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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2章: 文 / 梅靈

    第112章:

    「痛痛啊!」黛玉痛得哇哇怪叫,小手直要往後縮。

    胤禛轄制住她亂動的雙手,給她手心敷藥。

    雪嫩滑膩的小素手,只因握著鐵鏟子挖薺菜,薺菜倒是沒挖到多少,手心卻給磨破了皮。

    胤禛原本正在趕著耕牛犁地,轉眼瞧見黛玉眼淚汪汪地坐在田埂上,捧著雙手不斷呼氣,他便心覺有異。

    當他看到細嫩的手心竟是血肉模糊的時候,又是氣,又是心疼,立刻便帶黛玉回來了。

    聽著黛玉呼痛,胤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既然知道手疼,做什麼這麼倔強挖薺菜?」

    黛玉委屈地含著兩泡清泉,嗚嗚咽咽地道:「我也不知道會磨破手啊!看著青兒挖得好生帶勁,我就也想挖到。」

    果然是嬌生慣養的主兒,人家比她年紀的小的女孩子,都沒有磨破手,自己卻一點小傷也哇哇大哭。

    細細地用紗布給她包上才敷藥的雙手,胤禛沉著臉囑咐道:「這些日子,不准沾了水,什麼事情也不要做,吃飯讓我餵你。」

    見胤禛臉色不好,黛玉也不敢說話,委屈地點頭答應了。

    胤禛將她擁在懷裡,心中卻是自責不已。

    明明知道黛玉從小就是嬌生慣養,不是絲綢的衣裳,也磨得她肌膚發紅,自己卻帶她下鄉務農,真是想自己打自己耳光!

    黛玉軟軟地咕噥道:「四哥,不要自責啊,今天我知道了很多東西呢!就權當這是束修好了!」

    註:束修即學費,古代上私塾也要交學費的,呵呵

    胤禛瞪著她的頭頂,束修,世間有如此貴重的束修嗎?竟讓他一心一意守護著的妻子受傷!

    不過黛玉這麼一傷,簡直就是當了幾日廢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活得比皇帝都舒服。

    跟胤禛抗議了好幾回,一概都給胤禛駁回,什麼時候雙手復原,什麼時候才能自己動手。

    因此黛玉直到坐上了南巡的馬車,依然心中怨念不已。

    頭一回跟著康熙南巡的龍駕,黛玉也心中煩悶,康熙隨行所帶之人太多,每每都是有人來囉皂,惱得她推病不見。

    坐在馬車裡,黛玉氣悶得很,讓宜人揭開簾子,將小臉探了出去,看著一直都跟在馬車左右的胤禛,道:「四哥,悶!」

    胤禛今日穿得極其華貴,紫色長袍,深紫色巴圖魯馬甲,越發顯得他雙眸幽深,舉手投足之間,揮灑著富貴霸氣。

    眼中含著柔色看著黛玉,道:「怎麼?悶得慌了?」

    黛玉點點頭,伸著一雙依然紗布裹著的雙手,歡喜地叫道:「四哥,我也騎馬好不好?」

    胤禛微亦沉吟,黛玉立即道:「不然,我騎著辟邪好了,辟邪最乖了,又不會將我甩出去,還會保護我。」

    這一行南巡,她心知是康熙引蛇出洞之策,豈能不帶她可愛的辟邪呢?

    話音剛落,就見跟著馬車後頭懶洋洋的辟邪「嗖」的一聲,躥到了馬車前面,仰著頭望著黛玉。

    辟邪愈發生得高大威武,神威凜凜,隨行的馬匹也似有靈性,皆不敢靠近辟邪,不過也因辟邪收斂了渾身的霸氣,不然,馬匹早已嚇得軟了四條腿,攤在地上瑟瑟發抖了。

    黛玉眼兒瞇成了新月牙,讚道:「辟邪最乖了,聽到我要騎你,你就過來了。」

    說著便往辟邪身上一跳,也不管馬車正在行走,嚇得胤禛打了個激靈,翻身接過黛玉,一同坐在了辟邪身上。

    「胡鬧!馬車還在動,你就往下掉,若是辟邪不通靈,豈不是摔著了?」胤禛心有餘悸地斥責道。

    黛玉往胤禛懷裡一鑽,道:「四哥才不會讓我摔著呢!」

    她有四哥啊,四哥在跟前看著她,她拿定了四哥一定會護著她的!

    胤禛有些拿她的淘氣沒辦法,不過軟玉溫香在懷,黛玉又如此淘氣,他便也不去騎馬了,與黛玉同騎辟邪。

    黛玉斜坐在胤禛懷裡,對著兩旁的景色指指點點,再看著前頭一些女眷皆乘坐馬車,便笑道:「這樣好的景色也看不到了,初春的氣息是最清爽的,有著花草的味道,她們也都悶在馬車裡,真是可憐。」

    雖然一行人皆是尋常富商人家打扮,但是康熙為首,諸位皇子陪伴,騎著高頭駿馬,皆是掩不住的貴氣,儼然還是豪門巨室,滿是頤指氣使之氣,路旁之人,無不讓道,唯恐招惹了這個富貴人家,給自己惹禍上身。

    康熙聽到黛玉脆生生的聲音,便回頭一看,見到兩人同騎辟邪,倒也不失為一幅極美的畫卷,便笑道:「你們兩個,跟在後頭做什麼?上來跟朕並騎。娃兒,你倒是特立獨行,比咱們滿洲女子還要豪爽大氣。」

    黛玉拍拍辟邪的頭,道:「辟邪,你最快了,超過皇阿瑪!」

    辟邪晃悠悠地挪到了與康熙馬匹並行,一聲兒也不吭,只是斜眼看了一眼康熙的坐騎。

    康熙心中只覺得古怪,身下一陣顛簸,竟是馬匹受了些驚嚇。

    黛玉忍不住嬌笑出聲道:「皇阿瑪,你這龍馬,可也不成的,無法襯出皇阿瑪的威嚴呢!」

    康熙也不置可否,因瞅見了黛玉包著紗布的手,奇道:「娃兒,手怎麼傷著了?燙著了?」

    聽康熙的語氣十分關懷,黛玉心中微微一動,舉起雙手,歎氣道:「臣媳太過嬌生慣養了,跟著四哥去鄉下務農,四哥累得那樣都沒事,臣媳卻是給挖野菜的鐵鏟子磨破了手心,四哥就像包著大傷似的將臣媳的手裹成了這個樣子。」

    康熙聽了便道:「真個兒不知道拿你們怎麼辦,好好兒,下鄉幹活做什麼?你們又不是那莊稼人,偏生找罪受。」

    說著高聲吩咐李德全道:「李德全,朕記得隨行也帶了最上好的傷藥不是?回頭取些來給四福晉送過去。」

    李德全忙答應了一聲,康熙才回過頭對黛玉道:「娃兒,下回得仔細些兒了,不能做的活兒,不要強求。」

    黛玉笑逐顏開,道:「就是哦,不能做的活兒,不能強求,皇阿瑪也不准強求四哥去娶別人!」

    說到最後,還不忘對康熙以往給胤禛指婚的事兒頗有怨念。

    康熙聽了這話,不由得哈哈大笑,一旁的胤祥也笑了起來,道:「真個兒四嫂牙尖嘴利的!」

    一雙湛然有神的眸子也含笑看著黛玉,為她那麗色天生的容姿所折服,更為她那清靈飄逸的氣度所折服。

    唯獨這樣的女子,能體察民間疾苦,方能足以匹配得上四哥罷!

    胤祀眸子卻是顧盼不已,瞧著胤禛身後總是跟著一個身穿黑衣且面戴銀罩的男子,便含笑道:「四哥身後這位護衛倒是有趣,竟是黑衣銀面,不怕惹得眾人注目嗎?這些也罷了,早聽說四哥有極厲害的府中護衛,只是卻跟著四哥之後,與諸位皇子並駕齊驅,卻是有些兒不懂得禮數。」

    聽到胤祀說跟著的鬼影,黛玉便將小臉從胤禛懷裡鑽出來,冷笑道:「八弟這話竟也不知道讓人說什麼好!我們府中的侍衛,自然只聽我們使喚,再說了,鬼影是侍衛統領,自然要不能跟著呢,八弟倒是想說出來了。」

    說著素指往鬼影一指,對康熙道:「皇阿瑪,你可反對鬼影跟著我們?」

    康熙僅僅是嘴角含笑,閒散地看著黛玉,笑道:「那你倒是說說,他為何跟著你們?」

    黛玉道:「我們家遇刺,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情了,每次都是敵方花費了極大的財力,買的是江湖上頂尖兒的殺手,雖然四哥也是有些武功,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更別提每次總是數十個甚至上百個殺手了,若是不叫幾個心腹的侍衛貼身保護,只怕這次南巡,皇阿瑪也只能帶著我們倆的屍首回京了。」

    聽了這話,康熙立即呵斥道:「娃兒,不許亂說話,你們兩個,不管怎麼樣,都得跟朕平平安安地回到京城!」

    語氣之中,竟有一絲不易為人察覺的顫抖。

    胤禛是何等精明人物?黛玉雖未察覺,他卻已聽了出來,不由得有些怔忡起來。

    他也不明白,皇阿瑪為何會如此說,可是,一向以來,他不都是以皇帝的面孔對著自己的嗎?

    難道,他也是為自己擔憂的?

    黛玉狡黠地看著康熙,道:「皇阿瑪都這麼說了,那帶著鬼影貼身保護,皇阿瑪定然准許罷?」

    康熙一怔,隨即笑歎道:「小娃兒,竟拿話算計你皇阿瑪呢?好罷,就准鬼影貼身保護你們,很不用在意什麼皇子之分。」

    一雙滿是睿智之光的眸子,緊盯著鬼影半晌,不知道為何,那雙眸子竟是如此熟悉。

    也許,這個鬼影,也是自己認得的人罷!

    既然胤禛如此重用他,且當兄弟一樣親近,那麼自己對他恩典好些又何妨?

    誰知黛玉卻在胤禛懷裡搖頭道:「不是讓鬼影保護著我們的,是保護著皇阿瑪的。」

    說得眾人微微吃驚,康熙也滿臉詫異,道:「朕有不少大內高手隨行保護,你們小兩口也沒帶多少使喚的人,鬼影還是好好保護著你們兩口子,朕也就放心了,不用隨行保護著朕。」

    胤禛淡淡地道:「兒臣有神劍保護,玉兒也有辟邪保護,平安是不愁的。那鬼影是兒臣兄弟,且武功出自同門,他功夫比兒臣又更勝一層,從來神出鬼沒,如今雖是太平盛世,卻也不免有許多宵小之徒打著主意,由他保護皇阿瑪,兒臣也好放心。」

    黛玉也笑道:「皇阿瑪,你可別小看鬼影的功夫,他很厲害的,保護皇阿瑪也是天經地義。」

    康熙歎道:「難得你們兩口子念著朕的安危,既然如此,便讓這鬼影貼身保護朕罷!」

    說著又吩咐李德全道:「將朕身邊的大內高手,撥一半去保護四貝勒和四福晉。」

    胤禛此時方能確定,康熙的確是以自己夫妻的安危為第一,雖答應收了鬼影,卻仍舊將大內高手給自己夫妻一半。

    這麼一來,旁人無不艷羨,胤祥卻笑道:「這也罷了,鬼影大哥的功夫,可是敵過一百個大內高手。」

    胤褆一旁道:「這也沒什麼,光聽一面之詞,誰知道他功夫如何?又有誰知道他是不是就是刺客!」

    跟著胤褆一同來的佳慧也大聲道:「大哥哥說得是,誰知道是不是有心人安排的刺客!」

    聽到佳慧的話,諸位皇子皆不以為然,若說鬼影是刺客的話,胤禛無疑是自尋死路。

    倘若康熙果然因南巡,因鬼影而駕崩,登基的仍舊是太子殿下,而且胤禛夫妻還有殺身之禍,便是白癡,也不會這麼做。

    胤禟一旁搖搖頭,對胤祀道:「也不知道皇阿瑪做什麼准許這個草包跟來,真個兒是壞了大夥兒的興頭。」

    胤祀依然溫潤而笑,道:「皇阿瑪自有皇阿瑪的打算,再者,怎麼說她都是惠額娘的表侄女,是大哥的表妹,我也是惠額娘撫養長大的,就瞧在我的薄面上,讓她三分罷!只要不讓她太出格就是了。」

    胤禟看著佳慧一雙眸子如同噴火一般瞪著黛玉,便歎息道:「原也是有些姿色,眼睛也頗為美麗,小時候就如同露珠一般,如今倒是成了冒火的牛眼了,真不知道你們做什麼都事事依著她,最後倘若闖了禍,一個個的,都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胤禟的形容,黛玉忍不住在胤禛懷裡抿嘴悶笑,果然是十分貼切啊!

    再從胤禛腋下往後瞧去,果然佳慧是怒目瞪著自己,若說目光可化而為劍,只怕自己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其實,她就是一個草包罷了,當著皇阿瑪的面,說這樣的話,又使勁瞪著我們,不知道她有什麼好處?」

    黛玉悄悄地在胤禛懷裡低語,掩不住語音中的笑意濃濃。

    胤禛道:「只要不傷了你的,就權當看戲罷,我倒也是要瞧瞧,能囂張到幾何!」

    這一回,是為了引蛇出洞,所以康熙隨行所帶的大內高手也不是很多,不但是要引出赫捨裡家族,也是引出胤褆與明珠一夥兒,朝中不允許朝臣結黨營私,倘若果然引出,佳慧必定會遠送回蒙古,終身不得返回京城。

    此次南巡,風雨將起,血腥將起啊!

    黛玉隱隱聽出了胤禛話中之意,歎息了一聲,將身子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按著自己的心意走,並不在意周邊人人的側目不已!

    瞧著胤禛與黛玉,如同交頸的白頭鴛鴦一般,真是羨煞了馬車中的各位嬪妃,佳慧更是妒火中燒。

    佳慧素性驕縱,在蒙古又是人人慣養著她,在京城中,康熙也因她是蒙古的郡主,只吩咐她跟著惠妃,也並不加以管教,越發讓她自以為康熙也極疼愛她,心中微微沉吟片刻,登時生出一計。

    康熙因瞅著天色,笑道:「今兒日陽兒好,正是出來的好時節,歇息一會兒罷,到前頭有空地兒,在那裡用膳也不錯!」

    康熙可謂是行走山山水水的老手了,這一帶的地理風聞他即極為熟悉,更知道前面有一叢松林,既可以搭建帳篷夜間在此歇息,亦可以在那裡燒烤野味用膳,再看著遠處青山連綿,碧水悠悠,更是一番享受!

    眾人忙答應了一聲,康熙辮子一甩,坐騎立即潑剌喇疾奔了起來,揚起一道塵煙!

    也不見辟邪如何迅速,都是慢吞吞地撒著四蹄,可是卻始終與康熙的坐騎並駕齊驅,蹄下也不見塵埃瀰漫。

    佳慧瞧準了時候,手中馬鞭登時用力往馬屁股上一抽,抽出一道血紅的痕跡,疼得馬匹自是狂奔起來。

    忽而從辟邪右側竄過的時候,佳慧穿著馬靴的左腳用力往辟邪身上一踹,想讓辟邪生驚,將黛玉摔下來。

    她身後的眾人自是瞧得明白,胤祥大叫道:「辟邪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不等佳慧左腳踹到辟邪身上,胤禛已抱著黛玉飄然而起,而辟邪則是血盆大口一張,竟將半隻馬身都咬在了嘴裡,馬匹一聲悲烈的長嘶,隨即軟軟癱倒在地,血色染紅了黃沙,而佳慧更是左腳被咬在了辟邪嘴裡,毫不鬆口。

    一幅悲烈,一陣劇痛,嚇得佳慧哇哇大哭,半個身子都疼得幾近麻木,卻還給辟邪拖著一條腿拖在地上。

    「大哥哥,皇上姑父,救命!救命啊!」佳慧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帶血的黃沙沾染上了頭上身上。

    更可怖的是,辟邪嘴裡也拖著那匹死馬的半個身子,腥臭的血氣,已經浸潤了整個身子。

    胤禛抱著黛玉在空中輕輕一個迴旋,身形輕靈而飄逸,緩緩落在辟邪背上,將黛玉的頭按在懷裡,不讓她見血腥。

    康熙急忙勒住了坐騎,諸位皇子自然也都停了,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對辟邪之凶悍心生懼意。

    更多的是,佳慧驕縱慣了,將諸位皇子與福晉皆不放在眼裡,一時之間,除了胤褆和胤祀,竟無人求情。

    胤褆和胤祀急忙跳下馬,一同跪在黃沙之中,磕頭有聲,朗聲道:「皇阿瑪,佳慧從小驕縱,不知道規矩,得罪了四弟四哥,還請皇阿瑪饒恕她的罪過,不然回去亦不好與額娘交代!」

    康熙微一沉吟,卻也惱佳慧如此不懂得規矩,冷眼看著辟邪依然緊咬著佳慧,她亦已痛暈或者嚇暈過去了。

    半晌,康熙才道:「佳慧欲傷四貝勒與四福晉,該當死罪!若非看在科爾沁的面兒上,朕必定將其千刀萬剮!既然你們求情,她得罪的是老四和娃兒兩口子,又嚇著了娃兒,你們該當向老四和娃兒告罪。」

    沒想到康熙偏愛胤禛黛玉之心如此明顯,竟也對科爾沁部落不置可否,胤褆和胤祀都不由得一怔。

    不等他們兩人求情,胤禛便已淡淡地開口道:「辟邪,莫髒了你的口!」

    如此一來,眾人不敢欺負黛玉,自己也算給了胤褆和胤祀幾分薄面,可謂是一箭雙鵰。

    辟邪吐出口中的死馬和佳慧,黛玉立即在胤禛懷裡叫道:「臭死了!」

    因她小臉給按在胤禛胸前,說話也是悶悶的,不復清脆動聽,不過腥臭的味道的確讓她心中不喜。

    一旁跟隨著的太監宮女及其侍衛急忙過來將佳慧抬到了一旁的馬車上,康熙亦令太醫與其包紮傷口。

    胤褆與胤祀兩個人,雖尚未向胤禛夫妻求情,卻依舊得過來道謝,道:「多謝四弟四哥大人不記小人過。」

    正在這時,辟邪口中突然噴出一股水柱來,驚得胤褆和胤祀急忙後退,身法雖快,卻依然給濺濕了衣襟。

    辟邪是龍之第九子,水火不懼,且能噴火吐水,自是沒有什麼令人驚異之處。

    只是這明明唯獨書中才有的上古神獸,今日卻親眼所見,眾人自是既驚訝又好奇,更不免多了幾分畏懼之意。

    辟邪噴了一陣水,將口內的血跡洗得乾乾淨淨,白亮的牙齒上也不染一絲血跡。

    見到如此奇景,康熙也不禁歎道:「如此辟邪,果然上古神獸,老四和娃兒倒是有福了。」

    怪不得兩人如此讓鬼影保護自己,卻原來辟邪之凶狠,比世間最凶狠的殺手都要勝過十倍!

    「既然佳慧那丫頭受了重傷,今兒就在前頭松林紮營罷,吩咐太醫好生給她包紮傷口,等她復原之時,要給老四兩口子磕頭賠罪。」康熙之話,擲地有聲,在黃沙瀰漫之中,依然凌厲如刀,絲毫不以私情左右想法!

    眾人連忙答應了,急急就在康熙所說的松林紮營,果然有一條小溪饒過松林,叮咚緩緩。

    黛玉自是不管這些瑣事,只貪戀地看著美景,果然是青山碧水,清新嫵媚。

    康熙也已在帳中換了便裝出來,見到黛玉正坐在溪邊一塊大石頭上,盯著遠處如籠煙霧的山巒,便笑道:「山水再好看,可也不如你在老四心中好看,你不去幫著老四搭建帳篷,在這裡倒是清靜起來了。」

    黛玉吐了吐舌頭,將受傷的雙手一伸,道:「四哥說了,傷口不好,什麼都不許兒媳去弄,若是他知道了,必定發火。」

    康熙聽了微微一笑,道:「娃兒,朕有事問問你呢!」

    黛玉好奇地道:「皇阿瑪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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