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韓天昌就老淚縱橫的跪在司空邪和夏涼夜的面前,哭求道,「邪少爺,放我我女兒吧,您已經害的韓氏破產,我這把老骨頭什麼都沒了,就只剩下那麼一個女兒,您大發慈悲,不要摧毀了我女兒一生啊!」
「抓你女兒的是警方。」司空邪的聲音有些冷冽。
在那之前,司空邪已經將夏涼夜護在了身後,這還真是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韓天昌居然居然澆了一身的汽油跑來這裡威脅他。
夏涼夜是真的被嚇到了,那股汽油味實在太濃,恐怕只要一點打火機就能瞬間燃燒了他整個身子。
「警方會不會放人全憑邪少爺一句話,小柔已經在裡頭吃了苦頭,您就大發慈悲的放她一條活路,我們父女會馬上離開a市,消失在您面前!若您不放過,我現在就和你同歸於盡!」韓天昌說著,表情有些猙獰。
「韓先生若是這麼急著想去陪你女兒,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司空邪的聲音又冷了幾分,腳下卻是帶著夏涼夜退後了幾步,和韓天昌保持了一定距離。
「小白!」夏涼夜忽然就沒了懼意,喚了一聲小白,反而擋在了司空邪的面前。
短暫的一秒,韓天昌都沒反應過來時,原本好端端拿在他手裡的打火機忽然就被什麼東西奪走了,只見著打火機自己半空中飛著去了夏涼夜那裡。
那一瞬間的驚恐超過了決死的心情,關於怨靈少女的傳言一下子就全湧上了腦海裡,連死都沒怕了,卻怕了這種怨靈傳言。
而後,眼前忽然一黑,後腦勺忽然被重重一擊,暈之前,就見著了司空邪一張肅殺的臉,就知道,真的玩完了。
「夏涼夜!誰允許你擋在我前面的!」解決了韓天昌,司空邪才怒目了自作聰明的女人。
「我……」他護她,她也想護他,在以為韓天昌要打開打火機時,她根本沒想那麼多。
「小白,你給我出來!」司空邪怒目的視線掃了週遭一圈,聲音有些大。
小白一個機靈,弱弱的現了身,只是在斟酌下依然保持了怨靈的姿態而已。
「你,就保持這樣,去那邊面壁思過。」司空邪下達了指令。
小白圓溜溜的眼睛突兀了一下,末了眨巴著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夏涼夜,還真的默默的去牆那邊面壁了。
猛然間,夏涼夜很想笑出聲來。原本緊張的氣氛,愣是被這一出弄得毫無緊張感了。
「你回房間等著。」
「……」
「逞英雄在我這裡是要受到懲罰的!」
夏涼夜咕嚕一聲嚥了口口水,再看了一眼暈的沒有一點知覺的韓天昌,想必剛才那一擊是集結了司空邪全部的怒氣了,於是跟小白一樣,默默的,默默的,聽話的回了房。
見她聽話,司空邪才緩和了臉上的怒意,掏出手機給警察局打了電話,韓天昌和韓小柔這輩子都別想再從監獄出來了。
夏涼夜又提前吃了避孕藥。
司空邪走進房間就聽到了浴室傳來的水聲,介於他們現在進一步的關係,擅自開門就闖進浴室這種事果斷的沒遭到了夏涼夜的襲擊,只是被狠狠的瞪了一眼而已。
「你這是在誘惑犯罪知道嗎?」司空邪壞笑的走上前,蓮蓬頭灑下來的水很輕易的就打濕了他的全身。
輕輕一帶,就輕而易舉的攬過了夏涼夜的腰,隨即而來的吻讓夏涼夜乖乖閉上了眼睛,迎合享受。
司空邪怔了一秒,轉而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她果然是在誘惑他!
鴛鴦戲水,一夜好眠,韓天昌不自量力的襲擊事件對於他們而言,毫無任何影響。
第二天醒來,司空邪已經不在,床頭放著一杯牛奶,杯子下面壓著一張紙條,很狂肆的幾個字,『愛妃昨日伺候的不錯,特批准你今天休息』。
夏涼夜忍不住的就勾起了嘴角,喝光了杯子裡的牛奶,珍藏了那小小紙條。
既然被放了假,她也就不想起了床,慵懶的靠在床頭,拿過手機本想給司空邪發個信息,只是看著那短信箱裡好多個未讀短信後,這才想起她已經遺忘了手機很長一段時間。
也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一個個的點開,一個個的讀取,嘴角的笑意也在一點點的回攏,甚至是有些手顫。
短信,6條夏同枋的,2條夏風的。
夏風去了g市,說很期待威海度假村的合作。
夏風說,她是他的妹妹,他會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她。
對於夏風的短信,夏涼夜其實沒有什麼感覺,當初的那件事也因為司空邪的存在而漸漸淡忘,已經影響不到她一分一毫。然,夏同枋的短信,卻是讓夏涼夜無法不去在意。
夏同枋的6條短信都只有一個意思,諷刺她的能耐,威脅她別不自量力,警告她的幸福不過是一場不堪一擊的海市蜃樓。
刪除所有短信,原本慵懶的心情還是沉重了起來,因為夏同枋說的一切,都那麼真切,夏涼夜不願去設想到了離開的那一天,就只是想想,她的心就會痛。
手機這個時候唱了起來。
陌生號碼,卻莫名熟悉。
夏涼夜猶豫了兩秒才接了電話,未開口,那邊就已經先說了話,有些興奮,有些欣喜,稱呼她了一聲『阿夜。』
阿夜,阿夜,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這麼稱呼她,夏涼夜再次看了一眼顯示的號碼,這才明白為什麼會覺得如此眼熟,唯有這個號碼的尾號的四位數,是她的生日日期。
那是特意花了一筆錢買來的號碼。
「安晟?」若換成是沒有遇上司空邪之前的夏涼夜,她或許會一下子掛斷了電話,只是現在,她卻下意識的疑惑了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嗯!」那邊的應得很堅定,然後又說道,「你在哪,能見個面嗎?我們有十幾年沒見了!」
「好,去夢之谷吧。」夏涼夜答應了。
「好,不見不散!」
結束了電話,夏涼夜很快就梳洗了自己,穿了一身休閒運動服。走出房門,破碎的落地窗已經恢復原樣,而小白,居然還在面壁思過。
難怪她一直沒見了它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