳入喬烈的耳朵。又是一股血腥味擠入了這間已被鮮血充滿的客廳。刀刃切進肉裡一點一點的往內深入直到這把寒冰全都隱沒到心房之中!溢出的鮮血順著刀柄開始流下……雖然非常稀少但是卻沒有止息。它們趟過森成的手腕順著他的小臂蔓延。最後在手肘處止步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點出朵朵梅花……
「你以為憑你就能夠阻止我?喬烈兄他們的死是必須的。從他們接受了詛咒之日起死亡就已經伴隨在他們的左右。想阻止我?你憑什麼?就憑你這個疲憊不堪的身體?」
森成的頭貼在喬烈肩膀上冷漠的字句分毫不差全都湧進喬烈的耳朵。喬烈呆住了……他大張著口原本緊閉的雙眼也已打開目光渙散的直視前方。他的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除了驚訝憤怒就只剩下恐懼。一隻手臂穿過他的腋下帶著刀鋒扎進石群的心臟。這個男人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圓睜的瞳孔中佈滿了恐懼的血絲。他那張嘴開開合合似乎想要說著什麼。但是他永遠也說不出來了……
聽到背後石群倒地的聲音喬烈的意識再次從無盡的恐懼中被喚醒。他大吼一聲憤怒的右拳狠狠的砸向森成!
但是他有這個能力打中森成嗎?就算他已經被憤怒激的失去理智就算他這一拳是瞄準了森成的太陽穴!不過就像森成所說如今早已身心疲憊的喬烈有可能阻止得了森成嗎?他有這個資格嗎?
答案在喬烈的這一拳完全揮空之時**裸的呈現在他面前。事實有時候就是那麼的無情和冰冷……
一隻手抓住喬烈的衣領把他拖到了大門邊的一根柱子上。隨後森成撕開喬烈的袖子反手一綁把這個誓要阻止他的人死死的綁在柱子上。這下喬烈連動都動不得了。
「喬烈兄原本我不想這樣做。但是你的行動多多少少會讓我的計劃出現一些意外。暫時就請你先呆在這裡等我處理完接下來的事情之後我就會放了你。在此之間你可以選擇閉上眼不看的話也許能讓你覺得好受些。」
忽然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從森成背後傳來腳步聲顯得十分急促步伐之間的間隔也十分短暫!乍一聽到這陣腳步聲原本站在喬烈身前的森成開始動了起來!因為他聽出來了這陣慌亂的腳步聲直接指向了他身邊的大門!有什麼人想要趁著他注意力轉移之時逃出去!逃出死神的魔爪!
可惜這個小小的身影還不及達到大門一隻手就已經悄無聲息的抓住了她的後腦。一個死神帶著死亡終於來到了小女孩的面前……
「啊!!!」
石群的小女兒出一聲慘叫她拚命的掙扎想要擺脫那只緊抓在她後腦上的手掌。可無論她怎麼抓怎麼撓那隻手掌就似從很久以前就澆鑄在她後腦上一樣沒有絲毫的動彈。
「森成!你瘋了?!她還只是個孩子!為什麼你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肯放過?!你還有沒有一點點的人性?!」喬烈嘶喊著和小女孩一樣他也在掙扎。但不管他再怎麼掙扎被綁的雙手還是無法從柱子上離開。他的聲音越來越嘶啞到後來已經慢慢的變成了哭聲。
森成提起小女孩慢慢的走向躺在地上已經再也無法抱起女兒的石群身邊說:「就算只是個孩子但只要感染了病毒那她的結果也就只有死。病毒並不會因為她還只是個孩子就放過她。死在我手上和死在病毒手上我相信她一定會選擇前者。」
他蹲在石群身邊抓住那把插在他心臟部位的刀柄用力一拔!終於找到宣洩口的血液再也不受控制從這道裂痕中爆射而出!灑下的血液好像是一場雨水靜靜的飄落在森成的肩頭。
「小妹妹不用怕很快就完事了。很快我就會送你去和你父母團聚……」
冰冷的刀鋒插進小女孩的後腦稚嫩的頭蓋骨根本無法抵擋住這把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冰冷」。它們無可奈何的打開一條通道讓刀鋒無所阻礙的通過刺進裡面刺進小女孩的腦漿之中……
小女孩沒有喊出聲來。或許說她已經沒有喊出聲的意識了。這個弱小的生命此刻伸出了雙手不斷地向著空中抓取。她想要抓住一些可以挽救她生命的東西哪怕是空氣在她看來也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不斷地向它們抓取著。
五六秒之後小女孩的動作還是沒有停下。這點令森成展開了下一步的動作。抓著刀柄的手用力一推整把軍刀直接從小女孩的後腦割到了她的天靈蓋。在軍刀走過的痕跡之中紅色的液體混合著一些乳白色的流質物從中噴了出來為森成的臉再次增添一抹新穎的顏色。之後森成用力一拉。銳利的軍刀切開小女孩的前額結束了它的旅程。所過之處只留下一個已經分成兩半的頭顱。這裡又少了一個人而地上的屍體卻又多了一具……
喬烈的淚水早已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他的淚是為了又一個死去的人而流也是為自己的無能而流。他的心也越來越痛痛得他直不起腰來。痛得他……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
處理完小女孩森成把目光轉向了那名抱著嬰兒蜷在房間角落瑟瑟抖的少*婦。沾染血跡的軍刀在火盆的照射下變得絢爛多姿詭異的舞蹈和可怕的黑影出現在了房間之中。他們在森成的背後跳舞歌唱讚頌他的「功績」。襯托著地獄的召喚森成緩緩走到了少*婦跟前。
恐懼已經使她變得麻木。她坐在地上靠著牆壁呆呆的看著森成向自己走來既沒有想要閃躲也沒有了反抗的意思。直到那把尖刀被高高舉起少*婦才終於出了最後的懇求:「求求你!如果要殺我的話你就殺吧……但是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我們有什麼錯都和孩子無關他和你無冤無仇……求求你放過他!算我求求你!」
森成果斷的搖搖頭帶著死亡氣息的黑暗從他嘴裡說了出來徹底擊碎了少*婦僅存的希望:「你的願望我無法滿足。在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今天都必須得死包括你的孩子。不過請你放心。很快你就能和你的丈夫、公公以及這個孩子重新團聚。在另一個世界……」
少*婦還想說什麼但是森成的刀鋒沒有留給她說話的機會。刀光閃過這名抱著孩子的母親就失去了意識。她的頭顱悄悄的落在她的腳邊望著自己手中環抱的嬰兒流下了傷痛的淚水……
只剩下三個了……森成越過那位母親的屍體直接走進了另一間房內。那裡躺著兩名病人。現在這間房內已經充滿了腐臭一種輕微的抽搐已經開始從兩人的身上出現。森成的目光依舊沉著他蹲在兩人身邊手中的軍刀輕輕落下讓這兩人在最後的睡眠中走進了永恆的世界。
只差最後一人了只要再有一人這場血之祭奠就將完成。森成默默的走到那名母親的屍體旁看著她懷抱中那名還在熟睡的嬰兒。
小傢伙非常可愛紅紅的臉蛋承托出一份安靜祥和的睡姿。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母親已經去世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剛剛吃飽的他無憂無慮的躺在母親的懷裡熟睡。就算如今他的母親卻已經身異處再也無法照顧他愛護他只能用那身還未及散去的體溫為他的睡眠提供最後的一絲溫暖……
森成張開了手掌就像剛才抓住那名小女孩一樣朝嬰兒的頭部抓去。三個月大的孩子十分嬌小幾乎只有成*人的手臂般長短。他們的頭部更小小到森成只用一隻手就能夠把嬰兒的頭部牢牢抓住舉在半空!
五指力龐大的力量透過那五根堅韌的指骨傳遞到嬰兒的頭蓋骨上。脆弱的小生命根本無從抵擋他的身體就像海綿般柔軟骨質就如塑料般嬌嫩。怎麼可能抵擋得住這種力量?
「啪嚓」一聲小生命的頭骨碎了……破裂的碎骨和腦漿參雜著嬌嫩的血水靜靜順著森成的手臂滾下。嬰兒的屍體掉到地上好像一塊玻璃般砸的粉碎。如今還連在那條小脖子上的只有一張下半截的嘴唇一條失去保護的小舌頭無力的貼在地面上任憑灰塵和泥污沾滿。他失去了生命甚至在什麼還不懂得的時候就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血……已經流完。生命的活力已經拋下了這間佈滿屍體和血水的地獄留給了死神的下屬。森成打開房間的窗戶走帶外面的陽台上。任憑狂怒的雨水沖刷著他的身體。那些血迫不及待的從森成身上跳下在雨水的帶領下離開他的身體。似乎它們就算死了也會對這個人感到恐懼和害怕。
森成在「流血」。遠遠望去一個渾身是血的東西站在一座六樓的陽台上。血水不斷地從他「體內」滲出在雨水的帶領下順著陽台編織出了一條紅色的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