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零節再現,煞月之陣()
怒痕柔和一笑,對著小若等人慘白一笑,看向雲先生「麻煩雲先生了,蘭斯交給我吧,他既然要下場戰鬥,就讓他下去吧。」
雲先生先是一愣,對著怒痕笑道「怒法師說的對,讓他鍛煉一下也好,那就麻煩怒法師照看一下王子了。」
怒痕點了點頭,轉過身對著小若等人笑了笑,拉過櫻姬,理了理櫻姬額頭上的亂髮,笑道「哥答應過你,會保護你的,哥一定就會做到,請為哥笑吧,你知道麼,從小,我就發過誓,要守住你的微笑,不讓任何人奪走你的微笑,以前哥做錯了,別人雖然沒有奪走你的微笑,可是卻讓哥帶走了,真的很對不起。」
「沒有,哥是最好的哥哥,櫻姬從沒有生過哥哥的氣。」櫻姬的眼眶紅紅的,緊緊的抱住怒痕光潔的上身。
怒痕揉了揉櫻姬的小腦袋,「哪天如果哥不在了,也要為哥笑著,知道麼。」
「哥,你胡說什麼」櫻姬立即拍打了一下怒痕的手臂,不滿的嬌哼道。
怒痕微微一笑,忙轉過身去,面向戰場,在別人沒有看見的時候,用自己猩紅而發黑的舌頭舔掉嘴角流出的暗紅色鮮血。
「嗷,哦~~~」一陣男人的喧鬧聲從戰場的位子傳來,眾人看去,原來是兩名蠻人的高大身軀倒下了,兩人黝黑的強壯身體上沾滿了鮮血,不再只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兩人的胸口處都破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正向外濺著鮮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成為別人腳上的墊腳石。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那兩名蠻人的身旁,一身緊身的武士袍,花白的頭髮被束在那人的頭上,高大的身影看上去十分的堅定,站的筆直,那雙蒼老的手握著一把細長的彎刀,細長的刀身泛著淡淡的紅光,手柄的頂端鑲著一顆紅色的寶石,散發著嗜血的紅光。
「是爺爺,爺爺也來了」小若上前拉住怒痕的手,看著場中那個人影嬌笑道。
「拉古爺爺也來了,哥,我們今天贏定了」櫻姬也嬌笑著拉住怒痕的另一隻手搖著。
喉嚨處再次傳出一聲下嚥的聲音,怒痕轉過頭對著小若和櫻姬各自笑了笑,然後向前兩步,手一揮,黑色的氣體包裹住怒痕和蘭斯的身體向著前方的戰場飛去。
落在正在廝殺的火角身旁,將蘭斯放在火角的身旁,用精神力告訴火角,讓火角照顧蘭斯,得到火角的應可,怒痕飄身向著半空中飛去。
此時,獸人的後援部隊衝了上來,足有五萬人的部隊,而鐵科城中也出動了人類的後備部隊,頓時,場面喧鬧無比,喊殺聲,怒喊聲,坐騎的嘶呤聲,大地都要為那聲音而顫抖。
怒痕的嘴角流出暗紅色的鮮血,身為藥師的怒痕,自然知道那是毒素已經侵入了自己的五臟之內,毒性的猛烈是怒痕所沒有想到的,而現在怒痕能做的只是用自己的魔力強壓住體內的毒素,護住自己的心脈,為自己爭取一點生命,怒痕自知自己還沒有能力解這個不知名的毒素,就算有,也沒有時間,現在就算用魔力壓制,不出三天,毒素必將侵入心脈,那時,自己也將會離開人世,而現在怒痕想做的就是為櫻姬他們爭取一點勝利的把握,心中唯一遺憾的就是無法去找尋那名陷害自己的士兵和那背後操控這一切的黑手,他好恨,真的好恨,恨自己的無能,如同十年前的夜晚坐在拉古等人的那個小屋頂上,那時可以狠狠的捶打自己的雙手來換取一個機會,而現在,只能拿出自己的生命換取一點勝利,恨自己沒有實力,恨自己之前沒有追求實力,從米蓉死後,怒痕對於修煉都是靠夜晚戒指自動吸收而增加實力,那點修煉對於怒痕魔導師的身份來說,顯得有點微不足道,現在怒痕真的好恨自己的耽誤,自己的大意,恨自己的沒用,火角說得對,自己應該追求實力,而不是想那個什麼安定的生活,那是不允許自己的,而現在怒痕卻只能後悔,在一點一點的消耗自己那不多的生命。
光潔的後背上再次浮現出那眾星捧月圖,抬起右手,手上那枚之前從釋放出月神之後就一直黯淡無光的月戒,此時卻亮起了淡淡的月光,那月神似乎受到了月戒的感應,退出那戰鬥中,反身漂到怒痕的面前,對著怒痕絕美的一笑,化作星光融進了月戒之中。
怒痕的身體慢慢升起,身上散發銀色的月光越發明亮,背上的星月圖也越發的清晰,一輪銀月錚的一聲從月戒中閃出,印在怒痕的背上,射出明亮的月光,烏雲也在同時冒了出來,無聲無息的凝結,遮蓋住那散發著陽光的赤日,烏雲越來越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擴張著,直到遮蓋住整個戰場。
天空暗了,景色暗了,一切都暗了,只有那輪銀月還在散發陰冷的淡淡月光,印的那個身影異常的清晰,詭異。
右手掐起無名指,豎在胸口,星光閃過,十三顆碎星從月戒中冒出,圍繞著那輪銀月緩緩旋轉著,世間的一切彷彿都停止了,時間也彷彿停止了,只剩下那個優雅的身影和那輪銀月以及那十三顆碎星在緩緩轉動著。
怒痕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銀色的陰森光芒射出,讓看著那雙眼睛的人都忍不住身形一顫,內心發寒,那是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沒有任何的光澤,只有陰森的銀白。
「煞月之陣,現。」
那十三顆碎星應聲啞止,亮起比月光還要明亮的星光。
「出現了。」站在火角身旁的蘭斯抹了一把臉上沾到的鮮血,不知是誰的,反正不是蘭斯的,興奮的看著怒痕,上次怒痕擊殺戰蘭國魔法公會的副會長和蘭科等人時的那震撼的一幕是蘭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激動的拉著一旁火角那暫滿鮮血的利爪。
火角而是平靜的看著怒痕,過人的眼神卻緊緊的盯著怒痕嘴角那一絲暗紅的鮮血和嘴角微微揚起的堅定,眼中流露出關心。
黑暗的夜空中亮起了點點星光,而且是越亮越多,幾次呼吸的時間,黑暗的天空中竟亮起了數以百計的星光,都在散發著陰森的星光。
怒痕那銀色雙眼中的陰冷顯露的更加清晰,毫無顧忌的直視在底下,右手緩緩的落下。
「墜落吧,永恆的星逝。」
短短的八個字,卻被怒痕喊得異常清楚,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從牙縫中蹦出來,短短的八個字卻帶起了可怕的連鎖反映,星光開始閃爍起來,在漆黑的天空中劃出一道道星痕,霎時,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他們手中的爭鬥,都看向那天空中美麗的景色,難的一見的景色,是如此的美麗,那點點星痕,帶著點點星光,劃出優美的弧線,一切都是那麼的美麗,如夢般的美麗,可是麻木的手臂,急促的呼吸,還有那噴灑在臉上熱乎乎的鮮血都告訴世人,那是真實的,那鮮血的餘溫也告訴了世人,他們在幹什麼,廝殺聲再次響起,可是很快的便被轟呤聲和獸人們的吶喊聲代替了,那下落的星逝每一顆足有頭顱大小,帶著星光向著那些獸人墜落,每一顆的墜落都會帶走一名獸人的生命,其准無比,怒痕那銀色的雙眼也在不斷的閃爍著。
下落的星逝越來越多,而流失的生命也越來越多,那些獸人抵擋過,躲避過,可是那星逝彷彿長了眼睛一般,每一顆都在將目標擊中之後才化為月光消失了,只留下一具具殘破不全的肢體,那完全是單方面的屠殺,人類的士兵已經完全停手,數萬的人類都在呆呆看著,看著他們面前那勇猛的獸人緩緩的倒下,停止他們的勇猛,更是驚愕的看著天空中那個高大的身影。
嘴角的暗紅色鮮血也同樣隨著星逝的增加而增加,怒痕忍不住,只好隨著那鮮血流失,也任由著生命的流失,暗紅色的鮮血順著嘴角滑落,順著那修長的經部流下,劃過那厚實的胸膛,在白皙的身上留下一道暗紅的血跡。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生命也在一個一個的增加,數萬獸人在長達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裡竟然倒下了近一半的人數,那個提劍的蠻人聖師早在怒痕釋放出煞月之陣的時候就向著怒痕衝去,可是每次不是被韓冰,洛莫科兩人阻攔,就被那墜落的星逝而抵擋住前進的步伐。
獸人們已經在將領的帶領下開始了後退,可是黑夜佈滿的地方十分之大,一時間要想離開那黑夜卻發現十分的困難。
怒痕猛然吐出一大口暗紅色的鮮血,身形抖了抖,可是還是穩住,右手還是樹立在胸口,右手慘白,那面具後面的臉色更是慘白,額頭上亮起淡淡的光芒,人皮面具遮擋住怒痕額頭上隱藏起來的月印,此時那月印正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怒痕的身體再次一抖,這一次抖動的更加厲害,那雙銀色的眼睛看向頭頂的夜空,突然那天空震動起來,閃起了電光,雷聲更是轟轟作響。
猛然,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如分割線一般,將夜空撕開了一道寬大的口子,而那寬大的口子也在不斷的擴大,直到將夜空分為兩半,而那星逝也隨著夜空中的閃電而停止了墜落。
一個人影出現在那撕開的口子當中,一身銀色的衣袍,是一名年輕的俊朗少年,剛毅的臉盤,霸道的氣質,手中握著一根銀色的短杖,正在不斷的揮動著,夜空中的閃電越來越多,而那夜空也被閃電撕得粉碎。
火角的眼神在一看到那身影的時候,高大的身影猛然一顫,呆呆的看著那個身影,口中自言自語道「龍族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