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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85章: 文 / 梅靈

    第85章:

    翌日清晨的陽光灑落在禛貝勒府的上空,仍舊聞著濃濃的血腥氣,可是,整座府邸卻是一塵不染。

    彷彿,昨日裡的一場血鬥,只是夢中出現的幻境。

    黛玉畢竟是閨閣弱女,雖親眼目睹了那一場血鬥,卻仍舊受了極大的驚嚇,當夜便病倒了。

    雖然外面極少有人知道禛貝勒府遇刺的消息,但是康熙卻仍舊是知道了,龍顏震怒。

    怒目瞪著眼下的數個兒子,擊案怒道:「你們眼裡,還有朕這個皇阿瑪嗎?」

    見康熙氣得臉色與素日大異,竟是心中火氣不輕,太子殿下忙收了素日裡的頤指氣使,小心翼翼地問道:「皇阿瑪既是九五至尊,又是兒臣們的父親,兒臣豈能目中無皇阿瑪?」

    康熙目光如水,竟如寒劍一般緩緩掠過諸子的面孔,定定地凝在胤祀平靜如常的面孔上,冷冷地道:「老四昨夜遇刺,竟是江湖上殺手中的高手,你們難道,竟是一絲兒消息都不知道的?」

    諸子神色各異,胤祥早已心中如堆了一盆火,心急火燎地道:「今日上朝,兒臣也未曾見到四哥,四哥可受傷了?」

    康熙淡淡地道:「老四昨兒個受了重傷,朕已經准他休養,能不能熬過這段日子,還是難說。」

    說著吩咐李德全道:「老四府中遇刺,必定傷人無數,且老四也受了傷,娃娃也病了,宅第不吉,大有凶相,將當年我手寫給孝莊老祖宗的那個福字漢白玉碑賞給老四,為鎮宅之用。」

    那福字原是當年孝莊太后重病之時,眼見彌留之際,太醫們皆已稟告康熙預備後事,康熙手寫此字,孝敬給了孝莊太后。

    說來也奇怪,孝莊太后自得了這個福字,日日摸福拜福,身體竟漸漸好了,又隨後多活了十五年。

    康熙深以為異,故將此福字鐫刻成碑,收藏國庫之中,號為鎮國之寶,自此大清朝基業越來越穩固,八方來朝,更讓康熙堅信此福字可以給大清朝帶來極大的福瑞之氣,諸子也是深為敬服,人人都想得到這個福字漢白玉碑。

    胤禛府中雖有辟邪靈獸軒轅神劍鎮宅,可是畢竟靈獸傷人,神劍嗜血,皆有凶相,故賜此福字與胤禛鎮宅。

    聽著康熙竟將福字漢白玉碑賞給胤禛鎮宅,太子胤礽與皇長子直郡王胤褆是神色變幻不定,胤祥則是欣喜若狂,胤祀胤禟卻是神色不變,胤禎卻是頗不服氣,餘者胤祹胤祺胤祿胤禮等皆是神色各異,卻也都沒有說話。

    康熙冷冷地掃視著底下諸子,道:「別以為老四若是有了什麼三長兩短,朕就會將娃娃許給你們幾個,趁早都收了這份心思!若是老四果然有恙,娃娃便是朕的女兒,朕會封她為公主,尋一個不下於老四的額駙,也絕不會讓她做兒媳!」

    眾人忙跪下磕頭道:「兒臣萬死不敢有此心!」

    康熙冷道:「最好是沒有!倘若誰有此心,朕決不輕饒!」

    一句話擲地有聲,維護胤禛之心極為明顯,讓諸子急忙連聲答應,此後好些時候不敢輕舉妄動。

    出了康熙的書房,胤祥便匆匆忙忙隨著送福字漢白玉碑的李德全一起往禛貝勒府趕去。

    才進了府門,便已問道一陣似有若無的血氣,便知昨夜遇刺乃是事實,心中不禁大急,嚷嚷著就往胤禛房中跑去,大叫:「四哥!四哥,你傷勢可怎麼樣了?」

    一步跨進胤禛房中,卻見胤禛穩穩地坐在書案後,豎指在唇邊讓他噤聲。

    胤祥大為奇怪,一個箭步竄到胤禛跟前,上下左右細細打量了好一番,見胤禛未曾受傷,方才放下心來。

    「四哥,皇阿瑪說你受了重傷,可把我嚇壞了!」胤祥語氣中也有些埋怨。

    這樣大的事情,四哥竟不告訴他,昨兒個明明他也在四哥府上的,卻給四哥趕了家去,真是不夠意思!

    胤禛緩緩地收起手中的書卷,看著胤祥急急趕來的一頭大汗,淡淡地道:「我沒事,你放心罷,倒是玉兒見了一場血鬥受了驚嚇,也染了些寒氣,好容易才吃了藥睡下,你聲音放輕一些兒,別驚著她了。」

    胤祥心中十分擔憂地道:「娃娃這樣小,又是個閨閣中的女兒家,四哥你竟讓她親眼目睹了血鬥不成?」

    胤禛只是點點頭,就聽著外面金佳士倫道:「爺,李總管奉旨送了福字漢白玉碑來。」

    胤禛聞言一呆,心中卻也湧起一絲感動,想了想,道:「爺身上傷勢不輕,十三,你代我接旨迎碑安置。」

    福字漢白玉碑,聽皇阿瑪曾說起過,得之著則福氣盈門,邪氣不敢入侵,不管如何,鎮國之寶守家國。

    胤祥答應了一聲,忙出去與金佳士倫一同安置李德全送來的福字漢白玉碑。

    「四哥!四哥!」

    一聲驚叫從內室傳來,胤禛急忙大步進去,只見黛玉仍有餘悸地坐在床上,一雙靈氣逼人的眸子驚惶不定。

    胤禛近前坐在床沿,輕輕將她攬在懷內,低聲道:「四哥在這裡,玉兒不怕。」

    黛玉小手緊緊拽著胤禛胸前的衣裳,想了想,方才睡夢之中滿目的血霧瀰漫,鼻端總是聞到了那種死亡的氣息,一驚之下便醒來了,不由得惶惶不安地道:「四哥,玉兒夢到了好多好多的死人,渾身都是血!」

    胤禛大手輕輕撫著黛玉的肩背,柔聲道:「玉兒將那些事情都淡忘掉,越是死人,越讓人不會感到害怕。」

    黛玉不解地看著胤禛,為什麼見到了死人,也不應該害怕?

    胤禛輕輕一笑,眸子中的桃花愈加燦爛了起來,彷彿那桃花影也落在了黛玉的心上。

    「傻丫頭,人都已經死了,靈魂不在,唯獨一副皮囊,還怎麼來害你?怎麼來傷你?怎麼來算計你?因此,世上比死人更為可怕的,卻是活生生的人,因為,你不知道他心中算計的是什麼,更不知道他的心地有多險惡。」

    黛玉心底的難受消逝了一些,咕噥道:「四哥說得好對啊,那些刺客死了,可是主謀還是會害四哥的!」

    說到這裡,眼睛登時越睜越大,生氣地道:「就是,還沒有將主謀揪出來,還會有人來傷四哥的!」

    胤禛唇角微微揚起,道:「傻丫頭不用擔憂,這一次,他們損折極慘重,暫時必定不敢輕舉妄動。」

    聽了這話,黛玉這才放心下來,腦袋瓜子轉了轉,冷笑道:「雖是阿穆姐姐將消息告訴了我們,可是,到底是誰幹的,未必僅僅是八貝勒罷?聽影子哥哥說,江湖殺手都是拿錢辦事,八貝勒那一點子的俸祿和底下的莊子進益,豈能支付如此龐大的銀錢?必定少不了九貝勒的銀錢!」

    胤禛讚賞地看著黛玉轉動著靈秀的眸子,並不說話。

    黛玉散落的青絲,如春水一般柔滑蕩漾,披散在胤禛的身上,幽幽的暗香,滿室浮動。

    閒言問起黛玉在賈府的事情,黛玉眸光冷冷地道:「算計連連,讓人心寒。」

    胤禛其實已從風月口中知道了黛玉在賈府的事情,卻依舊問道:「為何如此?」

    「四哥,入了虎穴,虎子算是得了,原來他們竟是將主意打到了玉兒頭上。」賈府的所作所為,黛玉愈加心寒。

    胤禛眸子中嗜血一般的殺氣,卻緩緩凝聚在了平靜的眸子中,一絲兒不顯露出來,仍舊溫文儒雅得讓人生笑。

    「四哥你說,為何殺手竟選在昨兒個夜裡動手?」黛玉微微擰起淡眉,心中已經有了些端倪。

    胤禛低頭看著她滿是靈慧聰穎的眸子,不答反問道:「玉兒你說為何選在昨夜動手?」

    黛玉細細尋思了半日,才道:「他們極多有心人已經得了玉兒的生辰八字,一是玉兒這些日子不在家裡,動手即使傷了別人,也傷不到玉兒;二則就是,昨兒個賈府裡熱鬧得很,好些與賈府來往的官員誥命皆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誰也不會將目光放在冷冷清清的禛貝勒府裡,即使果然出了事情,外人知道得也不多,是一個極好的掩護。」

    心中更為氣惱,真個兒面對著榮華富貴,竟將骨肉之情都置於不顧了嗎?

    雖然四哥不說,可是她怎麼能不明白?其中必定有賈家也摻雜其中,自己的生辰八字,除了自家人知道,也就只有當年給賈府報喜的時候,曾經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了賈母的,外人怎麼能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便是爹爹讓人給自己算過,可是卻都是口風極緊的至交,絕不會無緣無故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外人!

    昨兒個從賈府回來,原就是想給外祖母留一個面子,也不想讓她在那來來往往的賓客跟前失了面子,因此不拿著架子回來,從此以後,她就要端著堂堂香玉郡君,未來禛貝勒福晉的身份進出賈府!

    她林黛玉,從來都不是軟柿子,任由別人搓圓捏扁!

    胤禛卻只是看著黛玉,他的玉兒,已經開始長大了,這一回,真真正正有了該有的大氣和威嚴。

    昨兒個黛玉悄然回了禛貝勒府,雖給足了賈母的顏面,她卻仍舊是大為冒火,怒目瞪著滿室的人道:「好好兒的,家裡正是喜事,怎麼玉兒一聲不吭就回去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惹玉兒生氣了?」

    迎春和惜春聽了皆不言語,惜春更是心中大樂:「說是不長眼的東西,那八貝勒九貝勒還真是當得起這個詞兒!」

    王夫人心中只當黛玉是惱了鴛鴦的言語,故而一聲不敢吭,怕惹火上身。

    李紈正要上前說話,卻給縮在她身後的賈環扯了一把。

    就是這一頓之間,已有襲人從哭哭啼啼的寶玉身後轉了出來,磕頭道:「奴婢聽跟著環三爺的小雀說,是環三爺在大奶奶那裡,將滿手的泥塵抹到了林姑娘身上,林姑娘一時惱了,便沒跟老太太告辭便去了。」

    卻片言不提王夫人曾命鴛鴦讓黛玉與寶釵探春等人同去見客,登時讓王夫人臉色大為和緩。

    聽了這話,不等賈母說什麼,王夫人已照頭啐了賈環一口,道:「這個不知道好歹的東西,玉格格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好容易來一遭兒,那是咱們家的福分,你卻惹惱了玉格格,長了幾個腦袋夠砍的?」

    賈環眼中如火,卻挺著身子一聲不語。

    王夫人忙對賈母道:「老太太瞧瞧,這個天生的壞胚子,惹下如此潑天禍事,媳婦如何教養?」

    賈母亦冷冷地看了一眼賈環,卻問王夫人道:「怎麼我卻聽說,昨兒個你吩咐了鴛鴦讓玉兒也一同出來見客?」

    聽了這話,王夫人心中登時一驚,急忙躬身陪笑道:「媳婦原想,玉格格最是出挑,原該讓外頭的誥命夫人都知道咱們家生了這樣一位神仙似的姑娘,再者玉格格身份也在那裡,很該讓外頭的人都知曉,故而自作主張,還請老太太恕罪!」

    賈母卻冷道:「你這話,也極不通!玉兒是什麼身份?也是能隨隨便便就讓她出來見客的?就是八福晉,還是自個兒親自去見她呢,你倒是拿起了舅母的架子了,難怪玉兒竟生氣,竟是你們都不將她放在眼裡了!」

    見賈母聲色不必往時,王夫人早已唬得心驚肉跳,定了定神,才陪笑道:「是媳婦愚昧,竟大錯了!」

    寶釵亦款款上前,面目含笑,如春風拂動柳梢,暖暖人心:「素聞林妹妹性子最好,從不記人的不是的,想必也不會怪責太太,老太太也莫惱了,竟是請了林妹妹回心轉意,才是正經大事。」

    聽寶釵如此說,賈母方緩了臉色,對王夫人道:「幸而玉兒不計較,若是果然計較起來,咱們家可怎麼好?」

    說著眼睛瞅著滿室的人,緩緩地道:「雖然咱們家的大姑娘做了太子殿下的庶福晉,可是,論起身份來,到底咱們還是包衣的身份,玉兒是正經的旗人身份,又是將來的禛貝勒的嫡福晉,原就是主子,素日裡也別都拉拉扯扯的,也得瞧著有沒有那個身份和玉格格拉扯。還有那些奴才秧子,不說好生伺候著,卻惹惱了玉格格,這樣的人很該打了出去!」

    眾人聽了,忙都躬身稱是。

    王夫人卻瞅著賈環越發看得心中如生了一根刺,卻苦於身為嫡母,要守著如此裡端莊賢惠的品德,不能打罵。

    似乎是瞧見了王夫人的目光,賈環陡然抬頭,目光如電,竟是有一種殺氣透了出來,讓王夫人打了個寒顫。

    心中卻更恨了賈環三分。

    一時之間,嫡母庶子之間暗流浮動,唯獨有心人方瞧見了,別人也都不在意。

    寶玉素日裡皆因黛玉身邊有辟邪,所以不敢稍近前半步,不過倒也歡喜黛玉終於住在了自家裡,哪裡知道竟因賈環得罪了黛玉,便惹得黛玉一聲不吭便去了,心中惱火得很,又想起黛玉送李紈東西給賈蘭,也分了些給賈環,更積了一團火,突然一步跨了出來,指著賈環怒道:「素日裡我也不在意你什麼事情,誰讓你得罪了林妹妹,讓她惱了的?」

    賈環神情倔傲,還是一聲不吭,瘦削的臉上更是一絲兒表情都沒有。

    探春見寶玉也生氣,急忙拉了賈環一把,斥責道:「原是你得罪了林姐姐,很該向老祖宗和寶哥哥賠罪!」

    賈環冷笑道:「這可奇了,我得罪了的人是林姐姐,按理說也該給林姐姐賠罪,跟老祖宗和寶哥哥賠罪做什麼?」

    見賈環又頂撞自己,探春又急又氣,眼眶都紅了,道:「原就是個爺兒,卻弄得主不主僕不僕的,徒惹人笑話,姨娘素日裡都是怎麼教養你的?盡往下流狐媚子走,連這一點兒規矩都不知道!」

    聽探春提起趙姨娘,賈環心中更怒,冷笑道:「你原是老祖宗教養的,跟著太太,自比我們金貴,哪裡知道姨娘是怎麼教養我的?我原是不懂得規矩,也不懂得什麼眉眼高低,怎麼做了姐姐的,卻不知道教養我一二分的?卻在這裡斥責!」

    探春登時氣得哭了起來,抽抽噎噎地道:「你這是什麼規矩?連我都頂撞了!怪不得也頂撞了老太太太太!」

    眾人忙都上前解勸,李紈一手拉過了賈環,一手拉著探春,笑歎道:「瞧你們,原是親姐弟兩個,如今卻弄得什麼樣子了?竟是姐姐不像姐姐,兄弟不像兄弟的,倒是惹得外人笑話!」

    說著又對賈環道:「環兒,過來給你姐姐賠罪,再給老祖宗和太太磕頭,就說你錯了,很不該惹惱了林姐姐。」

    賈環倔強地撇過頭,看都不看探春一眼。

    探春更是氣得指著他對李紈道:「大嫂子你瞧,這還是兄弟嗎?知道錯了,連賠罪都不肯!」

    心中更是氣惱自己怎麼有那樣粗鄙的生母,有這樣頑劣的兄弟,使得自己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大失顏面。

    見上頭賈母臉色越來越沉,李紈使勁捏了賈環手臂一把,讓他趕緊給賈母磕頭賠罪。

    賈環方不情不願地給賈母磕頭,低聲道:「是環兒的不是,不該得罪了林姐姐,惹得林姐姐離開,請老祖宗恕罪。」

    賈母冷笑道:「你眼裡還有我這個老祖宗嗎?還懂得什麼是長幼尊卑嗎?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說著吩咐人叫來趙姨娘,照臉啐了一口道:「什麼下流心腸的混賬老婆,就養得什麼混帳兒子!還不快領了他去?在我跟前越發讓我惱了!」

    趙姨娘心中雖恨,卻不敢則聲,只得跪著為兒子磕頭賠罪。

    賈母見趙姨娘與賈環形容粗鄙,愈加嫌惡起來,吩咐鳳姐道:「惹下這樣潑天禍事,那隻手得罪了玉兒的,就將他那一隻手打一頓手板子,革了三個月的月錢!」

    鳳姐素日也極不待見趙姨娘母子,忙答應了一聲,自吩咐人料理,狠狠打了賈環一頓手板子。

    這裡的消息,自是傳進了禛貝勒府中。

    黛玉正在吃藥,聽了這事,登時怒從心起,冷笑道:「不說是自己的不是,卻打起小孩兒家來了!」

    心中卻也不禁暗自佩服賈環的倔傲,以及那機靈的心計。

    雖只見過賈環一兩遭兒,可是卻能看出他眸子之中,天生有一種豺狼虎豹的凶殘之性,來日裡必定能橫行無忌!

    這樣的人,心中冷如鐵石,且有一種有恩必報有仇必報的心態!

    這也是為什麼頭一回見到他,便讓李紈好生教養他,或者也是深怕他真的成了那種凶殘成性的人罷!

    風月在跟前聽了這話,想了想,然後問道:「格格,要不要我晚上過去探他一探?好歹他也是為了格格才受罰的。」

    慧人一旁想了想,對黛玉道:「很該去瞧瞧他,與他帶些上好的藥,我再拿些銀兩與他。」

    說著不禁垂淚歎道:「好不可憐見的孩子,才八歲的年紀,比格格還小兩歲呢,沒吃過什麼甜頭,卻是給打得那樣狠!」

    她記得,她小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啊!

    同是大家子庶出的孩子,她更能體會到那一種沒有人在意的寂寞和冷痛。

    黛玉聽了兩人的話,雖詫異慧人為何垂淚,卻仍舊道:「就按著你們說的去辦罷。」

    說著頓了頓,冷笑道:「明兒裡,很該露出些勢力與賈府的人瞧瞧,別以為我林黛玉父母雙亡,就凡事該由著他們做主!」

    風月早已帶著藥與銀兩飛身去了,消逝在夜幕之中!

    慧人聽了這話,亦道:「若是太太在,指不定得傷心成什麼樣子了!除了這一點子血緣之親,賈家可沒做什麼溫暖人心的事情,對他們家的大姑娘倒是緊守著主僕本分了,卻不將格格放在眼裡,那老太太的話,沒的讓人噁心,之前不說囑咐,如今卻來明堂正道說出來,訓斥家人,真當我們不知道她的心不成?」

    黛玉嚥下口裡苦澀的藥,輕聲歎道:「這藥雖苦,卻苦不過人心!」

    她怎麼能不明白?馬後炮有什麼用?賈母說出那番話來,還不是說給自己聽的?

    還想讓她回心轉意,當賈府是親人嗎?

    一場血鬥,讓她知道,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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