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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百二十九章路途遙遠 文 / 盤古混沌

    吉普在公路上急駛森成好像不要命似的瘋狂踩著油門。任憑那根指針不斷衝擊著一百這個極限!

    引擎轟鳴似乎也蓋不住他心頭的傷痛。看著兩旁的景物如電般從耳邊掠過直到他離體育場越來越遠遠到再也無法看到之時。吉普車的度才稍稍緩和下來……

    森成吐了口氣默默的看著眼前的行徑路線。遇到一些擋在車前的喪屍他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能讓則讓保護這些至關重要的交通工具而是直接就撞了上去!

    此刻的森成再也沒有那種不苟言笑的冷靜。那絲覆蓋在他臉上的薄暮已經消失一聲哀歎終於吐露出了他真正的心思……

    「看來林玲對你造成的影響不小啊。」一個不可能出現的聲音突然間從吉普的後車座傳了出來!森成一驚扭頭一看只見喬烈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好像幽靈般出現在他的視網膜上「平時感覺這麼敏銳的你竟然要我出聲才知道我的存在。前後的反差那麼大你也敢說自己不認識林玲?」

    森成猛地一個急剎車驚道:「你……喬烈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喬烈沒答話反而快的從後座翻身來到副駕駛席說:「快開車你想讓我們被那些喪屍當成美餐的話就繼續停在這裡吧。」

    看到吉普再次奔跑起來喬烈才回答了森成剛才的問題:「要在平時的話當然不可能可我乘著你和林玲糾纏不清……先讓我用這個詞吧一時半會我也想不出別的什麼形容詞。糾纏不清的時候偷偷躲在了後座上。這樣明顯的地方你都沒現可見剛才那件事對你的影響實在是不小。」

    森成沒說話不過車卻開始慢了下來。

    喬烈一見自然猜到了他的心思說:「怎麼?想調頭把我送回去?先不說如今已經離得那麼遠。我打包票你也沒有這個膽子立刻就回去。」

    森成歎了口氣放慢的車再次開始快了起來說:「咳……有一個總是喜歡猜別人心思的朋友真不是一件好事。」

    喬烈笑笑說:「可有一個處處都要瞞人的朋友也不見得有多討人喜歡。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的本名叫楓樺?」

    森成不答話繼續開他的車。

    喬烈看森成依舊沒有反應也就樂得自己推理:「從林玲說你的這個『森』是用你的本名組合而成這點來看你的姓氏應該也有一個『木』才對。既然『楓』與『樺』這兩個字都是樹名那我不妨也假推你的姓也是一棵樹吧。百家姓裡面和樹木有關的姓氏有柏、柳、杜、楊、梅、柯、松、桂。你姓什麼?」

    似乎是喬烈喋喋不休的推理惹惱了森成他突然按下了喇叭吼道:「我到底姓什麼關你什麼事?!你只要知道我叫森成不就行了!」

    喬烈不語他那張原本似笑非笑的臉漸漸收了起來。過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森成林玲是個好女孩。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生了什麼事不過……」

    「不過什麼?!我告訴過你別再說了!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女孩……」

    「你認不認識是你的事我說不說是我的事。我只是想說你憋在心裡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多的讓你有點喘不過氣。就像你現在這樣焦躁不安手足無措。哪裡還有點當初一個人頂在門口就能夠抗拒幾十頭喪屍的氣魄?」

    森成一時語塞原本激動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

    吉普車越過大街來到一條小馬路上。這裡的喪屍數量較少基本上不會對吉普構成威脅。森成也就放慢了一點車。

    「喂雖然我不知道你接下來想去哪但是你的武器未免也準備的太少了吧?我還以為你會帶上一大堆重型武器呢。」喬烈趁著車減慢對著森成上下看了一遍現他全身上下根本沒帶一樣武器不由得感覺奇怪。

    「啊我是該帶些重型武器。如果早知道你會跟來的話……」最後一句話森成說得很輕輕的幾乎連他自己都聽不到「喬烈兄告訴我。你跟出來到底想幹嘛?你並不是那種只知道把興趣放在別人身上卻對自己傷重的妹妹不理不管的人。」

    「呵呵算是吧。不過我家那丫頭已經康復的差不多了她的恢復力的確驚人。估計過兩天就能下床了。相比起來我的身體就差些現在還全身無力。」喬烈笑道。

    「那你跟出來幹嘛?擔心我嗎?也不像。你應該知道我已經很多次出入體育場再加上不會被病毒感染基本上遇不到什麼威脅。我不信你會不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就做出這種行動。」

    「哈你說的沒錯!但你也說錯了一點。我對於自己的身體狀況從來也不會關心所以才能那麼大強度的給那丫頭輸血啊!只要對我家人有利的事我做起來向來是不計後果。」喬烈顯得無比輕鬆嘴角一絲笑意也越來越濃。

    森成瞪了他一眼說:「笑話等以後再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非要和我一個人說。」

    聽到森成終於拐入正題喬烈也收起了嘴角的笑容說:「森成今天凌晨那三個被隔離的人遇害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森成一愣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出一絲輕微的顫抖說:「嗯我知道。聽說那隻怪物後來被魏新力擊斃你還和他大吵了一架……你是想說魏新力的事嗎?」

    「不。」喬烈緩緩的搖搖頭說「我想和你談那隻怪物的事。」

    吉普轉入了一座高架一踩油門車子就像是飛起一樣在高架上奔馳。幾輛停在路邊已經撞成廢墟的車輛骨架羨慕的望著吉普早已失去光輝的大燈無力的散出最後的光芒……

    「那隻怪物?怪物怎麼了?」森成的雙眼盯著眼前的路面沒有像剛才一樣轉頭和喬烈對話。

    「我在查看了那隻怪物的屍的時候現了一些十分不同尋常的東西。」

    「哦?是什麼?」

    喬烈出一聲冷笑不知道是在笑什麼說:「爪子。在那隻怪物撲倒我的時候曾經用它的一隻前足在我肚腹上來回撕扯可它卻沒有露出爪子來。後來我查看時才現它的四根爪子不知為什麼全都消失了只留下幾個血淋淋的窟窿。看著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拔掉一樣。」

    喬烈說著話的時候目不轉睛的盯著森成的眼睛看但是直到說完森成的眼睛裡還是沒有出現什麼讓他在意的事情。他歎了口氣接著說:「除了這個以外我還在現場現了一個彎成o型的自來水管。儘管那隻怪物的頭部被魏新力打碎但我相信那根自來水管就是我一隻都沒有被那頭怪物咬到的原因。那東西就像一隻口套一樣把怪物的嘴牢牢的紮了起來!」

    「除此之外那隻怪物還有許多令人費解的地方。第一次見到它時那種度實實在在的把我嚇了一大跳那時我就在想既然他擁有這麼迅猛的度為什麼不立刻把我和衛矯當場擊殺呢?反而像是躲著我們似的逃跑。可後來在利口被封爪子全無的情況下卻向我展開攻擊?這實在是不合理。」

    喬烈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推理好像對森成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完全不感興趣。不過森成卻是每一句都聽了進去。他趁著喬烈停頓的一刻問道:「那麼你有沒有這個問題的答案?」

    喬烈輕輕的點了點頭說:「我現在只能得出這樣一個推論。那只殺死並吃掉三人的怪物並沒有死它在躲過了我們的視線之後就打破了一堵牆壁然後從體育場外抓了一隻怪物放進來。只不過它似乎並不想害我們所以對那隻怪物做了全方面的措施防止它咬傷或抓傷任何人。好讓我們把那只替死鬼擊殺來掩蓋自己的存在。」

    等到喬烈全部說完森成才緩緩說道:「那麼對於那個怪物你有沒有什麼線索?」

    「不沒有。」喬烈雙手枕在腦後躺在椅子上說「關於這一點我一點都無法理解。那隻怪物是什麼?它從哪來?又為什麼不對我們下殺手?全都不清楚。」

    在得出這麼一個不算結論的結論之後兩人再次開始沉默。森成開著車喬烈望著車外的風景始終一言不。轉眼間從出到現在已經開出了一個小時的路程。

    幾天來一直籠罩在城市上空的烏雲也始終無法散去陰沉沉的壓在這塊死亡之城上。如今看來這片天空再也無法支撐住那塊如潑了墨似的雨雲在一聲破鼓似的雷鳴之後瓢潑的大雨像瀑布般砸在吉普車上在引擎蓋上打出了叮叮咚咚的悲鳴樂章。

    「下雨了……」

    喬烈靜靜的說了一句。他忽然現自己竟然會對這場大雨表現得如此平靜!任憑雨水沖刷到他的臉上身上卻一點也沒有要森成靠邊躲雨的意思。雖然多多少少也有點「如此情況停車等於吸引喪屍」的理由但在他的內心深處似乎並不源於這個原因……

    過了許久森成才回了一句:「嗯……不過我們也到了。」

    喬烈打開車門走下車環視四周。現他們如今身處一條十字路口。一左一右兩條機動車道懶懶的架在路口。人行走道也顯得十分的擁擠兩個人並排就能把走道完全堵死。周圍也只是圍著一圈老式的商業街就是那種下面是商店上面是住家的那種。一塊廣告牌落在地面上面的那個泳裝女郎如今是真正的暴露在雷聲震盪的雨水中。

    一輛小型轎車慌不擇路撞進了一家商店的櫥窗。車頭部位已經完全扭曲成了一條麻花而那個坐在駕駛席上的人早已不知死去了多久。他卡在駕駛席內斷裂的車架骨從他的前胸穿了過去直接把他釘在了座位上。那只嚴重變形的方向盤更像是一隻死神的鐮刀不偏不倚的卡在他的喉嚨部位。想起這個人在死前一定連叫喊都無法叫喊甚至呼吸都變得困難無比了吧?這具屍體已不知死去了多久渾身的脂肪早已腐爛殆盡。一些蛆蟲在雨水的沖刷下紛紛掉落在地失去了住所的它們開始亂爬向這個陌生的世界前進……

    整個街道破碎的玻璃扭曲的電線桿無一不在雨水中展露它們沒落的身姿訴說著這條街道所擁有的悲慘故事……

    馬路上靜悄悄的看不到一頭喪屍雖然這多多少少令喬烈感到些許安心但心裡卻又湧起了另一種不同的不安感。一陣寒風吹過渾身的哆嗦讓他知道自己並不能像森成那樣站在暴雨中還若無其事。他走到一間小賣店前仔細查看後確定安全之後才躲在店前的雨棚下。搓著雙手稍稍提升一點身體的暖意。

    森成看來並不在意雨水時時從雲端砸下的巨雷並沒有讓他有絲毫的顧忌。他走到十字路口的中央蹲下摸索著瀝青地面好像在尋找些什麼。雨水在他背上跳出了一個個紛繁的音符隨後匯聚成一條條的小型瀑布順著他的頭他的衣角衝了下來。森成如今就像是這些雨水中的一部分默默的立於天地之間用他的身體承接著雨水服侍它們緩緩流淌到大地之上……

    過了許久森成終於站了起來。他緩緩地走向喬烈只不過臉上卻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

    「喬烈兄委屈你再離開遠點。我接下來要使用炸彈爆炸的氣浪可能會波及這裡。」

    如今的森成就像是一個雨人就算他如今已經進入了雨棚下那些雨水似乎也沒有離開他的身體繼續在他腳邊延展開一座座小型瀑布。低落的雨水彷彿也感染了他身上的一種落寞孤單的離開他的衣服跌進他腳邊的那一堆水窪之中……

    「你要用炸彈?」儘管喬烈早就料到森成會做出什麼讓他意想不到的事可沒想到這個意料之外竟然是炸彈!

    森成點點頭再次強調了自己的意思。

    喬烈越來越猜不透森成到底想要幹什麼但在他轉身想要離開雨棚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喬烈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遞到森成面前說:「喂這東西就給你用吧。我沒料到你會真的什麼都不帶就跑出來所以也沒帶什麼武器。這把刀子是你那位魏隊長交給我的如今還是交給體力最豐沛的你來使用比較好。」

    森成望著森成好久才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謝謝。」在接過匕之後森成緩步走向十字路口的中央口中喃喃自語道「只要你乖乖的照我說的做哪裡會遇到什麼危險?」只不過這句話被洶湧的雨水聲覆蓋除了他自己和不斷落下的雨珠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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