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陰符
也不知道徐國慶嘴裡念了句什麼,那道符紙轟的一下就著了起來,而且一張小小的符紙,火苗竟然不是一般的大,把那個保鏢整個給繞了一圈。
「妖,妖術!」不知是哪個短命鬼喊了一句,一下子就引起了在場之人的連鎖反應,有的人逃得逃,叫得叫,只一會兒功夫這裡就只剩下幾個保鏢、老頭子、楊景龍,楊丞琳的司機,再有就是徐國慶和破爛王了。
這會兒在場的人看徐國慶的眼神都變了,那些保鏢看徐國慶的眼神直打顫,老頭子則是驚訝,楊景龍媽呀鬼叫了一聲,那個保鏢雖然知道徐國慶有一些奇特的本事,但上次抓鬼的時候他畢竟沒有親眼見到,所以此刻也不禁張大了嘴巴,而現在最鎮定的就是破爛王了,坐在一張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正愣愣的看著,臉上的表情沒說害怕,也沒說不害怕。
徐國慶把在場之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裡,對著那個保鏢無奈的歎了一聲氣:「被陰符燒身,哎,這人恐怕得大病一場了。」
所謂陰符,就是用屬陰的材料描的符,如果平時貼在人身上,也是有百害無一利的,這種陰符主要是在荒山野林裡為樂避免打擾到地下的人而貼在人身上用來隱藏陽氣的,但效果沒有礞石粉來的好,如果碰到厲害的惡鬼這招根本沒多大用,這就是上次徐國慶在對付白煞的時候沒有用的原因了。
還有就是徐國慶為什麼說這人會大病一場,因為陰和陽發生激烈的碰撞就會燃燒,徐國慶在陰符上沾了兩個銅錢,其目的就在於利用銅錢巨大的陽氣而使陰符燃燒,這種火在茅山術中有兩個名字,如果施術者用陽氣焚陰,則被稱之為陽火,反之就被稱作陰火,但是無論是陰火或陽火,本質都是焚陰陽,所謂陽主盛,陰主虛,這火在人身上一燒,把一個人身上的陽氣都給燒掉了一大半,不病才怪。
火苗沒有藉著保鏢身上的衣服而風吹助長,而是轟得燒了一下就沒了,火焰來得快去的也快,但是那個保鏢卻是隨著火焰的消失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冷汗直流,嘴唇煞白。
徐國慶沖老頭晃了晃手中剩下的一張符:「還來不來了,如果不來了,就趕緊給他喝一壺烈酒,最好是裡面泡著人參的,不然要是病了,可怪不了我。」
在場的人早就被徐國慶的手段給驚住了,哪裡還聽得到他在說什麼,一個個愣在那裡,乾瞪著眼睛,不過那老頭畢竟是個人物,閱歷比一般人要豐富很多,回味了一下剛才徐國慶說的話,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什麼,一旁的司機則是把嘴湊到了他的耳旁,嘰裡咕嚕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東西,但是徐國慶看到那老頭臉上的表情先是由皺眉,然後是微微一驚,最後張大了嘴巴猛盯著徐國慶看,似乎是那個司機對他說了什麼讓駭人聽聞的話。
「來人,拿一瓶長白山的野參酒來給他喝了。」老頭對著自己的幾個手下說道。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人向門外跑去,徐國慶聽到外面轎車的車門打開又閉合,然後那個出去的人手裡拿著一瓶自製的野參酒走了進來。
「給他喝了。」老頭淡漠得說了一句,不過可以看到他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想來這個酒是他平時都捨不得喝的。
等那個保鏢把酒喝完,整個人臉色也變得稍微紅潤了一點,徐國慶走到他身邊看了他一眼,然後對這老頭說道:「這酒不錯,已經差不多沒事了,但還是讓他休息一下,不然隨便在外面走動,很可能會鬧撞客。」
「撞客?」老頭疑惑的問道,自從聽到那個司機對他說了點什麼之後,老頭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對徐國慶那麼冷眼厲色了。
眼見老頭不懂撞客的意思,徐國慶耐心的解釋道:「撞客是我們北方人說話的習慣,照你們南方人說的,那就是鬼上身。」
被徐國慶這麼一說,老頭蹬蹬蹬倒退了三步,最後被一個保鏢給扶住,然後看了哪個司機一眼,再把眼睛看向徐國慶,本來臉上的那一點疑惑已經變成了信服。
「年輕人,難道你是?」
「不錯,跟你想的一樣。」沒等老頭把話說完,徐國慶搶先一步說道,而且徐國慶也猜到了剛才那個司機對他說了點什麼:「你是楊小姐的父親吧?」
「嗯。」老頭點了點頭。
「那你應該知道這裡前陣子出過鬧鬼的事情吧?」
老頭依舊點了點頭。
「知道是誰給折騰好的嗎?」
這次老頭出乎意外的搖了搖頭,本來徐國慶還以為這麼大的事楊小姐已經跟她父親說了,但沒想到老頭子壓根還不知道。
「聽說是被一個大師給請走了,而且這件事也是丞琳前幾天才告訴我,可惜的是丞琳沒有跟我說明那個大師的具體特徵和住址,不然我肯定要好好的答謝他,說真的其實這次生日是我讓人給辦的,連丞琳也不知道,這麼做一來是為了跟丞琳好好聚一聚,畢竟好幾年沒見了,二來嘛,則是為了來這裡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那位大師。」
徐國慶算是被老頭的話給提起了興趣,也不點破:「那這麼說你這次來的真正目的是找那個大師的嘍?你找他有什麼事?」
「哎,算了,不提他了。」老頭張了張嘴,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剛才我聽剛子說,你也會驅邪?如果真是這樣我就不用找他了,直接找你也是可以的。」
「哦?」徐國慶疑惑了一聲,原來剛才那個司機就是跟他說了一些自己的本事,不過能是因為自己跟他有了點衝突,那司機也沒時間把話給說完吧。
想到這裡,徐國慶心裡有了一個底:「找我也是一樣?那這麼說你那裡有什麼事情並不太順利了?」
當下,老頭把徐國慶給親暱的拉到了一邊,跟之前根本就是判若兩人,徐國慶心裡好笑,但也沒有要點破他的意思。
「剛子,你去倒兩杯茶來。」
那個保鏢聽到老頭的吩咐,鞠了一躬之後去倒茶了。
等支開了剛子,老頭坐到徐國慶的旁邊,壓低聲音開始說起了這幾天來憋在心裡的話。
「什麼?」等老頭的話說完,徐國慶被驚得差點拍案而起:「竟然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