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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6章: 文 / 梅靈

    第126章:

    一看到是賈元春,那老嬤嬤立時豎眉瞪眼道:「作死的東西?用你那雙賤手拉拉扯扯做什麼?」

    一面說,一面用力拍開元春拉著宜人衣角的手。

    宜人眉頭一皺,淡然道:「罷了,不過個賤奴罷了,何以勞嬤嬤動手呢?」

    輕輕打量著元春,冷冷一笑,道:「讓我救你?憑什麼救你?」

    餘者浣衣奴皆不敢言語,因皆知這賈元春原是太子宮中之人,曾榮寵一時,又曾風光省親,心下原本就是極妒忌的,偏生竟因太子被廢,她便墮去腹中胎兒,又私傳其父太子指甲頭髮等,謀害太子,原是該凌遲之刑,想必是有意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故貶為浣衣奴,再者上頭又有人交代下來了,最髒最累的活兒都交給她做。

    元春渾身如篩糠似的,不斷打顫,牙齒亦是格格作響:「求福晉,求福晉瞧在親戚一場,救我!救我!」

    宜人心中始終牢記慧人之事,多年姐妹,終究給賈府之人毀得一乾二淨,又對黛玉算計連連,她心中早已恨之入骨,因此今兒不讓黛玉來,自己卻過來瞧,就是怕黛玉心軟,那絲憐憫之心油然升起,竟出手救了賈元春。

    聽了元春這話,宜人冷笑道:「這話可是怎麼說的?有你們賈府這樣的親戚嗎?處處算計福晉不說,竟還膽敢買兇殺人,幸而那次有萬歲爺的護衛保護,不然,只怕福晉早已落入九泉之下了!虧得你還張得出這張嘴來!」

    元春不斷磕頭,額頭上血跡斑斑,滴在青石磚上,宛如綻開了一朵朵紅花!

    「元春知錯了,元春知錯了,不該受父親蠱惑,做下如此惡事,俗語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福晉慈悲心腸,對一介百姓尚且心心唸唸,更何況自家親戚?」聲嘶力竭,極力認錯,滿臉皆是悔恨。

    「親戚?虧得你們如今倒是記起親戚來了!」宜人愈加大怒,心中卻沒有一絲憐憫之心。

    王爺說得好,有的人值得饒恕,有的人不值得饒恕,這也是為什麼劉嬤嬤始終對賈府戒備心不減的緣故。

    劉嬤嬤說,賈府的人有一種百折不撓的愚公精神,此時的平靜,背地裡已經開始算計了。

    冷眼看著元春磕頭認錯,諸人也都是被貶至此,心有慼慼焉,自是皆有不忍之色。

    那老嬤嬤上前怒道:「什麼阿物兒!到了浣衣局,還膽敢求救?真是找死!」

    一面不知道從哪裡掄來的棍子,往元春身上就是一陣亂打,一面打一面罵,絲毫不留情面。

    元春抱頭滾到了一旁,嘴裡苦苦哀求道:「嬤嬤饒命!嬤嬤饒命!」

    元春越是求饒,那老嬤嬤越是拔下頭上金簪往元春身上亂刺,又是踢,又是踩,破口罵道:「沒良心的小娼婦!膽敢墮去太子殿下的骨肉,膽敢陷害太子殿下,便是今兒打死了你,也是你罪有應得!」

    好生出了一口氣,方滿臉堆笑地對宜人道:「姑娘不用管她,不過就是個小賤蹄子罷了!」

    神色雖是十分恭敬,然則意思卻是極明白的,盼著宜人明白她懲罰之故。

    宜人亦是冷心如鐵石,瞅著元春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裡,渾身青紫,臉上也給簪子劃了幾道血痕,竟沒有一人吭聲,心中也覺得替黛玉出了一口氣,亦道:「管教下面的奴才,原是嬤嬤的職責,我一個外人,管這些做什麼?」

    若是別人,也許尚且有憐憫之心,然則是這個將自己的胎兒都忍心墮去的,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救她做什麼?

    聽了宜人這話,那嬤嬤笑得更歡,道:「正是,這原是太子殿下宮中的事情,四福晉自是不能管的,唯獨那些沒見識的丫頭子,竟以為福晉心善,就能救了她脫離苦海的,不過更是挨一頓打罷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這件事情更好,倘若管了,也是四福晉多事,反讓太子宮中不悅。

    宜人心中自是瞭然,抿嘴一笑,說道:「今兒個,我不過就是送了這送錯的衣裳來罷了,別的一概不聞不問。」

    說著笑道:「嬤嬤忙罷,我且去了,只怕福晉也等著我們服侍了。」

    瞅著宜人款款而去,沒提一聲要救元春的意思,且對元春如此冷淡,那老嬤嬤倒是放心了。

    待得宜人遠去,那老嬤嬤的笑臉登時化作了厲鬼一般,臉上的肉亂顫,惡狠狠地瞪視著元春,將袖子往上面捲了卷,道:「好傢伙,你的膽子倒是不小,竟敢從屋裡跑出來向四福晉身邊的姑娘求救?這送錯的衣裳,必定是你所為罷?挨了這麼些打,竟還是不長一點兒記性的?」

    元春從小嬌生慣養,如何挨過這般苦楚?這一二年來,早已是給折磨得不成人形,此時更是氣若游絲,喃喃求饒道:「元春不敢了,元春不敢了,嬤嬤饒命!嬤嬤饒命!」

    身上陡然一陣劇痛,登時殺豬般地叫了出來!

    那老嬤嬤手裡端著一碗辣椒水,冷冷地吩咐一旁的兩個老嬤嬤,道:「將她在狗嘴堵上,莫讓別的宮中聽到!」

    兩個老嬤嬤一面堵著元春的嘴,一面按著她痛得亂動的四肢,臉上的笑容有些嗜血的興奮。

    紅艷艷的辣椒水,潑到血淋淋的傷口上,那劇痛,可是非人一般可受,只潑了一碗,元春已痛得昏了過去,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不能讓她死,好好地抬進去,仔細地伺候著!」這是太子妃的命,無人膽敢違抗。

    元春在黑沉沉的屋子中醒轉,週身就如同針刺一般,連動一個手指頭都沒有力氣了,眼淚順著眼角嘩啦啦流下。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都怪自己愚蠢,竟聽父親的調唆辦事,誰能料到,太子竟會復立呢?

    當日裡自己耀武揚威,每每仗著自己在太子宮中生得最是美貌,仗著太子寵愛,得罪了不少的人,如今,她們誰不過來報仇?這種煎熬的日子啊,如同地獄上刀山下火海一般無異,只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起來了,還拿什麼架子呢?以為你還是太子宮中的貴人嗎?」一陣推推搡搡,兩個老嬤嬤硬是拉了她起來,推了出去,指著一堆臭氣熏天的衣裳堆道:「這是各處小太監的衣裳,明兒個午時,都給我洗好了!」

    看著如堆山一般的衣裳,元春忍住劇痛,道:「這麼多?」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打在她臉上,道:「多?什麼是多?做不完,就別想吃飯!」

    元春淚流如雨,一面哭,一面拖著痛得要命的身體洗衣裳,冷冷的風,冷冷的月,可是卻沒有一絲兒溫暖。

    便是做完了又如何?這麼些時候來,那一頓飯是叫飯的?只怕賈府裡的狗吃得也比這豐盛些。

    不是餿飯,就是爛菜,發霉的饅頭,冰冷的餿水,哪裡是人吃的呢?

    落入這樣的境地,自己只有一個念頭,死!

    可是一個死字,說得容易,做起來又談何容易?

    渾身沒有一絲兒力氣,元春敲打衣裳的棍子也慢了起來,終於雙眼一合,昏倒一旁。

    一碗辣椒水又潑醒了她,看守著她的老嬤嬤呲牙咧嘴地道:「才洗了幾件衣裳?就這麼不經用?」

    元春雙眼模糊,實在是支持不住了,竟又痛得暈了過去。

    見狀,那老嬤嬤對旁邊的兩個小太監道:「去,趁著明兒個太監宮女都能出宮,你們就去賈府告訴一聲兒,元春大姑娘可是要些銀子打點打點的,再將這裡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們,得了的銀子,你們自去買酒喝!」

    喜得兩個小太監急忙答應了,盼著天亮,一大早,原是宮中規矩,太監宮女每月皆有兩日可出宮到前門大街那裡去,因此兩個小太監更是歡天喜地地去了賈府,卻只見寥落之相,門前的石獅子亦是不若以往威風。

    待得進了門,雖然人來人往,可是卻都氣色不好,也沒有以往勤快,想必是因為賈府敗落,這些奴才奴籍皆在賈府,無法離開,故而怨聲載道,做事也都不用心了,花木亦無人修剪,只聞得喝酒划拳偷懶之聲。

    賈母身子雖已康復了,卻日日流淚賈府敗落,故而氣色也不好,王夫人邢夫人等更是日日以淚洗面。

    聽得兩個小太監如此說,王夫人更是痛得如同摘了心肝兒似的,哭哭啼啼。

    寶玉一如既往地俊美瀟灑,聽了這話,忙撲到賈母膝下,哭道:「大姐姐在那裡受這樣的苦楚,我們卻在這裡安安穩穩,我的心,就像是摘去了似的,老祖宗,求求你,想個法子救了大姐姐出來罷,咱們還像以前那樣快快樂樂豈不是好?」

    賈母長歎一聲,吩咐鴛鴦取些銀子打賞兩個小太監。

    得了些銀子,兩個小太監歡天喜地地去了。

    賈母眼中雖含著淚,卻毅然對王夫人與寶玉呵斥道:「哭有什麼用?咱們家已敗落了,還能救誰?這原是冤孽,誰能想到竟落得如此?誰叫你們老爺做事不周全,竟還膽敢謀害太子,謀害我的敏兒,還有我的玉兒!這是活該啊!」

    王夫人跪下哭道:「元春就是我的命根子啊,如今雖說她這樣了,可還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怎麼能不管?」

    「管?怎麼管?我們如今連平民百姓都不如了,若是再出一絲兒差錯,只怕淪落為辛者庫賤籍的,不僅僅是元丫頭!」賈母亦是拿著拐棍一個勁敲地,一面哭一面道:「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等著捏著咱們家的錯兒,好霸佔咱們這塊府邸地兒呢!難道到如今了,還要為一個元丫頭,連咱們祖宗留下的宅第都賣了不成?」

    王夫人愈加哭得傷心不已,賈母冷然道:「你心疼元丫頭,難不成我就是不心疼的?都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怎麼能不疼?只是如今,他們如此告訴我們消息,還是盼著咱們出手,好捏著咱們家的錯兒?唯今之計,咱們只有本本分分過著日子,什麼是非也別招惹。」

    聽了這話,王夫人方止住淚,嗚咽道:「總是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賈母見她不哭了,吩咐寶玉道:「扶你娘坐好,都這麼個樣子了,還跪我有什麼用?」

    寶玉原就是極沒擔當之人,聽了這話,忙扶著王夫人坐下。

    屋中靜謐了好些時候,寶玉忽然道:「為什麼不去求求林妹妹呢?如今二姐姐和三妹妹可還在林妹妹府上呢!」

    聽到寶玉提起黛玉來,自是想起了迎春探春皆在黛玉府中,尚未回來。

    王夫人恨恨地道:「必定是二丫頭三丫頭只顧著自己快活了,竟不理一家人死活。」

    賈母聞言瞪了她一眼,方道:「玉兒憐憫她們姐妹兩個,留著她們姐妹兩個住著,原本是她們兩個的福分,也是玉兒的慈悲心,你卻在這裡說什麼不是?我心裡也想得慌,偏生無法打發人去跟兩個丫頭遞些消息。」

    見賈母回護黛玉和三春,王夫人知道此時閤家都是指望著賈母的梯己過日子,便不敢言語了。

    賈母心中沉吟了半晌,方對李紈道:「素知你如今是極平安的,且你與玉兒又是極交好,這麼大半年了,二丫頭和三丫頭依然住在雍親王府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景況。倒不如你收拾收拾,帶了蘭兒去見玉兒,也好問問。」

    邢夫人一旁道:「正是呢,若是福晉喜愛兩個丫頭,給開了臉兒放在屋裡,我們也是極樂意的,只是沒名沒分地住在雍親王府裡,又得惹多少口舌?珠兒媳婦,你與福晉是極好的,既然如此,你去問問也使得。只是咱們這樣的人家,小姐也是金尊玉貴長大的,她們又都是姐妹,若是福晉果然喜歡,留著二丫頭與三丫頭在房裡,豈不是比買的齊整些?」

    聽了這話,李紈目瞪口呆,隨即心中冷笑,卻臉上不露絲毫,淡淡地道:「福晉如今忙得很,聽說雍親王爺也是事務繁忙,當日裡二妹妹與三妹妹過去,只怕是福晉一時留著住著,就不曾吩咐她們兩個回來。天下人,誰不知道王爺和福晉伉儷情深?怎能新婚不久,便有納妾之心呢?」

    王夫人冷聲道:「這又有什麼不能的?王爺年已而立,卻始終未有子,八貝勒尚且又納三妾,更何況王爺?再說了,二丫頭和三丫頭都是生得好齊整模樣,保不住就是存了這個心也是有的。若是兩個丫頭能有這樣的福分,為王爺生了一男半女,可就是麻雀飛上了枝頭,翻身了!」

    說著又瞪著李紈道:「你是賈家的媳婦,吃喝的都是賈家的東西,莫要給我吃裡扒外!」

    李紈不語,只是垂手站著,心中對這些人實在是無語至極。

    到了如此的地步,還不忘算計著雍親王府的妾室位子,竟這樣明堂正道就將迎春探春送出去了。

    王夫人忽然想起李紈也曾進宮,也曾聽說德妃娘娘極為疼愛,便道:「趁早兒跟雍親王福晉說一聲兒,找個時候,你也進宮給德妃娘娘請安去,也求求德妃娘的恩典,救救你大妹子,我心裡也感激的你的孝心!」

    聽她說得如此理所當然,李紈心中更怒,淡淡地道:「媳婦不過一個寡婦罷了,哪裡能說進宮就進宮的?」

    說著便給賈母告退道:「正好蘭兒也有些不懂的功課要問福晉,孫媳婦這就告退了。」

    也不等賈母說話,更不等王夫人說什麼,更不理王夫人的怒容,李紈逕自回了稻香村,一陣生氣。

    賈蘭正在看書,見娘親生氣,便道:「娘怎麼了?誰又給娘氣生了?」

    李紈摸著他的頭,含笑道:「沒有的事情,你只管用心讀書就是了。一會兒收拾些東西,帶你去給你玉姑姑請安去。」

    賈蘭十分歡喜,笑道:「好!上回三叔教我的功夫,我都練熟了,這次過去,再請他教我些。」

    故而母子二人自收拾東西,前去雍親王府拜見。

    黛玉才從宮裡回來,因素疼賈蘭,又對李紈極好,況且兩人身份皆不同,自是歡喜地接了進來。

    寒暄了半日,李紈才笑道:「好些時候不見,福晉氣色倒是好的。」

    黛玉歎道:「什麼好不好的?進宮裡一遭兒,沒的惹了些煩心事。」

    李紈頗為納悶,道:「竟是誰又惹了福晉?」

    黛玉一面叫斗影帶了賈蘭去練武,一面方悶悶地道:「還不是催著我給四哥納妾生子的事兒!」

    李紈正在喝茶,聽了這句話,幾乎嗆了出來,道:「催著福晉給王爺納妾生子?」

    怪不得王夫人她們都是如此想,巴不得迎春探春留在雍親王府裡呢,果然有人急不可耐地催著黛玉為胤禛納妾了。

    黛玉點頭道:「可不是!四哥說,這樣的事情急不來的,因此他也不急。偏生德額娘他們竟是急得了不得,還特特讓我拿了好些千金的畫像回來,讓我從中為四哥挑兩個側福晉,挑四個庶福晉。」

    看著黛玉嬌臉上既不曾生氣,也不曾鬱悶,倒是讓李紈暗暗稱奇。

    瞥了一眼李紈,黛玉才道:「我才不生氣呢,這些事情,我要全丟給四哥自個兒去料理!」

    這些事情,是攸關胤禛的,答應不答應,有這心沒這心,自己也是把持不了的,由胤禛處置可謂妥當。

    李紈點點頭,才又將在賈府的事情細細告訴了黛玉,末了道:「難怪她們都惦記著,想必都巴不得福晉不生哥兒呢!」

    黛玉此時方想起迎春探春尚住在這裡,沉吟了片刻,方道:「我倒是忘記了,先前事情多,加上又有七色仙花送來,為的是怕消息她們傳出去,想著這裡原也比賈府清靜些,就留她們兩個住下了。」

    劉嬤嬤一旁道:「二姑娘和三姑娘也曾提過要回去的,偏生那時候事務太多,再說了,七色仙花的事情尚未解決,故而王爺依舊命她們暫且住下,不然回到了賈府裡,指不定又給賣到了哪一家,故而她們兩個倒也不急著走了。」

    黛玉也對李紈道:「大嫂子去見見她們兩個也好,也該是讓她們回去的時候了。」

    頓了頓,又道:「大嫂子回去可要告訴了老太君他們幾個,我們雍親王府的門檻子高得很,如今可只有我一個能進門的,別的,可別想來搶我的四哥!不然,來一個,可是丟一個的!」

    聽到黛玉如此霸道的言語,李紈不禁莞爾一笑,道:「這是自然。」

    因外面說胤禛來了,李紈忙告退出去,自是跟著丫鬟們去找迎春與探春,心中卻是不禁歎息不已。

    黛玉這裡胤禛一進來,黛玉便轉過身不理他。

    胤禛十分詫異,上前摟著她在懷中,道:「怎麼了?可是到宮中,德額娘給你氣受了?」

    黛玉白了他一眼,嫩嫩的小手指著梳妝台,面無表情地道:「那裡可是德額娘挑的貴胄千金的畫像,讓我給你娶側福晉二個,庶福晉四個呢!你去瞧瞧罷,倘若有中意的,我這就親自給你提親去!」

    語調酸酸的,碎玉般的牙齒更是咬得格格作響,可見心中惱火了。

    胤禛先是一怔,隨即淡淡一笑,吻了黛玉臉頰一下,才道:「我家已有一位天仙般的妻子,還去多看別人做什麼?」

    黛玉聽了心中倒也有些歡喜,卻仍舊板著臉道:「如今外頭人人可都是覬覦著雍親王府兩位側福晉的位子呢!」

    「由著他們去!倘若出格了,便殺無赦!」胤禛淡淡地道,竟將那些人命視如草芥。

    他的玉兒,是他的一切,膽敢惹了玉兒,自是該殺!

    黛玉伸手攬著他脖頸,軟軟地在他薄唇上一吻,道:「四哥啊!」

    胤禛手上情不自禁地一緊,她軟軟的唇,直軟到了他的心坎兒裡。

    「四哥啊,玉兒要為你生寶寶,不准別人來!」黛玉心中打著小算盤,不就是因為她沒有給四哥生寶寶嗎?

    那等她多個四哥生幾個寶寶,不就沒有人有理由再想進雍親王府裡了。

    胤禛撫著她細緻的臉蛋,心中已是百轉千回,淡淡地笑應道:「好!四哥的寶寶,只有玉兒生。」

    聽到胤禛的話,黛玉淺笑重新在紅唇邊漾開,似江南春綠兩岸,剎那間雲開霧散,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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