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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4章: 文 / 梅靈

    第74章:

    賈母原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雖不曾接了黛玉養活在自己身邊,卻也不禁為黛玉成了胤禛的嫡福晉而喜悅。

    雖說賈家是黛玉的外祖母家,但是終究還是有血緣之親的,不管怎麼樣,總是抹殺不掉的。

    只因王夫人在黛玉面前提起妹妹家的閨女名喚寶釵者要進京,賈母略皺了皺眉頭,回到家中才問端的。

    王夫人忙陪笑道:「老太太也是知道的,薛家原是九爺門下的皇商,媳婦那妹妹嫁到了薛家這麼些年,妹夫又沒了,只剩下她一個守著一雙兒女,料理著偌大的家務,也極不容易的,如今年年宮裡選才人女官,為公主郡主的伴讀,媳婦那侄女兒,如今年方十三歲,生得端莊嫻雅,且有傾城之姿,名字也已經報上去了,故而媳婦那妹妹想送她進京待選。」

    賈母聽了不覺點了點頭,歎道:「以咱們這些人家的身份,原也只能選個才人女史罷了!」

    包衣人家的女兒,原就不及漢人家的身份高貴,哪裡能有如黛玉如此尊貴的造化?先入旗籍,又指了婚事的?

    如今也只盼著自家的大姑娘,能給太子殿下懷個哥兒,躋身上如今空著的太子側福晉的位子,就是極尊貴的事情了。

    心中揣度了片刻,才又對王夫人道:「我倒也是聽說了,那寶丫頭,曾跟著德妃娘娘去過避暑別宮的不是?」

    王夫人忙點頭,含笑道:「當日裡德妃娘娘極疼愛她的,且如今宮中並沒有皇后,娘娘們也都是以德妃娘娘馬首是瞻。」

    她心中亦也是打著好主意,倘若寶釵得了德妃娘娘的心意,選作宮中女史,憑著她的才貌,不但她也有如自己女兒一般的造化,那太子妃雖是正妃,卻是在宮中,亦不得不忌諱德妃娘娘一些兒,那麼自己的女兒,亦是有高昇的時候了。

    且那薛家要送寶釵待選,自有極大的銀錢出入,還是要從如今富貴的賈家來出面托人,自然自己也有進益。

    雖然很想將寶釵與寶玉聯姻,也早早有所打算,但是和一家子的前程下,寶玉的婚事倒也不算什麼了。

    只要自家的大姑娘身份尊貴,一家子都體面起來了,還怕不能給寶玉挑一門好親事的?

    聽了王夫人的話,賈母蹙著灰白的眉頭想了想,似乎也想起了當年寶釵有金鎖配玉的事情,只是前兒也風聞了薛家打死人命的事情,心中又略有些躊躇,戴著祖母綠戒指的手撫著大毛黑灰鼠褂子上的絨毛兒,彷彿撫著她素來寵愛的波斯貓似的,淡淡地道:「既然你妹妹家要進京,既是親戚,很該走動走動的,只別怠慢了就是。」

    喜得王夫人急忙答應了,倒也是放下心來,如今風聞薛家臨進京之時,卻忽而有薛蟠打死了人命,雖已經打發人料理,到底名聲不甚雅觀,幸好此次老太太不知道,倘若知道了,必定不會如此說。

    只那寶玉聞得那清靈絕世的林妹妹竟已冊封為香玉郡君,又指給四貝勒胤禛為嫡福晉,便大哭大鬧個不停。

    襲人左右勸不住,又見寶玉哭得一雙眼睛都腫了起來,又恐賈母見了責怪自己,只得軟語微微彎了身子勸慰寶玉。

    那襲人當年雖給辟邪抓了數道抓痕,可是卻因寶玉悄悄將自己用的金創藥與她敷了,故而淡淡的也不是很明顯,且她模樣原本生得柔媚嬌俏,如今略施脂粉,便將疤痕瞞天過海去了,在一群丫鬟中,雖比頭等的丫鬟略次些,倒也是個美人胚子。

    「咱們家雖十分尊貴,可是卻脫不了包衣的身份,如今林姑娘可是極尊貴的郡君格格,那就是有身份的旗人了,且有如此的好姻緣,趕明兒咱們見了可都是要以大禮參拜的,二爺不說替林姑娘喜歡,卻在這裡鬧什麼?」

    襲人語音嬌柔婉轉,渾身更是透著一股似水的溫柔,凝視著寶玉的目光也如水一般,翻滾著的,皆是溫柔和傾慕。

    柔聲勸慰著寶玉,柔滑似水的青絲更是似有若無地掠過了寶玉俊秀的面龐,陣陣桂花的香氣,隨著她的吹氣如蘭,讓寶玉為之心動神消,再看著她只是家常的妝扮,大紅棉紗小襖兒,松花軟綢褲子,散著褲腿,耳畔兩個小玉墜子如同鞦韆一般,將一張白膩的臉蛋烘托得愈加嬌媚動人,寶玉的骨頭早已酥了。

    見寶玉已有些鬆動,襲人心中一喜,因借口與寶玉換衣裳,忽見寶玉褲子上濕了一大塊,心中一動,伸手至其大腿間,更是冰涼一陣沾濕,不由得唬了一跳,她年紀原比寶玉大了兩歲,如今漸解人事,見此形容,心中便略明白了,只羞得紅了臉,嬌聲道:「竟是做什麼了?從哪裡弄出來的髒東西!」

    若按常理,明白的丫頭子更不該問這話,她卻偏提問出來,寶玉如何把持得住?遂與她將**之事偷試了一番。

    襲人素日原也是個有爭榮誇耀之心的丫頭,心比天高,不甘低賤,遂半推半就便成就了好事,幸喜不曾有人撞見。

    日後寶玉更疼襲人比別個不同,襲人更待寶玉盡心,且因為此事,更對寶玉所喜歡的女子,不管是主子姑娘,還是同樣身份的丫頭子,似有若無之間,皆有極大的排斥之意,在寶玉房中更是有恃無恐,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件**之事寶玉雖不曾放在心上,倒也是將黛玉之事略解了一些,這日聽說有一位絕色的表姐來了,忙到賈母房中。

    果然見到一位少女端坐在母親身邊,但見她衣妝華麗,氣度端莊,翠眉朱唇,膚光勝雪,容顏竟如春日牡丹初綻,自有一種富貴豐美,若是別人做客,該面有靦腆之色,可是這位少女卻是神色平靜,落落大方,言辭亦不甚多,但是一字一句,卻是斟酌有度,極有分寸,燭光一照,更顯得如姣花軟玉一般。

    一時廝見寒暄了一番,賈母一面收著薛姨媽送上的土儀禮物等,一面含笑道:「怪道昨兒個燈花爆了結雙蕊,卻應在今日。」

    寶玉看畢寶釵形容,便覺得果然名不虛傳,不禁讚歎之聲不絕於耳,忙上前作揖行禮。

    那從未見過的薛家姨母,年紀比自己母親略小一些兒,可是容顏卻甚是相似,更是一把攬著寶玉在懷裡摩挲不停,含笑道:「這就是寶哥兒罷?果然生得好清俊模樣兒,又這樣聰明伶俐,明兒個孝順老太太,比十個孫子都強!」

    薛姨媽言談舉止甚是爽利,一字一句也極伶俐不失禮,極多的話說得賈母歡喜無限,忙吩咐留了她一家住下。

    雖然賈母是客套,可是又因外頭賈政吩咐人來告訴留薛姨媽住些日子,薛姨媽又是有所求而來,故而便在梨香院住下了。

    因那薛姨媽聽說賈母的外孫女林黛玉如今是香玉郡君,且是四貝勒的福晉,不免暗暗求了王夫人,好走四貝勒的門路。

    那寶釵初至賈家,處處小心謹慎,且容貌豐美,品格端莊,難得是溫厚的性子比三春只好不差,送禮亦是極豐厚,迎春是一副翡翠棋盤瑪瑙棋子,探春是一幅顏真卿的真跡法帖,惜春卻是一幅米芾的煙雨圖,一時間上下博得讚歎聲不絕。

    見王夫人也因寶釵口碑極好而略有些洋洋自得,賈母心中又念著黛玉,這日一早,便打發人去請黛玉,小姐妹們聚一聚。

    可巧黛玉才從胤禛口內知道父親身上不大好,正在整理行囊打算胤禛空了就回南去,聞得賈母打發人來接,又有王夫人嫁到薛家的妹妹進京來,特特送了一份厚禮給自己,便罥煙眉忽而一蹙,曼聲道:「告訴來人,就說我這兩日要回南去,並沒有工夫再過去,再者無功不受祿,禛貝勒府上也並不缺這些東西,好生退回去罷!」

    慧人忍住笑答應了,親自去料理。

    她言辭風範頗有當年賈敏之風,且秉性聰明,雖是退禮,卻依然不讓人感到失禮,故而這些事情多是慧人料理。

    黛玉這裡略理好了行囊,方重新梳洗了一番,自去書房中找胤禛去。

    見黛玉踏雪而至,搖搖而入,恰如風中燭焰,行動之間婀娜多姿,不禁會心一笑,低啞著嗓子道:「怎麼過來了?」

    黛玉將冰冷的小手放在胤禛溫暖的大手中,咕噥道:「四哥忙了好些時候,都沒有陪著玉兒出去賞雪。」

    胤禛不禁又是一笑,握著她的小手呵氣,道:「我可是記得不知道是誰說過,喜歡堅硬的冰塊,可不是軟軟的雪花的。」

    含笑的胤禛,愈發顯得臉龐溫潤如玉,眸子中也氾濫著淡淡的溫柔,閃著能溫暖人心的光彩。

    他手上的溫暖,似乎能從自己的手中透入心底,滿滿的,都是濃濃的不可思議,自己冰冷的小臉,似乎也熱了起來。

    粉臉上滿是嬌嗔的神色,語音更是揚得高高的:「四哥壞了哦,拿玉兒的話堵玉兒的嘴!」

    小手拽著胤禛的衣袖,黛玉便往外走,得意地道:「四哥不疼玉兒,玉兒會生氣,姨姨也會生氣!」

    「好,四哥答應你帶你去賞雪遊玩。」

    這個小傢伙,竟拿著娘親來威脅自己了,可是這威脅啊,依然讓自己嘴角氾濫著止不住的笑意。

    也許,唯獨在這小傢伙跟前,看著她嬌妍純淨的俏臉,才能讓自己放下所有的防備罷!

    胤禛閒散地走在黛玉身後,看著她嬌俏曼妙的身影踏雪生姿,一根紅絲繩鬆鬆地挽著髮髻,如雪地紅梅一般格外好看。

    絲絲縷縷的陽光,照耀著冰雪,偶爾塌陷了一角冰碴,卻更透著一股寒氣,不過那種晶瑩剔透的美感卻是容易讓人讚歎。

    黛玉今日穿著一件杏黃色的宮裝長裙,外面罩著一件緋紅色的坎肩兒,裙上卻是一枚青龍古玉壓裙,讓胤禛眼波一閃。

    「玉兒,這枚玉珮,四哥似乎不曾在你妝盒中見過,是誰給你的?」

    黛玉隨身的東西,他件件都極上心的,甚至黛玉有多少首飾多少衣裳,只怕他比黛玉還要明白些。

    這枚青龍古玉,是德妃的娘家物,胤禎也有一枚,她卻哪裡來的?

    是娘親給她的麼?還是另有其人?當年的事情,仍舊讓他雲裡霧裡的,並不是很清楚,如今,是要掀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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