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煙的跑出了彼岸茶館,沒見了陌白跟出來,夏涼夜才稍稍鬆了口氣。
「小夏,剛才我要摧毀錄音筆,你為什麼要攔著?!」
這次,夏涼夜是聽到了小白的質問,她看上去已經恢復正常,「毀了一支還會有第二支,或者是更可怕的手段來威脅了我,我鬥不過他的。」
「可是,他說的那件事情,你真的要那麼做?我不答應,絕對不答應的!」小白有些急,聲音都比平時大了很多。
夏涼夜停下了腳步,臉色除了有些蒼白之外沒有什麼表情,她的手拽的很緊,不長的指甲都嵌進了手心肉裡。
小白說著不答應,那麼她呢,她怎麼可能做得到!可是,剛才的情況,她卻是連不答應的可能性都沒有,那是她自己祈求來的機會,是她說不管什麼都會答應。
她有多痛,那種痛,在親眼看到母親因自己而死的畫面前,都沒有過的痛。
「小夏,對不起……」小白忽然很怕,它是為她擔心,卻反而說了傷她的話。
「至少我可以愛他了,司空先生也不會再來阻撓。」許久,夏涼夜才開了口,試圖讓自己釋懷的話。
小白安靜了,只因不知道該說什麼,它覺得自己很沒用,難怪這個女孩會不要了它,果然,眼淚真的很沒有。
「等真的要離開的那天,小白,你就回來吧,我想好好大哭一次。」夏涼夜忽而露出了一絲淺笑,有些悲傷,「在這之前,就讓我們一起用心的活一次,一起用心去愛一個人。」
「好。我聽小夏的!」小白用柔軟的身子去蹭了夏涼夜的臉,它心疼她。
「走,買菜去。今天要成功做一桌好菜!」夏涼夜笑了,陽光明媚。
陌白收起望遠鏡,方才在他的視線裡,夏涼夜完全處於一種自言自語的狀態,從悲傷到釋懷,最後變成快樂的樣子。忽然陌白就認可了一個真理,都說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果然不假!
夏涼夜開車返回別墅已經是5點的樣子,別墅裡的三位果然還在玩遊戲。
「紅苓,你幫我一起下廚吧。」夏涼夜換了拖鞋,衝著紅苓說道。
紅苓愣了愣,感覺夏涼夜這一出一回,一下子多出了一些女主人的味道來了。
「我還不太會……」見紅苓沒搭話,夏涼夜有些不好意思的又說了一句。
「他們兩個還有事,我來幫你。」司空邪銳利的眼神掃了和紅苓一樣有些發呆的南余千,果斷退出了遊戲界面。
不等夏涼夜說話,直接拉著她就走向了廚房。
廚房裡,司空邪就慵懶的環抱住了夏涼夜的腰,在她的脖間深吸了一口氣,「出去了一趟,好像變了一個人回來。」
「哪有的事。」夏涼夜頓了一下,她不覺得自己表現的哪裡不對勁,可事實上,剛才南余千和紅苓的樣子似乎也有點奇怪。
「變得更像是這裡的女主人了。」司空邪壞意的一笑,「果然是因為昨天吃了你的緣故,今晚繼續吧,開了葷,就特上癮了。」
「司空邪,廚房我一個人就夠了。」夏涼夜黑了臉,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
「叫老公。」司空邪沒放開了手,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南余千和紅苓還在外面呢!」夏涼夜紅了臉,她的體質似乎很容易被染上了顏色。
「他們知道你臉皮薄,早就識趣的走了。」
「……」
「不叫聲老公聽聽,我就在這裡辦了你哦。」
「老公!請你先出去!」夏涼夜忽然轉身怒瞪了司空邪,有誰能比他更無賴的。
司空邪下意識的揉了揉耳朵,「就不能叫的溫柔點,昨晚上的那種聲音就不錯……」
「出去!!!」不等司空邪說完,夏涼夜就徹底失控了。
冷不丁的,司空邪就閃出了廚房,砰的一聲,隨即而來的是廚房門被大力關上的聲音。
事實上,南余千和紅苓並沒有識趣的閃人,冒著生命危險留下來果然是值得的,居然能看到這麼一齣好戲,邪大少居然被一聲喝令的逐出了廚房之地。
兩道偷樂的視線很快被司空邪感知到,眼神一橫,掃向了兩隻。
「咳,我們差不多也該回家吃飯了。」
「嗯,肚子還真餓了。」
一唱一和間,南余千和紅苓終於識趣自覺的做了消失狀。
不多久,夏涼夜端了兩碗加了很多料的麵條從廚房走了出來。
司空邪挑眉的看著她,嘴角微勾。
「吃嗎?」
「吃!」
一碗麵見底時,別墅的門忽然傳來沉重的敲擊聲,不等開門就有祈求的話傳來,說著,「邪少爺,求你放過我女兒啊,韓氏已經賠了,難道還不夠嘛!」
「你做了什麼?」夏涼夜有些不解的看著司空邪,都有人叫上門來了,虧他還這麼專心致志的喝著麵湯。
司空邪就隨手丟給了夏涼夜一份今天的報紙,繼續喝湯。
夏涼夜就那麼隨意瞟了一眼,整張報紙的就被兩個大標題給佔據了一大半,一個是『韓式化妝品公司破產,韓總千金韓小柔被告故意傷人罪逮捕入獄』,另一個是『暴秦氏集團內幕,秦總千金秦書畫是設計神偷』。
因為昨天實在發生太多變故,再加上和司空絕易的那次見面,夏涼夜幾乎忘了昨天活動現場上發生的一切,所以說,當時扔刀子的人是韓小柔。
只是,韓小柔是罪有應得,那對付秦書畫這件事,是不是做的太過了些,完全沒留了一點餘地。
「這都是你幹的?」夏涼夜放下報紙,再次看向司空邪,那碗麵他還真是吃的一點都不剩。
司空邪慢條斯理的扯過一張紙巾擦了嘴,「我哪有這麼好的采,都是那些記者寫得好。」
「你以為我是在誇你嗎?」夏涼夜黑線了,因為這男人的自我感覺好像很良好。
「是啊。」
「……」
忽而「啪~」的一聲,別墅落地窗就被砸了個粉碎,司空邪和夏涼夜都驚了一下,就見著全身一股汽油味的韓天昌舉著一個打火機從打破的落地窗那走進了屋裡。