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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3章: 文 / 梅靈

    第123章:

    天色白濛濛的,似有細雪如鹽,窗外枯枝蕭瑟,卻掩不住室內溫暖如春。

    淡淡的清香怡然,裊裊的青煙如霧,風聲,更大了。

    胤祀溫潤如玉的容顏綻開一抹淺笑,讓人如沐春風,落下一枚棋子,喚道:「九弟。」

    胤禟深深地吸了一口有些香甜的茶香,俊美的面龐上也是一抹邪肆的笑容,低垂著目光,喃喃自語道:「八哥,你若是無事,到我這裡來做什麼?你可要知道,如今時局可不大穩當。」

    雖然自己只管皇商,多年來皆經商致富,然則外頭的消息也頗為靈通,賈府抄家,薛家被盜被燒,未必會是偶然。

    「九弟說的可是賈府和薛家之事?果然不太穩當。」胤祀撫著茶碗的青花,淡然道。

    胤祀招手吩咐人擺上了棋盤,道:「八哥,殺一盤罷!」

    才落下兩子,便見胤祀忽而神色輕輕有些波動,可是隨即消逝不見。

    胤禟頭也不抬地道:「八哥,倘若你果然要奪下那個位子的話,就要知道,不能任由八嫂壓制著你。」

    胤祀歎道:「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是你也明白阿穆的性子,且她自幼為安親王寵愛得性格潑辣凶悍,目光精準不說,且還處處轄制著我的一舉一動,但凡府中略有些姿色的丫鬟,皆給她攆了出去,雖有兩個侍妾,可惜卻皆無子,還能如何?」

    「八哥,娶妻娶賢,納妾當妓,賢妻美妾最是要緊。你如今尚無子嗣,如何能讓皇阿瑪放心將皇位傳給你?」

    胤祀置若罔聞,只是幽幽地歎息道:「老四家的年羹堯,調任到了四川去了。」

    胤禟聽了臉色一變,道:「皇阿瑪竟是允許他的?」

    「不允許又如何?年羹堯驍勇善戰,這是人盡皆知的,皇阿瑪自是瞧在眼裡。」胤祀神色不變,也不焦急。

    胤禟卻臉上忽然氣得通紅,道:「這老四,竟也要和咱們爭這個皇位嗎?」

    胤祀唇角含笑,原本溫潤如玉的容顏,卻泛著一層血腥,冷聲道:「高高在上,誰不愛呢?」

    說著揮揮手,道:「罷了,如今老十四掌握西北兵權,很不用擔憂年羹堯小泥鰍能翻出什麼大風浪來!」

    胤禟原就是以他馬首是瞻,自是沒有絲毫異議。

    想起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那一笑,如同桃花遇到了春天,綻放出一季的美艷。

    只可惜,她竟委身於胤禛,只因為,她是他養大的嗎?

    看到胤禟的眸子中有些感傷,胤祀心中疑團甚多,卻依然不動聲色地道:「方纔聽你說,薛家既被盜,又被燒的,如今可如何了?怎麼說,薛家也是你門下的包衣,更是你生意的墊腳石,怎麼,不說吩咐人去幫襯一二?」

    胤禟綻放出妖艷的笑容,聲音也有些甜膩:「八哥,怎麼說,那薛家可也得罪了小四嫂,再說了,其內囊已盡,還有什麼可用之處?難不成,竟要小弟我出銀子,去補他們家的無底洞嗎?光瞅著這兩日賓客往薛家錢莊兌銀子,我就估摸出這薛家必定損失數十萬兩白銀,如今,自是沒頭的蒼蠅團團轉。」

    窗外枯枝抖動,扑打到窗戶上,敲打得玻璃也有一種易碎的晶瑩。

    胤祀凝眸看著窗外漸漸濃密起來的雪絲兒,忽而露齒一笑,道:「說得也是,你是生意人,自是不做虧本的生意。」

    長袖霍然生風,拂過氣派,蕩得棋子四濺,冷笑道:「雖說如此,可是咱們的人,竟給人欺負到了頭上,咱們豈能處於挨打的地步?若是不查出是誰所為,不是更顯得咱們無用了?」

    胤禟卻不以為意,淡淡地道:「八哥,如今不是管這些瑣事的事情,竟是有一件大事還需奔波。」

    胤祀不覺皺眉問道:「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為難?還有什麼事情是我們做不得的?」

    胤禟雙目迥然幽深,道:「八哥,你就不怕那有琴松進京,是為了解開太子的魘法?」

    說得胤祀不禁為之一怔,胤禟方正色道:「據我所知,這有琴松原是有琴竹的堂兄還是什麼兄長,多年前也是皇阿瑪的舊交,更聽說當年也是他解開了林如海的魘法,倘若他果然進京裡來,我們還蹦躂什麼?此人神機妙算,且手掌國母鳳凰令,那可是咱們皇家衛隊的令牌!」

    說得胤祀神色微變,眼睛微微瞇起,道:「這些事情,你是聽誰說的?為何我竟不知道?」

    胤禟道:「還不是昨兒個我進宮裡給額娘請安,才聽額娘嘴裡知道的,原也是聽御書房的小太監說的,也不知道真不真。可是決沒有空穴來風的事情,既然當日裡皇阿瑪能在御書房裡與四哥如此說,必定果然有此事。」

    他說話亦是只說了一半,並沒有將探來的消息,說國母鳳凰令在黛玉手中的事情告訴胤祀。

    他太明白胤祀的性情了,為了皇位,他必定是不擇手段。

    而黛玉,那樣高雅淡麗的女子,不染纖塵,豈能捲入如此你爭我奪之中?

    倘若那有琴松能死在路上的話,那麼國母鳳凰令的消息也不會再有幾個人知道了,尤其是胤祀。

    胤祀雙眸幽深,神色變幻不定,可是唯獨胤禟知道,他動了殺氣,的確想奪到那大清立足之本的國母鳳凰令。

    正要說話,卻聽有人通報道:「八爺,九爺,外頭有薛家的丫頭,叫什麼薛寶釵的登門求見九爺。」

    胤禟訝異地抬高了一邊的眉毛,道:「薛寶釵?來做什麼?不見!」

    通報之人聽了,立即去回絕,不過一炷香功夫,卻又回來道:「九爺,那薛寶釵說有要緊事情求見九爺,且事關九爺的名聲,因此不敢不來告訴九爺。」

    「這可奇了,爺還真是要知道是什麼事情!傳!」胤禟自是有些好奇。

    胤祀卻是淡淡地道:「卻不曾想到,九弟竟是這般好奇之人。」

    胤禟咧嘴一笑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小弟呢?」

    說著推著胤祀進裡間去,道:「八哥,你就迴避一些兒罷,要知道,誰都知道如今朝野中惟獨你和四哥可以分庭抗禮,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只是懼怕我那河東獅表妹而已。誰也說不准這個薛寶釵高齡不嫁,是不是也因此故。」

    胤祀搖頭一笑,道:「瞧你說這是什麼話?我倒是想娶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可惜皆沒有那份清雅。」

    胤禟原是說笑,哪裡知道胤祀竟是脫口此言?不覺微微一怔。

    雖然嘴裡抱怨阿穆刁蠻潑辣,可是誰不是護短的?到底還是他的表妹,且是額娘極疼愛之人。

    似乎也察覺到了胤禟的訝異,胤祀急忙笑道:「不過說笑罷了,誰還能當真呢?」

    說著復甩袖進了立著的大理石底座紫檀木架子的屏風之後,若隱若現,宛如神仙公子,卻惟獨不露絲毫。

    那裡薛寶釵已然款款而至,身上卻是穿著一件纏枝牡丹繡鳳衣,披著一件璀璨輝煌的孔雀羽衣,雖然面有焦急之色,卻不掩一絲兒雍容華貴,若不是那眸子中的一點精光閃爍,卻也是個極其端莊秀雅的女子。

    「奴婢寶釵,叩見九貝勒爺。」鶯聲嚦嚦,圓潤柔和,不見急迫之態。

    寶釵雖低頭,可是眸光卻悄悄打量著胤禟,見他笑容和藹,神色可親,便知道今日來對了。

    胤禟慵懶地往躺椅上一靠,紅潤的唇微微一啟,道:「免禮罷!說有緊急事情求見爺,到底是什麼事情?」

    寶釵看著四面伺候著的丫鬟太監,面上有難色,道:「回稟九爺,此時實在是關係重大,還請九爺屏退左右。」

    「哦!」胤禟大手輕輕一揮,手下人立馬魚貫而出,恭恭敬敬地一絲兒聲息沒有。

    胤禟目光觸及到寶釵微微有些艷羨的目光,那種頤指氣使的尊貴,實在是高不可攀,也無人膽敢違背。

    輕輕一笑,笑聲柔和,再加上面容絕美,實在是讓寶釵連耳根子都紅了,忙納頭道:「奴婢失禮了。」

    胤禟一雙精明的眸子在寶釵身上滴溜溜打了個轉,慵懶地道:「不用多禮了,有什麼事情坐下說罷!」

    指著一旁的腳踏,對寶釵微微一笑。

    寶釵立刻受寵若驚,雖已起身,卻依然輕輕一福身,道:「奴婢多謝九爺恩典。」

    笑著迎上胤禟似是打探的目光,輕歎道:「若不是事關重大,奴婢也必定不敢打攪九爺清淨。」

    俏麗的面龐上,卻是一絲難以啟齒的為難。

    胤禟笑道:「有什麼事情,就儘管說罷!爺也不怪你!」

    誠懇之心,亦是溢於言表。

    寶釵歎息道:「此事說起來著實是荒誕不經,且又事關九爺,奴婢是無論如何皆不相信的,一直也都放在心裡不敢說,唯恐惹火上身。偏生這幾日接二連三皆是出事,奴婢心中著實惶恐,唯恐果然是非空穴來風,只得來知會九爺一聲兒。」

    見寶釵說得如此鄭重,胤禟更是好奇起來,道:「快些兒說,別賣關子了!」

    寶釵誠惶誠恐地起身跪下道:「前些日子,奴婢家的當鋪裡遇到了一件極其怪異之事。那日說起來也巧,竟有一位姑娘來典當東西,若是別的也罷了,當鋪的門兒原是四面開的。誰承想,那姑娘卻是父親病重,故而典當了一塊晶瑩美玉,瞧來價值連城,實在是生平未見。」

    說著這話的時候,神色也是猶豫再三,又看了看胤禟好奇的神色,心中隱隱三分得意,忙又道:「九爺也是知道的,雖說家裡是奴婢哥哥管家,可是極多的事情皆要經過奴婢之手。那掌櫃的見到這美玉不俗,自是拿給了奴婢瞧。誰知道,這一瞧不要緊,一瞧竟是嚇了一大跳,真是六神無主。」

    再看到胤禟好奇神色更深了一些,寶釵急忙重重叩頭道:「奴婢,奴婢實在是不好說。」

    「爺不怪你,繼續說下去,到底那塊美玉又有什麼門道?」胤禟自是看透了這薛寶釵欲擒故縱的把戲,卻假裝上了興頭,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一個勁催促著。

    寶釵應了一聲,終於鼓起勇氣,道:「奴婢也曾是見過些世面的人,見到那玉珮與當年奴婢在十四爺身上見到的皇家玉珮一般無異,且又刻了八貝勒的名諱『祀』字,奴婢真是魂飛魄散,急忙吩咐人找來了那典當玉珮的女子,卻是個未婚先孕的姑娘不說,問起她玉珮來歷,她更說是她情郎遺落。」

    聽到這裡,胤禟神色微微一變,半垂著目光瞥了一眼屏風後的胤祀。

    「竟有這樣的事情?那女子叫什麼名字?」胤禟眉頭漸漸擰起,雖說他亦不喜郭羅絡氏太過凶悍潑辣,可是到底還是他表妹至親,再說了,明堂正道上納妾,自己自是舉雙手贊成,可是若是胤祀在外頭金屋藏嬌,可就是另當別論了。

    「那位姑娘自稱姓張,名喚新雅,卻是個極其俏媚嬌麗的小家碧玉。」寶釵餘光瞥向了胤禟,見他陷入沉思中。

    遲疑了一會兒,寶釵又道:「按理說,奴婢也不信這些事情,八貝勒是何等賢明豁達的?如何能有如此事情?再說了,誰知道那姑娘有沒有攀龍附鳳的心思?故而不曾說那玉珮的來歷。偏生那姑娘倒也是死心眼,認定了那位公子是她的良人,還說那位公子許諾會接她進府,雖不知道那公子是誰,可是卻必定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

    說到最後,語音越來越輕,最後長歎道:「奴婢也知道這樣的事情絕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故而將那美玉貼身收藏,又將那女子一家安置在了花枝巷子裡,原就是恐怕他們四處招搖,反敗壞了八貝勒的名聲。誰知道,前兒個一場大火,一群小賊,竟將奴婢家的東西偷個乾淨,玉珮也偷去了。今兒個奴婢急忙打發人花枝巷子裡,張家好幾口子也都不知所蹤。奴婢心中實在是惶恐,又恐怕來日那家裡果然找上了八貝勒的門,因此想了想,奴婢又不敢到八貝勒府中,素知九爺和八貝勒手足情深,故而特地來稟告九爺,還請九爺告知八貝勒一聲。若果然是污蔑呢,兩位爺也好趁此討回個清白。」

    胤禟臉色陰沉,卻並不生氣,只是輕輕問道:「你說那姑娘是未婚先孕的?已經有了身子了?」

    寶釵輕輕點頭道:「正是,也曾吩咐大夫去瞧過,算起來,如今也有七八月了。」

    胤禟透過屏風,似是看到了胤祀也在擰著眉頭沉思,心知有異,便對寶釵一笑道:「很好,你做得十分不錯。」

    頓了頓,道:「你如此行事,倒是極懂得規矩,又懂得分寸,爺自是重重有賞。」

    寶釵心知此事關係重大,自是不敢露出絲毫得意之色,只是磕頭道:「奴婢原是九爺門下的奴才,自家的生意也是依靠著九爺的恩典,維護八爺和九爺的名聲,是奴婢理所應當做的,因此奴婢不敢討賞。」

    彼此都是聰明人,很多事情,心照不宣。

    寶釵復又道:「奴婢對那女子的話也是半信半疑,只怕是八爺的玉珮丟了,給那女子撿去的也未可知。再說了,八爺是何等尊貴的人物?怎麼能與市井女子偷歡生子?況且八爺與八福晉鶼鰈情深,為八福晉而極少納妾,這些原是天下皆知之事,如何能與這樣攀龍附鳳的女子有所瓜葛?因此便照顧著她,也是想看著她不要她去亂說的意思。可是天有不測風雲,誰能想,一夜之間,他們竟都不見了,奴婢心中惶恐,實在是罪大惡極,還請九爺在八爺面前為奴婢美言幾句。」

    胤禟聽到這裡,淡然揮手道:「爺心中知道了,自是知道該當如何處置。」

    長吁了一口氣,才看著神色自若的俏面,道:「倒是個難得的女子!聽說你薛家如今銀錢吃緊,莫非,你是藉此來向爺求救的?還是來威脅爺的?又或者,真是拿定了一切都如你所說?」

    「奴婢萬萬不敢如此大膽,倘若九爺不信,便打發人去打探,不然,就等著那個女子出現,對外嚷嚷著,到時候一切自是分明,九爺也會知道奴婢絕不是撒謊欺瞞九爺。」寶釵一面說,一面磕頭,一副楚楚可憐的容姿,脈脈生嬌。

    「也好,爺總是要打探一番,知道個底兒才能做主!」胤禟不置可否,揮手道:「你且退下罷!」

    寶釵也不提來意,只是磕頭,恭恭敬敬地告退出去。

    無人注意的時候,她垂眼低眉,唇畔泛著一絲淡淡的似是達到了目的的笑容!

    見寶釵走遠了,胤禟才跳了起來,怒吼道:「八哥,這薛寶釵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怎麼說也得給我個說法!」

    一面說,一面已經跨進了屏風後,硬是將胤祀扯了出來。

    胤祀輕輕整了整衣裳,才輕描淡寫地道:「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玉珮丟了的事情,幾個月前我不就已經跟你說了?」

    胤禟氣得跳腳,道:「你還這麼若無其事?那薛寶釵醉翁之意不在酒,還不是想讓我給你捎話?她必定是拿定了你不敢跟八嫂說,倘若果然我們不助她家的生意,必定會鬧到八嫂那裡去!」

    一面煩躁地踱步,一面道:「你沒聽到?她說那個女子已經身懷有孕,倘若果然是你的骨肉的話,你至今無子,你能不願意接她進府裡去的?再說了,八嫂那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果然鬧出來,她也能鬧得天下皆知,你多沒面子?」

    胤祀眸光有幾分灼熱,輕喃道:「那女子有了身孕?也就是說,我有兒子了?」

    胤禟斜睨了他一眼,才不情不願地道:「倘若你果然和那女子有舊的話,你自己就去算算日子去!只有一件,八嫂是我表妹,額娘又極疼她,你若是不想壞了你的名聲,就趁早兒解決了這件事情!還有薛家,雖說她如此來說,可是我也只道,她之前不說,卻將那女子養在她家裡,未必沒有威脅我們的意思。」

    胤祀臉頰上肌肉抖動,冷硬地道:「這個薛寶釵,心計深細,倘若不助她,只怕果然反咬我們一口。」

    胤禟也頗為急躁,忽而一頓,站住腳看著胤祀,道:「八哥,我知道你素來不愛涉足花街柳巷,唯恐壞你名聲,只是,咱們是這麼些年的好哥兒們了,你還有什麼瞞我的?我只問你,薛寶釵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

    胤祀生硬地道:「這件事情,我自是會處理,不用你操心,你最好也管好你的嘴巴,餘下的,我也會像阿穆負荊請罪。」

    自己年紀老大了,至今無子,而胤禟卻是兒女滿堂,自己如何能不羨慕?

    況且阿穆驕縱,轄制住了自己府中大小所有的事務,且沒有一絲兒小鳥依人的柔美之態,怎能怪自己?

    還是初春的那一場桃花節,那一場桃花宴,除了那個風華絕代如桃花瓣的玉人兒,自己也沒有想到,竟會在山間遇見那個名喚新雅的小家碧玉,她容貌不如阿穆,氣度不如阿穆,家世更是望塵莫及,可是她有一種柔美,那是一種小鳥依人的溫柔似水,那時,竟讓自己迷茫了起來。

    那不過就是一度春風,自己也沒有放在心上的,哪裡知道,她竟能因此有孕?

    那是自己的骨肉麼?這自是有待商榷。

    不過,自己豈能容這唯一的兒子流落民間?

    好罷,既然自己知道了,就不能讓這件事情鬧大,一定要找到那個名喚新雅的女子,也要好好安置她。

    自己只能賭一把了。

    能讓自己先別人一步找到她最好,也能安置好她。

    倘若自己晚了一步,兒子又算什麼?

    憑著一塊玉珮,也不能拿著自己怎麼著!

    自己素來賢達,有君子之風,天下人人皆知的事情,豈能因你女子一番信口開河,就罔顧了自己的歷來的名聲?

    薛寶釵又如何?不過是個商賈之女,如今家業又敗落了,她說的話,誰都能懷疑是故意如此,想藉此讓自己幫襯她回復薛家的元氣,這也就是更好解決的了。

    聽到胤祀要自己處理,自然也是承認了與那個張新雅有舊,胤禟歎了一口氣,道:「越快越好!」

    誰能知道那個薛寶釵,心中又會打著什麼主意!

    不過膽敢惹到了皇子頭上,真個兒該給她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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