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茅山術捉人
徐國慶心裡一驚:再過三天是楊小姐的生日?想到這裡,徐國慶沉吟了片刻,隨即大罵了一聲:「他娘的,三天後正好趕上鬼節!司機大哥,這裡現在主事的是誰?」
「是我。」看到徐國慶臉上焦慮的神情,那司機知道事情的嚴重,於是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道。
「你?」徐國慶眉頭一皺:「你聽說過有人在鬼節過生日的嗎?而且生日都還沒到,你著急個什麼勁,當務之急是快點找到楊小姐才是首要政策,這裡這麼多人你不讓他們分手找人,反而準備什麼狗屁的生日,你腦子被驢踢了?」徐國慶一通責罵道。
其實也難怪徐國慶會這麼生氣,據他所知,三天後是鬼節,那個時候大街上鬼魂遍野,雖然平常人看不到,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眾所周知鬼魂大多都非常小氣,而且它們連年在下面飽受皮肉之苦,看到有人慶祝過節,心裡肯定會產生嫉妒,到時候要是一個不好惹上了行子,後果難料。
「大師說的是,是我錯了。」司機被徐國慶罵得臉色尷尬,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徐國慶也算是被他給氣樂了,真不知道楊小姐怎麼會找了這樣一個人來當保鏢。想到這裡,徐國慶懶的再說什麼,撇下他拉著破爛王跑進楊丞琳家的別墅。
「大家先聽我說一句,楊小姐說這個生日宴會不辦了,大家該回家的回家,想留在這裡的也行,總之生日宴會是不辦了。」徐國慶走進別墅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把屋裡幾個正在忙活的中年婦女給說的一愣一愣的。
這時從偏門走出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留著八字鬍的矮胖男人,他先是打量了一會兒徐國慶和破爛王,發現兩人一身布衣,看穿著就跟鄉巴佬差不了多少,特別是破爛王,穿布衣還好說,但由於幾天沒換衣服的緣故叫人一看一個髒,於是盛氣凌人的說道:「誰說這個生日不辦了?」
「我。」徐國慶絲毫不給來人留一點面子。
「你?哼!一個鄉巴佬而已,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
「鄉巴佬?這個稱呼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徐國慶不冷不熱地說道,臉上不溫不火絲毫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但是破爛王知道,每當徐國慶喜怒不形於色的時候,就說明他的心裡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你現在不是已經聽到了嗎?要不要我重複一遍?」那胖子一臉優哉游哉的樣子說道。
「好啊,我覺得這個稱呼不錯。」
「哦,不好意思,我突然又不想說了。」胖子的話惹來他身後兩個穿西裝打領帶的人一陣大笑。
「該死的東西。」徐國慶在心裡罵了一句,臉上依舊看不出絲毫表情:「哼,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來這裡只想說一句,楊小姐失蹤了,你們還有心情替她辦什麼生日?」
「什麼失蹤了,只不過一個晚上沒來而已,我晚上不回家的次數多了去了,也沒見別人這麼擔心我,這能說明什麼?」
「操!」徐國慶已經不想再跟這頭胖得像豬的人廢話,眼神示意了一下破爛王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則走過去直接拎起他的領口:「他娘的,楊小姐昨天一個晚上沒來,難道你們就真不擔心?」徐國慶抓著那人的領口,把他一個一百五十多磅的人都給拎了起來。
「晚,晚上不回來怎麼了?你,你他媽的敢跟我動?」那八字鬍的胖子被徐國慶給拎起,兩條腿在半空中亂蹬,臉被憋得通紅,好不容易蹦出一句話,卻被徐國慶一拳打在肚子上,把下面的話都給打了回去。
「真他娘的不是東西。」隨手扔掉已經弓得像一隻蝦的胖子,徐國慶狠狠罵了一句。
「你們他媽的還看什麼看?我被人打了沒看到嗎?還不給我收拾他,他媽的沒用的東西。」弓在地上的胖子緩過起來之後就是對著兩個保鏢一通大吼,那兩個保鏢哪裡敢得罪自己的老闆,一左一右向徐國慶衝去,然後一個攻上盤一個攻下盤,一時間竟然把徐國慶給壓了下去。
一看這兩個保鏢功夫不錯,徐國慶被兩人默契的配合弄了個手忙腳亂,剛躲過一人從下盤的攻擊,胸口就被另外一人給踢了一腳,而且這一腳力道不小,把個徐國慶給踢得倒退了兩大步。
「哼,我只用了一半的力道。」那個踢中徐國慶的保鏢一臉得意地說道。
「給我教訓教訓他,往死裡打。」一旁的胖子嗷嗷直叫喚,然後看了眼愣在一旁的幾個中年婦女,大罵道:「你們看什麼看,還不快點給我出去,順便把大門給關了,一個人也別放進來,大爺不想讓別人看到血腥的場面。」
這時外面的司機看到裡面的情況,正好要進來,卻被這個八字鬍的小胖子一瞪眼給嚇了回去。
等大廳裡面的人都走了,徐國慶拍了拍被踢髒的衣服,嘿嘿一笑:「不錯,有點意思。」
「哼,等下我會讓你哭出來的。」那個保鏢冷笑一聲,然後兩人繼續一左一右朝朝徐國慶攻去。
在剛才徐國慶已經看出了這兩人功夫的套路,也試過了其中一人的力道,心裡有了一個底,也到了該還手的時候了。
一個保鏢攻下路,右腿直踢徐國慶的膝蓋部位,徐國慶看準時機,兩腿微張把他的腿給夾住,然後雙腿一曲,只聽「卡」的一聲那人的腳踝就被徐國慶給弄脫臼了,與此同時,另一個保鏢騰躍而起,右手長拳直擊徐國慶的心口。
徐國慶眼睛一瞇,抬腿直接把那人給踹飛了出去,心說:是我的腿長還是你的胳膊長?
等那個保鏢倒地之後,過了好一段時間才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不過哼哼了一聲很快就又倒了下去。
「哼!」徐國慶冷哼了一聲,「如果我用全力,能把一頭小牛犢子給踢暈,你說我用了幾成力?」說完不再理會兩個保鏢,徐國慶朝那個八字鬍的胖子走去。
「別,別過來,別過來。」胖子一般膽子都比較小,這話一點不假,看到自己兩個保鏢在人家手皮地下走了還沒幾招就被撂倒了,知道眼前之人得罪不起,至少現在得罪不起,徐國慶還沒說要把怎麼著呢,他就已經語無倫次的開始求饒了:「求你別打我,你說什麼我都照辦就是了。」
「哦?難道你不覺得現在說已經晚了嗎?」徐國慶面無表情地說道,說著,已經抬起了握著拳頭得手。
「別打我,你不是說認識楊丞琳嗎?我是他弟弟,親弟弟。」胖子閉著眼睛吼道,深怕說得晚了會挨拳頭。
「哼!」一聽是楊丞琳的弟弟,徐國慶哼了一聲,一把將胖子給推開,正要說幾句氣話,門外卻傳來一陣議論聲。
「什麼?丞琳失蹤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近在咫尺的門外響起,然後只聽門「砰」的一聲被重重踢開,一個老頭從外面走了進來,與他同來的有十個保鏢模樣的人,再有就是跟在後面的楊丞林的那個保鏢。
「景龍,我聽說承琳」老頭的話還沒說完,一眼看到兩個被打翻在地直叫喚的保鏢和自己的兒子,然後眼神又在徐國慶和破爛王身上一帶一過,對著胖子質問道:「怎麼回事?」
「爸,他」
「哼,丟人現眼的東西。」老頭沒等胖子把話說完,心中基本已經想到了整件事情的發生經過,暗暗罵了一句自己這個不成氣的兒子,然後把眼神對準了徐國慶。
「年輕人,身手不錯。」
「我的身手一向都不錯。」徐國慶針鋒相對道,憑直覺,徐國慶感覺眼前這個老頭子權利不小,因為從他裡徐國慶感覺到一股壓力,這是只有身居高位的人無意識散發出來的一種傲氣,同時,徐國慶也開始第一次猜測起楊丞琳的身份來。
「年輕人說話別那麼沖,我承認這次肯定又是我這個不成氣的兒子惹了你,但是我在這裡放下一句話,我們楊家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來插手。」說完,老頭走到一邊,他身後的保鏢沒有絲毫猶豫就把徐國慶給包圍在了中間。
徐國慶打量了這十個人一眼,光憑那氣勢也想到這十人的身手不是先前那兩人能比擬的。
看到這陣勢,徐國慶知道這事不能善了,同時心裡也是被氣樂了,楊小姐可是你們這邊的人,她失蹤了你們不去找她,反而還跟我扛上了,我真他娘的是吃飽了撐得閒,想到這裡,徐國慶冷哼了一聲:「小得不行,老的就來撐腰,這就是什麼狗屁楊家!」
徐國慶看了不遠處的破爛王一眼,發現他坐在那裡像個沒事人一樣,心說:奇怪了,這種場面照理說他怕得要死才對,怎麼就跟沒事人一樣?不過之後徐國慶想到破爛王現在丟了一魄,有這種反應也不算太奇怪,於是就釋然了。
「在這之前我先說一句,之後隨便你們怎麼折騰我徐國慶接著就是。」徐國慶眼神看著老頭,也就是楊丞琳的父親:「我來這裡並不是想要鬧事,而是想說三天後是鬼節,你有沒有聽說過誰在鬼節過生日的?而且現在楊小姐下落不明,你們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裡鬧騰?」
「哼!」老頭哼了一聲,不過也覺得徐國慶說的話有點道理,但之前話已經放出去了,總不能在下人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吧?於是想到這裡,老頭擺了擺手:「不要打死了。」
徐國慶眼看這十個保鏢向自己衝過來,心裡比劃了一下,如果單憑功夫的話自己有可能不是對手,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自己說不得還是得用一下茅山術了,嘿嘿,用茅山術對付活人倒是頭一次試過,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趁著徐國慶思想的功夫,那十個保鏢已經有三個衝到了徐國慶的面前,抬起腿同時向徐國慶的胸口踢去。
徐國慶匆忙中一個倒後翻躲開三人的攻擊,然後迅速衝過去用掃堂腿先把一個保鏢給撂倒,這時在徐國慶的面前已經有六個保鏢,徐國慶躲開其中四個人的攻擊,肚子上還是被挨了兩腳。
不給徐國慶反擊的功夫,那十個保鏢衝著徐國慶的人就是一陣猛攻,把徐國慶給弄得顧頭顧不了尾,最後死命拽住其中一個保鏢,朝著他的腦袋就是砸西瓜一樣來了兩下,直接把那個保鏢給砸暈了過去,不過同樣的,他的身上也被挨了不少腳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被揍得不輕。
「呸。」徐國慶吐出一口帶血渣子的吐沫,搖了搖頭,一個人要同時對付十個身手高強的對手果然有點困難。
不給徐國慶更多想像的機會,剩下的九個保鏢依舊像先前那樣向徐國慶衝去,這麼多人,這麼多只手,就算徐國慶身手再厲害也得被人當作靶子來打,不過徐國慶也不是一個空架子,一輪下來自己被打得鼻青臉腫,同時也把對方其中兩人給放倒了。
「他娘的,同時對付十個人比想像中的吃力,沒辦法了,希望接下來他們不要把我當成鬼才好。」
想到這裡,徐國慶口中念了一句一般人聽不懂的話,然後把雙手插進了自己的口袋,掏出兩張符,符上粘了兩個銅錢。
「這小子要幹什麼?」保鏢們看到徐國慶奇怪的舉動,紛紛愣在當場,連深知徐國慶本事的破爛王也不明白他究竟要幹什麼,不過看他臉上的笑容也不難看出他接下來的舉動會非常得不可思議了。
幾個保鏢你看看我,我揪揪你,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要怎麼辦,最後還是楊景龍看不下去了,捂著肚子在地上嚎道:「你們他媽的幹什麼吃的,還不快去把他揍趴下?」
「小子,你他媽的別看不起人。」一個保鏢眼見自己的少主子發飆,哪裡還敢怠慢,罵了一聲直接向徐國慶衝去。
「去。」徐國慶嘴裡念叨一聲,然後揮手把手裡的一張符向那個保鏢扔過去。
那保鏢本能的想要躲開,但是奈何徐國慶下手的速度實在太快,那道符一下就貼在了他的胸口上,要知道,徐國慶當初可是一石子扔過去,把身為偵查兵的瘦子的手背都給洞穿了,他區區一個保鏢怎麼可能躲得開。
「什麼東西。」保鏢正要用手撕開符紙,不過還沒碰到,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