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梅香那嬌柔的身材,扶著那個強壯的日本人,的確是件極其吃力的事情,當然臉上的表情也就好不到哪兒去,這夜總會的一眾服務員見到她那痛苦的表情,卻全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理暗自同情了,而那服務生小王,卻早已不知道躲到那個廁所的犄角旮旯裡向上帝和佛祖祈禱去了。
那日本人照著楚憐花的花向眾人說了一遍,眾人哪兒有人敢反對,都巴不得他們早點走呢。幾個人踉踉蹌蹌走出了這夜總會。
楚憐花叫那日本人開著他們的車,向冀興市的市郊開去,那裡有一處極其荒涼的樹林,是楚憐花從前練輕功的地方,曾經在那裡留下過自己在樹林間穿梭的矯健身影,偶爾被幾個人看到後,從此便在當地留下了一個『林中惡鬼』的美名,自那之後,那樹林便再也沒有人去過。
一個多小時之後,車已開到了那片樹林,那日本人見楚憐花帶他來到這種地方,心中懼怕之極,屎尿又流了出來。
楚憐花笑道:「這裡的環境清幽雅致,的確是你們這幾坨日本屎度假享樂的最佳場所,岡田兄,你意下如何。」
那日本人早已駭的說不出話來,臉色蒼白,只剩渾身顫抖的份了。
楚憐花收起笑容,正色道:「按我本來的意思,乾脆就宰了你們了,可是我要為姐姐積德,還有為了不讓梅姐因此事而受到牽連所以才打算留下你們這幾條臭命,所以你們能保住性命,還要謝謝我梅姐了。」
那日本人見活命有望,急忙向梅香不停的鞠躬致謝。
梅香捂著嘴,將頭扭到一旁,一眼都不看他。
楚憐花道:「你們這幾坨日本屎,就連向我梅姐鞠躬都不配。」話落突然提起手來,在那日本人的頭上戳了一指,那日本人脖子一仰,便暈了過去。
楚憐花如法炮製,又在其它幾個日本人的頭上一人戳了一指。然後向梅香說道:「梅姐,我們下車回去,三天之內,他們一定不會醒過來,即便三天之後醒來,他們也不會記得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情了。」
梅香感到奇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真的會在這裡睡上三天,而且醒了後不記得這一切麼?你究竟對他們用了什麼方法啊。」
楚憐花笑道,這車裡又髒又臭,咱們先下車,我再慢慢告訴你,好嗎。
楚憐花與梅香下車後,並不著急回去,而是慢慢的步行走出樹林。
此時皓月當空,涼風習習,一陣風吹過,梅香的身體禁不住抖了起來。
楚憐花見她有些冷,便脫下外衣,輕輕披在她身上,道:「梅姐,是不是很冷啊。」
梅香搖搖頭,道:「我沒事,你還是穿上衣服吧。」
楚憐花壓住了她的手,笑道:「以我這強健的身體,這點小風還奈何不了我,還是你穿著吧,把你凍著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梅香臉上一紅,卻並沒有掙開楚憐花的手。
楚憐花拉著她的手,感覺著她的小手在自己掌中微微的顫抖,道:「輕風拂我心,月色醉佳人,若不是這幾坨日本屎,我與梅姐你恐怕也享受不到此時的這種溫情愜意,只是今晚發生的這些事,會不會嚇著梅姐你呢。」
梅香搖搖頭,道:「與這些事比起來,我能夠遇到你,才是最重要的,有你保護我,我不會害怕,只是……只是今晚之後,你離開了我,就又只剩我一個人了。」說到此處,她想到楚憐花終究仍會離自己而去,心緒也禁不住沉了下去,臉上又浮起了一種愁情哀怨的表情。
楚憐花緊了緊她的手,笑道:「梅姐你放心,我曾經學過一門很厲害的點穴功夫,這幾坨日本屎醒過來之後,就會暫時性失憶,忘掉這幾天發生的一切事情,而且他們的失憶還會越來越厲害,等到一年之後,他們就會徹底忘掉自己是誰,變成一個傻子,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他們會找你尋仇。」
梅香的心思哪兒還會去想那幾坨日本屎,此時她的整顆芳心,已經全部裝滿了楚憐花的身影,可是想到自己過往的經歷,想到自己曾經人盡可夫的身子,她又將自己的情思強自壓抑到了心底,看著楚憐花俊美的面龐和深情的目光,梅香覺得自己的心彷彿都要碎了,淚水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楚憐花知道她一定是受自己九淫真氣的影響,對自己產生了一種難以割捨的情感,自己起初本是想借她之口打聽那夜總會二區裡的情況,探聽那馬天龍的消息,如今此事既然已經解決停當,自己也就不能再故意欺瞞於她,兩三個小時的接觸雖然不長,但也瞭解到她是一個有著許多悲傷經歷的善良女人,對於心地善良的美女,楚憐花一向都是有錯過,莫放過的,想到此處,楚憐花道:「梅姐,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與那馬天龍究竟有何仇恨,如果你想說的話,你不妨告訴我,我或許會幫的上你,如果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
梅香歎了口氣,將身子又向楚憐花靠了靠,道:「這些事情其實是我心裡的一塊傷疤,再把它揭開雖然會很疼,可是還是覺得應該跟你說說,或許這樣我心裡也會好過些。」
楚憐花道:「梅姐,如果你實在不想說,就不要說了,過去的事情,畢竟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