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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獸人卷 第一九九節 激戰 文 / M紫痕

    第一九九節激戰()

    那名提劍的蠻人看著怒痕手中的那枚月戒,又看了看那恬靜的月神,雖然看不見怒痕背上的圖案,可是漸漸的那圖案已經倒影在怒痕的頭頂處,煞月之陣,月族,蠻人疑惑的目光一直盯著怒痕,藍色的長髮,藍色的眼睛,沒有絲毫月族人的特徵,可是為什麼會有那枚月戒,蠻人長的雖然五大三粗,可是那心思絕對比人類細膩,看著那枚月戒,手中的神石之劍鬆了又緊,緊了又鬆,該如何決定。

    蠻人思考的時間卻給了怒痕大量對於怒痕來說是寶貴的時間,體內的暗靈珠正在不斷充裕著自己乾渴的身體,對於怒痕的身後星月圖,怒痕看不見,也不知道,當初月戒承認怒痕為本命主人的時候也只是在怒痕使用煞月之陣的時候在怒痕的背上一閃而過罷了,後來一直隱藏於怒痕的體內,而對於這股力量怒痕也沒有感覺到,現在在暗靈珠的刺激下卻浮出,而怒痕心中也動了煞月之陣的念頭。

    怒痕此時已成為世間的一切,而世間的一切都凝聚在那個身影上,那副眾星捧月圖從怒痕的背上倒映出來,凝結在半空中,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高大。

    怒痕背上的星月圖一陣閃爍,突然化作一道光芒融進了怒痕的背上,在怒痕的背後呈現出一副星月圖,而怒痕的嘴角卻已經流出了血水,別人看不見的臉色更是慘白如霜,在黑霧的包裹中向著鐵科城飛去,落在樓台上。

    怒痕剛剛落下,一群人就已經圍了過來,怒痕一落地就坐在了地上,竟然開始冥想,周圍的黑暗魔力瘋狂的湧進怒痕的體內。

    「不要打擾他了,剩下的事該我們來處理了,寒副將,召集士兵,出城應戰」洛莫科打破了眾人的沉默,沉穩的喊道。

    「是」一名將領抱拳下去準備了,其他的將領也都開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下城領兵出城。

    「韓會長,那個傢伙就讓我們兩個一起對付了。」洛莫科轉身對著韓冰低聲問道。

    「嗯,看來今天的一仗事關我們戰蘭國的存亡了。」韓冰輕聲低呤道。

    「雲先生,剩下的指揮交給你了」洛莫科對著一旁一名穿著簡易盔甲的老者道,那老者看上去更似一名儒者,雙眼中透著淡淡的精光。

    「是。」那名儒者拱手道。

    洛莫科,韓冰兩人對看著點了點頭,一同在氣體的包裹下向著那半空中的高大女子飄去,而此時那名提劍的蠻人,原本渙散的眼神漸漸變得凌厲,也變得凶狠,無視心中的那短暫的畏懼,在銀色聖鬥氣的托付下竟然緩緩漂到了半空中,這一變化更是令所有人睜大了眼睛,那是飛行,不是跳躍,武士竟然可以憑藉著鬥氣飛行,那是什麼實力,在西饒大陸上從沒有見過的實力,那會是比武聖還要強的實力麼。

    「殺」一聲長嘯凌厲破空,萬馬奔鵬,明亮的刀鋒,嗜血的眼神,人類的騎兵帶著對獸人無限的仇恨呼嘯而出,大地在獸人的馬蹄和人類的馬蹄聲中顫抖,人類的軍隊和獸人的軍隊在喊殺中相撞在一起,人仰馬翻,鮮血飛濺,只是一次相撞,無數的生命便已化為了流水,從殘破的水缸中流失,無法再流回來。

    馬匹相撞被擠壓的變形,人類的肢體更是斷的斷,爆的爆,兩軍相遇的地方瞬間便被鮮血染紅了,獸人的血,人類的血,戰馬,坐騎的血,都是紅色的鮮血,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在鮮血裡,你無法看出那是誰的鮮血,只看見生命的鮮血。

    空中的那個引起一時驚愕的蠻人也開始了他的攻擊,毫無花俏的攻擊,鬥氣外洩,那把巨劍在他的手中運用的如魚得水,順手之極,一聲爆喝,一道巨大的劍影便從巨劍中轟鳴而出,直向那幽美的月神劈去,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直接,狠辣。

    月神恬靜的一笑,手中的權杖揮動,瞬時,月神的身影模糊起來,消失了,在眾人的眼中生生的消失了,在眾人眨眼過後,月神再次出現,可是這次出現的卻是五個月神,五個一模一樣的月神,恬靜的氣質,絕美的笑容,剛剛那蠻人的一劍擊散了其中的一個人影,剩下的四個月神還是恬靜的笑著,而此時,洛莫科和韓冰也加入了戰鬥,而那名月神似乎很有靈性似的,對著兩人禮貌的笑了笑,三人一同加入了戰鬥。

    有了洛莫科和韓冰兩人的加入,兩名魔導師,還有一名是被怒痕召喚出來的月神,從沒有見過的魔法,月神,從沒有記載的魔法,對於怒痕的詭異魔法眾人也有一定的瞭解,而洛莫科和韓冰兩人都發覺,那名月神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魔導師境界,甚至已經超越了魔導師,使用的黑暗魔法更是詭異,其中那蠻人的攻擊有一半都是被那月神攔截住的,而三人的攻擊,以月神的魔法最為有效,每次都要讓那蠻人避讓,而洛莫科和韓冰兩人也深深的感覺到那蠻人的強悍實力和自己的不足,自己費力的一擊對於那蠻人來說是可以那麼的輕易躲開,或者毫無畏懼的輕易接下,即使這樣,那蠻人雖然可以抵禦著三人的攻擊,可是也無法真正的傷害到那三人中的一人,三人看上去雖然是第一次合作,可是期間的配合卻十分緊密,不給那蠻人近身攻擊的機會,四人就這樣霸佔著天空,在空中有來有往的攻擊著,不斷的有魔法碎星墜落在地上的人海中,帶走數人的生命。

    樓台上,那名儒者不斷的下達著指令,調兵遣將指揮著戰鬥。

    「雲先生,下令讓我也出去戰鬥吧,我可以的」蘭斯拉著雲先生的手,童稚的聲音帶著無比的堅定。

    「王子殿下,你不可以出事啊,答應讓你留在這裡已經是違令了,你就不要再為難我了,你們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吧,這打仗的事還是讓我們軍人干吧」雲先生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皺著眉頭沉聲道。

    「你一定要讓我下去戰鬥,就是你不讓我也要下去,我也要下去,所有的事我一人承擔」蘭斯說完握緊腰上的佩劍,就要下樓台。

    「蘭斯,不要胡鬧,你是王子,是戰蘭國以後的希望,你不可以出任何的差錯,待在這裡已經是給雲先生添亂了,不要再鬧了。

    「藍姐姐,可是我真的想要殺敵,我已經有那個實力了。」蘭斯皺著小眉頭苦惱的懇求道,緊緊的握著手中的佩劍。

    「實力,你真的認為你有那個實力麼」一聲帶著譏笑的聲音從兩人的身後傳來,兩人轉頭看去,見怒痕在小若和櫻姬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怒法師」雲先生拱手道。

    「大哥,你醒了」蘭斯立即走了過去,親暱的叫喚著。

    「我一直就沒有睡,你剛剛說你要下戰場麼,你真的認為你有那個實力麼。」怒痕走了過來對著雲先生點了點頭,看著藍諾伊笑了笑,根本沒有去看蘭斯。

    「我有,我已經是名中級武士了,可以下場戰鬥了」蘭斯提起佩劍,堅定的說道。

    怒痕露出譏諷的一笑,走到樓台邊看向遠處的戰場,那戰場上的蕭殺,飛血四濺,一個個倒下的身軀,不甘的眼神,緊握的雙手,無論是獸人,還是人類,他們眼中的嗜殺眼神,染紅了一片片的土地,都是踩著死去身軀和他們眼中的仇敵廝殺著。

    「看著,蘭斯,那些人把他們的生命交給你們,把他們的家人交給你們,並不是讓你們隨意揮霍的,而是要珍惜的,而你們這些將領,這些掌握著那些人生命的人,更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不是在為你們自己珍惜,而是在為他們珍惜,如果你們不在了,誰來照顧他們的家人,誰來給他們信心打仗,所以,衝動對你們來說是愚蠢的,上次我和你說過,等你把你的衝動改掉以後,你才能算是一名強者,才有資格下場戰鬥。」

    「大哥,你說的這些我雖然不是十分明白,可是我是真的想要下場戰鬥,我可以殺敵的」蘭斯不甘心的繼續道。

    怒痕轉過身,雙眼如電般直射在蘭斯的身上,蘭斯身體一震,呆呆的看著怒痕。

    「你認為你現在不是在戰鬥麼,雲先生不是在戰鬥麼,像雲先生這樣指揮戰鬥,他們的身上的擔子比那些下場戰鬥的人還要重要,他們才是真正掌握那些為你們出生入死的戰士的生命,沒有他們的指揮,會有更多人失去生命,會有更多人失去他們的丈夫,父親」怒痕走到蘭斯的面前,低聲道「你明白麼。」

    蘭斯還是呆呆的看著怒痕,過了良久,渙散的眼神才恢復過來,看著怒痕堅定的說道「大哥,蘭斯明白了,我一定會努力學習,將來成為一個可以真正指揮戰鬥的人,那樣我就可以保護更多的人,可以給更多人帶回他們的丈夫,父親,我一定會成為大哥這樣的智者和強者。」

    怒痕欣慰的一笑,道「大哥我還不是一名合格的智者,我還差好遠,所以大哥也在努力,你也要努力。」

    「嗯」蘭斯堅定的點了點頭。

    怒痕笑了笑,面具下的臉色更加蒼白,喉嚨處傳來下嚥的聲音,吞下嘴中冒出的暗紅色鮮血,毒已經在剛剛施展月神,降的時候滲入了五臟之內,毒性之猛是怒痕所沒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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